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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相熟的陌生人

這個所謂樺壁塔是一位江湖中的高人所修建,其屬性與鎖妖塔存在不大的異曲同工之處。

這里鎖著的是那些出世或是未出世,這里的未出世是指死在娘胎的,多是輪回幾世的魔君,或是有著天煞孤星命格之人,又或是那些搬弄是非,玩弄權勢禍害百姓之人。他們的肉身早已不在,活在世上的只有未散的魂魄。

換作平常人的魂魄,無非兩種結局,消散或是成為怨靈,怨靈也稱為怨鬼,肉眼狀態多為黑色的一團霧氣,但這些人卻還能有內力保持自己生前形態。而這些關在樺壁塔里的下作東西,都是萬劍宗的人鎖進去的,全塔圍著都是萬劍宗所特有的符咒。

尚幽從拖著身子爬起,耳畔很快就傳來了刺耳的笑死。

未知女聲“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未知男聲“這么久了,終于有的玩了。”

尚幽只覺得腿軟,他們先是靠近,再到他的周圍徘徊,慢慢的纏繞。無數雙的眼睛,注視著這位不該來的稀客。

男聲“你殺了多少人啊?”

女聲“面無兇光,還是塊白豆腐。”

尚幽壓著顫抖的聲音。“我只是來這放些書籍,無意冒犯各位。”

聽到這話,女聲笑得瘋癲“哈哈哈哈哈哈,好嫩的白豆腐。”說著指尖劃過的地方,腦后便出現了一刀血口。

男聲“蠢貨,換到本尊那個時候,早就死很多回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這些高挑之人中脫穎而出。正是漳河撫州,程氏老爺,前段時間被燒死的那位。

眾人見狀,看向他的眼神,先是不屑再到傲慢。

“小伙子,想不想活著出去啊?”

尚幽點了點頭。

“你的身體借我用用唄。”其眾人見狀,更是調侃“老東西,你也敢搶?”

隨即其中一位更是托著他下去,伴隨著求饒和哀嚎,程氏很快沒了動靜,而那位卻優雅的擦了擦手。而其余的人看到他的行為,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那人走到尚幽面前“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做個交易,出去了,我幫你殺光天道院的那些人,幫你出惡氣,而你的身體要借我,本尊有一事還未做個了結。”

這時一聲戲謔傳來“呦呵,從前的宗主,這是也要受制于人?”

看著他吃癟的表情,未知女聲道“小伙子啊,可千萬不要答應他,這個家伙可為了封印我們,做了添磚加瓦的好事呢。”

這時尚幽眼底抹過一絲冷意,“他可是我寒魂的人,你們最好打消了主意。”

未知女聲道“又被關回來了?”

未知男聲道“那個樊柒柒是個可造之材,期盼到時可以在這里看到她哦。”

尚幽被波走冷意,眾人都在聽到剛剛寒魂的那番話,紛紛般如整齊劃一的離去,而那位眾人口中的宗主,藏起眼底的不甘心,帶著一絲挽留轉身離去。

只有留在原地的尚幽,開始久久留神。

他坐著靠在角落里,等啊等啊……

快要昏睡時,一抹身影踹門而入,溫如玉穿過責怪的目光,還在朦朧中的尚幽,只是看著,抱起了那個還是孩童身型的少年,少年也乖乖依在溫如玉肩頭。

杜清杯的失落,云紀的憤恨,梵佛的愧疚。

待到溫如玉跨過高高的門檻,一抹搖著頭的身影,在背后看著“這個世界啊,永遠需要拯救,永遠都該被成就成功。”

在黃沙滿天的抉城外,悶熱的空氣,堵住了呼吸。帶著窒息感和額間的汗珠。他們也換了聲行頭,身上裹著布,頭上蓋著薄薄的紗。

宋禾曉第一個抱怨“以前聽我舅舅說抉城這個地方不是人待的,今日有幸遭了一會兒,還真是苦不堪言。”

賀蘭邵始道“好熱,我最不喜熱了,”董秋初則攔住少年,理了理他沒有圍好的面紗。“快到了,這附近有間客棧,再撐會兒。”

少年乖巧的回答“嗯”

圓日高掛在空,不知走了多久,終于三人到了一間隨意搭設的棚子。

老板端來三碗煮過面的水“幾位且慢用。”

董秋初問“老板,抉城離這還有多遠。”

“哎呦喂,還遠著,我敲幾位面生,這里的晚上可不太平,各位小心吶。”

賀蘭邵始道“晚上不太平,你這客棧開著不怕嗎?”說罷喝了口面湯。

“我這也是手底下的人,替別人辦事,上頭間的爭斗,我們這些下頭的人,腦袋上都是天天掛著刀的,也說不準什么時候也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說完,老板便離開了桌前。

宋禾曉看著桌面上的刀痕與血漬,更是心間隱約不安“你們說,萬劍宗的瑯的死因為我們,萬劍宗的剩下的倆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賀蘭邵始問“那這剩下的倆位都叫什么?”

董秋初則道“柏和彥”

宋禾曉只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白眼狼嘛”

賀蘭邵始道“人家哪有那么傻,這道號而已,文雅著呢”

“切,三個白眼狼,江湖上就有傳聞,是他們三個人毒死了前任宗主的。”

董秋初道“我覺得宋姑娘此話在理。”

宋禾曉猛的灌了一大口,喘著劫后余生的呼吸“你不喝嗎?”說完,賀蘭邵始隨著她的話看去,董秋初的那碗可謂是一動不動。

“我不渴,休息一下,一會兒往壺里裝些,留著路上喝。”說完,將自己的那一碗,推到宋禾曉的面前“宋姑娘,我的這份你喝吧。這一路顛簸,跟著我們受累了。”

宋禾曉激動的抱住了少女“你怎么能這么好啊,剛剛我還在害怕夜里的土匪,但是只要你在,我就感覺特別安全。”

賀蘭邵始也跟著點頭“是啊,董姑娘總給人安心的感覺。”

董秋初說道“那是我榮幸,天下太大,如果有一天我只能為我所在乎的人,撐起一片心安,也算知足。”

賀蘭邵始道“那我算在乎的人之一嗎?”問完,宋禾曉用著看戲的表情。

董秋初道“算,宋姑娘也算。”

賀蘭邵始再次追問“那我和宋姑娘比一下,誰更在乎一點呢?”

董秋初看向賀蘭邵始帶著挑逗的眼睛,很認真的說“你”

宋禾曉則抿唇強擠出一抹笑“你要是選了賀蘭氏這個小子,京城內的太子殿下,可是好等啊。”

董秋初則一臉認真“從前因為身份,如今現在也是因為身份,我和他從來就不會有結果,至于……”說完,拿出那副香囊“這個東西,我會還給他的。”

賀蘭邵始則道“何必如此斷了干凈,我看香囊留著,當做一個念想。”

董秋初搖了搖頭“我要走的路很險,賀蘭邵始”少年點了點頭“我不做承諾,所以你的喜歡我要辜負了”

宋禾曉與賀蘭邵始都有些震驚,宋禾曉問“你知道?你知道他喜歡你?”

董秋初道“嗯,喜歡的眼神藏不住,從前因此而弄了不少事情。”

賀蘭邵始道“以前就有很多人喜歡你嗎?”少女點了點頭“我的性格不好,也不知道為什么?”

宋禾曉道“你性格還不好嗎?你完全就是一個很美很好的人。”

董秋初還是擺了擺頭“癡情的人在等待,所以邵始不要為我等待。”

賀蘭邵始只是聽著,他的小腦袋瓜似乎又在轉動著什么壞腦筋。

三人休憩后,再次上了路,董秋初還囑咐,遇到小的沙坑不要去踩,這是荒漠地帶,最為致命的沙蟲,鉆入皮膚的話,會啃食人的肉,啃穿了肉便會是內臟。

這時身后傳來疾馳的聲音,隨著聲音看去,一群壯漢駕馬而來,帶頭的一位帶著一副木制面具,將臉遮的嚴實,眼眶處也蒙著黑紗。

他們徘徊著,手上揮舞的砍刀,繞著他們周圍駕馬,直至逼停了他們的腳步,圍困在中央才停了下來。

“我們雖不是壞人,但也不是不殺的善人,你們幾位速速留下錢財。”

宋禾曉道“我們的錢財都是救命錢,給了你們,我們活什么?”

賀蘭邵始看到他們的刀,躲在董秋初身側,隨即說道“你們還想取我們的命?現在都快些跑吧,免得你們的小命可就沒了。”

這時前面帶面具的人,開了口“有意思,我也不是什么不講武德之人,可否與我比試一番,你們贏了,送你們快馬兩批,如果我們贏了。”說完,從馬脖上拿出一捆粗繩“排好隊,自覺的綁上你們的手,托你們回我的寨子里為奴為婢。”

董秋初將他們二人護在身后“我一個人,打你們所有人。”

“呦,還是個丫頭片子啊?口氣真是不小。”

“我們寨主也只是圖些財,而你們卻要巴巴的把命送來。”

面具男伸手,示意他們住嘴“好啊,也別怪我欺負你”說完,揮了揮手指,身后的壯漢橫空飛來,拿著兩柄重錘。

“賜教了”董秋初說完,緩緩拔出了劍,劍本身就一坨咒法,而重錘正克制劍。

少女行云流水,手繪出陣法,指與劍頭,隨即一個快沖,直擊那人的腹部。

那人見狀側身躲開,轉身揮力,后胳膊吃力,重錘就朝著少女的面門而來,董秋初一個后翻空,穩穩落地站穩后,矯健的身子,以快刀斬亂麻之姿,那人忙著擋招,只是剎那就亂了方陣,劍刃抵喉,烈陽高照揮入劍的凌厲,只是幾招便贏了。

面具男子,連忙鼓掌“這位姑娘真是不一般,劍法也是出自門派。那我可有些好奇,想與這位大俠領教一二。”

董秋初收回劍“輸家不配提條件”隨即擺出三這個數字“三批快馬,干糧一袋。”

面具也是爽快“好,一樣也絕不少你們。”說完,腰間抽出鐵扇一把,跳下馬身。

只是不經意,鐵扇藏有飛鏢,直擊少女的面門,少女橫空一跳躲過,閃到那人面前。一掌拍去面具男的胸脯,一陣猛痛。

少女未給他反應機會,直接又是一擊飛腳。面具男連滾帶爬,跳起身后,指頭轉動著鐵扇,慢慢的鐵扇成了一個飛盤,周圍則全是鋒利的鐵鏢,隨著胳膊用力甩出,鐵盤有著攔腰斬斷之態,及其快的速度飛來。

少女用劍去抵,劍刃冒了火星,腳底不斷的后腿,這時面具男,用意念控制,鐵盤瓦解,變成數十只鐵鏢,乘人不備之時,運起慣性朝著少女攻去。

好在忙著躲避時,好不容易全部躲開之時,面具男又一聲令下,鐵鏢回到手中,重新組建回了剛剛的鐵扇。

由于酷暑的天氣,缺水帶來的思維遲緩。有些氣促的少女,無奈之時,面具男一臉的得意,看著董秋初露出的一點狼狽。

此時,董秋初喚劍飛去,青霜劍化作鋒利的氣,一下倆下,頃刻間,面具男的四肢便被劃開了五六道,看似很深但又不致命得傷。

面具男吃痛,跪坐在地撐著身子

董秋初則道“天道酬勤,還不是要你的命的地步。”說完,青霜劍繞體一周,回了劍鞘。隨身而來的壯漢趕忙攙扶,借此三人奪馬而去。

揚起的風沙,宣告著勝利,更是讓身后的幾人氣憤不已。

如果說想和董秋初比試一二的人,江湖中新一輩的人之中,也就萬劍宗的丘子燕能于此對抗。

路途中他們也遇到很多流匪,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黃沙上濺著罪惡之人的鮮血,同時愛慕著的少年,被強制剝去清風徐徐,也看清了她滿是鮮血的手。

那一刻,賀蘭邵始也不清楚了,自己真的愛這個少女嗎?他的了解是片面的,好像從來都不曾了解過她。她混跡在江湖中,遇到過很多很多的惡人,惡人詭計更是數不勝數,所以呢,她手中的劍很快,快到生命都來不及說句告別。

宋禾曉也明白,董秋初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可怕,更加的冷血,她是那么未知。董秋初也不曾言說,所以連宋禾曉都猜不清楚,這個董秋初為什么會做的那么殺伐果斷,同時殺人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著董秋初手提著劍,冷峻的側臉,她沒有理會二人端詳的目光,走到一旁的水盆,淡定的擦洗著臉上和手上的血漬。

走走停停的一路,偶爾會有言語討論,加上截來的快馬,四五日的時間,幾人很快便到了抉城。

同時抉城內,王府中。

王榮昌正與自己的夫人趙氏,討論著半月后,府上的操辦的賞花宴,要宴請的適齡的女子。

趙氏乃京中禮部尚書千金,趙倩雯。她姿態嬌貴“害,本來是瞧上圩陽劉氏家的千金的,可惜求娶的帖子送完了。”

王榮昌看著趙氏,語氣嬌嗔的埋怨,更是愛意滿滿,笑道“哈哈哈哈,哎呦喂,我可愛的夫人啊,眼下朝堂之上,劉氏和程氏的人,正鬧得不可開竅,且問夫人。”

趙倩雯道“何問題?”

“我們王氏的人迎進了劉氏千金,豈不是也要跟著站隊。”

趙倩雯盤弄著手腕鐲子“那你說,最后誰會贏?”

王榮昌道“贏不贏,這最后的江山不還是姓沈的,從前劉氏與程氏從來沒有,這么明目張膽的爭權,就算爭也不會做這么欣賞不利已,搞得后面兩敗俱傷”

趙倩雯則道“哪里兩敗俱傷了,贏了也就是皇親國戚。”

王榮昌聽到這番話,更是大笑“哈哈哈哈哈,傻夫人哦,自古哪個皇帝肯讓外戚掐脖子的,無論哪個上去了,回過勁了,好點告老還鄉圈著你,不好點呢,就是家破人亡滅了你。”

趙倩雯吞了吞口水,語氣帶起后怕“就這?還要爭啊?”

“自古而來的道理,皇位換一個人,你不敢去搶,就有的是人去搶一個榮華富貴機會。”

正當此時,侍女走了進來,二人收起剛剛竊竊私語。

“老爺,夫人,外頭有人稱自己是寒魂淵的,要進來拜訪您。”

王榮昌疑惑的反問了一句“寒魂淵?寒魂淵的人來這里做什么?”

趙倩雯在旁幫腔“這些人是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王榮昌站起身,在屋內徘徊了兩圈,隨即說道“就說我有事在忙,送他們到府里的偏院住下。”

“是”

隨即囑咐趙氏“拿筆和紙來。”

“寫去哪的?”

看著趙氏懵傻的樣子,王榮昌沒忍住,吻了一口趙氏的臉頰“萬劍宗的人,他們雖說也不是什么正經東西,但他們來了,至少不會任得寒魂淵亂來。”

趙倩雯輕錘了錘他的肩頭“知道了。”

等趙氏離開后,王榮昌還是覺得不安,似有不妥貼,思考著在做計劃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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