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件上品靈器,此子什么運氣?
- 降魔衛道,從推演天機開始
- 山不忘塵
- 2615字
- 2024-05-24 20:10:12
室內空間比想象得要大得多。
一排排的貨架林立,整得和前世百貨商場似的。
紀塵川和鄭涯二人如同土匪進村,一個個貨架的掃過,狀若猛龍過江。
“這把扇子不錯啊,看這材質就能削鐵如泥!”
“這根棒子好像也有點意思,你看它好像還能嗡嗡震動!”
“這他么是血滴子?”
琳瑯滿目的靈器讓兩位土包子是愛不釋手。
但很快,紀塵川就發現了兩個致命問題——
所有的靈器,他們既無法判斷出品級,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和具體功能。
先說品級吧!
【靈器】一般被分為上、中、下三品,自然是品級越高,威力功能越大。
據說到達上品的靈器,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和【寶器】相媲美。
但靈器等級只有在法家修客的手上,被他們使用鑒器術后才能得知。
可如今偌大的藏寶庫中,找出兩名無頭蒼蠅的武者很簡單,但哪有法家修客的影子。
而靠他們二人摸索靈器……
就和黃花大閨女進了男澡堂一般——目不識丁啊。
再說具體的使用方法和功能。
靈器同一般物器的差異,就體現在使用者在注入玄氣后,物品會產生一定的變化。
比如一柄靈器長劍,在煉體境武者注入玄氣后,長劍會變得異常鋒利,甚至對淬體境強者都能造成威脅。
又或者紀塵川看到的一本無字書,這玩意兒應該是個輔助性質的靈器,但此時就算他注入玄氣,仍然跟他嗎一塊板磚似的,屁用沒有。
很明顯,這房間內,也是下了禁制,無法直接看到靈器的效果。
兩個問題加在一起,這就麻煩了——選什么靈器和開盲盒差不多。
屆時,要是真拿了個垃圾出去,再讓那個“司馬臉”嘲笑一番,這比殺了紀塵川要還難受。
“這咋辦,我什么都想要啊。”
兩眼發光的鄭涯,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仍在積極尋找著他的“最大麥穗”。
紀塵川也發動了他的招牌技能——一屁股坐下,他認為坐著才能讓一個男人更好的思考。
“倒是可以用天機推演,帶出去些物件。
從推演中可以看到那名法家修客對這些靈器的評價,從而挑選出最佳品。
但如果這樣的話,實在是太浪費福澤了。
況且這么多的靈器,我就算有幾百道福澤,都不夠我霍霍的。”
“盈山,你不選嗎?這兒好東西真多啊。”
鄭涯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可以看出,他跟著紀塵川能喝到這口湯,很是興奮。
“果然,越無知越快樂啊,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反正本來就是白瓢的東西,我還要奢求品階威力干嘛,也罷。”
決定擺爛后,紀塵川剛欲起身,一直坐在屁股蛋下的腳卻是麻了。
他一個趔趄,想要抓住什么平衡身體,卻是一把扶在了一旁木柜上。
“轟隆隆。”
勁道很大,木柜被他推得來回搖晃,紀塵川險之又險的將其抱在原地。
這要是倒了,打碎了什么靈器,一個巡捕衙都不夠他賠的。
正慶幸之時,兩聲“叮當”陡然傳來。
有兩件靈器從物架最上端摔在了地上!
紀塵川看到后臉都綠了:
“不會這么倒霉吧?”
他趕緊撲身過去查看,只見一個金屬制的圓盤和一柄黑色長刀,靜靜躺在地上。
他忐忑著吹散兩件靈器表面覆著的厚灰,仔細翻轉查看兩物的每一個角落。
心疼擔心的樣子,就像是捧著一名新出生的嬰兒,急于確定深淺長短。
“還好還好,沒有毀壞。”
長長吐出一口氣,紀塵川不禁自嘲:
“我一個煉體境巔峰的武者,居然會腳麻,這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快選件靠譜的,去找少卿吧,免得那司馬臉等久了。”
忽然,走出去沒幾步的紀塵川猛地停下。
對啊,我為什么會腳麻呢?
“嘶……”
上一次出現這種糗事,是昨夜東城鏖戰,少卿那個好看的徒弟出現,自己被腳下一個魔物跘倒跌暈過去。
之后發生的事情……是自己被救了。
昏倒……被救。
這種情況,如果被一句話概括的話,那便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紀塵川覺得一陣熟悉。
他本能地瞥向視線右下角,那里正浮現著天機推演給他的評價:
【當前福澤寶氣數量:二十三道。禍福同門,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是了,就是這個!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天譴之人了,而是一個福禍相依的人。
這么說來的話,禍已經發生了,那我的福是……
紀塵川看向了還躺在地面的兩件靈器,久久挪不開目光。
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接下來,就是如何將他們同時帶出去了!
……
屋外的那名法家修客,簡稱法客,
正在石門前無聊的數著石門上的磚石數量。
“二十二,二十三……”
忽然一道人影從兩盞油燈后的黑暗中,冒冒失地沖了出來。
瞧見武者這沒帶腦子的樣,法客心中的高傲感就油然而生。
他看著那名武者手中抱著的一物,嗤笑一聲道:
“呵,還不錯,一件靈器中品的袖箭。
發出箭矢后,可能會產生燃燒或者冰凍的效果,算你走狗屎運了。”
本以為那名武者聽見這話,會高興萬分,卻沒想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鄭涯恐懼地喊道:
“出事了出事了,里面出事了!有個靈器失控了,把我那位同僚困在其中,你快去救救他,他要死了!”
“什么?靈器失控?不可能啊,都被下了禁制的啊。”
雖然很是懷疑,但一名巡捕要是真死在他們摘天監里,不是小事。
法客咬了咬牙,一個法術瞬間施展,淡淡的一層膜罩住了身軀后,一步沖進了黑暗中。
誰知剛一進去,他便突然覺得好像撞到了什么身上,手中也被塞入了某件冰涼的物體。
下一秒,強大的推力讓他和那個身軀一起跌出了黑暗之外。
頭昏眼花中,又忽覺手里的物體被猛地奪走。
一氣呵成!
一切又發生的太快。
“什……什么情況?”
剛才頭昏眼花中恢復過來,便看到兩名身穿差吏的巡捕,對著他一臉壞笑。
法客正一臉懵逼時,那名年紀稍輕點的巡捕,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兩件靈器,又指了指身旁巡捕手里的袖箭,壞笑出聲:
“一個人,只能帶出一件靈器是吧?
嘿嘿嘿,把你騙進來,把東西塞給你,再跟我一起出去。
讓你做我的運糧小馬,沒毛病吧?
哈哈哈……”
兩名巡捕相視一眼,笑得更兇了:
“鄭頭兒,果然在我的熏陶之下,你的演技也得到了出色的增長。”
“說的什么屁話,我鄭涯浪跡天涯二十六載,閱人無數,自是學什么像什么。”
那名法客跌坐在地,反應過來的他,伸出手指戳著這倆人,氣的指尖都在發抖:
“你們是……哪里來的土匪啊!”
半刻鐘前,摘天監四層。
英俊無雙的曾禛曾少卿和比他更好看的徒弟,正一坐一立,居于屋中。
但奇怪的是,摘天監的扛把子反而是站著的,而他的徒弟正溫婉而坐,喝著茶水。
曾少卿道:
“出來了,他們兩個。”
徒弟的聲音依然同昨夜在紀塵川身旁時那么好聽:
“嗯,他們拿的是什么?”
曾禛閉住雙眼,似在感應著什么:
“一名巡捕手上拿的是一只冰火袖箭,嗯,中品靈器。
紀塵川手里拿的是……怎么是兩件靈器?”
忽然,他身子晃了下,好像是在確認著什么,半晌之后他才睜眸,吃驚地看向了他的徒弟:
“兩件上品頂級靈器,此子……什么運氣?!”
徒弟捧起手中茶盞,好看的杏眼微微睜大了一下,隨后又恢復如常。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依然婉轉。
只是藏在茶盞后的那瓣朱唇,
淺淺向上勾起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