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丹姐點頭回應,我的主意早已經算定。下樓來,看李偉和陶亦然還在花園太湖石后的溪水泉里取水澆灌今天新入的盆景。我先于芭蕉葉后告知陶,陶聽后又靠向李偉身邊悄悄說,然后我們很快將工具收拾完畢,假裝自然有事離開…
丹姐換了身香檳色寬帶裙子優雅的下樓來,走到茶臺主人位,執手舀水弄茶。
藍濤聞聲早立在石拱門后邊笑著,看我們故作閑事姿態,預報有雨似的早早侍弄完院子花苞、借口都要離去…
丹姐稍代程先生作挽留狀態,便罷了。
出了院門,我們四人面面相覷,才發現沒有歸途車…
來時是清晨,我們一道坐著大貨車,擠坐在一起…如此便要同行甩腿肚子下山。
李偉和藍濤走在我與陶亦然的兩邊,占了公路的三分之一,禮讓車輛時需要停下腳步留靠路邊。
陶冒出一個想法:“我們走小路下山吧。”
“還真有…不過只有濤哥熟悉。”
藍濤看看我,我點頭同意。
“好,倒回去,剛才錯過了那個小路口子。”
“啊?下個路口很遠嗎?”
“是的。”
說完他拉上我的手掉頭行走,李偉推著陶的背亦跟上。
小路曲折,有坡度,行走的人少,新舊落葉鋪排與路中間,步伐不穩會腳滑,藍濤加大力度挽著我的手。
回頭見李偉和陶亦然相隔我們很遠的距離在說笑打鬧,我想等他們一起,但藍濤卻不理會道:“他們不想我們當電燈泡,再說這條小路沒有分叉口,直通山下公路。”
“好吧,我們不等他們了,走吧。”
“嗯,你怕蚊子咬,就別停步,不然蚊子聞著你的味道就來了。”
“我已經趕了幾次飛到臉上的蚊子了,好煩。”
“被咬了嗎?我看看。”說完他忽然湊過來咬我一口。
我摸著他咬過的齒印,瞪著他。
“怎么了?不高興了?那你也咬我一口。”說著把臉調過來。
“我不屬狗。”我甩開他往前走,一邊假裝摸著路邊的樹葉,來揩拭去從臉上摸到的他的牙液。
“小心前面有狗。”
“沒事,我不怕狗。”
“那后面的狗呢?旺旺…”他學著狗叫。
“怕。”
“那我以后都不咬你了好嗎?”
“嗯!”
“真的?你確定?”
“確定。”
“妍妍,看著我,再說確定?”他上前拉著我后背的衣服,那個有松緊排扣的位置。
我前身一緊,明白了,他意有所指,我看向他的眼睛,瞬間臉紅了起來。
他深盯著我,只一秒過后,胸口起伏跌宕…
“別…”我推開他。
“從早晨到現在,這是你第一次回應我…”
“你…”我瞪著眼睛,想體會他的憤怒。
“我們第一次在戶外野運…”我蓋上他的嘴。
“別說了,你羞不羞愧,那是程先生買下送給丹姐的家…”
“在這之前不是的,是我師傅要送給我的結婚禮房,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帶你去占有它。只要是我的東西,我都希望刻上你的味道。一整天在那個院子里轉悠,你沒點觸景回憶嗎?”
“我沒刻意去想,我怕我忍不住會…”
“會什么?像我一樣會忍得難受?”
“我說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精蟲上腦了。”
“那你呢?看到野外水池興奮些,還是房間里興奮些…”
“你呢?”我沒好氣的懟他。
“都會…現在也會。我們甩開他們直接去開房好嗎?”
“不好吧!要一同回去,不然怎么好意思。”
“不許你說不。”說完拉著我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