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酒宴
- 女王花
- 風(fēng)停云z
- 2316字
- 2013-05-12 10:20:42
自從攤派后,夏痕秋似乎對江嵐有了些微的改觀,大概正是那句“離開他永遠(yuǎn)不回來”,才讓他相信她是真的對楚式?jīng)]有貪念的,甚至于對楚傾城都是可以放棄的,要知道楚傾城號稱天朝第一美人,天朝的年輕女子無一不想得到他的青睞,而江嵐可以把到手的楚式和楚傾城正妻之位隨手拋棄,這足以說明她確實沒有陷害楚傾城的念頭。
那么這樣說來,兇手果然令有其人嗎?夏痕秋也陷入了思索中,他這次走錯了路,錯看了人,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隊伍一路急行,完全不是出訪官員那種悠哉游哉的蝸牛速度,而是急行軍。夏痕秋一方面心里擔(dān)心楚傾城的安危,另一方面出使南蠻國也是越快越好,免得又出了事端,兩國再次陷入戰(zhàn)火中。
馬車一路行來,兩人雖然同車,卻很少再交談,夏痕秋基本上很少說話,江嵐也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大部分時間都是揭開簾子偷偷往外面看,古代的交通工具真不是蓋的,她天天腰酸背痛,心里無比懷念現(xiàn)代的汽車火車飛機(jī),時間就是生命啊,可惜,這里的時間就是馬蹄的得得聲。
江嵐發(fā)現(xiàn)夏痕秋的衣食住行都很簡單,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到處享受然后搜刮民脂民膏的政府官員,住的都是驛站,吃的伙食也沒有特別,穿的衣服更是樸素,通常情況之下都是那種青色的長衫,他總喜歡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全部扎成發(fā)髻,沒有一點凌亂。雖然江嵐作為他的貼身丫環(huán),其實一次都沒有貼身伺候過,所有的事都是夏子的工作。
在驛站過夜的時候,通常他都會先給針灸疏通血脈,然后再去處理其他事。江嵐覺得自從說開了解除了懷疑,他倒也不是那么難相處。而且他在人面前永遠(yuǎn)是一幅微微帶笑的神色,讓人覺得他非常可親可信,但事實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怪不得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她這么容易就上了他的當(dāng)。
就在江嵐覺得無聊到要死的時候,隊伍終于到了南疆州,而江嵐也已經(jīng)可以活蹦亂跳和普通人一樣了。
南疆,這是江嵐心里的痛,她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會有再來的一天,如果可能,她倒是希望永遠(yuǎn)都不要再踏上這里的土地。
隊伍停在了湘城的驛站里,等著明天離開天朝邊境,正式出訪南蠻國。
夏痕秋下了馬車,就有一身緋色官服的官員帶著眾人前來迎接,江嵐定睛一看,哎喲,熟人,這是南疆刺史李明,小程晨的外公。
兩人相互行禮,李明說:“早知夏大人要路經(jīng)此地,南疆眾位已經(jīng)恭候多時,欲給大人接風(fēng)洗塵,還請夏大人不吝賞光。”
夏痕秋唇角彎起,眉眼含笑,“李大人不必拘禮,下官途經(jīng)寶地,煩擾各位了,請。”
于是重新上了馬車,士兵們還是留在驛站,出使各官員們則跟隨著夏痕秋進(jìn)入了李明的府邸,參加出使路上第一次正式的宴會。
大家都是一路辛苦,終于馬上就要到達(dá)目的地,也就都需要放松一下。
江嵐和夏子作為夏痕秋的貼身侍從也參加了接風(fēng)宴,他們倆自然就站在了夏痕秋身后,江嵐第一次看見這個朝代的宴會。這是一個規(guī)模頗為宏大的建筑,大概就是專門用于官員筵席的地方,房屋建得很高,空氣非常通暢。但見官員座位自上而下排列在大廳兩旁,每人都是單獨設(shè)榻分席而坐,案上美酒佳肴,邊上各有美貌丫環(huán)伺候一邊,果然是盛情款待。
夏痕秋和主人李明坐在上席,他居左側(cè)。
“夏大人被折辱了,老夫當(dāng)初聽聞皇上旨意,心下頗為感慨。”李明拂著胡須感嘆。
夏痕秋淡淡一笑,“無妨,都是為皇上效力,事無大小,自當(dāng)盡力而為,不敢有怨言。”
“說得是,老夫愚鈍。”李明拊掌,繼而哈哈一笑,招手讓人獻(xiàn)舞。
但見一隊婀娜女子裊裊而出,翩翩起舞,個個年輕貌美,衣袖細(xì)長,舞動如仙,衣衫靚麗卻又緊緊包裹在身上,在跳動間勾勒出少女的曼妙身姿,分明毫無暴露,卻又引人遐想,讓人覺得心癢難耐。
江嵐看的趣味,到了這個世界,還沒有享受過任何特權(quán)階層的好處,今天雖然還是要罰站,好歹還能看一場明顯有著勾引意味的舞蹈。她掃視了一下各位官員,就見個個面染紅霞,神采迷離,醉翁之意。呸,她在心里唾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于是她又看向自己的掛牌主人,就見他還是那副無害的笑容,略顯蒼白的臉上平淡如常,狹長的眼睛微掃過底下的女郎,手里的酒杯只略略喝了一小口,就放在了桌上。
李明眼神一閃,就有一特別貌美的年輕侍女手拿酒壺為夏痕秋斟酒,姿態(tài)美貌妖嬈,柔弱無骨,讓江嵐都想上去摸一把。她倒?jié)M酒,然后把酒杯托在潔白的掌心,遞到了夏痕秋的面前。
但夏痕秋并沒有接,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他朝李明頷首,“下官不勝酒力,恕我不能暢飲。”
李明無奈,揮退了侍女,看了眼身后臉蛋圓圓其貌不揚(yáng)的江嵐,“聽聞夏大人從不帶女侍,莫非……南疆秘藥很多……哈哈……”
夏痕秋頓了下,有絲微惱,“李大人多慮了。”說著,他端起酒杯向身后的江嵐招了招手。江嵐不明所以,半跪在案前,莫非是要她倒酒?可是杯子里不是滿滿的嗎?
夏痕秋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抬起了江嵐的下巴,在江嵐驚異的眼光中,那杯酒遞到了她的唇邊,然后不容置緣的準(zhǔn)備灌入她的嘴里。江嵐抿緊唇想要甩開頭,開什么玩笑,她酒量很淺的,而且這是他用過的杯子吧,太他/媽惡心了。
可是夏痕秋抓住她下巴的手很有力,他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喝,貼身丫環(huán)。”
江嵐不得不張開嘴,那杯酒就全部倒進(jìn)了她的肚子里,一時間只覺得一股沖天辣意從腹中攀升直到喉嚨口,然后就沖向了她的腦門,讓她咳嗽不止,頭腦眩暈。
夏痕秋直起身,拍了下正在不停咳嗽的江嵐,微微一笑,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夏子忍住滿心疑惑,趕緊把江嵐扶起,站在身后。
李明目睹一切,那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豪邁一笑,“原來如此,得罪了,還請夏大人不要計較老夫剛才的無禮。”
此事到此略過不談,只留下身后的江嵐,滿臉緋紅,頭暈眼花,心里憤憤不平,原來自己是被當(dāng)作了擋箭牌,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