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淵走進房門,一進門就看見硯幽又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他正要將硯幽喚醒,卻發(fā)現(xiàn)硯幽周圍隱隱約約的有一道靈韻正在環(huán)繞。
這是什么?
靈韻環(huán)繞在硯幽身邊,沾染了紙上的字后又流進她的身體里。
應無淵此刻突然明白了為何每次硯幽都如此抗拒學習,一學就困,其實是他忽略了硯幽并非人,而是“靈”。
應無淵抱著硯幽去床上,硯幽一沾到床便很自然的翻了個身,然后繼續(xù)美美的睡覺。
這一刻應無淵十分羨慕硯幽,她沒有什么煩惱也不用承擔什么重任,不用像人那樣活著,自由自在沒有約束。
第二日清晨,硯幽打著哈欠推開門,一開門就看見香嵐和紫煙站在門外一臉笑容的看著她。
“姑娘醒了!”
硯幽睡眼惺忪的點點頭,香嵐和紫煙便將她拉走。
“姑娘可算是起來了,空音濮陽氏首領的弟弟今早來了,說是想見硯幽姑娘呢!”
見我?
硯幽愣了愣。
“你說的人,是濮陽煜城嗎?”
紫煙點點頭。
“是啊,就是濮陽煜城?!?
“他怎么來了?”硯幽正在思考,此時屈融走了進來。
“小仙子,尊主讓你去一趟?!?
“是去見濮陽煜城嗎?”
屈融聽后有些驚訝,看了眼紫煙和香嵐:“是她們兩個告訴你的吧?”
硯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說:“他有說他來找我是什么事嗎?”
屈融搖了搖頭:“他還沒說。”
硯幽若有所思,讓紫煙隨意為她裝扮一下便跟著屈融去了。
一見到硯幽,濮陽煜城眼中便透出希望的光芒,
“硯幽?!?
硯幽聽后,低下頭,抱歉的說:“上次答應你要跟你去纊城是我的問題,導致失約了?!?
“無妨,是我沒有考慮清楚,不怪你。”
“既然這樣,不如今日把話都說清楚。”應無淵突然開口,濮陽煜城看向應無淵。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讓硯幽幫你?!?
“尊主此話當真?”
應無淵微微點頭,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濮陽煜城聽后立即跪下,然后一手握拳放在胸口。
“我濮陽氏歷來忠于尊主,我濮陽煜城愿以性命向尊主起誓,絕不會有二心!”
纊城。
濮陽睿澤將手中的信看完便憤怒的將信揉成一團然后用法術燒毀。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首領,我們要不要去請麒炎上神來?”
濮陽睿澤聽后,像面對傻子一樣的無語閉上眼。
“你當麒炎是什么人?是你想請就請得來的?”
“可,二公子和應無淵聯(lián)手,如果沒有麒炎上神,一旦打起來我們是沒有什么勝算的?!?
濮陽睿澤聽后,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會兒才說:“你去送一封信到上澤君那里。”
“是。”
空音,落雁洲。
“所以,你說的錯誤便是沒有戳穿當年是濮陽睿澤陷害你讓你無法提升修為?”
濮陽煜城聽后,點點頭。
“但這并不是全部?!卞ш栰铣钦f著拿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后里面放著一株已經(jīng)枯萎的花?!霸谖腋赣H離世之前,父親想看看我們二人誰更有資格當空音的首領,便要查看我們二人的鸞翎花。我們濮陽氏一族的每個人在開始修習法術后每日都會用血供養(yǎng)自己的鸞翎花,鸞翎花生長的越好越茁壯便預示著修為更加上乘。我們每個人這一生只能供養(yǎng)一棵鸞翎花,如果有人妄圖供養(yǎng)第二棵便會遭到反噬修為盡失。
可沒想到,自我大病一場之后,我的修為便一日不如一日,我所供養(yǎng)的鸞翎花也逐漸枯萎。雖然大家都很詫異,不相信我會發(fā)生這種事,但在那時這就是事實。所以,父親便決定讓哥哥成為空音的首領?!?
“所以,這就是你的那一株鸞翎花,你要找我?guī)偷拿?,就是幫你救活這棵鸞翎花?”
濮陽煜城聽后,點點頭。
“是,你放心,我絕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
硯幽聽后拿起盒子里的鸞翎花,在觸碰到花的一瞬間,她便清楚的看到過去的濮陽煜城,看到他是怎么樣一點一點的修習法術——也看到他毫無防備的喝下哥哥給他的毒藥,被毒藥折磨到最后修為盡失。
硯幽突然放下手中的鸞翎花,濮陽煜城看向硯幽,以為她是無法救回這株鸞翎花。
“連你也沒有辦法……”還不等濮陽煜城說完,硯幽突然施法控制住濮陽煜城,在場的應無淵和屈融都看呆了,就連濮陽煜城自己也是驚訝的。
“我現(xiàn)在為你清除體內的毒素,三日之后你便會恢復修為,屆時你將鸞翎花重新埋進土中,它便會自行重新生長!”
說完,硯幽開始施法。濮陽煜城身體里的毒素早已經(jīng)侵入骨髓。要想清除就會像是剜骨一樣,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啊啊啊啊——”
應無淵和屈融很默契的撇過臉然后施法封閉五感。
一刻之后,硯幽收手,濮陽煜城癱倒在地。
“多謝……硯幽姑娘……”
濮陽煜城說完便昏了過去,屈融起身走過來,看了眼地上的濮陽煜城,便一臉佩服的看向硯幽。
“可以啊小仙子!”
硯幽看向屈融,露出一笑:“我看你身體里也有些不干凈的東西,不如我一起幫你清除了吧?”
屈融一聽這話,嚇得退回應無淵身邊。
“這,這還是算了吧……”
“你是何時想起來如何使用法術的?”
硯幽聽后,思考了一會兒。
“其實,今天早上一起床就覺得自己充實了不少,直到剛才突然一下就想起來了?!?
應無淵聽著硯幽的話已經(jīng)很確定這是怎么導致的了。
三日后,屈融拿著一本古籍走進應無淵房中。
“尊主,濮陽煜城將東西送過來了?!?
應無淵聽后將東西接過,這本古籍就是之前他所說的記錄上古秘法的典籍。
“空音如今怎么樣了?”
“濮陽煜城借著我們的兵力已經(jīng)攻進纊城中了,他將進入纊城的通道打開讓百姓進入,然后又將宮殿改造,一些過于奢靡之物都充公換成糧食和衣物分發(fā)給百姓了。”
“希望他不會辜負百姓?!?
“只可惜,讓濮陽睿澤跑了,濮陽煜城也已經(jīng)讓人去抓捕了?!?
“嗯。”應無淵正開始仔細查找古籍。
“尊主,這一次,小仙子可真的是立了大功了!”屈融說著偷偷看了看應無淵,應無淵還是很認真的看那本古籍。
“尊主要不問問小仙子,看她有沒有辦法能解除您身上的赤火燎?!?
聽到這里,應無淵突然放下手中的古籍。
“赤火燎不同于普通的法術,恐怕硯幽如今還無法解除?!?
“那……”
“你去一趟空音,讓他再幫我找一樣東西。”
“是?!?
上澤。
“帝尊,空音的濮陽睿澤來了。”
“他來干什么?”
“他好像受了傷,是過來求救的?!?
言穹聽后不禁得冷笑了一聲。
“果然是成不了大事之人,從他當年向我討要化髓散我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能耐了?!?
“那我們還見不見他?”
言穹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廣元君已經(jīng)會意,便立即走了出去。
“帝尊今日繁忙,不便見你?!?
“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同上澤君稟報!”
“我說了,帝尊今日不便見你。”說完廣元君便直接轉身離開,只留下濮陽睿澤被攔在宮門外。
云淵。
“硯幽姑娘,你跟在尊主身邊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硯幽點點頭,紫煙便繼續(xù)說。
“姑娘你,可是喜歡尊主?”
硯幽一聽這話,立即給出一個否定答案。
“我只是跟在他身邊,并不是你說的‘喜歡’?!?
“姑娘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硯幽聽后便陷入沉思,她確實還無法理解紫煙說的“喜歡”是什么感覺,但是她能感覺得到他對應無淵并沒有什么讓她覺得奇怪的感覺,相反,她覺得平平淡淡。
“簡單來說,喜歡是一種很復雜的感覺,你會對一個人特別關注,總是想知道他的動態(tài),想知道他的想法和感受,他的笑容、舉止甚至是聲音都會讓你覺得心動或者是愉悅。在次之外,你還會有想與他一起共度余生的沖動。
硯幽姑娘,你有這種感覺嗎?”
硯幽認真的聽完了紫煙說的話,然后搖了搖頭。
“沒有?!?
“那硯幽姑娘對尊主是什么感覺?”香嵐突然說。
硯幽則是思考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么回答。
“該不會,硯幽姑娘真的不喜歡尊主吧?”
“是啊!”硯幽很認真的回答。
紫煙和香嵐都愣了神。
“既然這樣,硯幽姑娘又為何要留在尊主身邊呢?你別無所求的話,大可以直接離開呀!”
一聽這話,硯幽便一臉委屈。
“我也想啊,可是我根本沒辦法跑!我不管有幾條腿,跑的有多快,只要他輕輕一捏手指我就會立即回到他身邊……我也不是沒試過,是真的沒辦法!”
一聽這話,香嵐和紫煙都若有所思。
“額,沒事,這就說明姑娘在尊主心中是不同的……”
“你不用安慰我,他其實也不希望我一直跟著他。只不過是解不開方印而已,等到方印解開了,我就自由了!”
硯幽說著豁達的笑了笑。
應無淵房中,應無淵翻找了整本古籍,都沒有找到有關方印的任何記載。
“竟然沒有任何記錄……”
難道這么久以來,都沒有任何人使用過這種法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