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然。醒來后白清拿了手機準備給沈天長打電話問問有沒有接到阿爸,卻在看到有很多未接電話的時候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白清一邊安慰自己有但拓他在不會有事一邊又擔心但拓。
“嘟嘟嘟…”電話在響了幾聲以后自動掛斷,白清腦子里的弦瞬間緊繃。她幾乎飛出房間找到阿固安排在身邊的手下詢問原由。
“小姐!”旁邊的人反應極快的撲倒了白清,同時剛剛白清所在的位置毫無征兆的爆炸。整個人被熱浪沖擊,幾乎暈厥,護著你的那個人后背被灼燒已經看不到一塊好的地方了,好在動手的人念及周圍的住戶用的是微型炸藥,但是在狹窄的過道之中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你怎么樣?能聽到嗎?”
嗡…嗡…嗡…白清使勁睜眼看見的是耀眼的燈光,鼻子里竄入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耳中像有電流通過一般根本無法聽清,“好像看見那個好奇的貓了”白清心里想著就暈了過去。
“好美啊!但拓,你快來!你給我拍照!你拍的我最好看了。”
“來嘛,你想多少?家里都快放不下了。”
滴滴滴…
“你醒了?你還記得我吧?秦釗。”
果然,暈之前以為看錯的那個就是他。
“記得,秦警官。”
秦釗叫來醫生,檢查以后沒有大礙。
“白小姐,你現在有力氣嗎?我要例行詢問。”
“可以。”
“你最近惹什么人嗎?又或者說和什么人結怨?”
“沒有。”
“在你門口放炸彈的人你知道是誰嗎?或者有懷疑對象嗎?”
“不知道,沒有。”
“那和你一起受傷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家里人派來保護我安全的。他怎么樣?”
“暫時沒有姓命危險,但是還在昏迷,而且他的后背燒傷面積挺大挺嚴重的。不過這么說他還是挺忠心的。”
聽了秦釗的話,白清明白: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看來阿爸和但拓那應該也兇多吉少,不過為什么會來找她?白清回過神看著男人向自己揮手試圖吸引注意力。
“那你先休息,如果你想到什么和我聯系。”
秦釗留下了電話號碼后就離開了。
白清走下床發現自己手機不在應該是拉在了爆炸現場,便走到服務臺找護士借了公共電話給但拓打過去,沒人接,又給阿固打了電話。
“小姐,你怎么樣?我正在來的路上,大概還有半個鐘。”
“老宅是不是出事了?沈天長的電話怎么打不通?你接到人了嗎?算了,等你到了再說吧。”
阿固意識到你已經慌了腳下的油門又踩緊了些。
坐在床上,白清的記憶開始飄忽。
二十年前。
“小清,你慢點跑,等等我。”
“姐姐,姐姐你快來啊!我在這兒你快點。”
砰!在你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回頭張望時,姐姐整個人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司機在看到周圍沒人以后選擇了逃逸。你不敢想象前一秒還在和你玩耍的姐姐此時渾身是血的在顫抖。白清跑了過去摔跪在姐姐旁邊哭喊著希望周圍能夠有人過來幫忙,許是上天被白清的哭聲感動了,遠處襲過來輛車。
醫院里,醫生看著年幼的白清搖了搖頭說:“讓你家大人抓緊來見最后一面吧。節哀。”
彼時你跪在地上瘋狂擦著自己的血,等到白老爺子帶著但拓趕來醫院的時候你已經認不清人了,你只是魔怔的想把沾有姐姐的血擦掉,好像這樣就可以回到開始。但拓只能抱著你鉗制住你的雙手,你認出是他,眼角留下一串珍珠,又好像泄閘的洪水越發不可收拾,但拓擦都擦不完只能一個勁抱著你希望能給你安全感。
“藍藍,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阿爸,對不起,我不能再在你身邊盡孝了。你要幫我照顧好小清,不讓她碰家里的生意,就像當初你對我那樣讓她出國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好好,我答應你,阿爸答應你。”白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拉著白藍的手希望這樣可以留更多點的時間和女兒再說說話。
“阿爸,因果輪回…不要沉溺其中,不要再傷害別人的家庭了。”
白藍終究沒有多留,她也似乎不想再看到白清,因為怕有了牽掛走的時候都不能干脆。
聽說醫院里求神明顯靈的人最多,二十年前白清求過一次,神明并沒有答應。從那以后白清再沒有去過一次寺廟,好像厭極了神會護佑眾生的說法。
但是,這一次,白清又重新祈求。
她祈求神明,保佑我的愛人能夠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