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記得自己處在一片純白之中。
那是他此生初次觸碰到純白。
他不好描述出自己的感受,支支吾吾地,卻又的確嘆惋著,這片純白并不屬于他。
他起身詢問著名字,卻被對方拒絕。
他又想試著了解些別的,回應(yīng)卻一個個的過分。
他于是恨上了這片純白,他指責(zé)著,怪罪著,他卻還是憐愛著,用能吞噬萬物的眼神刺穿對方的靈魂。
他想這白色為他低下頭,脫下自己的“面具”,
他執(zhí)拗著想要證明對方的不完美,卻是掩蓋了自己唯一的一片灰白。
他想要的是占有,是吞噬,是無條件的屈服與服從,亦或是妥協(xié),是創(chuàng)傷,
或是死亡。
他說不清楚,像黑洞一樣的迫切想著要看穿這片純白。
他其實(shí)并不清楚自己所想,只是閡了眼,像盲人摸索著,卻又昂首邀功般的展示自己的丑陋。
他用自己意念編織的絲線,猛的穿進(jìn)針孔中。
他想要撕破這純白的“外皮”,等到皮肉翻涌,血液綻放時,他也毫無后悔之意。
而他心念的純白,死在了二人相識的前一秒,永遠(yuǎn)的循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