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忠的底氣來自青草
- 女帝大人,臣的布洛芬好用嗎!
- 澤雎
- 2129字
- 2024-04-04 19:34:28
李節(jié)度使是托孤大臣,先皇義弟,現(xiàn)今權勢如日中天。
掌握大豐朝大半軍權,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每天每日,想上李府巴結攀貴的朝官數(shù)不勝數(shù)。
李忠作為李府總管,討好他,想從他這里走近路的官員同樣不計其數(shù)。
區(qū)區(qū)太醫(yī)署主事,沒有實權的五品朝臣,綠豆大點的小官。
要在平日里,這樣的官員,想請他吃酒都不配,拎鞋都要看心情,跟李府家奴一個地位。
這樣的奴才,還想審問他?
可笑至極!
對于胡澤,李忠嗤之以鼻,全然不在乎,絲毫不收斂一絲脾氣。
他戲謔道:“胡大人,你不好好把弄你的花花草草,怎么還當起刑訊官了?”
“奉勸大人一句,不該插手的事情盡量少管,李府可容不得你胡鬧!”
“柯兒小姐的事情,我是冤枉的,有些事情遲早會真相大白。”
“大人這么喜歡當刑訊官,還是趕緊去給我敬碗清水,若是我心情好了,說不定以后還能給你找個門路,去大理寺混個一官半職。”
去大理寺謀官職,好大的口氣。
李忠狂傲的樣子,別說像個監(jiān)下囚了,簡直是個三品大官的模樣。
而且看他肆意妄為的模樣十分自信,像是有什么底牌一樣。
胡澤心想,應該是暗黨之人許諾了他什么東西吧,否則也還不至于如此癲狂。
不過家奴終歸是家奴,坐井觀天,一葉障目,腦子跟浮游差不多。
李忠對于朝局之事,完全拎不清楚。
做總管之時,為了攀附李節(jié)度使,朝臣還要給你幾分臉面,但同時也被定死了標簽。
始終是李府的一條奴才狗。
若是失去了李府的信任,李忠還能有什么利用價值,不過是用之便丟的廁紙罷了。
還在抱有幻想,真是可悲。
胡澤仿佛在看戲子小丑一樣回應道:“奴才,是不是冤枉不是你說了算,大人我自有方法讓你招供。”
“逞口舌之力,終究是難逃罪愆。”
李忠絲毫不服氣:“怎么?還要嚴刑逼供嗎?”
“看你這書生模樣,能有幾兩力氣?怕是連鞭子都沒用過吧?”
“這事你倒可以請教福全,他應該熟悉。”
福全聞言低著頭顱,雙手攥著衣角,害怕的不敢有一聲言語。
看這樣子,平日里應該沒少受到李忠的鞭策。
李忠板著臉,渾然不懼,一副蓋世豪杰不畏酷刑的模樣。
他心中堅信,等自己老爺回來,一定能逃出牢籠,甚至是平步青云!
胡澤戲笑一聲:“誰說我要動大刑了?”
“那你想做什么?”看到胡澤奇怪的表情,李忠終于是警覺起來,脊背一涼,有股森然怪異。
不動用大刑,那這太醫(yī)想干什么?
莫非他不是要逼供,而是想解剖他的身體,暗中將他害死?
可惡!不是只有皇城司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堅持到老爺回來,他才有翻身的希望,若是提前死了,那什么就都結束了!
他威脅道:“我警告你,要是惹了我,你的仕途便徹底結束了!”
李忠不敢相信,沒有供詞,沒有證據(jù),真的有人敢對他暗下殺手嗎?
胡澤從藥箱中取出一支吐真劑,拿著冒水的針管來到李忠身旁。
“疼是正常的,習慣了就好。”
被捆在凳子上,李忠再怎么掙扎都無用,很輕松便被胡澤抓住手腕,將一整支吐真劑都注射了進去。
“混賬,惡賊!”
吐真劑被注入體內,沒多時就起了反應。
心跳加快。
視線模糊。
興奮,極致的興奮!
無窮無盡的力氣涌現(xiàn),但緊接著又是無邊無際的疲倦。
一上一下,兩極驟變,像是在飽受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李忠拼盡全力想要保持清醒,然而意識就像蹦開的軋線一樣,完全不受控制,開始拼命流逝!
很快的,他就徹底沉淪在幻想的世界中,身軀開始不由自主的發(fā)顫,嘴角邊冒起白沫,像是上了岸的螃蟹一樣。
福全看的膽戰(zhàn)心驚。
胡大人的藥居然這么厲害嗎?
不會把李忠總管給毒死了吧!
不過好在,福全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文盲的。
李忠的抽搐在持續(xù)了短暫的時間過后,便停止了下來,他仰躺在椅子上,瞳孔渙散,已經完全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樣,毫無自主意志。
見藥效發(fā)揮的差不多了,胡澤先試探性的問了幾個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忠……”
“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李府的總管……”
對于胡澤的問題,李忠對答如流,完全成為了魚肉,任人宰割。
確定了李忠的當前狀態(tài),胡澤便開始訊問關鍵的問題。
“柯兒小姐中毒一事,是否你所為?”
“是我所為……”
果然如此。
李忠作為李府采購的總負責人,胭脂粉含毒一事,不出所料的與他有決定性關系。
確定了這個答案,胡澤開始問下一個問題。
“是何人指使慫恿你?”
“是上人……”
“誰是上人!”
“上人就是上人……”
不管胡澤怎么詢問,李忠始終是重復著一個名字【上人】,但是對【上人】究竟是誰,何等身份,他卻始終回答不出。
已經被吐真劑徹底麻痹,李忠此刻絕對不會有任何主觀意識,之所以閉口不答,只有一個可能。
他也根本不知這位【上人】的真實身份。
但是胡澤轉念一想,又有不對。
若是不知【上人】是誰,李忠又為何會被成功慫恿,對伺候了二十多年的李府升起反叛之心?
或許【上人】是李忠所不識的罪魁禍首,但中間一定是有牽線之人。
想到這里,胡澤準備換個方式問問試試。
“是誰帶你認識了上人?”
“是六個月前,戶部呂侍郎帶我認識了光祿寺少卿,光祿寺少卿向我說起了上人。”
呂侍郎,又是這個人!
居然在六個月前就提前在李府埋下了種子,暗黨之人,真是布局深遠,準備充分啊。
除了呂侍郎這個已死之人,李忠還供出了光祿寺少卿這條重要線索,待會要呈報女帝。
這暗黨真是盤根復雜,哪里都有他們的臭味。
兩個關鍵問題訊問結束,還剩下動機一事尚未清楚。
究竟是開出了什么條件,才能讓李忠背叛李府呢?
胡澤開口問道:“上人給你開出了什么籌碼,才讓你背叛李府?!”
“上人說,李老爺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