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專屬通道，小偷不敢來。”

“庫房重地，都是小心鎖著，你倒好為了自己私欲，大開方便之門。”我好笑。

“敢和我開玩笑了，不怕我了？”

“我又不做你的學生，為何要怕你？”

“你既然拒絕做我的學生，過去，卻在每周一上午都來南苑畫室跟我學畫？每天晚上都來酒廊喝酒、觀字畫？”

“我想靠近你，要你想起我，可你好像不曾記得我。”

“妍妍，你怎么不直接告訴我你是誰？”

“那多沒意思，顯得我很卑微。”我低聲悄語。

“每天都向我示好，替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不得已叫你來兼職，是為了給你報酬。給你規劃未來是為我酒后失言誤會你而補償。如果曉丹不和我解釋那么多，我真的會傷害到你，會辜負你一往情深…”

“你對所有人都很防備嗎？”

“從今以后，只對你不防備。”

“嗯，我記住了。你明明第一次，又為何要那樣？”

“我怕動情，又想破…楚，找了一圈只有你合適，所以要求你替我完成…可我不知道你沒經歷過…嚇到你了？”

“有點，你平時脾氣溫潤，一下子性情大變，讓我不知所措。”

“幸好你跑了，不然，我會很后悔。”

“如果我不是丹姐看重的妹妹，你是不是會愚弄我？像對待獵物那樣對我？”

“妍妍，你怎知獵物不是在享受？”

“享受？”

“來日方長，你以后會懂的。”

我不解，看他瞇眼也困意來襲。今天初始來尋他，本是要解開煩憂的，不知怎的一瞬間拋到了九霄云外。

夢中，有扣門聲，是陶亦然喚我：“顧妍，快開門！”

我忽然想起來，身處異地，忙回答道：“來了。”

立刻起身，穿戴好，不見藍濤。打開通向酒廊庫房的門，看陶站在門口，神神秘秘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藍會長說的，給你拿了開水和藥過來。”

“他和你怎么說的？”

“還能怎么說？你也真是的，我們天天住一間宿舍，你擔憂，怎么不和我說？非要他來替你安排…”

“我…”我忽覺得好尷尬。

“好了，我去年就和李偉好上了，這個很正常，剛開始是會很擔心，別怕，只要防備得當，不會意外的。”

“知道了，別告訴丹姐，先替我保密！”

“她不是最早撮合你們的嗎？為何又不讓她知道？”

“她后來覺得，孟浩記者更適合我。她說，追求理想所愛，不如接受被愛，那樣會幸福一些。”我如實說。

“你一臉福相，和誰都會幸福的。”

“酒廊打烊了嗎？我們一起回宿舍？”

“嗯，李偉和藍會長在開會調節公關們的小費問題，丹姐在樓下入賬盤點，我們先回，餓不餓？要不要去宵夜？”

“好呀，我請客。”

“那就去你喜歡的咖啡館，你點番茄牛腩，我點披薩？”

“好的。”

凌晨后，只咖啡館還有很多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夜游西湖的人們，難念意猶未盡，流連于湖畔，試圖永久沉入其中，往返其魅。

稍微等了一會，才有二樓的閑雅空位，那是我最鐘意的位置，坐下來可以隨手開窗張看荷花和斜月。

陶也學我，趴在窗臺等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