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水狗,當然要痛打
- 綁定女官系統后,她一路升職
- 萵愛吃瓜
- 2248字
- 2024-05-03 23:20:14
柴桑村西側,有一處清幽的竹林,每到有風時,簌簌作響,總讓人心靜。
秦秧停在一間破舊的門前,眸底,不由得流露出一陣懷念。
“秦秧,你這個賤人?!?
忽然間,一股凌厲的掌鳳,從左邊直沖她而來,誓要她好看。
可此時的秦秧,早已脫胎換骨,又怎會讓那道巴掌落下。
她抬手,恰巧抓住那只破空襲來的瑩腕,眸色略略泛冷,“秦悅,我奉勸你一句,見到我,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否則……”
她冷冷往下一撇,用勁破大。
秦悅一時不察,狼狽地摔倒在地,擦撞出點點腥紅的鮮血。
她猶不服氣,抬頭惡狠狠地瞪向秦秧,瞳眸深處,狠辣與嫉恨交織,破壞去那張清麗臉頰的美色。
秦秧對比根本不懼,反而是居高臨下地俯視秦悅,菱唇輕勾,露出諷意,“秦悅,你該慶幸自己有一位好祖父,不然,如今的你,可沒機會在我的面前叫囂。”
旋即,她徐徐蹲下身,輕柔地拉過秦悅那只瑩潤素凈的左手,同她粗糙起繭的指尖并列在一起,對比非常明顯。
“還有,我爹的東西,你可不配要?!?
說完,她徑直扯下那只戴在秦悅腕上、通體瑩白的手鐲,壓根不管秦悅口中傳出凄慘呼疼的聲音。
若換作以前,她怕是早就心疼無比,呼寒問暖,哄得無微不至。
只可惜,她的心已冰凍入寒,再也不會被秦悅所騙。
更何況,這世間還有句話,叫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想,現在的柴桑村,怕是人人都已知道秦悅做過的“好事”。
不得不說,現在的秦悅,就像是只落水的惡狗,張牙舞爪得厲害,卻仍不能讓人忽視她的窘迫和色厲內荏。
她不自覺發出一聲嗤笑,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清風拂過,吹得竹林來回搖曳,依稀拉開的縫隙里,一縷藍色的衣角也隨之掠過。
秦秧微微瞇起雙眸,一絲暗芒極速掠過,又飛快消失,快得讓人看不清。
“秦悅,我猜,你所做的這一切,最終目的,就是想讓我去死,畢竟只有我不在,人或失蹤或死,你才有可能嫁給玉徽表兄,才有可能去當風光無限的秀才娘子,對吧?!?
“你胡說?!?
隨話落,秦悅面色頓變,驕橫和囂張盡數褪去,只余下凄慌而驚懼,猶如一只被重重踩到尾巴的貓。
雖已猜到真相,可秦悅的表現,卻更加證實秦秧的話,所言非虛,也讓她的心,深寒。
細碎的踩葉之聲淺淺入耳,卻又驟停,也許,是在驚詫和疑惑于她的問話。
秦秧稍稍垂下眼瞼,遮去眼底的情緒,心底卻在想,該如何往那團烈火里再添一把干柴,好讓其燒得更猛一些。
而且,一只曾將你咬得遍體鱗傷的惡狗突然落水,已喪失還手之力,你又怎么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個好的機會。
那,當然是狠狠痛打一遍。
她再度蹲下身,慢慢湊近秦悅,溫熱的呼吸盡噴灑在頸邊,“秦悅,我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在三年前,月姨來我們家給玉徽表兄下聘,最先選的人,是你?!?
“只不過,當時的你太小,月姨怕你受不得苦,才改定的我?!?
殺人誅心,應是如此。
“?。?!”
一聲巨大的慘叫瞬間響徹竹林,驚得鳥雀紛紛振翅飛離,也震得秦秧的耳朵發麻,嗡嗡回音。
“秦秧,我要殺了你?!?
言罷,秦悅卻猛地撲向她,指甲鋒利泛冷,映射出眸底那抹被恨意纏纏的赤紅。
秦秧見狀,輕輕地側身,靈巧躲過爪風,衣袖微動間,縷縷看不見影的粉末悄然散飛,飄于半空。
一撲一躲之時,便已被秦悅全部吸入鼻腔,不留半點蹤跡。
“秦悅。”
秦悅還想再撲過去,卻被一道低沉的嗓音喝住,“你還沒鬧夠嗎?”
循聲望去,僅見幽幽竹林下,正站有一位藍衣少年,五官清俊,眉目疏朗,衣服的質地略顯粗糙,卻干凈整潔,透出幾分書生意氣。
此人,便是兩人口中討論的表兄,周玉徽。
秦悅甫見到他,登時啞火,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轉,將落未落。
秦秧則無動于衷,冷眼旁觀他輕輕扶起秦悅,舉止不急不躁,井然有序。
做完這些事,他才微微上前半步,把一方木盒遞到秦秧的手邊。
“秧姐兒,里面是我和娘的一點心意……”
話未完,那方木盒就被一只憑空出現的手掌拿走,日影暈下,映出修長而有力的指節,宛若一截晶瑩剔透的美玉。
秦秧愣愣地側首,“師,師父?!?
百花盛野,盡綻絢麗,可仍比不上那張清妍端麗如九天玄月般的面容,青色的裙角隨風而起,舞出清冷絕妙的弧度。
“一枚成色不佳的玉佩,十兩紋銀,還有,兩張繡工極差的荷包樣式,這些,你想要?”
略為上挑的眉梢間,摻進幾分嫌棄的味道,仿佛只是在簡單地疑惑周玉徽為何能把這樣的禮物拿得出手?
秦秧清咳,忍住滿臉的躁意,“師父,那兩張荷包式樣,是我想的,請別人添色?!?
沈從洲微怔,隨后就將木盒扔回給周玉徽,動作干脆而利落,不過,也不忘取走那兩張荷包式樣,“有勞這位公子費心,我家弟子,我自會負責?!?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哪里涼快去哪里待,不要來打擾秦秧。
畢竟,周玉徽剛才的所做所舉,皆已被他盡收入眼底。
語畢,他淺淺側身,看向秦秧,“不請為師進去坐一坐?”
“師父。”
秦秧倏覺為難,這個家,破舊不堪,雜草叢生,她還沒有收拾過一番,又怎肯讓“林歲歡”這樣的千金之軀踏入,只怕,會污到她。
她深吐出一口濁氣,笑意盈盈地湊近扶住“林歲歡”,把人攙向一旁的沈十七,“師父,弟子家中實在簡陋,恐招待不周?!?
“要不,您先回林府,等弟子收繕完畢,再請您屈尊,品嘗一下弟子的手藝。”
聽言,沈從洲不禁輕輕冷哼,感情,他還沒嫌棄弟子家貧,他家弟子卻嫌他礙眼。
他剛想開口反駁,卻窺探到秦秧藏在眼底深處、那一抹還未來得及散去的自卑,陡然無言,也在剎那間猜到她的想法。
也罷,有些事,確實強求不得。
他略放松下身體,去順秦秧扶他的力度邁步,“這幾日,就算是為師放你的假,有何需求,記得來林府找為師?!?
“還有,沈十七會留下來幫你,不許拒絕,這是師命。”
諄諄的叮囑飄散在竹林上空,卻讓秦秧感到暖心,她邊聽邊頷首,態度乖俏而認真。
這一幕,落在天地間,不知不覺,竟成為一副美景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