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召集環境員
書名: 無限游戲:血條歸零,我直接重啟作者名: 南瓜村西瓜葡萄味本章字數: 4016字更新時間: 2024-03-20 23:37:24
元瑾弋點點頭,沒趕著回應。
而李蕎壓著聲音悄悄說:“注意安全。”
話音一落,林也那邊掛斷電話了。
李蕎還覺得元瑾弋不說話很奇怪。
元瑾弋苦笑道:“我記得她打電話的習慣是我這邊先說話她才說話。”遂聳了聳肩,“可能那邊追蹤很隱秘吧,可以理解。”
剛好電梯也到了,兩人前后腳進入電梯,電梯關門后勻速下行。
元瑾弋抬眼看向屏幕上變化的數字:“那我們現在是去……”
李蕎點點頭:“蔻荼蒲藤。”
電梯到達一層,轎廂門剛打開,元瑾弋的電話又響起。
來電是羅容,接通后羅容那邊沒有動靜。
于是元瑾弋開口:“羅容?
“怎么樣,潛入還算成功嗎?”
電話那頭是羅容的聲音,同樣很輕:
“離成功還差一點。”
話音未落,元瑾弋就聽見那邊傳來慘絕人寰的喊叫聲。
待環境重回寂靜,又是羅容的聲音:
“35分鐘,到納摩兩區的邊界。
“我在那里等你們。”
嘟的一聲。
電話被羅容那邊掛斷。
李蕎兩眼發光:“終于可以去摩區看看了。”
元瑾弋則拽起他,就往商場外跑。一通打車,坐車,下車,行云流水般——也是因為這個時間點,納區的人們都密布在蔻荼蒲藤,所以剩下的車道,沒幾輛車。
兩人還沒穿過納摩邊界的橋,就遠遠看見橋對面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不是羅容,是一個年輕的摩人。
這摩人很是奇怪,頭上戴著紫色花盆頭套,花盆里還插著一株有著野性之美的亂亂糟糟的假花束,渾身上下五顏六色的,眨一眼看,還覺得很有藝術感,其實細看,還是需要品鑒很久才能下定義。
總而言之,就是她穿得像個納人。
她見到元瑾弋和李蕎兩人要過來不過來的,有點著急了,直著大白嗓子喊啊:
“羅容讓我來接你們!
“你們干嘛呢,快過來啊,那橋又塌不了!”
是的,來接元瑾弋和李蕎的人,是嬈炙。
時間回到35分鐘之前。
“羅容?”元瑾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怎么樣,潛入還算成功嗎?”
羅容走到蘑菇床床頭,生怕吵醒嬈炙,所以只輕聲回應:“離成功還差一點。”
話音未落,她向著嬈炙伸出了手,手里握著的是一塊冰。
冰塊溜過嬈炙的脖子,這讓嬈炙猛然驚醒,遂慘叫幾聲:“涼!涼!”在蘑菇床上彈起來,直撞向天花板。
待她摔落下來,羅容才將染好的紫色花盆頭套遞給她:“你下午是不是要去納區辦事?”
嬈炙裹起被子抖抖抖,但看見羅容手中的花盆頭套,還是看呆了眼。
花盆的表面多了幾朵花,綠瑩的花芯,漆黑的花蕊,銅黃的花瓣,赭紅、細致而立體的根莖。
羅容見她遲遲不接,失去耐心,就塞進她懷里:“你放心去吧,工作我幫你做。”
嬈炙一聽“工作”,立刻回過神來:“不行不行,如果你做得不好,扣的可是我的工資。”
羅容又掏出一株由白紙折疊而成的花束,但是噴上了各種顏料,現下已經干得差不多了,直接放進花盆頭套里:“你去納區,我幫你工作。”
嬈炙哪里見過這么多色彩構成的畫面,花盆和花束都讓她覺得新奇得不行,眼睛跟黏在上面似的,不再看向羅容,只機械般回應:“好,好。”
羅容伸出雙手,掰正嬈炙的腦袋:“你現在就收拾,然后盡快去納區。”
“順便把我的……”羅容頓了頓,又繼續說,“把我的納人朋友接進來。”
嬈炙的臉都快被擠扁了,但還是肉眼可見她的不可置信:“納人朋友?你是怎么跟納人做朋友的?”
“這不是重點。”羅容一手拿起一張白紙,然后青火覆蓋在白紙之上,出現了元瑾弋和李蕎兩人的容貌,“這兩個納人,就是我朋友。”
搖曳青火中兩人的容貌都是抽象而扭曲的,看得嬈炙眼花,但又不敢伸手碰:“可是摩區……應該是不會讓納人進的。”
羅容燒毀了白紙:“那你就想辦法。”
嬈炙抱著花盆花束,兩腳一蹬,瞄準枕頭就躺倒而下:“我能想出什么辦法啊!”
羅容嘆了口氣,將花束從嬈炙懷中抽走:“若是你假期被取消,可就去不了納區了。”她說著,打開窗戶就準備讓花束隨風飛揚,“而且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你使用顏料……”
嬈炙飛奔而來,攥住了羅容的衣物:“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有邀請卡的!”
話音一落,羅容將窗戶一關,又將花束塞給了嬈炙:“事不宜遲,行動吧。”
兩人前后腳出了門。先出來的那個人,腦袋上蒙著黑白灰相間的防曬薄款頭套——似是斑馬。后出來的那個人,打了把傘,鼓囊囊的背包前背——包沒關上,因為支出來的是那一株紙質的花束。
兩人走到自然冰山觀賞景的前門,像斑馬的人拐彎走進前門,而打傘的人路過前門,走上通往半圓廣場的灌木叢小路。
羅容一進門,就看見左邊是室內自然火山觀賞景。
昨天走得急,都沒注意。火山四周圍著一圈不規則黑曜石,巖漿咕嚕嚕浮動,觸碰到黑曜石則發出呲呲聲。
再往前走,走廊兩旁都是隔絕溫度的雙層透明質地的墻壁。左旁是觀賞火山等待區,桌椅板凳,冷飲涼食。右旁是觀賞冰山等待區,桌椅板凳,熱飲溫食。
坐電梯上二樓,就是員工室。開門進去,換上消毒柜里的隔離服,再戴上嬈炙的工作證。
檢查兜里的斷手是否完整時,有人咯嗒一聲推門進來。
轉頭看去,是昨天被羅容打暈的那個負責火山的環境員:“你還是來得這么早啊,嬈炙。”
羅容點點頭,準備離開時,火山環境員又笑盈盈說:“好久沒見你用這個保暖頭套了,是不是昨夜刮風凍著啦?”
羅容回應:“是。”
火山環境員愣了愣,輕輕拍打羅容的肩:“果然是生病了,連聲音都變化這么大。”
羅容側身躲開她的手,看了一眼她后脖被擊打過的紅痕:“你也要保重身體,昨天你突然暈倒,我們都很擔心。”
火山環境員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啊是的是的,可能是工作環境的溫度太高了。”她說完,前后左右地轉了轉腦袋,自言自語走向她的隔間,“確實是該注意注意了。”
火山環境員一背過身去,羅容迅速離開員工室,乘坐電梯下至負二層。
爬地將胳膊伸進冰池,在池壁上來回摸索——直到按下一個按鈕,操作臺隨之從池中緩緩升起。操作臺稍一傾斜,便嘩啦嘩啦灑下屏幕的水,然后平移向羅容。
羅容就拿起工作證,放在屏幕上,然后屏幕顯示一系列的可視化數據:
充足的促進及保持冰池生長的營養,一是水相成分,二是相凝源物,三是相生源物,四是自然元素,五是特質營養生長劑;
合適的緩沖劑,有助于保持水相成分的穩定;
必要的氣體,置于可控氣體成分之下,以免相凝源物自我解體;
適宜的溫度,置于可控溫度之下,以免相生源物釋放相生毒素。
各項數據都呈現良好的穩定,還好沒什么需要添加或需要減少的,不然這些操作,羅容可是一無所知。
操作臺剛剛沒入冰池,就聽廣播聲清晰響起:“相凝八研究所冰山疑似產生溶解趨勢,現召集自然冰山觀賞景的環境員們前去維護與治理。”
“一號自然冰山觀賞景,經檢測觀賞用冰山數據不穩,今日工作的環境員暫留。”
一號的兩個環境員才歡呼不久,就被突然而來的上司訓斥:
“本職工作都干不好,高興什么?”
于是便又跟頭絆子地處理問題。
“二號自然冰山觀賞景,經檢測觀賞用冰山數據不穩,今日工作的環境員暫留。”
二號的兩個環境員一聽,相互埋怨起來:
“都是因為你昨天遺留的相凝源物問題,到今天越來越嚴重了,咳咳咳!”
“吼吼,知道你為了加工資想去相凝八研究所冰山咳咳咳,但需要再掂量掂量自己……”
“三號自然冰山觀賞景,經檢測觀賞用冰山數據穩定,今日工作的環境員請前往相凝八研究所冰山。”
三號今日工作的環境員是萩和鶻。
萩錘了錘背,擦拭了額頭的汗:“一天天真不夠忙的。”
鶻往消毒柜里掛好了隔離服,遂揉了揉脖子:“之前開會不是說再去相凝八研究所冰山幫忙的環境員,獲得的工資就是原本工資的四倍?”
萩苦笑道:“但愿如此吧。”眼一垂,又自言自語似的說,“可能還會碰見那個人。”
“四號自然冰山觀賞景,經檢測觀賞用冰山數據穩定,今日工作的環境員請前往相凝八研究所冰山。”
四號今日工作的環境員是菈菈瑪。
她白眼一翻,罵罵咧咧走出觀賞景:“安全注意事項手冊上寫得清清楚楚,就是總有人犯渾。這下好了,下班又要晚了。”
“五號自然冰山觀賞景,經檢測冰山數據不穩,今日工作的環境員暫留。”
五號今日工作的環境員看向操作臺上氣體環境的一點點波動,只暗暗賀喜。
“六號自然冰山觀賞景,經檢測冰山數據穩定,今日工作的環境員請前往相凝八研究所冰山。”
六號今日工作的環境員是浯和汕。
前者立刻對后者笑臉相迎,伸手握手:“這次也多多指教。”
后者趕忙回以笑容,緊接著握手:“這話該我說才對。”
“七號自然冰山觀賞景,經檢測冰山數據穩定,今日工作的環境員請前往相凝八研究所冰山。”
羅容可是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號的觀賞景,而廣播聲并沒有結束,它循環播放了兩遍。
至到第三遍時,就聽隔壁屋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隔壁屋就是觀賞前等待區。
忽地等待區通往冰山觀賞景的大門被開啟,一個穿著相同隔離服的摩人探進身子,對著羅容就喊:“嬈炙!彌涂!你們兩人怎么回事?
“通訊器打爛了不接,這么大的廣播聲也聽不見是不是?
“相凝八研究所的車都停在前門了!”
聽這聲音,是昨天欲將扣嬈炙工資的上司。
可是現下的冰山觀賞景就羅容一人,于是這上司氣不打一處來:“彌涂?好啊,彌涂,假也不請就不來工作了。”她深呼一口氣,又對羅容說,“走吧,嬈炙,今天彌涂的工資算你頭上。”
說完,這摩人轉身就走。
羅容沒有耽擱,急忙跟上,還不忘大聲地問一句:
“隔離服不是不讓外帶嗎?”
那摩人頭也不回:“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何況那里冰山的維護治理,應該就需要不同材質的隔離服了。”
兩人走過走廊,走出前門,依次坐上門口的車。這車的形狀,遠看像倒扣的碗,近看像顛倒的甜筒。車內寬敞明亮,是自動駕駛,四排座位,一、四三座,二、三四座,一共十四張空座,座位舒適可調節。
羅容一進去就坐到三排靠窗的位置,嬈炙上司趕忙拽住她:“亂坐什么?第一次去相凝八研究所冰山嗎?”
羅容不明所以,低頭一看,原來是每個座位上有不同數量的水流線條,而每兩個座位都是相同數量的水流線條。
她想坐的這個座位有四截水流,而嬈炙上司坐的座位則是有七截水流。
最后兩人都坐在有著七截水流的座位上。
車行駛一會,便停下了,進來兩個摩人。先是浯,他向著羅容那一排的刻有六截水流座位走去,一抬眼看見羅容身邊撐著下巴靠在窗沿的嬈炙上司,又驚又喜:
“清向導?是清向導嗎?”
而汕剛好坐在羅容她們前排,一聽浯這么說,直接轉過頭來,她也是看見嬈炙上司之后面帶詫異,又轉而變成喜悅,遂向羅容提出交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