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通往平臺花園的門,內測有個小出口掛著鐵質消防云梯,藍濤在前引路,我小心翼翼一步步往下。
到了地面,月光照著墻邊一排盆景,在剪枝、換土、移盆…
以前曉丹姐喜愛在此侍弄,剪新開的花插屏放在酒廊臺,如今那些花兒仿佛很久沒了主人來關照似的,有些凌亂。
“你喜歡什么花?”藍濤問。
“這個季節應該喜歡茉莉。”
“好,在這里坐會?”
“算了,你說了治安不好,我想回會所查看下。”
“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
“好。”
他目送我離去,我回到會所查看了一樓接待廳、財務室、庫房,以及二樓所有操作間的門窗,才安心到三樓宿舍。
洗漱完陶便回來了。
我看向她笑著發問:“不多膩歪了?”
“我也想啊。”
“你們打烊后都要相聚一會?”
“情侶間…很正常啊。”
“哦!”
“我去洗漱,有什么好奇的,要取經的話題等會問我。”
“那我先睡了。”
“別不好意思,我愿意分享。”
陶和我同歲,第一次遇到她是在執業資格證考試現場,聽說我在西湖邊上班立刻和我套近乎,第二日便找了過來,同時還叫她姑姑來會所工作…
不知何時,她認識了李偉,天天吵著上會所早班,晚上去酒廊兼職,學調酒、品酒,做果盤小吃…
在畫廊兼職的時候我總能喝到她創意的雞尾酒,和各種純度洋酒,每日微醺著和客人薦字畫古董。
子夜已過,困意來襲,陶遲遲不歸,估計又去二樓SPA間偷偷保養去了,自從和李偉親密后,她特別在意皮膚的細膩度,算了,不去管她。
次日,會所超出預約,特別忙碌,好在沒有出錯,營業額不錯,直到下午六點才能安心坐在顧問室休息片刻。
陶如常下班,要去對面,走前問我晚上去不去酒廊玩?她偷偷藏酒給我喝,我推了,實在很累,不想多熬夜。
會所九點打烊,我又一遍遍查看,生怕錯漏了哪處,迎來小偷關顧…
忽然電話響起,接聽是孟浩:“我找顧妍妹妹。”
“知道是我還點我名。”
“怕你不方便嘛,快來咖啡館。”
“干嘛?”
“有好事啊,給你驚喜。”
“不去,今天很累,我想早點休息。”
“別呀,快來,我等你啊,不見不散。”
我不在意,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電話又響了起來,接起來還是他:“快來,顧妍妹妹。”
“到底什么事?你不說我可不去。”
“你來了自然會知道,相信我好不好?我可在門口等你呢。”
“不好。”
“別說不好行不行?”
“你又要我陪你去干嘛?”
“我說了要給你驚喜,你來了就會知道,求你了。”
“當真是驚喜?不是驚嚇?”
“我用人格保證,或者用密照保證,不是驚喜,你就曝光它…”
“好吧,等著,我這就來。”
“嗯,趕快。”
孟浩記者總是這樣,自上次給他激光打除紋身后,又讓我上門換了一周藥,自此便對我說話很親密起來。上周,也是周末,忽然拉我去陪他蹲守實事新聞,在荷花湖心停船喂了一晚上蚊子…今天又不知道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