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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以前在村里,是個獸醫(yī)

“死……死人了?”

“綠珠,綠珠啊!”

老鴇嗷嗷叫著花容失色。

臉上涂抹的胭脂水粉,因為驚恐的神情,一些顆粒都清晰可見的卡在了褶子里。

“抓人,報官,把他抓起來,他殺人了!”

老鴇的食指凌空戳著房間內的鄭涯,哪還有先前熱情好客的半點模樣。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登登登”一連串的腳步聲也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一群身穿短打勁衫的漢子,各個肌肉虬結,身材健碩,正沿著樓梯拾級而上。

顯然,是舒福閣看場子的打手,目標也正指房內立著的男人。

“都給我站住,要報官是吧,本官就是巡捕,沒我同意,誰都不允許入內。”

紀塵川掏出懸在腰上的巡捕令牌,橫跨一步攔在了弄珠軒的門前,高聲說道。

“呵,我可見著你們是一起來的,你分明就是想包庇,給我把這兩人都給拿下,送到衙門。”

就離譜,想抓著巡捕送給巡捕衙?

紀塵川盯著那群打手們各個兇神惡煞,身體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玄氣,大概就是兵家一重境的水準。

單打獨斗他肯定不在話下,但架不住這么群人一起上啊,不講江湖規(guī)矩的嗎?

起初,壯漢們看著紀雛鳥的差服還有些猶豫,但老鴇給他們兜了底,又瞧見屋內確實發(fā)生了命案,不容分說就要上來抓人。

烏央央的大黑手就向紀塵川身子上抓去,頓感多股力道一并傳來,左右為男!

紀塵川屏息凝神,脊背處劈啪作響,降魔經已在體內暗暗運轉。

如同在之前衙內一樣,體內玄氣再度被他按照穴位調動,一時間體內充盈之感再度上涌。

“都給我滾開!”

怒吼之下,“轟”的一聲,滿身大漢的紀塵川就像是以他為圓心掀起了一陣沖擊波,鼓蕩的玄氣把身邊的人盡數彈飛。

幾名壯漢甚至都無處卸力,直接從舒福閣的二層撞飛木欄飛了出去,砸在樓下圍觀的吃瓜群眾里,鬼哭狼嚎。

一時間,老鴇和剩下的安保們都呆愣當場,這他么是個一重境的兵家?

怕是個鼓風機吧?

紀塵川捋平身上被糙手攥過的褶皺,環(huán)視一圈道:

“現在能講講道理了吧?”

三層之上,面容冷峻的少卿曾禛耳廓微動,身子卻還是保持仰望星空的姿勢說道:

“有人在你場子里鬧事,你不管管嗎?”

妖美女人側臥在榻,美腿交疊,把玩著手里的尾巴,同樣也不動身:

“看看再說嘛。”

老鴇被這個俊朗青年展現出的氣勢給定在了原地。

但空氣里莫名出現的燥熱,使得煩躁的她更加咄咄逼人:

“沒關系,我們已經去叫官府的人了,你攔著我們抓人也沒用,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紀塵川就像是看智障一般盯著這位胯下海口的老鴇,吐了一口氣道:

“我攔著你們,是讓你們不破壞現場。

麻煩你動腦子想想,鄭捕頭對這位綠珠姑娘一直心心念念,靜候佳陰。

好不容易見面了,把人先給殺了,合理嗎?”

“雖然沒有殺人動機,但房內只有他們兩人也是事實。”

老鴇,我原來對你寄予厚望,甚至以為你的智慧還能在官場闖出一番天地,是我多慮了。

紀塵川沒有再度理會,轉身從桌案上取了幾個勾欄特產——魚鰾,帶在手上,就當做是手套了。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指紋比對,但前世工作時養(yǎng)成的一些習慣,是改不了的。

接著,他走至綠珠姑娘的身前,圍著尸體轉了一圈,一把掀起女子的衣袖,瞬間便看到了他想見到的東西。

指著白色藕臂上,紅一塊青一塊的痕跡,紀塵川直接說道:

“尸斑,一般在人死后一個時辰后便可形成,而如此密集明顯的尸斑,這綠珠姑娘應該是已經斷氣兩個時辰有余。

換而言之,她早在鄭捕頭進門之前,就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紀塵川也是暗自點頭,這也和先前紅棺們下場,鄭頭兒沒有見到綠珠姑娘的事實相吻合。

原來是早就死在了房內。

“你還當過仵作?”

鄭涯盯著專業(yè)性極強的紀塵川,開口問著。

“嗯,以前在村里當過幾年獸醫(yī)。”

剛洗脫鄭涯的罪名,卻不想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道:

“不對。”

紀塵川眉頭微皺,循聲望去,見到是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躲在老鴇的身后,一時間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

她便是第一個發(fā)現案發(fā)現場的那名侍女了。

老鴇推了她一把,示意她繼續(xù)不用害怕,丫鬟這才說道:

“半個時辰前,我來弄珠軒送花酒,當時還聽見綠珠娘子的聲音呢。”

“什么?”

紀塵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繼續(xù)問道:

“你確定是綠珠姑娘的聲音?”

小丫鬟似乎被紀塵川的言語所嚇到,重又站到老鴇的身后,似乎這樣就有了些安全感:

“當然,我服侍綠珠姑娘這么多年,她的聲音我怎會聽錯。”

紀塵川一陣牙疼,但他并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一個是科學性的尸斑,一個是隔著門的聲音,怎么看都更應該相信科學。

但一個死人,怎么會說話呢?

“你進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紀塵川這次開口望向鄭捕頭,他也是個重要的證人,但鄭頭兒面色頗為難看道:

“我進來時,綠珠姑娘便是這幅姿勢,我本想去查看下,但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半刻鐘后等我蘇醒,就聽見那丫鬟的叫聲,隨后,你們便來了。”

陷害嗎?時間碼得這么準的陷害。

鄭頭兒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在房間里爬了一圈,很快便從桌案下,端出了一個香盤,又湊近鼻翼前仔細聞了聞,雙眼發(fā)光道:

“迷香!我暈倒就是因為這迷香,我說進房后,怎的會聞出一股怪味兒!”

紀塵川適時的補了一個刀:

“好歹是個捕頭了,有人點迷香都察覺不出來,不坑你坑誰呢?”

鄭涯臉色有點古怪,見這么多人盯著,但眼下又要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只得為難說道:

“我每次也會和綠珠姑娘點些春香助助性子,沒曾想這次是他么的迷香。”

“你是不是不太行……?”

“滾你丫的,都說了是助興。”

紀塵川重新將視線聚焦在了綠珠的尸體之上,低聲開口道:

“綠珠姑娘,得罪了。”

尸體顯然沒有回應他,而眾人也不知道他準備干嗎。

下一秒,紀塵川竟然將綠珠攔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老鴇一看不太對勁,著急喊道:

“你……要干嗎?”

紀塵川穩(wěn)如老狗一般的說道:

“做一些初步的尸表勘測。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能還要解剖下她。

有綠珠姑娘那些熟客們的信息卷冊嗎?給我一并拿來。”

說話間,他已經熟練地褪下了綠珠的長裙,露出了潔白細膩的女性身軀。

鄭涯愣愣問道:

“你以前真的是獸醫(yī)嗎?”

“人,又何嘗不是獸的一種呢?”

紀塵川,是這樣回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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