“權與力不就是你所征求的嗎？”

這就是山羊頭的能力。

“其實我感覺你應該換個樣子，惡召之杯好像更符合你的能力。”

山羊頭認真的看著周巖：“你到是很像那個瞇瞇眼。”

山羊頭可以看破一個人的內心，但凡人類都有缺陷，心中都有不可割舍的欲望。

但周巖內心深處只是一片空洞漆黑的空白。

“你為什么不恐懼呢？恐懼會滋生起欲望，可我在你的心底只看到了一片虛無的絕望。”

“如果從一開始，黑暗的世界之中就沒有出現過光明，那自然也不會有飛蛾撲火的勇氣。在一片黑暗之中，權與力，又有什么作用呢。”

老山羊頭呵呵一笑：“因為沒有獲得過希望，所以就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嗎？還是說你的內心早就因為自我保護而豎起了一道高墻，真是可憐啊。”

“你是在說我麻木嗎？”

“我并沒有這樣的資格，我應該怎么回答你呢，所謂的惡魔，更多是承受不住自己所背負著的絕望，做了困獸之斗之人。”

“隨后你就被自身的欲望所吞噬，從而喪失了自己的本性，成了欲望的化身或者說眷屬？”

“力量終究是有代價的。”

“但你心中肯定有割舍不下的東西，這才是你跨越時間得到存續的原因。”

老山羊頭覺得周巖很括噪，變得有些不耐煩：“聊那些做什么呢，所謂的人生，就是在枯燥且盲目的未來之中，找尋到自己的定位以及意義，隨后遵循本心。現在的惡魔已經很少了，法師協會所處理的都是那些遠古時期的老東西，你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嗎？”

“暴力。”

“是的，當掌握著這個世界絕大部分權柄的科學，擁有了長足的發展，所謂的惡魔以及法師就逐漸變得可笑。

無論任何法術，本質上都是對于元素的利用，但是在科學側，他們擁有著更加簡單而粗暴的累加方式。

這就是人類所擁有的集體的力量，要哪里是個人的愿力能夠對抗的。”

周巖不置可否：“但你依舊不尊重這一份力量，畢竟你有的是辦法使他分崩離析。”

“我并沒有這樣的職能，你可能對于科學的力量有所不知，他所背負著的權柄，只是還沒有具象化，而是緊緊的根植于你們所有人的潛意識之中。”

“你的意思是，他只是更高維度在我們這一方世界之中的投影嗎？”

“是的，是來自規則的投影，或者說他本質就是創造，那個作為原初的存在。”

老山羊頭隨后解釋到：“科學側的魅力就在于，哪怕你僅僅是一個普通人，但只要給予你足夠威力的武器，對于經驗老道的惡魔來說，你依舊擁有巨大的威脅。

從那時候開始，我們的數量就開始大幅度減少。

只留下超脫于平常戰力之外的古老存在，依舊可以煽動起災厄。”

“你略過了最關鍵的問題。”

“什么？”

“眷屬。”

周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