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只能信三分
- 玄門大佬重回新手村,戰神不裝了
- 霜滿天羽
- 1996字
- 2024-03-06 19:05:28
殷蘇蘇眸光微定,順手將手中酒壺甩了過去。
“唔!”
一聲壓抑的悶哼從暗處傳來。
殷蘇蘇足間輕點,凌波微步眨眼便越過幾個屋檐。
那人一襲黑衣,輕功極好,見殷蘇蘇緊追其后,那人有些慌不擇路。
殷蘇蘇一掃府中地勢,慢慢將黑衣人逼至死角。
眼見他已無路可逃,殷蘇蘇伸手疾速往他面上抓去!
“誰派你來的?”
還沒等她的手指碰到那層黑紗,黑衣人雙眸圓瞪,手上打開荷包,撒出漫天飛粉。
“有毒!!”
殷蘇蘇神色一變,以袖掩面第一時間遮擋。
待她后撤幾步抬眼再看,哪里還有那黑衣人的影子!
殷蘇蘇心中滿是疑團,視線不由飄向黑衣人來的方向。
他似乎……是從“原染”的院子里出來的?!!
說不定與她被害背后之人有關!
殷蘇蘇心下暗恨,可惜還是讓他逃了,不過她最開始那盞酒壺應是打到了他后心,既然有傷,此人短時間內是不能興風作浪了。
殷蘇蘇眸光深深望向“原染”住的院落,那人深夜來殷府是什么目的?
還有為何自己伸手去揭他面紗時,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難道他認識自己?
想著此事不算小事,殷蘇蘇第二日便喬裝一番,來了傅鏡宸名下的商鋪。
“權王殿下,我昨夜發現有一黑衣人從國師院子里出來,那人身手不錯,可惜并沒有看清樣貌。”殷蘇蘇語氣頗為可惜。
傅鏡宸劍眉一挑:“此人可有什么別的特征?”
殷蘇蘇沉吟半響,“此人身形和露出的眼睛都很普通,可能是易容過的,但我昨夜用酒壺打中了他!他后心應有一塊傷處。”
傅鏡宸壓下眼中的審視,狀似無意道:“此人能從你手中逃走,恐怕身后勢力也不凡。”
殷蘇蘇頓覺棘手,輕微點頭贊同:“不錯,此人身上帶著毒粉,若不是我閃避及時,也要遭他毒手。”
傅鏡宸轉著手中玉戒,神色晦暗不明。
“此事我會派手下去查,有消息我會讓人通知你。”
說罷,傅鏡宸便不以為意地揮手,意思是讓殷蘇蘇離開。
殷蘇蘇自然不擔心傅鏡宸怎么找她,這個權王手眼通天,恐怕殷王府里他的探子也不少,若不是不能插手到“原染”的院落,他也不必找自己做內應。
也因著這層顧慮,殷蘇蘇上次才隱隱透露出自己懂些玄術。
若傅鏡宸真與害她的人有關,恐怕不久就能露出馬腳,省得敵在暗她在明,只有千里做賊,沒有千里防賊的道理,索性露個破綻給他們,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
若是傅鏡宸與幕后之人無關,以他對待“原染”得態度,她透出的一點兒手段不僅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還會方便她日后行事。
等殷蘇蘇走遠了,蒼耳才猶猶豫豫開口。
“殿下,您真的想靠殷小姐打聽國師的消息?”
傅鏡宸冷冷斜睨他,神色古怪:“在你心里,你家殿下是傻子不成?”
他細長的手指在桌面輕扣,發出聲聲輕響。
“即便有那毒藥威脅,這女人口中的話也只能信三分!”
“啊?”蒼耳驚訝地瞪大眼,“那我們還要不要派人追查?”
傅鏡宸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地打量從小陪自己長大的親隨。
蒼耳受不住傅鏡宸的氣勢壓制,顫巍巍道:“奴太愚鈍,愧對殿下的栽培。”
傅鏡宸眸色一深,似乎想到什么,晃了晃手臂。
“不怪你,一時想不到也是常事,殷蘇蘇此人雖然心思頗多,但黑衣人之事牽涉頗多,她不敢也沒有必要騙我們走這一糟,且找到此人對她亦有好處!”
蒼耳疑惑地揉揉后腦勺:“什么好處?”
“這個假國師不知為何對她頗有敵意,若能幫我證實假國師的身份,殷蘇蘇在府中也能好過不少,故而應是確有其事。”
蒼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您讓她打探消息……”
傅鏡宸以手掩唇,喉嚨里發出陣陣低笑,整個肩膀都顫了幾下。
“那哪是為了她的消息!”
傅鏡宸眉如重墨,悄然染上一分趣意:“既然她可能與原染消失有關,用她去調查假國師豈不是最為順手?即便她不與我們說實話,光靠她的動向我也能猜出幾分線索,且這項合作也能打消她的疑心,更方便我們的人行動。”
蒼耳一時覺得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佩服的傻笑一聲:“殿下真是足智多謀,蒼耳差遠了。”
殷蘇蘇回府后,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原染”可能因為昨夜黑衣人的緣故,今日低調的很,大有關上院門不再見客的意思。
可殷秀秀那邊也安靜如斯,就有些反常了。
以她對殷秀秀等人的了解,殷蘇蘇隱隱覺著好似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府中也有種風雨欲來之勢。
傅天賜如喪考批的走進權王府。
傅鏡宸笑瞇瞇遞給他一杯茶,忍不住打趣:“怎么了垂頭耷臉的?誰欠你錢了?”
傅天賜捏著茶杯一飲而盡,拳頭狠狠往桌上一砸!
“還說呢!還不是母后!”傅天賜臉色難看,沒好氣的說道。
傅鏡宸眨了眨眼,微微側目。
“懿貴妃不是最疼你了么?什么事讓你煩成這樣?”
傅鏡宸神色如常,又為他斟滿一杯。
“哎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妃以前和殷丞相的元妻私交甚好,對她留下的女兒也是青眼有加,她一直滿意那個殷蘇蘇,不讓我和秀秀來往!還說秀秀心思陰毒、不是良配,不準我再見她!”
傅鏡宸輕抿鮮茶,暗笑這懿貴妃倒是眼明心亮,看得清楚。
“阿宸你說母妃怎么能這么說秀秀呢!上次只是她性格單純,被下人蒙騙了而已,怎么能怪她呢!而且殷蘇蘇這個女人那么惡毒,整個京城屬她風評最差,還不受婦道,哪似秀秀溫情蜜意、彎彎有儀。”
傅天賜忿忿不平的又飲一杯,氣沖沖的仿佛茶水是那殷蘇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