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衣人
- 卷春空
- 水清韻
- 2075字
- 2012-12-18 21:54:55
“王爺難道不是么?”洛傾晨嘴角劃過一絲淺笑,隨便一坐,拿起桌上的蘋果顧自的咬了一口,鳳眼吧啦吧啦一閃,“反正你我已經達成交易,我們和平相處.。至于你的王妃也就是我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我想王爺也不會在乎的,反正我們又沒關系,對吧!”洛傾晨嘟起殷桃似的小嘴又是狠狠的咬了一口。
墨蘭溪臉色難看,洛傾晨卻也毫不客氣,“王爺,拜拜來,閑了過來逛逛哈···”
一陣狂亂的腳步聲悠然靜止,墨蘭溪一走,洛傾晨更是隨意了起來,隨手捏起桌上果盤里的葡萄,吃了一顆,隨即便吐了出來,兩手煽動著,“好酸呀!”
“小姐!”流離出現在洛傾晨的視野里,才緩緩松開緊握的拳頭,手心里慢慢都是汗漬。
“你回來了,準備早飯吧,怪餓的!”洛傾晨抬頭淺淺一笑,晃動著高高翹起的二郎腿,將剩下的半個蘋果吃個精光,見流離還是一臉的嚴肅,瞪著一雙眼很是隨意的解釋,“放心好了,接下來我們的日子會順暢許多,可以無法無天咯!”說著隨便敲打著流離的頭,以表安慰。
洛傾晨本就沒損失,不是幾個吻,最多就是被墨蘭溪看到了身子。
嫁人么,總是要有點損失的,接吻和失身,自是接吻最是好了。平白的和這樣一個好看的男人接吻,洛傾晨可不認為是吃虧,最多也就是她自個偶爾偷偷香。想到剛才的接吻,洛傾晨竟是顧自的愣了,心里不由有了邪惡的想法:墨蘭溪的吻技真心不錯!
隨即連洛傾晨自個都被她這膽大的想法給唬住了,趕忙抹抹嘴,當做無事一般,心里萬般安慰自個:雖是被墨蘭溪奪去了初吻,好歹一切都算良好。
今日墨蘭溪的突然出現儼然攻了洛傾晨一個毫無防備,是以,洛傾晨便只能臨時出牌,也才會失了初吻,否則,洛傾晨自不會這般輕易就范。
今個,洛傾晨在墨蘭溪面前表現的可謂是雄心膽大,無非是洛傾晨看重了墨蘭溪志在天下的雄心偉業。
洛傾晨手指一動:或許,這一點她和墨蘭溪是相通的?
墨蘭溪是如何一人,洛傾晨不知,亦是不想知道,她和墨蘭溪的交流,有一點相通便足夠。
侯門王府生活,求的便是心如止水。
墨蘭溪這樣的人,了解太多,必然動心,這樣不好。而今,洛傾晨唯一能做的,便是心如止水,不爭寵,不承恩。
蘭溪王府的生活,洛傾晨只需不愛上墨蘭溪,總能應對一切!
那時候的洛傾晨滿腔抱負,如一只海燕,滿眼看到的都是外面世界的精彩,未曾想過停息在蘭溪王府!自然,洛傾晨自是未從想過墨蘭溪會是她棲息的桂枝。
蘭溪王府的墨池邊,墨蘭溪修長的身影背對而立,背脊直挺,挺秀的身材如遺世獨立的白楊樹般,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墨蘭溪一動不動的站立,許久,才喊出一個人的名字:“洛傾晨。”
儼然,連墨蘭溪自個都不知道,為何會平白答應了洛傾晨,如此,真心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樹影斑駁,隱藏著墨蘭溪凝視的神情,只襯托著他墨黑發絲,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蜜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洛傾晨王府的生活亦如她所預料的一般順利進行,除卻偶爾有婢仆前來詢問料理王府的一干事情,平日里蘭溪王府卻也清靜。
除卻新婚第二日晌午墨蘭溪送來了一份文書,大體標明了洛傾晨VS墨蘭溪作為夫妻日常生活所應履行的職責外,倒是沒了其他事情,一切都還順利。墨蘭溪亦是按照送來的文書所言,一日前往浣花溪三次與洛傾晨共進餐食,自然夜間亦是宿在洛傾晨的浣花溪。
主臥房一床一塌,兩人亦如文書所言,輪流歇息床榻,做到男女公平,如此倒也安然。
如此除卻新婚第三日洛傾晨“歸寧”故里發生的一些小事,事情雖小,卻將墨蘭溪和洛傾晨逐漸拉攏到一起。
建章帝十一年八月初三,右丞相嫡女洛傾晨攜夫墨蘭溪歸寧。
蘭溪王府位于錦官城城東,右丞相府位于錦官城城西,兩者相距不遠,卻也隔著一座城池,從城東道城西自是有一段距離。經了下人來報,從城西通往城東的主干道早已被百姓擠了一個水泄不通,為行駛方便一干人等只得改了路程,從郊區繞路而行。
出城東一路正常,眼看著就要到了城西,只聽有人喊了停,流離正要出來一探究竟,馬車外便傳來墨蘭溪的聲音,“本王臨時有事,必須去辦,愛妃和一干人等先走一步,隨后和本王在丞相府門口匯合。”隨即,似乎生怕馬車里的人兒不愿,平白的加了句,“愛妃放心,本王自不會丟下你一人····”
洛傾晨的手指一動,隨即的掀開了馬車的幃布,露出嬌俏的笑容,“王爺自便,若是遲了,我可不愿等。”隨即放下幃布,顧自的沖著流離就道,“我們快些走,娘親今天肯定準備了我最愛吃的糖醋魚,真心好期待的說。”
“嘶····”隨著馬兒的一聲長鳴,墨蘭溪脫離了人群,歸寧的隊伍繼續前行。
一切本正常運行,忽而,只聽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猛然間,攜帶洛傾晨的馬車突而快速向前奔去,很快便脫離了隊伍。
馬兒驚了,飛一般的超前奔去·····
“怎么回事?我們····”身子都坐不穩,流離驚慌的詢問馬夫,可不等流離話說完,馬車里的人只感覺一陣劇烈的碰撞,跌的人心臟隨時都能掉出來,馬車卻在這個當下意外的停下。馬車隨時停了,卻并不穩當,隨時有繼續狂奔的可能····
“什么人在底下?”馬夫吃驚的喊出了聲。
“怎么了?”洛傾晨從馬車里再次掀開了幃布,見到眼前的情形愣住了:馬車處在很是陡峭的下坡路上,而馬車卻被一滿手血污的男子用一只手臂抓著。馬車飛奔而下,連帶著三個成年人,分量自不會小,男子卻用一只手臂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