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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主線更新

本是脖間與肩膀多了兩排血洞的羅容,在自身的青火融合了轉移而來的青火之后,傷口開始極速愈合。

下一秒虛擬屏也展開于眼前:

*玩家狀態得以進化*

*玩家身份正在進行變更*

*玩家身份現為【相全狼鬼】*

人物信息面板隨之彈出:

血條199/199。

天賦值從10變化為14。

天賦值這里竟然增長了。那么為什么天賦還是只有“人生亂套睡大覺:玩家對睡眠有極高的控制力,甚至能操控其他生物的睡眠”這一個,并沒有再解鎖新的天賦出來。

意思是天賦值超過9解鎖天賦,但是再增長之后,就只是單純增長,而不再解鎖新天賦了嗎?

再瞄一眼傷害值,仍然是分兩個狀態,人類狀態從100變化成300,而狼鬼狀態則是從300變化成2700。

軀體健康值從先前的滿值狀態變成逐步下降的趨勢,疾病程度卻從0增高為9——提醒為輕微中毒,這是為什么?而飽腹值已經快歸零——確實一直沒吃飯。

再看感染值保持在1%。

羅容又切換到第二頁的任務面板:

玩家身份:相全狼鬼

主線任務:復活壟種(進度—已遇見非完整形態壟種)|重振孚菻

原來還會顯示進度的?

為什么之前沒有顯示?

是因為觸發了和主線相關的事情,才顯示了主線進度?

那羅容又是在哪里遇見過“非完整形態壟種”?

在羅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時,她身后站著的阿哞看見她身上燃燒著的十六簇青火——

兩簇青火懸于羅容的太陽穴兩側,剩余青火七七平分,以交叉的環狀懸浮于羅容的周圍。

遂臉上浮現扯裂焦肉的笑容:“成了……成了……”癡念中她大手一揮,就見四面八方涌來藤蔓,它們似八爪魚的觸須兇狠地將羅容束縛,那藤蔓上的尖刺幾乎將羅容扎成篩子。

反應過來的羅容青火燃起,燒毀了一波藤蔓又涌來一波,這些前仆后繼的藤蔓所開出的異火花朵朵爆炸化作粉末,它們浸入羅容的眼眶、鼻孔、耳內、嘴巴。

——見那異光閃爍,似是藤蔓在給羅容輸入能量。因為藤蔓閃爍異光之后接二連三枯萎凋零,消散之后又是新涌來的藤蔓綻放著密集的異火花撲上。

眼看著這些藤蔓自爆式的截截斷斷消失,那四周六面墻壁全部呈遭白蟻蛀空后木樁那樣的鏤空狀,簡直脆弱不堪。

繼而又看天花板掉落下來顆顆碎石,似是下起冰雹。

只聽樓上的摩人們因為無處落腳、不敢動彈而驚呼出聲,眨眼間天花板破碎坍塌下墜。這些摩人,和雕像一并墜落而下。

被碎石掩埋在下的羅容只感覺自己要炸掉了一樣,盡管軀體仍是完整的,但像是彼此間分離開來一樣,對于軀體的深淺感覺均急速消失。

軀體的體積仿佛不存在了,一只鼻子,一只嘴,兩只耳,左右前臂,左右大臂,兩只手,左右小腿,左右大腿,兩只腳,它們漫游在各處——總之就是未與她產生鏈接。

可她又能看見,因為她四處漏風的腦袋唯剩下兩只眼球滴溜溜轉動。

她看見這些軀體構造在劇烈變化,它們分裂,它們重構,兩道過程不分先后,最后她感覺到軀體回來了——回來的是成塊成塊的綿密海綿。

她呼吸間,密密麻麻的大洞小洞似黑洞般,竟將周圍一切都盡數吸了過去,凌亂的碎石,破損漏水或完好無損的儀器設備,甚至是剛剛從天摔下的摩人——

還能逃跑的摩人在這引力中奮力掙扎著逃走或終是沒能逃掉,處于昏迷或是已經摔死的摩人皆被羅容吸收。

而阿哞,她讓逃離此地的摩人帶著彌涂一塊離開,自己則佇立在安全的位置,遠遠注視著雕像的變化。

——是的,那雕像自落地后就一直紋絲不動。

再看羅容,她好像開始慢慢恢復原狀。從天旋地轉的混沌中歸來的感覺,她摸了摸仍然能上下翻動的眼皮,嗅了嗅鼻子,張開嘴吐了吐舌頭——結果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嘔吐出零碎的骨頭,以及零散的寶石。

這些東西皆渾濁在嘔吐液里,不見顏色,只有形狀。

但是吐完之后的羅容,倒是舒服些。她伸出雙手看了看,抓握反應正常。她站起身走了走,走路正常。她原地蹦跶了幾下,沒有任何一件內臟掉落出去,一切正常。

剛剛差點以為自己這場游戲要以失敗退出了。

再抬眼,看向遠處居高臨下站著的阿哞。除了阿哞,還有誰能操控藤蔓?

羅容手握青火就向著阿哞飛身而去。

此時的羅容是人類狀態,而腦袋上的頭套早就在剛剛的混亂中被青火銷毀。

而羅容與阿哞四目相對時,阿哞瞪大了本就沒有眼皮包裹的眼睛,顯得表情更為詭異:“……姬莘?”

話音未落,羅容已經一拳將她打翻在地。

阿哞幾乎是飛滾出去,最后四肢扭曲著癱倒在一堵廢墟下,宛如一具空殼的傀儡。

在羅容向她靠近過去時,就聽身后的雕像傳出斷斷續續的喀喀聲。

轉過頭看向雕像,這詭調的聲音卻又消失了。

再轉頭回來,則是廢墟下的阿哞消失了。

羅容抬起頭,四處找尋,可這寂靜無聲的地底下一個人影都沒見著,而那邪乎的雕像呢,它也不在了。

這么短的時間,她們就跑走了?

怎么跑走的?

又跑去了哪?

忽地只聽頭頂上傳來腳步聲,羅容借著青火飛了過去,卻撞見一個警衛人員頂著一張熟人面孔——

是元瑾弋,她趕過來了。

雙方皆攜帶熊熊青火,已然進入備戰姿勢,所以現下都覺彷徨而陌生。

因為是隊友的關系,元瑾弋一下就感覺出來羅容的青火力量更加強大,她收了青火,對羅容笑道:

“好啊你,鴿了我們,自己偷偷擱著打副本升級。”

羅容落地問道:“就你一個人?”

元瑾弋環顧著四周回應:“林也還在追蹤人類玩家,李蕎在來的路上。”她再抬眼看向羅容,“所以你這邊發生什么事了?

“你也和人類玩家過招了?”

羅容搖搖頭:“我應該是找到壟種了。”

聽此,元瑾弋點點頭:“我想著應該是你們仨誰遇見壟種了。”她說著調出自己的人物屬性面板,“你看,我們之間是看不到彼此的人物屬性值的。”

羅容看見的虛擬屏上,確實只有元瑾弋的ID007253和血條1199/1199。

“但是任務面板,我們彼此間能看見,而且得到的信息是相通的。”

她手上一劃拉,任務面板展開:

玩家身份:狼鬼

主線任務:復活壟種(進度—已遇見非完整形態壟種)|重振孚菻

“得虧有你在摩區闖蕩啊。”元瑾弋劃走了虛擬屏,“知道了壟種,再尋個復活法,這下可輕松多了。”

沉默半晌,羅容才說:“不,我不知道壟種。”

這下元瑾弋也沉默了:“你剛還說,找到了。”

羅容思來想去,自己所見的人事物里是哪個更詭異、更貼近壟種——那個抽象的邪乎雕像嗎?

如果是和這種類型的邪乎雕像有關,那么羅容當時在邪廟里掙扎循環時,虛擬屏怎么沒有彈出主線進度得以推動的提醒?

難道在邪廟發生的循環,并沒有被系統算在這場游戲的內容里嗎?

忽地就聽飄渺而抖抖索索的聲音傳來:

“元瑾弋……?”

“羅容……?”

元瑾弋和羅容看向隧道口,下來的人是李蕎。他渾身纏繞著青火,腳下沒踩穩臺階時,就像是晃悠在風中的燈籠。

他一見到元瑾弋和羅容兩人,就立刻跑起來:

“哎你們看我發的信息沒,對面有個24級大佬!”

“24級大佬”這幾個字,雖然是喊出來的,但明顯似滑動變阻器一樣壓低了聲調。

元瑾弋聳了聳肩:“24級就24級,又不是沒見過。”

李蕎白她一眼:“我們幾個有哪個能打的?”說完,他瞟了一眼元瑾弋頭頂的血條,又瞟了一眼羅容頭頂的血條,遂嘆了口氣,“里里外外都是坐牢。”

這話一出,羅容剛想問兩人都是怎么進游戲的:“你們……”

元瑾弋先拍了拍李蕎的肩:“你放心,我帶了我最好的天賦,可以一戰。”

李蕎皮笑肉不笑道:“我帶了最能茍的天賦,你們隨意。”

元瑾弋卻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竟在這地底下回蕩了好一會都揮散不去,跟惡魂出山似的。

也是在這鬼哭似的笑聲里,羅容問出:“你們是怎么進游戲的?”

話音一落,元瑾弋東張西望,閉口不言,李蕎則氣憤地分享出來。

他辛辛苦苦打工賺錢,結果工作的公司是個詐騙公司,項目也不要了,租來的地也荒廢了,公司上層人員卷錢就跑。

那李蕎和他的同事們呢?不僅近期的工資拿不到手,就連每個人個人名義下的工資卡都被混蛋公司拿去貸款,欠下毋須有的百萬賬單。

李蕎和同事們趕忙走法律途徑,及時起訴,但是證據不足,他們證明不了個人名義下的工資卡欠單不是他們本人去貸的款。

無奈之下大家決定利用網絡的傳播性制造熱度,引起關注。每個人拿著各自寫好的自證書以及莫名堆到自己頭上的欠單金額,錄下一段段聲淚俱下的短視頻,再銜接或穿插錄音以及監控視頻,將公司惡毒的行為、輕飄的言語及其惡劣的態度公布于眾。

肯定是引起了社會廣大關注,以及相關專業人員對事件的進一步跟進,但也同時引來了更深的陷阱。

熱度持續增高的第五天夜里,李蕎連續收到了幾條陌生消息:

“我們在這里誠懇地向各位致歉,我們知錯了。各位的工資會在這個月15日之前,直接打到新的銀行卡賬號里。”

也真的附上了一張銀行卡賬號及其默認密碼的照片。

“還勞煩各位在這個月16日下午16:00點到達XXX地,我們會為各位清除本不屬于各位的欠款。”

李蕎將消息截圖后,準備發在起訴群里,但是看見上面的銀行卡賬號和密碼——還是涂了一層馬賽克。

結果在他之前,已經有同事發了幾張照片,點大一看,和自己收到的短信一模一樣。

隨后其余同事紛紛發來照片,大家都收到了這樣幾條短信。

有人就說:

“16號還是別去了,相信社會一直是善良的,相信法律一直是正義的,別整這些私下交易、談和處理的邪門歪道在,做人就要敞亮。”

又有人說:

“正因是法治社會,去了就是解決糾紛、減少沖突的,何況那幫壞慫本就有錯在先,我們這么多人過去,那幫壞慫又敢怎么樣?難不成還真敢光天化日之下燒殺搶掠了?”

群里爭論的消息似是地底中不斷向下探尋水源的根枝,李蕎這邊舊的還沒看完,新的就出現再把舊的頂走。

這樣一層層刷新下來,仍然沒個結果,于是終于有人提議開啟匿名投票,分成“去”和“不去”兩個選項。

一開始李蕎當然是選擇不去的。

那幫混蛋就該因為自己的惡劣行為,遭受社會強壓式的輿論,遭受法律嚴懲下的制裁。

但是他看有人聊“解決欠款問題的時間長短”。

確實有道理。

如果是通過正經法律渠道解決問題,首先是收集人證物證,再是提出案件,形成案件,然后是審議,最后表決與公布。

這些正規流程都是要花時間、花精力一步步完成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李蕎這邊尚有一定存款,雖然說也不缺錢生活,憑自己能力找下一個工作也沒有很困難,但是沒日沒夜接到催債電話還是讓人心煩意亂,尤其是這些催債電話甚至會打到親朋好友那里,他們會說李蕎這人是騙子,在他們那里欠下多大一款賬。

朋友們那邊,李蕎解釋解釋就過去了。

親戚那邊,可就糟糕了,一傳二再二傳十的,很快就傳進李蕎母親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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