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醉意侵襲的我綿軟無力,一雙手松松垮垮掛在他衣領(lǐng)上。
或許是防止我掉下去,宋巍緊摟住我的腰,盯著我一言不發(fā)。
“你說話啊,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你告訴我!”我加大了音量,眼淚匯成雨水滑落。
周圍零星的路人投來驚詫地目光,然后紛紛繞開了走。
宋巍抹了把臉,忽地一把錮住我的手,眼底翻滾的濃烈快要把我溺斃,“是,男人都他媽是動物!是禽獸!但有女朋友還管不住自己,那就是禽獸不如!敗類恥辱!”
那雙平日里陽光帶笑的眸子此刻滿是哀傷陰郁。
我怔愣地松開他,慢慢地環(huán)抱雙膝蹲下,盯著地上的水洼喃喃自語。
“我只想把這種美好保留到那一天,我有錯嗎,我能忍他為什么不能忍呢,難道七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層膜嗎,一個女人的青春能有幾個七年啊,我付出的還不夠嗎……”
我喉嚨哽咽,大多的話被雨水吞噬,只剩零星的嗚咽飄散。
腦子里昏昏沉沉像灌了鉛,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記得宋巍陪我在雨中待了很久。
直到我的聲音小了之后他才抱我回家。
之后的記憶便模模糊糊了,似乎我一直在說話,而宋巍默默在旁邊陪了整晚。
再次醒來時,我腦袋昏痛得要命,喉嚨也干啞難受。
床頭柜上放了杯泡好的胖大海。
可家里沒人。
我拿起手機想給宋巍打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早就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找出充電器充上開機,我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盯著鏡子里腫成荷包蛋的兩只眼睛,我扯了扯嘴角。
正想著要不要向公司請假,手機突然響了。
“林女士嗎?”
“對,我是。”
“你弟弟宋巍現(xiàn)在在東城派出所,請你過來一趟。”
我和宋巍一臉乖巧學(xué)生樣兒地站在民警面前。
對方背著手看看宋巍,再看看我,“玩兒呢?”
“當派出所什么地方,你倆過家家?”
我連忙賠上笑臉,“警察同志,實在不好意思,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您放心。”
在我的懇切言詞下,民警口頭教訓(xùn)了一番便放我們離開了。
我和民警交涉的過程當中,宋巍始終一言不發(fā)。
回去的路上我問他,“說吧,你為什么要跟何傾野打架?”
我去派出所的時候沒看到何傾野,想來該是被人接走了。
宋巍沉默半晌,憋出一句,“我看他不爽。”
我抬手敲他的頭,“看人不爽就可以打人了啊!那我看你不爽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打你?”
宋巍摸著頭,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著我,“玥姐,疼。”
他向來會撒嬌耍癡,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就算再大的氣都會消退下去。
“算了,回去做飯吧。早飯還沒吃呢。”
我剛說完,他丟下一句等我就跑到了路邊。
回來的時候手里拎著小籠包和豆?jié){,“玥姐,你現(xiàn)在就吃吧,回去做太晚了。”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接過小籠包,“你忘記我食量了嗎,一屜小籠包咱倆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