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總有種不同的魔力,好似被一個溫暖的抱抱擁在懷中,忙碌的一天本不該在周日的。
我坐在機(jī)場的等候區(qū),下一站應(yīng)該就是芝加哥,看著陽光從玻璃射進(jìn)溫柔的陽光點綴著繁華華夏,樹影婆娑,灑在我的身上,這一瞬間,讓我終于安定下來,休息廳里,我耳機(jī)里播放著的依然是輕音樂。
名義上我的人生才剛開始起步,我卻有年過半百的感覺,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一些人在分別,或許因為足夠獨立,又是害怕分別,害怕看見依依不舍的人,害怕脫離舒適圈。
那一對情侶,男人手里一束玫瑰正依依不舍的和女孩告別,女孩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她抬頭看著男孩的眼睛似乎認(rèn)真的聽男孩講話,但她時不時望著窗外的向日葵走神.
“CxXxxx飛往美國芝加哥的飛機(jī)準(zhǔn)備起飛了.請各位旅客準(zhǔn)備登機(jī)…”
我的行李很簡單,一些衣服,生活用品,還有一個照片籍。
坐在飛機(jī)上,我望著窗外那片云海,靜靜地感受著飛行的奇妙感覺。隨著飛機(jī)的起飛,我離開了熟悉的城市,踏上了命運(yùn)的分界線。
我戴上耳機(jī),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云朵在我眼前掠過,我有點累了,說實話,剛閉上眼。
“林小姐”
我有點驚喜,這一路巧合太多啦,先是遇見齊兆焰,又遇見花店老板。。
“你好”顯然我并不驚奇他為什么在這個航班上,畢竟金發(fā)碧眼的小男孩去芝加哥,似乎很正常。
“小姐,你去芝加哥干什么?”
“我的大學(xué)在那”
“是否可以問一下是哪個大學(xué)”他輕輕推了一下金框眼鏡,微微一笑。
“奧蘭斯特“
“這個學(xué)校是芝加哥很好的學(xué)校,也是我的母校”
“那還是蠻有緣的”我輕輕摩挲著手指,低下頭。
他在我身邊坐下,靠在座椅上,拿出電腦,好像是一臺藍(lán)色外殼的手提,開始忙碌的敲擊鍵盤,他的表情不在像之前遇見的祥和,取代的的是嚴(yán)肅,時不時推一下眼鏡。
“小姐,你在....看什么?“他笑的溫和而燦爛,自己好似被微風(fēng)帶動的蒲公英,又好似被陽光照著的向日葵。
我搖搖頭,示意無礙,隨手拿出包里的一本書,有些泛著褐色的書殼,顯得比較陳舊,沒有作者,沒有名字
我剛打算把書翻開
“我想借看一下”
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本子給他,隨后看向窗外。
“這是...日記么?”
“我可以看對吧?”
“自便“
我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但是我已經(jīng)犯困了,睡意朦朧時,好像有點發(fā)冷,我嘗試蜷縮自己的身體·,直到....一雙大手給我蓋了毯子。
似乎,又回到了那年。
愛意朦朧,所有都很朦朧,就像一場大雨沖刷掉了我的記憶,我始終被困在那年的大雨里,唯一跟我取暖的人走掉了,好冷啊.
每年春夏時,操場上總會由白蘭花,一開一大片,16歲的你從樹下走過,衣角都帶著一股冷調(diào)香水味,我會慢慢在你旁邊散步,就好似一對戀人。
2019.9.1
我是林澈晚,今年13歲
今天是開學(xué)的第一天,初中?聽其他人說,壓力很大,不會很開心,我不信。
“林澈晚,你能不能快點起床去上學(xué)?”如雷貫耳的一句話出現(xiàn)在嗯的耳邊,我磨磨蹭蹭的把懷里的小熊放在旁邊,然后磨蹭的打開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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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進(jìn)群消息,眾多同學(xué)的發(fā)言,討論著新班級會有多好玩,討論著職位怎么分配,倒是只有一個叫什么齊兆焰的,一言不發(fā),只是有時間就冒個泡,我沒多看,把手機(jī)丟在一旁,就下床洗漱了。
我把清水拍在臉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林澈晚長相并非驚艷,只是那雙眼睛生的格外好看,但是少了深邃感,看誰都淡薄,水滴隨著她的眉眼掉落,眼角微紅,像是哭了一般,若一定要形容這般模樣,那便也只有破碎感一說了。
我把頭發(fā)梳成高馬尾,左邊總是有一個小發(fā)卡,是一個很好看的曇花,總是帶著一串四葉草形狀的銀手鏈。
“媽,早飯路上吃,開學(xué)要遲到了!”我拿著書包就跑向門口,她的藍(lán)牙耳機(jī)里放著林俊杰的《心墻》,我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看著蒙了一層灰色的天空,灑水車發(fā)出動聽的聲音,樹葉被燈光染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風(fēng)吹過我的頭發(fā),仿佛在替世界熱吻于我。
今天是開學(xué)第一天,門外堆滿了人,查看教室表的,囑咐孩子上課認(rèn)真的,與其他家長聊天的,我看了看手機(jī),還有一會才上課,便去旁邊的一個包子鋪買早點。
“老板,麻煩給我兩個奶黃包”我歡快的哼著歌,又漫不經(jīng)心的點開手機(jī)。
“姑娘,你旁邊這位帥哥也要奶黃包,但是你看,人這么多,就最后兩個了,不然一人一個?”老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看了一下身邊的少年,一股清冷氣質(zhì)撲面而來,超有距離感的好吧,不過長的還挺帥的,就是那雙眼睛,不大但是細(xì)長且有棱角,看著身材像是搞運(yùn)動的。
看在長的還不錯的份上,本姑娘就把這個讓你,雖然我內(nèi)心暗戳戳的笑著。
“老板,給他吧,我快遲到了”
“行行行,帥哥,給你,那小姑娘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老板把兩個熱騰騰的奶黃包給那個少年。
“老板,麻煩在幫我拿杯豆奶和兩個包子”少年掏出手機(jī)邊掃碼邊說。
踏進(jìn)班級的一瞬間,瞬間暴露出社恐的本性了。
“你好,我叫祁如南。”一個長相及其溫和秀氣的男生像林澈晚打招呼。
“你好,我是林澈晚,可以叫我晚晚”
林澈晚撥弄自己的手鏈,四葉草映射的形狀落在木制的桌子上格外不一樣。
祁如南和我一直攀談著,他們很合得來,也察覺好像他和別的男生不一樣。
“叮鈴鈴”~
“上課了,我們下課再聊,聽說等會要排位置,我先回位置啦”祁如南招招手。
我點點頭,看見班主任走了進(jìn)來。
“大家好,我是陽老師,大家的班主任,我是教生物的,以后三年都是我?guī)е蠹伊耍冶容^嚴(yán)厲,但是也不是不能開玩笑,大家明白就好,廢話不多說,開始排位置!”
陽老師大概只有25歲左右,穿著碎花裙,扎著高馬尾,但是看著就雷厲風(fēng)行,她轉(zhuǎn)身把聯(lián)系方式寫在黑板上,拍拍手,要我們都站起來。
“我會根據(jù)入學(xué)成績和高矮來排位置,我喊進(jìn)去一對進(jìn)去一對”林澈晚看見陽老師手上那個花名冊還是嶄新的。
剛準(zhǔn)備和祁如南聊她最喜歡的花,“阿晚,你快說你最喜歡什么花!”溫奕笑瞇瞇的看著我。
“向日……”話音剛落,就看見今天早上那個少年跑到教室門口。
“報告老師,我遲到了,剛剛?cè)フ烫幜恕!?
陽老師看了一眼花名冊,剛好映入眼簾的是林澈晚,她頓了頓說
“你是?齊兆焰對吧,我知道你家長跟我說過了,剛好,你和林澈晚一起坐,左邊靠窗的位置。”陽老師示意要他直接進(jìn)去。
齊兆焰點點頭,就看像我,我沒好氣的嘟囔一句:“你是…今天早上的那個人?”(無語-_-||)
我和他坐在座位上,他把書包里的豆奶和包子放在我桌子上。
我笑了笑,對他說:“喲,還給我?guī)г顼埩耍阍趺粗牢腋阋粋€班?”
“嗯…不是刻意帶的,剛好買多了,不想欠別人人情,分班表就在學(xué)校門口”齊兆焰面無表情的翻看著下節(jié)課的知識。
看見一個冰山男當(dāng)自己的同桌,趴在桌子上,邊咬著包子邊說:“上天為什么給我派了一個這么無聊的同桌。”
我一邊哼哼一邊吃,不小心就卡住了,“咳…咳咳”,他皺著眉頭,看著我這副蠢樣子,低聲說了一句“蠢家伙”,我瘋狂咳,齊兆焰還是無奈的把豆奶打開,遞給我。
喝了好大一口豆奶,塑料杯都快癟了。
“慢點慢點,也是夠蠢的,這都能嗆著,真不知道你還能干什么。”齊兆焰從書包遞了包紙給我,然后又看起了那枯燥的書。
咽下去最后一口豆奶,拍拍自己的胸口,發(fā)出長嘆,“得救了”。
先舒服的撐了個懶腰,然后打開齊兆焰給她的紙巾,我聞到紙巾上有好聞的味道,看了眼紙的牌子,上面映著品諾,隨口說到
“謝謝,這個紙的味道挺好聞的。”
看著齊兆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著真不爽,我把頭扭過去。
“座位基本已經(jīng)定好了,之后會微調(diào),這次按成績分的,成績好的同學(xué)多幫助成績差的同學(xué)!”
我看著窗外的樹葉愣了神,微風(fēng)吹拂這樹葉,發(fā)出嗖嗖的聲音,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形成光斑,視野拉近,少年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看書,連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都與這個夏天正好對應(yīng),其實這么一想。
身邊有個安靜的帥哥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