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當上店長就來活兒了，倒是有些令宋奎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能趁著機會，多接觸下這些事情，也算是件好事，他自然沒理由回避。
“叫她來經理室跟我談吧。”
說完，宋奎掛斷電話，繼續翻著手頭的賬本。
不多時，房門敲響，隨著宋奎喊了聲“進”以后，房門打開，一道倩影走入。
她年齡似是在二十六七左右，上身穿著件白色吊帶背心，下身則是黑色薄紗闊腿褲，因紗質面料的輕薄剔透，宋奎坐在辦公桌后面，都能窺見她褲腿里的肌膚，而她腳下則是踩著雙高跟涼鞋，腳趾上還涂了亮色的指甲油，在燈光映射下布靈布靈的閃著光。
瞧著她略顯清冷的面孔，以及反差極大的艷紅色嘴唇，宋奎不由得挑挑眉。
論容貌嘛，她自是沒法跟美咲那樣的絕色相提并論。
可靠著妝容打扮，以及身上冷艷的氣質，顯然她也是足以讓人高呼美女的類型。
“古原店長呢？”
進了經理室，見是宋奎坐在辦公桌的后面，這女人不由一怔。
“古原店長回鄉下探親了，這幾天我來擔任代理店長，有事的話就和我說吧。”
女人略微皺眉，低下頭，似是有些猶豫該不該開口。
見她拘謹，宋奎只得主動道：“東木跟我說你想從兼職轉成全職是吧，名字呢？”
“齊木玲乃。”
宋奎放下了賬本，轉而從抽屜里取出女孩的名冊，翻找著她的名字。
沒幾頁，宋奎便找到了有關她的資料，可掃了沒幾眼，宋奎的眉頭卻微微蹙起。
“你當過模特？”
“嗯。”
極低聲音的，玲乃回了句，一只素手抬起，下意識握住自己的胳膊，隱隱露出抗拒。
宋奎也沒吭聲，反倒是盯著齊木玲乃的資料，眉頭越皺越緊。
單看資料，齊木玲乃絕對是優質人選。
因為本身當過模特，身材氣質，這都絕對沒得挑，可查了下她的流水記錄，問題就立馬多了起來，在店里這么多女孩之中，她的業績，竟然是排在倒數的行列，怎么看都不太對勁。
“玲乃，你應該知道，店內對全職者，是有業績要求的吧。”
合攏手上的名冊，宋奎抬頭皺眉。
“我知道……”
玲乃用極低的聲音回了句，可還未等他說完，宋奎就拿起名冊晃了晃。
“你在店里的業績始終是倒數，說實話，就算轉成全職，以你現在的狀況，恐怕很快也會因業績不達標被剔下來，我如果貿然把你轉成全職，反而是對你不負責，這事還是算了吧。”
宋奎說完擺擺手，示意玲乃出去，可等了半晌，卻也不見玲乃挪步。
疑惑的抬起頭，宋奎這才發現，玲乃的眼里竟泛起些許淚光，隨即她近乎哀求般開口。
“店長，我是因為股市在銀行里欠了債，如果只是繼續兼職的話，我實在是沒辦法還清現有的債務，我求你，求你能給我次機會，我保證接下來會好好工作。”
股市欠債啊……
恐怕又是個因為泡沫經濟影響，而沒了前路的可憐人呀。
宋奎掂著手里的名冊，面露猶豫。
他倒不是可憐齊木玲乃，因為接下來，受泡沫破裂影響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論可憐，像是玲乃這種人，都未必排的上號。
真正讓他猶豫的，還是玲乃自身的條件，像她這樣容貌身材俱佳的女人，本身在這種夜場里應該很吃香才對，但這業績卻偏偏做成了這副爛樣子，顯然是有什么影響了她的潛力。
“玲乃，你平常都會跟顧客聊什么？”宋奎的話鋒突然一轉，問詢了句。
被提問的玲乃忽然一怔，呆愣了半晌方才聲若蚊蠅的開口。
“平常都是顧客主動向我提問的，我……我也不知道該聊什么話題。”
果然！
“你這樣子，不是完全沒有服務顧客嗎？”
玲乃羞愧的低下頭，有些無言以對，努力了許久，方才組織好語言。
“店長，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但以后我肯定會努力服務好顧客的。”
“那你知道該怎么服務嗎？”宋奎靠在椅背上，再度發問。
玲乃張了張口，卻再度語塞。
宋奎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拍了拍身旁椅子的扶手。
“坐過來。”
“店長……”
玲乃眼中閃過了絲驚恐，顯然是腦袋里是聯想到了許多奇怪的畫面。
這是要……潛規則嗎？
可沒了這份工作，自己的債務又該怎么辦？
相親俱樂部，雖然也是歌舞伎町的夜場，但對她們來言，還是比真正的紅燈店要輕松，如果換成其他店的話，自己恐怕就真的只有下海一條路了吧？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跟無數個男人做那種事，玲乃心里就堵得慌。
看了看店長那張年輕且帥氣的面龐，玲乃咬了咬牙。
如果只是店長一個人的話，總比下海要好吧。
顫抖著捏緊了粉拳，玲乃幾乎是一寸寸的挪到了宋奎的身邊，無比僵硬的坐在扶手上，隨后認命般的閉起眼，整個人像是只瑟瑟發抖的小兔子般，等待著對方的手落下。
預想中的事，并未發生，反倒是宋奎沉聲開口。
“現在，你就把我當成是客人，咱們兩個并排坐在一起，你接下來該怎么做？”
“哎？”
因出乎預料的落差，玲乃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宋奎白了她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起來。
“想想咱們店的賣點，你既然是偽裝成素人來這里期待艷遇的，看到人主動湊過來后，自然得主動開口問人家，你來這也是和我一樣，遇到了難解的煩心事才過來消遣的嗎？或者你也可以搞得文藝一點，說你覺得這家店什么酒還不錯，問對方也是否也喜歡喝酒。”
玲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下意識道：“我記住了，店長。”
“嗯，還有，跟顧客聊天記得得拋暗示給他，讓他覺得有戲，人家才會選擇掏腰包，去開私人包廂和你繼續聊下去，你知道該怎么給這些顧客們暗示嗎？”
玲乃再次傻乎乎的搖了搖頭。
“看我啊。”
宋奎指了指自己，隨后將身子主動往玲乃的身上靠了靠，手也搭在了玲乃的腿上。
紗質的闊腿褲，本就輕薄，宋奎掌心的溫度，幾乎毫無阻礙的傳遞到了玲乃的肌膚上，讓她的臉不由得噌一下紅潤了起來。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我正好有件比較私人的事想向你請教，只是在這不太好講吧。”
說完這句，宋奎的手還輕輕在玲乃的腿上揉了下。
嘖，你別說。
雖然紗質的面料摸起來有些粗糲，但這腿……還真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