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坤,咱們邊走邊說吧。”
我拍了拍盧坤的后背說道。
盧坤明白了我的意思,對著車外吩咐:
“咱們該走了。”
五大三粗的男人從遠處回到了車里,將車子給發動了起來。
“小坤,你爸他怎么又去了那個墓!他不知道里面的兇險嗎?”
我直接開口問道。
盧坤嘴里喃喃細語:
“我爸他......他說他這輩子什么墓都盜過,從來沒有失過手,唯一那唐墓留有遺憾,一定要把里面的東西帶出來。”
我有些氣憤,因為我深知這個墓的兇險,為什么盧平還執意要去?
“二十年前他想去那個墓,我阻止了他,二十年了,我以為他將我的話聽了進去!沒想到......”
“小坤,你現在手下有多少人?”
我看著盧坤,表情嚴肅向他問道。
盧坤說:“不到十人,他們都在亞安等著。”
我皺了皺眉頭,眼前的盧坤還是太年輕了,不到十人就想下這個墓?
盧坤見我表情瞬間不對勁,連忙問道:
“怎么了?三爺,人手有問題嗎?”
“嗯,太少了,剛下去說不定就沒了。”
突然,坐在駕駛位的男人不屑的說道:
“少爺,咱們那些弟兄可都是行業里面體格素質最好的,可你這個朋友......”
他頓了頓,接著說:“這腿都跛了,呵呵......”
他好像很看不起我。
我眼神狠辣看著盧坤,就看他管不管得了他的手下,如果管不了,我就替他管管。
盧坤從我的眼睛中仿佛看到了一絲殺意,一巴掌用力的向開車男人的腦袋上拍去。
“你亂說什么?再亂說話就家法處置!”
轉頭看向我,滿臉的歉意道:“三爺,我這兄弟腦子不對勁,莫見怪。”
很明顯開車的男人聽到家法處置的時候,全身打了個冷戰,額頭冒了些冷汗。
我不知道這些年盧坤他們家有哪些變化,但是我在離開東北的時候給盧平說過。
「既然你要接下這個班子,那你就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你是怎么被拉下水的都不知道。」
“他媽的!三爺下戰國墓的時候,你他媽還在你媽懷里喝奶呢!”
“額......三......三爺,我錯了,我不應該亂說話。”
也罷,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本來人手就不夠,他這五大三粗的體格應該也是個好幫手。
我擺了擺手,不再計較。
“行了,大家都是兄弟,這事就當你不知者無罪。”
“既然說到這里了,那我得給你們講一下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你們才知道這個墓!的兇險!才知道我有沒有騙你們。”
我嘴里對著他們說著稱兄道弟,但是他們心里清楚,我一輩子都是他們的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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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古墓
三十年前,我和盧平,也就是盧坤的父親,在肆川的西面發現了一座唐代公主陵。
那是一個夏季的雨夜,我和盧平穿著道袍走街串巷。
手里拿著一番泛黃的白布,上面用墨水寫著“看病算命”。
那時候的坐家戶都是泥墻茅草屋,街坊挨著街坊,只留下了幽暗的小巷子。
巷子里沒有燈光,唯一照明的就是我們手中的蠟燭。
民間傳說的傳播在這個時候也最為瘋狂。
天色剛剛暗下來,一些剛吃完飯的老婦人就坐在院落門口,嗑著南瓜子。
我在這個村子也待上了快一個月了。
路過院門前的時候,我和他們都會會意笑一笑。
噠噠噠......
突然,我們迎面的小巷中,一聲聲踏著雨水泥面的腳步聲向我們越來越近。
嘣~
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一下子撞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常年盜墓的原因,體格算的上強壯。
她撞在我的胳膊上,加上地面濕滑,直接向后一仰,‘噗通’倒在地上。
腹中裹著的碎布料隨著落下,漏出了一個刀柄模樣的鐵質物件。
這鐵質物件沾著泥土,還被裹著這么嚴實?
我眼睛比較尖銳,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暗自低估:“這是地下的東西?”
我打算湊近看一眼是否和猜想一樣,便俯下身子想要攙扶她。
手中的燭光將她的臉頰給照亮,我瞳孔直接放大。
「這......這種小山村怎么會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柳葉彎眉,褐色魅眼,翹鼻梁,粉紅嘟唇,瓜子臉。
我伸出的手沒有等來回應,而她伏在地上摸索著,將碎布料裹了又裹。
在她慌亂收拾的時候,我也看清了這個物件。
心中不由一喜———這里竟然有唐墓!
沒錯,這是一把唐刀,唐刀在歷朝歷代中以鋒利無匹、刀身華美、鍛造技藝精湛而聞名于世。
所謂
唐刀之美,世代傳頌。
這古物件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一眼便識得一二。
女人奮力撐著地面站了起來,這破布料死不離身,緊緊裹在腹前。
她邁開步子,小跑從我身邊擦身而過,還側著臉瞥了我一眼,她像是在記住我的樣貌。
她的腳步聲遠了一些后,我對著盧平道:
“跟著她去,看看她住哪家,打探好了就回來,我回去收拾裝備。”
盧平也察覺出來了一些端倪,想問清楚是什么問題,但是時間緊任務重,再不追上去,那女人就沒了。
噠噠噠......
——————
“唐墓,唐刀。”
我坐在堂屋內,堂屋門正對著院門,屋內中間生著一團柴火。
“唐墓里面有唐刀,那必定是官墓。若是墓小的話,那可能沒望了。”
“但是這是肆川,離長安城那么近,萬一是個大墓的話......那豈不是發了!”
咯吱~
陳舊的木門被盧平推開,發出“悅耳”的聲音。
常人以為這東西刺耳,但是對古東西敏感的我們卻聽著十分悅耳。
據房東說,這宅院是自己爺爺留下來的,自己爺爺以前可是個土地主。
盧平換了身曬干了的衣服,抽了根木馬扎坐在我的一旁道:
“三爺!是劉胖子的女兒,剛從辰都府回來兩天。”
我邪魅一笑,有些好色有些好奇。
“劉胖子都長那樣了,她女兒會長得這么好看?”
劉胖子我熟得很,是個爛賭鬼,光我就在茶館里贏了他不少錢。
“有意思,小盧咱們去會會劉胖子。”
說話間,我已經起了身,盧平還坐在馬扎上。
“三爺,你還沒說是怎么回事呢?”
我將一個厚重的布包扔在了他的腳邊,里面裝著鏟子那些工具。
一個布料裹著的東西扔在了他的身上,里面裹著一支搶。
“趕緊的,一會兒路上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