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于黎即將抵達她忠誠的舞臺
- 從藝人訓練家到娛樂大亨
- 土豆成仙
- 2056字
- 2024-03-23 23:57:53
小鬼的賬號被封了。
好死捏。
接下來很多音樂節的行程也都被取消,湘南的節目組正在糾結是不是要把他踢了。
或許留下來當專門被噴的小丑角色也挺好。
說唱歌手簽約的大多不是專門的經紀公司,而是抱團取暖的所謂“廠牌”。
廠牌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把小鬼開了,畢竟玩說唱的犯法都不少見。
至于罵罵人,不過是繼承了地下說唱battle的“優良傳統”罷了。
一幫生在陽光下,長在春風里的孩子,不發狠罵街裝流氓,怎么模仿他們心目中向往的老美街頭黑幫,過上今天抽葉子,明天吃槍子的自由生活。
雖然小鬼近期的演出撈錢計劃都被取消,但早晚還有復出的一天。
說唱圈的道德標準很靈活,玩嫂子的該出歌出歌,該演出演出,屬于是也向老美娛樂圈看齊。
所以為了更有效地惡心小鬼,周語堂專門招了個實習生,次要工作是給鄭傳藝的拍攝工作打下手,主要工作是盯著小鬼的演出計劃。
以后只要他復出,上哪演出就舉報哪的演出場所存在消防問題。
什么?太小肚雞腸了?
那沒辦法,周語堂也是個道德標準靈活的人。
兩天后,新一輪的《樂隊的春天》錄制開始。
這檔綜藝相比其他綜藝,錄制任務并不重,因為樂隊很多,一期表演過后,要幾期后才再次表演。
這一輪只剩下最后八支樂隊,女神合作賽八進六,淘汰最后兩名。
下一輪就是決賽,決賽要采用直播的形式。
而在決賽之前,還有一輪復活賽,所有已經被淘汰的樂隊根據人氣榜排名,前六名參加復活賽,取前兩名遞補進決賽。
扣1真的有用,可以復活。
也就是說,現在臨時組的樂隊已經身披復活甲,從第一期開始就掛在人氣榜第一了。
所以今天排練時大家都很放松,除了于黎。
本來她的狀態看起來還挺好的,到了錄影棚后看哪里都很新奇,向年輕人們講述著與她那時候錄節目的不同。
張徹竟然還與她有故交,周語堂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那么大的表情變化。
當然,沒有狗血劇情。
單純是同事關系。
于黎那張火遍大江南北的出道專輯,制作團隊里就有張徹。
那時張徹才剛畢業,在制作團隊里說不上話,只能當一個執行打下手的。
正巧于黎也沒什么話語權,選什么歌,唱什么風格都由公司決定,她就是個單純的音頻輸出機,擱現在和虛擬歌姬定位差不多。
兩位初出茅廬的新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還立下了未來一起成為頂級歌手/頂級制作人的中二誓言。
然而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張徹真的成為了頂級制作人,于黎卻成為縣城快餐女王。
一般來說,劇情里完成這種職業轉型的角色,形象都會從美女變成發福樂觀大媽。
但于黎神奇得沒有,反倒是歲月贈給她幾分更迷人的氣質。
張徹也只有在這時才有了點知天命之年的樣子,不像個高冷的帥大叔,反而是和于黎嘮起了家常。
比如家里人怎么樣啊,爹媽身體好不好,孩子怎么樣,得知姜曦月就是她女兒后,一臉驚訝。
“我當初看到就覺得長得像,沒想到真是。”
接下來的連招就很超出姜曦月的預料。
“有沒有孩子啊?”
“結沒結婚啊?”
“那有沒有男朋友啊?”
完全沒有節目中憑絕對的專業優勢嘲諷一切,指點江山的氣勢。
是不是人到了一定年齡,就會對類似的問題產生極大的好奇心。
比如周語堂現在見到朋友的孩子就不自覺地想問問學習怎么樣,可能是為了報復自己小時候的遭遇吧。
姜曦月只好打個哈哈混過去,一邊回答一邊瞥周語堂。
周語堂本來想說點啥,但是于黎要刀人一樣的眼神打消了他的念頭。
結束懷舊環節,樂隊正式開始試音。
除了少數人來瘋樂隊,在現場人多的時候會表現得更好,大多數樂隊在排練時的表現都高于現場。
面對成群的觀眾,不怯場是個很吃天賦的本事,多少人上學時候在全班面前講個話就緊張到不行。
然而試音環節出了大問題。
于黎每唱幾個小節后,音準就會嚴重失準,跑調到喝多了的人在KTV里鬼哭狼嚎的水平,幾乎難以入耳。
周語堂看了于黎的能力值,86(89),雖不及年輕時巔峰水平,就算沒一半也不至于唱成這樣,更何況還剩86呢。
多半是心理原因。
曾經對于舞臺的痛苦回憶,和公司壓迫留下的心理陰影,讓她在演唱時難以控制地回到得病狀態。
“不如還是你來主唱吧。”于黎語氣落寞地對自己女兒說。
“媽,你肯定能唱的,你之前教我的時候,不是比我唱得好多了嗎。”
“我在舞臺上唱不好的,合作賽,合作賽,反正只要合作就好,也不是非要邀請來的人主唱……”
于黎念叨著自己的缺點,其他的方案,并不像是說給樂隊聽,反倒像是在說服自己。
“那怎么行呢?”姜曦月握住媽媽的手,“你就是太久不上舞臺,有些不習慣罷了,再適應一會兒就肯定能唱好。”
“可我……”
“再試試嗎。”姜曦月撒嬌的語氣里帶著些懇求,像是小時候那樣,帶著崇拜與渴望,認為自己媽媽是永遠無所不能。
拗不過女兒,于黎只好再試試。
她摘下了耳返,并不聽自己唱出的聲音,完全靠常年訓練帶來的肌肉記憶,靠技術穩定音準。
然而最終效果仍不能讓人滿意。
于黎反復試唱好幾次,反而越來越差,連音色都變得有點沙啞。
每唱完一遍,她都愧疚地向在場的每位工作人員道歉。
臨時組的樂隊是最后一組試音的樂隊,已經遠超過預定的時間,每再多唱一遍,都是讓打工人們加班。
雖然看起來他們已經挺習慣加班了。
于黎最終還是打算放棄,滿眼疲憊地望著姜曦月,意思已經不用言語表達。
這時,臺下傳來一聲高喊。
“于黎姐,終于等到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