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偷藥
- 我在東京一番街加點修行
- 咸魚的奮力一擊
- 2378字
- 2024-03-28 19:49:54
沙織理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做這件事了。
她內心里雖然比誰都要痛恨前島真一,但是要殺掉這個像熊一樣強壯的男人,光是想想都感到心驚。
“大小姐,你是來找院長的嗎,真不巧,他現在不在醫院里。”
自家的醫院里頭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接待臺沒看到半個病人,向沙織理搭話的是護士長。
雖然是父親開的醫院,但實際上沙織理并不常到這里來,即使是發燒感冒了,也會去其他醫院看病。
所以這里的員工基本都不認識她這個院長女兒,除了護士長島田。
島田在這家醫院的資歷最老,在爺爺還是院長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個醫院的護士長了,沙織理還記得,小時候的島田是個一臉嚴肅的大姐姐。
十幾年過去,島田已經變成了歐巴桑,臉上的遍布干巴巴的皺紋,只是那副一臉嚴肅的表情始終沒有改變,看起來還是給人一種冰冷冷的感覺。
“我不找父親,只是剛好順路,就決定過來看一下。”沙織理回答道。
“嗯,這樣啊,你一個人么?”島田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簡單放過沙織理,刨根問底地問道:“是有什么事情嗎?”
她清楚地看到島田皺起了眉頭,不由得有些心虛,但想到這是自家的醫院,身為院長女兒來醫院看一下難道都不行嗎?難道還需要向護士長解釋?
于是挺起了胸膛,淡定地點了點,“沒什么事情,我只是過來看一下,沒有其他的。”
“那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
沙織理甩掉步步緊逼的島田之后,扭頭上了電梯。
她知道島田此刻就站在電梯外,用一種瘆人的目光打量著她,直到雪白色的護士服消失在電梯門的縫隙中,那種瘆人的目光才終于消失。
沙織理松了口氣,她不愿意來醫院也是因為害怕這個護士長,她的身份不止是醫院里的某個職工,對于宮崎家來說,島田還有半個家人的身份在里面。
在爺爺曾經在世的時候,島田是爺爺的情婦,這在宮崎家并不是什么秘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島田雖然表面上恭敬,實際上沙織理認為,島田骨子里是把自己當成了宮崎家的一份子。
對于宮崎家的事情,有種一份莫名的執著在里面。
沙織理在三樓下了電梯,她實際的目標是四樓的藥劑科,為了不讓自己的目的太過于明顯,以免露出破綻,干脆在三樓下了電梯。
她這次來醫院的目的,是準備偷走一瓶氧化亞氮。
這是一種麻醉劑,在注射過后的五個小時里,會消失在身體的血液之中,無法被檢測出。
這也是沙織理自告奮勇的提案,砒霜代替麻藥雖然可以讓前島不明不白死去,但是法醫解剖一定會發現中毒的跡象,但是只要用氧化亞氮代替,趁著前島被麻醉,給他注射過量的麻藥,五個小時過后,就算再有經驗的法醫也只能認定是麻藥使用過量導致的死亡。
她不急不緩地走著,在每個房間都好奇地看一下,好像真的是來參觀自家醫院地大小姐。
當走到樓梯間的時候,她徑直上了四樓的樓梯,視線余光有白色的衣服飄過,島田正好從上面走了下來,手里端著不銹鋼制的托盤,里面放著一些注射器,輸液器,藥品之類的東西。
“大小姐,你這是要去藥劑科嗎?”島田在拐角處停下腳步,她并沒有讓開的意思,凌厲的目光讓沙織理不敢直視。
“是的,不可以嗎?”
沙織理聲音本能地有些發虛,就連她自己也這么認為,她是真的打心眼里害怕這個老女人。
“……”
島田沒有說話,緩緩讓開了身子。
沙織理一步一步踩著臺階上去,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平穩,看不出異常。
當她走到四樓的時候,轉頭卻訝然地看到島田也在跟著上來,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手里地托盤像是粘在手里一樣,一絲地晃動也沒有。
“我真是粗心,忘了拿持針鉗了。”島田這么說道,臉上的笑容也是冰冷的。
沙織理笑著點點頭,她剛才分明看到托盤里有持針鉗的,島田卻把它藏了起來,撒這種沒有意義的謊言。
真是可惡的女人!
沙織理恨恨的想著,卻沒有勇氣拆穿島田的謊言。
來到四樓的藥劑科,年輕的藥劑科護士正在根據醫生的處方進行藥品的調配工作。
另外一名則是拿著表格做著登記,盤點的工作。
兩名護士在看到島田去而復返之后,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微微鞠躬喊道‘護士長’。
對島田身旁的沙織理倒是沒有任何反應。
仿佛這家醫院里,島田這位護士長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這位是院長的女兒,來醫院里見習。”
島田介紹著身邊的沙織理。
沙織理與兩名護士簡單打了個招呼,她對這兩名護士基本沒有任何印象,同樣的,兩名護士也并不認識沙織理,但只要知道她是院長的女兒就足夠了。
“剛剛醫生送過來的樣本已經做好檢測了嗎?”島田對其中拿著表格的護士問道。
這名鵝蛋臉的護士連忙低頭說道:“對不起護士長,還沒有送檢,我現在就去。”
“嗯,你快去吧,畢竟是院長親自下達的命令,自然要越快越好,這邊的工作就暫時先交給我。”
島田接過表格,開始有模有樣在藥架前工作起來。
沙織理從島田的身后走過,即使是站在她的身后,沙織理也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對方像是毒蛇一樣的目光。
她看到玻璃柜里標著氧化亞氮的瓶子,只要伸手就能夠到,但即使做的再小心,也一定會被島田察覺,這個女人就是這么厲害。
倆人開始莫名地比拼起耐心,沙織理佯裝不懂地請教藥架上各個藥品地功效和名稱,島田也不厭其煩地一一解答。
在旁邊配藥地護士看來,倒是一個十分溫馨的場面。
“滴滴滴滴滴!”
突然柜臺的電話響了。
護士接起電話,“您好……啊,院長,是的,就在這里……嗯,我讓她接電話。”
沙織理偷偷聽著電話里的內容,心里暗道一聲糟糕,一定是島田偷偷告訴了父親自己在這里的消息,她已經離開家這么久了,一旦父親知道,肯定會讓人把她送回去。
可預料之外的是,護士居然把電話聽筒送向了島田。
“找我的?”島田似乎也感到十分意外。
“是的,院長說有急事找您,似乎是新藥的事情。”
“喂,院長。”島田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之后,臉色突然變得不好看起來,“好的,我明白了,馬上就去辦。”
島田再也沒有功夫留在這里陪著沙織理慢慢耗了,她放下電話風一般的跑出去,臨走前讓配藥的護士看好沙織理。
配藥的小護士自然不明白這句話后面的含義,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沙織理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她伸手抓向藥架地其中一層,把東西放在口袋里后,與乖巧的護士閑聊了幾句之后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