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周巖打開房門，霧中彌漫著粉紅色的霧氣，正如同惡魔香煙燃燒時所產生的煙霧。

“你怎么了？”

很強大的魔力波動，帶著強烈的魅魔氣息。

直覺讓周巖內心畏懼試圖離開。

“你要走了嗎？”

車雪萌的狀態并不好，渾身無力癱坐在床。

“為什么會這樣。”周巖的語氣明顯有些急躁。

“我跟你說過的，不穩定，是惡魔們的宿命，我壓制不住自身的情緒，體內的魔力暴走了，或者也可以稱之為，過早的開啟了晉升儀式，可惜的是我并沒有對應的材料。”

這正是周巖之前所擔心的。

沒有對應的晉升材料，光憑借自身，幾乎100%會失敗，而對應的下場只有身死。

“我能救你嗎？”

車雪萌反倒是流露出一絲釋然：“這樣結束不是挺好的嗎？至少我再也不用背負身上的惡，從我成為惡魔的那一天起，我就成為了社會之中的異類早就沒我的容身之地了，若是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他呢，那個催化者，他為什么還不來。”

周巖能夠想到擁有晉升材料的，也只有那個神秘的車雪萌。

“沒用的，他只會來一次，再說我并不愿意接受他的饋贈，他只會引導我體內的魔力，使我成為一個真正的惡魔，但這并非我所愿。”

焦慮與茫然無時無刻不在纏繞著周巖，一種名為無知盲目的情感籠罩于心尖。

這就是無知的無力。

車雪萌體內的魔力在逐漸的失控暴躁，尖銳的角突兀的穿透頭骨，血順著淚槽化成血淚，全身都在發生畸變，變得羊面人身。

車雪萌的聲音也變得逐漸嘶啞，聲道仿佛也在被強行改變，聲音逐漸含糊不清，仿佛類似古神的低語：“我已經沒救了，你趕快離開，我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趁著現在我最后還保有著最后一絲理智，快打電話給清理局，只有他們能處理。”

車雪萌手盡力的拉扯著面頰，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不愿意讓周巖看到現在自己的模樣。

“不，絕對有辦法的。”

周巖現在已經不得其他的身份，心中所想，只有就下眼前人。

“如果我成為惡魔呢？”

“什么。”

周邊的時間仿佛被強行停滯，一個強大的未知存在，傳來低語。

“我是說，如果我成為你的眷屬，你能夠讓她完成晉升嗎？”

車雪萌的身體猛然鼓脹，胸口出現一只豐腴的黑山羊，墨黑的眼瞳，死死的盯著周巖，表現出強烈的欲望。

“這就是晉升儀式，她可是我很在乎的一個子嗣，并不是有那些低劣的眷屬，破而后立，手舍棄了人類的本能，才能成為真正的黑森林的子嗣。放心，哪怕沒有你，我也只不過會讓他完全舍棄這一具低劣的肉身，成為真正羊之胚胎，你們會再見的。

對了，車雪萌已經看上你了，我想在不久的未來，我們還會再見的，人我就先帶走了，你們這一段緣分就先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