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晉升的不止有境界
- 降魔衛道,從推演天機開始
- 山不忘塵
- 2774字
- 2024-06-04 21:55:18
根據卷宗上的推測,目前能得出的信息還太少。
且光憑一份書面紙質文件找找線索可以,想要直接破案,簡直天方夜譚。
太守和巡捕衙的差役們又不是飯桶。
就在紀塵川陷入深深思考之際,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從不遠處傳來,不一會兒已至屋前,叩響了房門。
“進。”
一名吏員迅速上前一個行禮,剛欲開口,卻見太守書房內還站著一人,一時有些為難。
藤萬里大手一揮道:
“直接說。”
“是。”
吏員開口沒有停頓:
“黑甲軍兵部來報,北城糧倉庫郎,找到了!現正羈押在黑甲軍大牢中。”
紀塵川眼眸一亮,管糧倉的那個小官找著了?
這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啊,在此之前,卷宗上可沒有逮著任何一位與此爆炸案相關的人員。
他看了眼太守,見藤萬里也回望著他,立刻抱拳道:
“卑職這就去辦。”
太守慣例般用兩根手指敲了敲桌面:
“你還有兩日,過程中有何問題,隨時向我稟告。”
呵,這是敲打我昨晚先斬后奏呢。
“是,卑職告退!”
藤萬里輕輕將青花茶盞放下,示意送客,卻見紀塵川說是告退,竟又和上次一樣,在太守面前凝固成了一尊蠟像。
我艸,還來?
太守的眼角有些微微抽動,果不其然,俊朗的年輕人再度開口道:
“那個,太守大人,有銀子嗎,還有……有馬嗎?”
……
踢踏踢踏,一襲黑衣的俊朗青年胯下是一匹潔白健壯的小母馬,它們緩馳在鄴城的街道上,倒是引得一群婦人們側目觀看。
紀塵川的第一目的地,并未直奔黑甲軍大牢。
依據那名吏員所說,糧倉庫郎應該剛剛被抓住不久,既然要審問,這個時代有測謊儀為啥不用?
摘天監,一層。
紀塵川在掏出太守令后,大搖大擺地在一堆搞科研的墨匠中來回穿梭,不時點頭稱贊或者拿起一兩件機關儀器,擺弄一番。
“師……師父?”
一個瘦削的青年看見來人,將雙手隨意在赤色長袍上抹了抹就小跑了過來。
“聽說你把那裝置,真給研究出來了?”
紀塵川眼帶笑意地問道。
“是,但是還是有些弊端,被少卿大人一眼就識破了。”
“已經很不錯了,那全自動捕網和那個會把你炸飛的機關……?”
孫君澈一拍胸脯保證道:
“也都快了!”
旋即他的眼神盯著那幾個經常對他陰陽嘲諷的師兄弟,惡狠狠道:
“師父你放心,我定會不辱師門的。”
紀塵川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不經意的問道:
“師父請教你個事兒,你們摘天監做機關,是不是要用到火藥啊?”
“是啊,一般我們用來做機關的配比大概是二硫三碳十六硝……”
“打住,我想問的是,這些原材料,是何人何時從何處運進城里來?”
孫君澈四十五度看天,回憶片刻立即說道:
“都是由我們的監丞統一從附近礦山上運送至城中,大約每月的20日左右吧。”
20日?
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情。
紀塵川旋即問道:
“那名監丞如今身在何處?”
“他平時不用出值的,只有在押送各類管控物件時,才會出現。”
“還有這么清閑的差事?是否有他在城中所居住址?”
“有,我去找下卷冊。”
俄頃,隨著孫君澈的返回,摘天監石梯上也走下了一名極其秀氣的青年。
正是那位對A美人。
陳還思見到紀塵川站在陽光里,微笑地看著他,一時間她的目光有些躲閃,許是想起昨晚這個男人在她身上睡著的事了。
身軀緊緊挨著,甚至隔著衣物都能傳來溫度。
不過想到自己此刻是“男兒身”,陳還思很快調整好了情緒,但下一秒,她又有了新的疑惑:
“咦?你境界似乎提升了。”
“嗯,僥幸晉升二重了。”
紀塵川又寒暄打屁了幾句,迅速切入正題:
“陳師兄,爆炸案有了些眉目。
我們抓了一名重犯,但審問一事,還要仰仗師兄您。”
陳還思聽著紀塵川的馬屁,臉上分不清喜惡,她只是輕點下頜道:
“帶路吧。”
呵,傲嬌的對A美人,看我等會怎么收拾你。
紀塵川一邊腹黑的想著,一邊領著路。
甫到閣外的廣場上,陳還思傻眼了。
“怎么只有一匹馬?”
“哦,我問太守只借了一匹。”
紀塵川已經踩上馬鐙,一個瀟灑的翻身躍上馬背,卻見陳還思還是未動,他催促道:
“上馬啊,犯人還在等著我們呢,陳師兄。”
他特意真誠地對陳還思稱呼著師兄,意在提醒這位對A小美人——
你可要記住,你是男人吶,既是男人,你扭捏什么。
陳還思只覺此刻自己好像被這個男人給架住了。
她很想拒絕,卻找不出任何理由……
早知如此,她便不會出于好奇心答應紀塵川下來了。
這次的白馬上,坐了兩個人。
但馬蹄依舊飛快,絲毫不受影響。
窈窕筆挺的后背就在眼前幾寸,盤起的秀發不時被風吹拂輕掃在紀塵川的臉上。
很香,微癢。
玄氣不自覺的向紀塵川的小腹涌去,以至于陳還思坐在馬背上,卻總覺紀塵川的刀抵住了她的要害。
此去黑甲軍軍牢的路途不遠,但好像也走了好久。
憑借著太守令牌,紀塵川在黑甲軍部內是暢通無阻。
要知道四天前,他在這兒可還是帶著腳鏈鐐銬的。
“奉太守命,提糧倉庫郎查案,煩請帶個路。”
“是。”
軍牢典獄司有些不解……
查案就查案,怎么這么大的火氣,但見得令牌卻不好多說什么。
更奇怪的是,后面那位一同前來的大人,怎么臉還紅紅的?
半刻鐘后,牢房審室內。
紀塵川和陳還思并肩而坐。
一張案臺橫立身前,左右各點了兩支蠟燭,使昏暗潮濕的房間內,只能依稀看清二人的面龐。
案臺上,擺滿了諸如銹鑿、鉤釘等林林總總的審問器械,看的紀塵川都心驚肉跳。
坐在他們對面不遠處的,是一個面容棱角分明的中年人,他一動不動,整張臉也猶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表情。
紀塵川懷里的木盒沒有發燙,那就證明這個男人不是一個魔物,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是人就會有弱點。
紀塵川朗聲念道:
“石嶙,鄴城人士,年歲三十有六,任九品庫郎官,未成家婚配。
為人一生清正,沒有任何污點。”
“啪”的一聲,紀塵川將籍貫文書拍在了桌上,大聲斥問:
“如此一個廉潔的官員,你為何要利用職務之便,在糧倉中囤放硝石?
同魔族勾結致鄴城于水火,你可知是何后果?”
紀塵川的氣勢很足,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甚至令陳還思都側目看他。
可出乎預料的是,叫石嶙的男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呵神情。
要不是能感受到他還有氣息噴出,紀塵川都覺得自己面對是個死人。
這下馬威沒用?
一般犯人,在自己所犯之事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大多會心虛不已。
面對這類嫌犯的審訊,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單刀直入,直接從氣勢上先震懾。
之后再輔以“你交代之后,會酌情減輕罪刑”的話語,雙管齊下。
面對威逼利誘,心理承受范圍差的男人,多半便會交代了。
但顯然,這中年人,不在此列。
九品庫郎人如其面,跟個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面對紀塵川的氣勢,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接下來,紀塵川還分別使用了引而不發、激將法等等審訊技巧,可石嶙依舊不為所動。
目光空洞的就像是個瞎子。
這就有些棘手了,難不成真得上刑?
這是最無奈之舉,因為一動動刑,那也就意味著,你和犯人只見最后一絲可能僥幸存在的信任和情感,都將蕩然無存了。
“看來只能劍走偏鋒、棋走險招了,當然,我可不會傻到在現實里走。”
有了計劃的紀塵川,正準備利用他的獨門絕活天機推演來一波試水,可卻被眼前的字幕給晃了一下。
【投入一道福澤,可進行天機推演,未來將通過字幕形式呈現。
投入十道福澤,可進行天機推演,你將置身于未來。】
我艸……
這是?
境界提升,我的天機推演,也進化了?
我……真的可以置身于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