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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特夕蒙恩得再造 路百揮師定三南

“誒,牛頭人,你囊個在這兒喃?看起來你像還沒死的嘛!”冥界亡魂大多像蒙著一層紗一樣模糊朦朧,而問方作為生人其形體卻清晰可辨,故而路百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我...哦對了,我本來是奉師尊之命過來交差來的,誰知機緣巧合碰到夫人前來轉世投胎,所以特地多留了一會兒”問方略顯局促地說道

“耶,她是你婆娘嗦?”路百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圍著特夕轉了又轉,搞得對方好不自在,之后方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同行的紅衣男子身邊扭著他說道“我曉得師父最好了,那個牛頭人是我朋友,你看他婆娘死了好造孽嘛,要不你再做回好人,讓他們兩口子回去在一起嘛!”

“你少跟我兩個講這些,我同意破例帶你來這兒已經是夠胡鬧了,你不要太過分哈!”紅衣男子佯作不耐煩說道

“哎呀再給個面子嘛,你看我作為堂堂九陰鬼王座下大弟子,結果連幫好朋友一個忙都做不到,傳出去還不是臊你的皮蠻”

“嘿,我跟你講,你這招不管用了...”

兩人正爭吵著,一旁的問方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連忙拉著特夕跪在紅衣男子跟前說道“不知鬼王殿下親臨,還請鬼王殿下恕我夫妻二人有眼無珠,若您肯讓我們夫妻再續前緣,我們愿意為您鞍前馬后,永世報答您的恩情!”

場面一下把紅衣男子將住了,他只得無奈地說道“你看你,一天到黑只曉得給我惹事!”

路百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而是上前將二人攙扶起來并正式做了介紹,爾后問方向傅離說起了前因后果,路百也簡單提到了自己來這里的始末

從天山回去后,路百一面治理南疆事務,一面按照傅離的教導潛心修行,短短一年時間便已經到了神仙境一重,連傅離都為之側目

不僅如此,她還在族人的輔佐下勵精圖治,壯大南疆實力,前陣子才親率大軍攻到了同為三南大族的南蠻部族的城邑外

南蠻部族的首領叫作蠻王,現任蠻王是一個叫亦察的狂野大漢,這廝是靠與上任蠻王決斗才坐上的寶座,平日里除了窮兵黷武爭強好勝之外沒有一點料理族中事務的本事,因此在族內早已怨聲載道

眼看路百的部隊兵臨城下,亦察哪里還坐得住,吆五喝六地說要親自迎敵,而前任蠻王的女兒樂魚卻瞅準時機發動了政變,用象征蠻王權威的玉圭結束了他的生命

降表遞上來的時候,南疆諸將都很高興,唯獨向導稅韓表示不可輕敵,因為南蠻內部有一種不傳之術,可以讓人詐死三到五天,之后又跟沒事人一樣復活,并表示眼下勝利唾手可得,可千萬別在這時候著了敵人的道

眾人為此鬧開了鍋,有人覺得行軍打仗畢竟耗費巨大,能兵不血刃干嘛非要興師動眾,還有人表示小心駛得萬年船,舍不得這點戰損可能反而會掉進更大的陷阱中

正當眾人爭吵之際,路百突然想到了個主意,自己的師尊不是鬼王么?死沒死問一下不就完了!想到這里,她索性離開大帳,找了處僻靜之際祭出法陣,嗖地一下便招呼都不打一聲地來到了傅離的治所

傅離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任性,但沒想到她這么任性,居然敢理直氣壯地指使自己的師尊干如此假公濟私的事

兩人象征性地吵吵了一番,但就跟以往很多次一樣,傅離因為寵溺再次做了退讓,領著路百親自去地獄見識了亦察遭受報應的慘狀,這才有了路百和問方二人偶遇的機會

聽路百拉拉雜雜說了半天,問方終于捋順了來龍去脈,禮貌性地祝賀道“那可要恭喜巫女大神了,收服完南蠻,你的威名可就更高了”

“這才哪里跟哪里哦,我的目標是統一整個三南地區,所以等哈回去我就要安排打南越的事情”路百得意地說道

問方下意識覺得路百不該如此冒進,而應等徹底降伏了南蠻之后再做下一步安排,但考慮到人家師尊都沒說什么,自己也就沒有多嘴

傅離了解了一番特夕的平生功業和死因,在發現她肉身已經燒成飛灰后皺了皺眉表示事情有點難辦,于是索性跟傾蓋和伐慶交代了一番,讓他倆在冥都協調一間住處把問方夫妻安頓下來,等自己想好怎么弄后再做打算,傾蓋得知消息后著實震驚了一回,心想還好自己當初沒有為難問方,天知道他居然有這么大的臉面

幾人寒暄好一陣,路百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人世,一夜休整后,她找來眾將一齊議事,決定親自率隊進城受降

舉行受降儀式那天,樂魚帶領南蠻所有長老權貴倒跪著將南疆眾人迎進了城中,并獻上了亦察的首級和南蠻疆域圖以示誠意,路百則當著眾人的面釋放了之前抓獲的所有俘虜,同時當場冊封樂魚為南蠻史上第一位女蠻王

儀式結束后自然是犒賞三軍,別看南蠻溽熱,但南蠻女子卻個個水靈剔透,跳起舞來柔情似水婀娜多姿,連路百看了都有些心潮澎湃

接連六七日的放縱歡愉后,路百下達了班師返程的詔令,臨行前,她把得意干將姿寶留在了南疆,隨姿寶留駐的還有八百精銳,以便自己日后隨時掌控南蠻局勢

就算忙碌如此,路百還是抽空又回了趟冥界,她本來想借著關心師尊的名義看看特夕重返人間的事進度咋樣,卻不料最后撲了個空,不僅師尊有事沒在,連問方也被同門的談吟召走了,路百只得簡單和特夕寒暄了幾句,隨后趕忙回去處理攻打南越的事情

南越地區不似南蠻和南疆,這地方向來就是部族林立不服管束,因而長久以來都沒有一個像樣的首領,一直到三十年前席草部族的首領手落異軍突起,團結切誰、內若、漠駭、勞賓四大部族橫掃了整個南越大地,這才首次建立起第一個團結的政權,手落也因此自稱越王

手落剛稱王的時候還算盡心盡力,可沒過幾年王后晦足去世后情況便開始急轉直下,由于思念過度,手落常常喝醉酒之后讓年輕的婢女穿上晦足生前穿過的衣物在自己面前載歌載舞,而后再趁著酒勁當眾將其臨幸,晦足的幾個兒子覺得這是對母親的極大侮辱,于是紛紛帶著族人遠走他方

晚年的手落變得越發變本加厲,膝下子女死的死逃的逃,以至于連挑選繼任者都成了問題,最后長老們沒有辦法,只得在手落死后臨時推舉他弟弟的兒子姿不做新的越王

姿不倒是勤勉,可惜生來便患有魚鱗病,繼任沒兩年就去世了,于是乎,長老們不得不再次聚在一起,并推選了姿不的侄子此寵接任

此寵年輕的時候尊敬師長,體恤下屬,關愛百姓,是公認的第三代中最完美的繼承人,繼任越王之初,他也的確做了好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如修建水渠、發展農業等,這些都得到了南越百姓的廣泛稱頌

但是,在做完這些之后,此寵開始漸漸在眾人的吹捧中迷失了自我,躺在功勞簿上由一個明君一步步變成了暴君

首當其沖的便是濫用邢獄,由于聽慣了歌功頌德的奉承話,此寵開始聽不進去任何的批判和勸諫,長老和臣子們但凡敢在此寵面前提意見的,輕則挖目宰手,重則全家貶為奴隸,這直接導致此寵再也聽不到逆耳忠言,只能沿著錯誤的方向一直錯下去

其次是猜忌,由于曾經出過數次地方官員謊報災情的事故,他開始覺得自己派出去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于是要求各部族在其境內修筑可以供三駕馬車并駕齊驅的馳道,好方便自己坐在移動宮殿中四處探查

這一荒唐無稽的要求曾經導致很多部族怨聲載道,但由于忌憚此寵的武力,大家也只得忍氣吞聲照做

第三件,也是最致命的意見,那便是橫征暴斂,在體驗完各種人間極致的欲望后,此寵開始妄圖長生,而這時又恰逢中原來了個裝神弄鬼的術士,說要是有人能夠鑄造一尊純金巨鼎,那么他就可以采集天地靈氣煉造不老仙丹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個騙錢的神棍,但偏偏此寵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于是他又降下一道旨意,要求每個部族必須在四年內交齊五十車金礦,不然就要準備好迎接鐵蹄的踐踏

各部族在得知這一消息后終于忍無可忍選擇爆發,但由于二者之間實力懸殊,起初的幾場起義都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那幾個部族的首領也因此受到了人彘的極刑

慢慢地,幾個大的部族開始團結起來成立反抗軍聯盟,這個聯盟雖然還是沒辦法推翻此寵的統治,但好歹有了分庭抗禮的實力

反觀另一頭,在得知反抗軍聯盟的存在后,此寵也終于感受到了壓力,而他的應對措施就是進一步加強與切誰、內若、漠駭、勞賓四大部族之間的聯系,通過聯姻、封賞等方式組成了一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貴族集團

造化弄人的是,這一代的內若部族恰巧出了一個叫律兄的軍事天才,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反抗軍聯盟的兇猛攻勢一次又一次付諸東流

聽完生終關于南越的這些介紹后,路百走到行軍地圖前陷入沉思,突然,一個絕佳的計策涌上了她的心頭

“這個律兄品行咋個樣?”

“還闊以吧,聽到當地的部族講,他的部隊是整個南越唯一一支不搶老百姓東西的”生終長期鎮守南疆與南越的交界地,因而對南越的風土人情頗為相熟

“嘿嘿,那就好整了,這樣,我給你三萬兵馬,你過兩天就帶到他們開進到南越境內去,想咋個耍你自己安排,但必須注意一條,那就是一旦碰到律兄,你就必須馬上停下來安營扎寨專心做好防守,不準跟他兩個正面交鋒”

“哦,意思是喊我拖死他們嗦?”生終也是個不出世的良將,很多事情不需點明便可悟透

“咋可能有那么簡單,你挨攏點我跟你說”說完,路百大咧咧地搭著生終的肩膀耳語了一番,而后兩人都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十天過后,生終勢如破竹地穿過兩族交界并一路打到了方筍山腳下,照這個進度下去,再有個二十來天恐怕都可以打到此寵的逍遙宮了

收到敵情的此寵連夜下令讓律兄揮師西向抵御外敵,而至于反抗軍聯盟那邊則只能派出箴戎等談判人員實行拉攏一波分化一波的策略,企圖能拖一陣是一陣

卻說另一頭,律兄和他的親信們自去年以來一直都在前線拼殺,心中早已頗有怨言,但外敵當前,眾將也只得把個人情緒先放一放

經過晝夜奔襲,律兄等人很快也來到了方筍山腳下,兩軍在一處凹地擺開陣型,將士們雖然人困馬乏,但還是鼓舞士氣嚴陣以待

“律兄將軍最近過得還好撒?”生終只身打馬上前欠身問道,兩人曾同時在部族交界地駐扎了四年之久,雖說表面上各為其主,但私下里卻頗有些英雄惜英雄之感

“讓生終將軍見笑了,這不,為了早些與你相見,將士們從今天凌晨到現在連水都還沒喝上一口呢!”律兄將巨斧別回馬背上笑道

“哈哈哈,那這是我的問題了撒,弄個子,我這有一壺楚岱的美酒,喝下去只有弄巴適了,就是不曉得這個當頭你敢不敢要我的東西哦?”生終一面說著,一面從腰間取下一個精美的水袋扔了過去

律兄從馬背上接過水袋打開聞了聞,一陣酒香頓時飄散了出來,只見他二話不說便將其一飲而盡,末了還不忘調侃道“什么都好,可惜太少了,生終將軍可真小氣!”

生終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后猛地低頭搭弓上箭,把兩邊將士都嚇得不輕,正當律兄也倍感狐疑時,箭矢竟嗖的一聲從身旁飛過,而后精準地將自己的帥旗給射了下來

“嘿嘿,哥老關,你的旗子都沒得了,今天打不成了撒,散了嘛,你要的酒我回去就喊人跟你送起來”生終也不待律兄答話便率先打馬回到陣中,而后真的就這么率隊鳴金收兵飄然而去

律兄回頭望了一眼眾將,只見他們個個都是疑惑中透露著慶幸,自己也只好無奈地笑了笑,讓大家先找地方安營扎寨休整一番

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艷陽高照,結果馬上又烏云密布,律兄望了一眼天際,發現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于是囑咐眾人趕緊就地扎營

“轟隆!”

營地才搭上七成,暴風雨便如期而至,好在糧草輜重都已經有了著落,眾人雖然略顯狼狽,但畢竟換來了容身之地

忙完一切的律兄在護衛的簇擁下回到了自己的大帳,此時地面升騰的熱氣碰上下行的雨氣,讓整個山谷好似一個巨型的蒸籠,帳內是一刻也待不住,因此他脫完甲胄后便隨便扯了張凳子擺在營帳門口與將士們聊天吹牛

“誒將軍,你看那邊是什么,該不會是敵軍想偷襲我們吧?!”眾人正在悠閑處,一個士兵卻指著雨中一支若有若無的隊伍緊張地問道

“先別忙,好生看看再說”律兄嘴上這么說,但右手已經不自覺地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沒過多久,那支隊伍果然徑直來到了律兄的營地,守營的將士第一時間將他們團團圍住,卻發現他們似乎是一隊后勤兵,身上并沒有什么長兵器,反倒是個個都背著個大缸子

“兄弟,我叫論斬,是生終將軍喊我來送酒的,你跟你們頭頭兒說一哈,趕緊把東西收了好放我們走嘛,弄個大的雨,淋成瓜娃兒了都要!”帶頭的人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可大家無法辨別其是真是假,只得把他架到律兄跟前,讓他自己跟主帥解釋去

“哎呀,沒想到生終將軍居然真的派你們過來了,你們看看,我這不就成了個討酒喝的酒瘋子了么?”得知來龍去脈后的律兄非常高興,當即下令把這群人請到了自己帳中,眾人粗粗數了一下,足足有四十三壇之多

軍需官擔心其中有詐,上前小聲提醒,不料卻被論斬聽了去,只見他默默地打開了其中的一壇一頓豪飲,末了還不忘嘲諷道“你們不喝我喝,我們將軍真的是好心喂了狗了!”

“這位將軍不要誤會,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律兄見狀連忙喝退了軍需官,隨后找來糧草官說要好生款待尊貴的客人,論斬的氣還沒有消,假作恭敬地說道“不消了,現在任務已經完成,將軍還是放我們回去嘛,免得一哈兒又有人說我們是間諜啥子的”

里頭眾人尚在拉扯,外面又一個守衛進來稟報道“稟將軍,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那正好,這樣,我馬上命人架起爐灶,諸位將軍遠來不易,正好試試我們在西邊叢林中撿的珍饈,我們把它跟蟹膏一起熬了油,那滋味,嘖,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將軍要不還是...”論斬話才說到一半,律兄就打斷道“論斬將軍,你再推辭就是看不起我律兄了哦,要不這樣,我馬上令我的斥候去生終將軍那里把來龍去脈替你們清楚,以我們倆的交情,他是不可能不同意的,你就放寬心吧!”

論斬執拗不過,只得號令眾人原地待命,不一時,律兄派出去的斥候便興沖沖地回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十六輛關押奴隸的轅車

“這是什么意思?”律兄疑惑地問道

“敵...生終將軍說難得將軍您有如此雅量破費款待他的下屬,可惜前方沒有舞姬為伴,因此特地送上十來個圣女賞賜的鸞女助興”

眾人見狀少不了一頓插科打諢,圍著轅車轉了又轉,仿佛腦子里已經浮現出了不堪的畫面

頃刻后,月上梢頭,膾溢清香,本應嚴肅單調的軍營此刻卻充滿了歡聲笑語,女奴們已被悉數放了出來,她們載歌載舞曲意逢迎,讓本就醉醺醺的將士們越發不知天地為何物

一夜歡愉,頭昏腦脹,論斬等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律兄等人少不得又是美食漿湯好好伺候,此處不細表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臨別時,律兄還強行塞給了論斬等人四缸野山菌熬的獸油,四缸糟蟹膏,眾人不敢違逆,只得歪歪斜斜地又扛著罐子回去,模樣好生令人發笑

在那以后,兩軍的交往日益緊密,甚至一度到了連雙方巡防士兵在野外遭遇的時候都要勾肩搭背聊上幾句的地步,這讓周邊的百姓頗為不解,本以為他們會爆發你死我活的惡戰,可眼下竟比平日還要安寧祥和

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歲月靜好中時,此寵卻突然降下了天罰,得知前線戰報的他頓時大發雷霆,欽點了一支足足有七百人的禁衛部隊前來收繳了律兄的兵符和佩劍,理由是私通外敵和貽誤戰機

被派來接替律兄的是一個叫作務誠的人,傳聞中是個詭計多端的智將,但路百可不準備給他發揮聰明才智的機會,前腳剛得知律兄被捕的消息后腳便率領七萬大軍殺了過來

大部隊開進前,生終屏退眾人獨自來到路百帳下,希望她能夠允許自己派兵救回律兄

關于此事,生終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因為兩人畢竟分屬不同勢力,大敵當前還念及私交,多少有些意氣用事,

可是,還沒等生終開口,路百竟主動做起了安排“我等你好久了哈!勒是兵符,你可以拿它去我的烈火營里頭挑五百輕騎兵,想干啥子就趕緊去干,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哦”

“圣女你囊個曉得...”生終將兵符握在手里,一時百感交集

“嘿,人家別個是遭你拖下水的,現在他遭難了,你要不去救他那你還是人咩?這些我早在當初喊你弄個子做的時候就都計劃好的,你就不要在這里婆婆媽媽的了,把他救回來我還有用”路百傲嬌地說道

“嗯!”生終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而后邁著激昂的步伐消失在了夜色中

經過連夜奔襲,眾人只用了大半天時間便在廣濟渠追上了押運律止的禁衛軍,烈火營之所以能叫這個名字,憑的就是如野火般迅疾猛烈的攻勢,那些平日里只會站崗耍酷的官宦子弟哪里見過這等陣仗,頃刻間便被沖殺地七零八落

“生終將軍,你這么做難道是想置我于死地么?”律兄此時正被五花大綁在囚車中,身形雖然說不出的狼狽,但眉宇間的那股英氣卻絲毫未減

“哎呀老哥,你以為你就弄個子回去,你那混蛋越王就會放過你嗦,跟我走嘛,這是唯一的出路!”生終一面將律兄扶起一面爽朗地說道

“可是,我走了,我的家人怎么辦?”

“嘿,這個你不擔心,我們圣女已經率領十萬大軍殺過來了,恐怕還等不到你的越王清算你的家人,他自己就要淪為我們的階下囚咯”

“嗯...臨陣叛逃,終非君子所為”

“我說你就是個死腦筋,是你個人的忠誠名聲重要,還是你們南越所有老百姓的福禍命運更重要?越王一天不下臺,南越就一天不能脫離苦海,這些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撒!”

且不說生終了,律兄自己的將士也不止一次向他抱怨此寵讓大家不得安寧,所以眼下他雖然還有很多心結未能解開,但關于何去何從的問題卻已經有了答案,正所謂是:

高堂恣謔萬姓忙,將軍戰死駿馬殤

盛衰自古本常勢,莫因愚志做虎倀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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