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紀(jì)穎這邊的和諧形成鮮明的對比,端木苮和趙軒的談話可以用不愉快三個字概括。
結(jié)束一天的拍攝,端木苮的狀態(tài)極其不好。
導(dǎo)演體諒她的精神狀況,建議她提前收工。
端木苮想堅(jiān)持的心,在看到自己NG過無數(shù)次,其他演員等待得有些焦急的神色后,決定聽從建議。
一推開酒店房門就看見趙軒背對著門,站在拉著窗簾的落地窗前。
助理有眼色的退出,把空間留給二人。
端木苮本以為見到趙軒的時候會情緒激動地質(zhì)問他,然而真人在眼前,心情卻出奇的平靜。
端木苮沒叫人,徑直走到房間開始換衣服,衣服脫到一半,身后傳來趙軒的腳步聲。
端木苮沒有繼續(xù)動作,走到衣柜從里面取出一件加厚的睡袍披在身上,將身體緊緊裹住,密不透風(fēng)。
趙軒看出她對自己的戒備,挑眉。一步步靠近她,直至把一直退后的端木苮逼至床邊,輕輕一推,端木苮身體失重一下子坐到了床上,而護(hù)著睡袍衣帶的手沒松開。
趙軒低頭,聲音輕柔,顯然是打算哄一哄端木苮。
“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端木苮與眼前人對視。
“是我不對。”趙軒認(rèn)錯的態(tài)度良好。
端木苮不肯買賬,“為什么?趙軒,我想知道為什么?”
趙軒懂她問的是什么意思,回答的卻是,“苮兒,我真愛的只有你一個。”
端木苮見趙軒不正面回答問題,感覺又悲又怒。
“除了我你還有過多少女人?”
“……”趙軒陷入沉默,他并非在計(jì)算,而是覺得煩躁。
端木苮為什么要不依不饒的問這些事,她只要知道他愛的人是她,不就足夠了。
“我不過是圖個新鮮,時間都不長。”
“……”端木苮輕笑一聲,眼尾發(fā)紅。“圖新鮮。趙軒,你跟我告白的時候,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承諾過我,一生只會有我一個女人。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啊!”
端木苮眼眶里的眼淚被她控制得很好,保持著欲落未落的狀態(tài),格外惹人憐愛。
趙軒在她身邊坐下,想抱緊她,反被端木苮一把推開。
“別碰我!”端木苮激動地喊道,隨著高聲晶瑩圓潤的淚珠從眼尾滾落。
趙軒絲毫拿不出往日哄她的耐心,他現(xiàn)在一腦門子官司,端木苮怎么這么不懂事。
趙軒收起和顏悅色,冷著臉對端木苮說道:“你沖我發(fā)脾氣?這些事都是你的好哥哥弄出來的,你好意思朝我發(fā)火?”
端木苮愣住,隔著盈盈淚光看向趙軒,“是他爆你的黑料,但你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話,他能奈你何!”
“你現(xiàn)在是在說我立身不正?就因?yàn)槟敲袋c(diǎn)桃色新聞?”
“趙軒,你是絲毫不覺得你背叛婚姻有問題,是嗎?”端木苮的聲音變得飄忽,她仿佛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她從十六歲起一直愛著的男人。
“我沒背叛我們的婚姻。”
他的話讓端木苮聽起來荒唐無比。
趙軒繼續(xù)著他的詭辯,“我爸有四個女人,但只有我媽一個妻子,也只有我和趙轅兩個兒子。而我也一樣,外面那些人都是玩物,新鮮感過去了就甩掉,只有你不一樣。”
趙軒伸手抓住往旁邊坐過去,試圖拉開距離的端木苮。
“我和你結(jié)婚,給你名分,我們之間還有嘟嘟這個兒子,這不違背我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的誓言。”
趙軒的發(fā)言超出端木苮的認(rèn)知,讓她震驚得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
“你覺得給我名分,和我生孩子是對我的施舍?”端木苮聲音顫抖。
比起被心愛之人的背叛,她對愛人的認(rèn)知被徹底顛覆,更讓端木苮崩潰。
她以為的趙軒是溫柔的,體貼的,對女性友好的,懂得尊重女性,愛護(hù)女性的好男人。
可到頭來他不過是眾多令人厭惡的男人中的一員。
趙軒沉著臉,不出聲,相當(dāng)于默認(rèn)。
端木苮呆坐在床邊良久,幽幽說道:“我可以配合你公關(guān)……”
趙軒神色稍緩,果然他的女人就是懂事。
正當(dāng)他滿意端木苮識大體時,卻聽到了讓他暴怒,乃至于揭下偽裝的話。
“等風(fēng)波過去后,我們離婚,我要嘟嘟的撫養(yǎng)權(quán)。”
“什么?”趙軒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端木苮。
“我說我要離婚!”端木苮說的堅(jiān)定,哪怕她心里是有萬般不舍,可她無法原諒一個出軌的丈夫,更無法接受身邊人是一個對女性,對她從不尊重的男人。
“你休想!端木苮,我趙軒這兒沒有喪妻也沒有離婚,老子用過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擺脫我的印記!”
“啪!”聽趙軒說了這么多侮辱她的言辭,端木苮忍無可忍,站起來給了趙軒一巴掌。
趙軒不可置信地后知后覺感受到臉頰上傳來火辣辣地疼痛。
與趙軒四目相對,端木苮第一次在他這里體驗(yàn)到了驚恐。
趙軒怒目圓睜,臉上寫滿了憤怒二字。
端木苮以為趙軒會反手扇她一巴掌回?fù)簦瑳]想到他做的事遠(yuǎn)比她那一巴掌要狠。
趙軒掐住端木苮的脖子,把人按進(jìn)床里,“端木苮,你他媽居然敢打我,老子真是把你寵得沒邊兒,讓你弄不清楚在這個家里權(quán)力關(guān)系究竟是誰上誰下了。”
端木苮感覺快要窒息了,被趙軒的大手死死的掐住脖子,臉都憋紅了。眼睛里蓄滿了生理淚水,手腳撲騰著卻絲毫傷害不到趙軒。
趙軒并不想真的弄死端木苮,在她即將昏厥的前一刻松開手。
端木苮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
趙軒半跪著,垂眸看躺在床上,發(fā)絲凌亂的端木苮。
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趙軒俯身拉近和端木苮的距離,在她耳邊說道:“你是我妻子,該盡妻子的責(zé)任。”
明白他的意思,端木苮因?yàn)槿毖醵彳浀氖帜_使不上力,還是努力地想掙扎。
長指甲劃過趙軒下巴,劃出一道血痕。
趙軒吃痛,徹底沒了耐心,伸手將腰間的皮帶抽出,捆綁住端木苮胡亂揮舞的雙手。
唇角掛笑,手指捏住端木苮下巴,“苮兒,你剛剛不是問為什么我要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嗎,我現(xiàn)在就身體力行地讓你弄明白是為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