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您的,那這丫頭怎么處理?”店老板惶恐的看著黑衣男子。
“此女天生陰瞳,是煉尸最好的材料,把這個給她服下,其他你不用管了。”黑衣男子掏出一枚丹藥。
在店老板去接時,卻被趙玉初搶了先。
“哼,陰蝕丸,虧你還是個修道之人,竟私自煉制禁藥!”趙玉初看著手里的丹藥鄙夷道。
“哦?呵呵,有點本事,認得這藥的人可沒幾個,說明你也不是個好東西。”黑衣男子不懷好意的盯著趙玉初。
“嚯,我當是個什么人,原來是一只開了靈智的尸妖,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有你這樣的極品,老夫何苦用那些下流貨色。哈哈哈哈哈……”黑衣男笑得幾近癲狂。
“狂妄!”趙玉初冷笑。
店老板默默掏出菜刀,“他怕這把刀,接著!”說罷,店老板把刀扔給了黑衣男。
“這破玩意兒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黑衣男鄙夷的把刀扔回去,又從懷里掏出一只金色的鈴鐺。
趙玉初看著鈴鐺皺了眉,“伏尸鈴,哼,果真是個敗類。”
“臭小子,看你一會兒還怎么嘴硬。”說罷,黑衣男瘋狂搖鈴,頓時陰風大作,林子深處沙沙作響,幾頭尸鬼沖了出來。
店老板看到這幕嚇得躲在顧綰后邊,顧綰也恢復了一些清醒,隨即映入眼簾的是趙玉初和幾頭尸鬼廝殺的模樣。
那些尸鬼都是等級不低的紅尸,數量上又占優勢,趙玉初一時之間被牽制住。
“趙玉初,小心身后!”顧綰花容失色。
黑衣男朝趙玉初甩出去一張紫階符,而趙玉初此刻無暇分神,顧綰幾乎絕望。
突然,一記劍光閃過,那符瞬時爆燃。
黑衣男笑容僵住,“是誰在后邊,給我滾出來!”
“你小爺我!”季東籬悠哉悠哉從陰影深處走出來,那頎長秀氣的身影突然加上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黑衣男瞇著眼,“哼,茅山小子,勸你少管閑事!今日之事,看在玉虛子的面子上,老夫且放你一馬。”
“喲,還認識我師父?那,我還真得掂量掂量了。”季東籬一副糾結模樣。
黑衣人勾唇譏笑,“還像點樣子,快走吧,小子。”
季東籬挑了挑眉,賤兮兮的笑,“走?呵呵,我要是把你抓回去,我師父應該很開心吧,你說呢?玄陰師叔?”
黑衣人愣了愣,“你居然知道我?哼,想抓我回去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就你這樣的,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此刻,趙玉初已經手撕了一只尸鬼,那森森鬼氣直接蔓延開來,其他尸鬼見狀紛紛后退。
“哇,老鬼你這么厲害!”季東籬全程用星星眼看他,“撕撕撕,全給他撕咯,一個別留!”
趙玉初一陣無語,“你當這玩意兒是塊布呢?都是結丹期的尸鬼,比金尸傀都難打。”
趙玉初雖說叫苦不迭,卻在期間又撕了幾個尸鬼。
玄陰臉上劃過一陣肉痛,“我殺了你們!”
“媽耶,這臭道士瘋啦,快來幫我!”季東籬應對玄陰實在是勉強,加上嘴賤一下就被收拾得體無完膚。
顧綰皺眉,“小道士,打他命魄,此人修習禁術,陽氣枯竭,強封陰氣已然傷了根本,只要命魄不穩,其氣自泄,神不能馭。”
此話一出,黑衣人神色慌亂,季東籬朝顧綰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話多,留著也是禍害!”玄陰飛快掐住顧綰脖頸,趙玉初拼命甩開糾纏,一劍斬向玄陰的手。
玄陰避之不及,觸目驚心的傷口炸裂,他不得不松開顧綰。
顧綰大口喘氣,雪白的細頸兒已然發紅,模樣好生可憐。
趙玉初微微皺眉,“還好嗎?”
顧綰咳得小臉通紅,“沒事。”
“小心身后!”季東籬朝他們大喊。
只見玄陰手持剛剛被扔掉的菜刀向趙玉初砍來,眼見著就要砍下去,顧綰卻立刻頂了趙玉初的位置。
“嘶~”,被砍傷的顧綰跌進趙玉初懷里。
玄陰憤恨的又朝顧綰砍過去,此刻趙玉初和季東籬同時出手,玄陰明顯拼不過這倆,手里的刀很快被季東籬奪了。
顧綰后背的傷流血不止,一下就把白衣染成了紅衣,意識也漸漸模糊。
“顧綰,別睡!顧綰,顧綰……”顧綰在趙玉初懷里越來越困,直到徹底沒了意識。
等顧綰再醒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趙玉初就在旁邊坐著看書。
“上哪整的這書?”顧綰古怪的看著趙玉初。
此刻的趙玉初正拿著一本《啊Q漫畫》看得入迷,一聽到這話,急忙放下書,“可算醒了。有沒有哪里難受?”
顧綰搖搖頭,實際上肩膀疼得要死。
顧綰小臉慘白,精神頭并不好,只覺得腦袋一陣兒發脹。
“你失血太多,精神頭都不好了。”趙玉初去衛生間洗了洗毛巾,給她擦了臉。
“看你這模樣我反而明白了魏晉時期,文人涂脂抹粉的緣由,病如西子勝三分吶。”趙玉初笑著看向她。
顧綰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你還沒說這書哪來的?”
“季東籬給我的,說是本好書,但我又不太看得懂,這書的文字和我那時候的不太相同,八成是寫錯了。”趙玉初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顧綰忍俊不禁,“那小道士騙你的,真要看書等我回去給你找。”
顧綰像哄小孩一樣和他交代著。
“那個魚店老板和玄陰道人怎么處置?”顧綰問。
“魚店老板早跑沒影了,玄陰也沒抓住,魔羅殿的人把他帶走了。”季東籬剛好帶著早餐回來。
“還牽扯出了魔羅殿!”顧綰有些驚訝。
“那可不,主要是老鬼擔心你,不然我真想和他們打一架。”季東籬頂著淤青的臉說這話顯得有些可愛。
顧綰看了看趙玉初,趙玉初和顧綰對視后,不自覺的看了別處。
“咳,你這傷是為我受的,再說要是你死了,沒人給我修補天魂,可怎么辦好。”趙玉初笑著轉過頭說。
“那就剛好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顧綰一邊說一遍低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