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決斗之前還要報上名號嗎,我叫白澤,盡管攻上來吧!”
喚秋仙門山門口,石松正與來歷不明的女孩對峙著。女孩冰藍(lán)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澤。
“御風(fēng)之法!”石松一邊警惕著她的幻術(shù),一邊發(fā)起進(jìn)攻。
平地卷起一陣狂風(fēng),裹挾著碎石沙礫襲向白澤。這是能夠操縱風(fēng)的術(shù)法,剛才他就是用這招把那男子從半空拍了下去。
“就這樣了?”然而嬌小的白澤在狂風(fēng)中毫不動搖,裙擺和發(fā)梢都十分安分。
“還沒完呢!”
狂風(fēng)俞發(fā)恐怖,周圍的樹枝被盡數(shù)壓折。
“沒意思……咦?”白澤剛想上前,卻發(fā)現(xiàn)不覺間狂風(fēng)已然形成圓形風(fēng)暴,混雜著沙石的風(fēng)墻不僅遮擋了視線,同時讓她無法
移動。
“破空!”石松蓄勢揮劍,一道肉眼可見的凝實氣刃正中風(fēng)暴中心,發(fā)出爆鳴,揚起一丈高的煙塵。
“呼——”
御風(fēng)之法本是駕馭風(fēng)雨的祈靈法,成型的招式中唯有這一式破空殺傷力十足,傳聞大成者不僅能呼風(fēng)喚雨,更是有一氣撼山海之力。
“只是吹起小石頭,不用術(shù)法也能做到吧!”煙塵散去,白澤毫發(fā)無損,手中捏著一粒石子向石松擲去。
“叮——”只是看見了她的動作,下意識地舉劍,石子被彈開,石松感到虎口發(fā)麻。
這是什么力道?
“那該我嘍!”
話音剛落,白澤便在石松眼前消失了。
“在這里!”白澤出現(xiàn)在石松頭頂。
“放肆!”危機之下,清亮的喝聲響起,一柄長劍從天而降,將兩人分開。
“青紋雕蓮劍,”石松定睛一看:“靈淵真君!”
他的身旁驀然多了一個頭戴垂紗斗笠,身姿修長的人影。
“何人在仙門造次!”靈淵真君一眼便看見了碎了一地的問仙石:“這是你干的?”
“沒錯!”白澤得意地?fù)P起小腦袋:“你就是他們請來的救兵嗎?”
靈淵真君沒有言語,青紋雕蓮劍飛到白澤面前,白澤便想去抓。
白澤剛握住劍柄,寶劍就以破空之勢帶著她飛出迷霧森林。
一旁的石松目瞪口呆。
“收拾一下。”靈淵真君淡然道,如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居然是這樣解決的嗎?但靈淵真君既然說解決了,那就是沒問題了。
“甲十三元,這就是真君級的實力嗎?”同樣是御風(fēng)之法,靈淵真君可以用來御劍,而自己就只能吹起沙礫。或許真的應(yīng)該去一趟黃金閣吧,但是……
石松在碎石堆中翻找著,片刻后找到了流琴的小人書。
“這不是那個大姐姐的書嗎?”
!!!
石松扭頭看去,白澤出現(xiàn)在他身邊。
“你……”
“哎呀,下手真狠吶,把我丟那么遠(yuǎn)。”白澤拍了拍裙擺,絲毫看不出狼狽感:“那家伙叫靈淵真君是吧?”
“你想做什么?”
“猜咯!”
白澤再一次從石松眼前消失了。
……
“哇,好可愛的小家伙!”
“白白嫩嫩,像白瓷娃娃,是新來的小師妹嗎?”
“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的?”
戒律長老正在巡邏,今天是仙門第一次大規(guī)模對外召新,他特意從主峰趕來維持秩序,前面不知怎的聚集了一圈外門弟子。
“發(fā)生什么事了?”戒律長老一到,眾人立刻有序地站成一列,露出被圍在內(nèi)的白澤。
她穿著仙門發(fā)放給新人的道袍,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新人嗎,你們是都沒事做了嗎!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戒律長老呵斥道,眾人瞬間鳥獸散去。
“挺有靈氣的小姑娘,年紀(jì)輕輕就通過了問仙石的考驗,能否告訴老夫,問仙石作何反應(yīng)?”戒律長老神情變化迅速,和藹問道。
“額……反應(yīng),石破天驚的感覺?”白澤撓了撓頭。
“哈哈,仙門后繼有人了,不枉老夫苦心從靈山上鑿下問仙石,還真想親眼看看那石頭做出石破天驚的反應(yīng)啊!”
“那個,我想請問在哪里能找到靈淵真君呢?”
“靈淵?奔著真君來的呀,有志氣,正好黃金閣開發(fā),你們新人也可以去試試。”戒律長老指向山上:“上到梅花臺就是黃金閣,每年這個時間段甲三十元都會在里面收徒……”
“我知道了!”白澤拔腿跑上山。
“欸!記得規(guī)矩點!”戒律長老看著白澤的身影搖了搖頭:“年輕人可真有活力,但想讓靈淵收徒怕是難如登天。”
白澤前腳剛走,流琴氣喘吁吁地跑來:“戒律長老……有人來仙門踢館……還,還……”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好好說話!”
“有人在山門鬧事,把問仙石打碎了!”流琴順了順氣,終于說清楚了。
“什么?!”這次輪到戒律長老慌了,直奔山門而去。
另一邊,白澤已經(jīng)登上梅花臺,看到了黃金閣。
那真的是一間間完全由黃金做成的氣派閣樓,在陽光下泛著流動的光澤,背后一株參天的黃金樹,閣樓有十三間,由矮到高處如同果實般點綴在黃金樹枝干上。每一間閣樓都放下階梯,一列列隊伍宛如長龍,對于外門弟子而言,成為甲三十元真君的徒弟就是擁有進(jìn)入主峰的特權(quán),而且甲三十元還是喚秋真仙欽點的仙門最強者。
白澤一眼看去,唯獨黃金樹梢,最頂端的閣樓的階梯上沒有一個人排隊。
“師兄,為什么哪里沒有人啊?”她隨手拽住一名弟子問道。
“你是新來的吧!奉勸你別想著進(jìn)去那里面,那可是靈淵真君的閣樓。”
“靈淵真君很厲害嗎?”
“那當(dāng)然了!”這位師兄興味盎然地聊起來:“靈淵真君可是甲三十元之首,十年前天魔入侵仙門,喚秋真仙都對其束手無策,靈淵真君祭出奇法才將其擊退,平日都戴著斗笠,神秘莫測,可是我等望塵莫及的存在……”
“得了吧,怕是顏面見不得人才遮住的吧,斗笠下是個大伯也說不定呢!”旁人上來摟住師兄打趣道。
“胡說!”一旁的一伙女弟子聽了不樂意了:“靈淵真君絕對是個瀟灑美男。”
“你見過啊!”
“唉,不管怎么說靈淵真君不近人情這點是公認(rèn)的,上次有人嘗試過,直接被真君從階梯上扔了下來……”
“這樣啊,我要去!”
白澤撂下震驚的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踏上階梯。
“居然還有人敢上啊,佩服佩服!”
“看上去是個小師妹呢,希望靈淵真君下手能輕點。”
梅花臺上,白澤已然成為眾人仰視和議論的焦點。
白澤則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閣樓大門。
閣樓空蕩蕩的,唯有正中擺著一張桌案,案上筆墨紙硯齊全,桌角一個瓷瓶中插著一株玉蘭。靈淵真君端坐著。
“是誰給你的膽子踏入此處,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