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陳梅子攛掇秦老太婆打人(1)
- 擺攤!開廠!炮灰娘親逆轉人生
- 一只魚
- 2098字
- 2024-02-27 16:22:12
秦老太婆抓住這個機會繼續說:“你放心,我就端碗水給她,問問到底什么情況,問完我馬上就回來。”
不等秦老頭點頭,秦老太婆“嗖”地一下就躥了出去。
那動作,那速度,完全不像生病的人。
之前醫生說她得了癌,老三剛把她接回來,天天躺在家里唉聲嘆氣,還絕食,天天說反正得了癌癥也要死,干脆讓她餓死得了,還給家里省糧食。現在呢?哪里還有之前一點點頹廢的樣子,還是老三兩口子把她伺候得太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將死之人。
秦老太婆才不會想這么多,她只覺得那怕是死。
她也要在死之前鬧騰一回。
秦老太婆打開門看見陳梅子的那瞬間仿佛見到了親人。
天知道她被關在家里這段時間內心有多么的寂寞孤獨冷,時間越久越覺得陳梅子是她的知音,這個世界上的靈魂伴侶,只有她一個人能理解她的想法。
以前她們婆媳倆待在一起的時候,陳梅子就經常幫她出謀劃策,現在她只能退隱江湖,陳梅子也不在身邊。
“老大媳婦,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怎么了?”
“魏瑛又折騰什么幺蛾子了?”
“發生什么事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們主持公道。”
秦老太婆眼睛亮亮的,早上讓她幫忙一起做早飯的時候她還在哀嚎渾身上下疼得厲害,癌癥疼得她下不了床。此時此刻,她比地里那些勞作的人還要生龍活虎,現在那怕讓她去山上砍樹,她也能砍回來。
陳梅子也是一副見到救命恩人的模樣,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就開始哭訴:“魏瑛……魏瑛把大山捆了,關在小黑屋里,非要我拿著全部身家去贖人,不然就要把大山送官。老天爺啊……我怎么可能拿得出來錢?我和大山這段時間累死累活地在淑芬廠里工作,那也只是將將夠戶口而已,兒子下半年讀書的錢都不夠。”
“她要這么逼我,我干脆去死了算了……”
“嗚嗚嗚……”
陳梅子聲音沙啞,臉上也沒有幾分血色,乍一看還真像那么回事。
秦老太婆可不管什么具體情況,她只要有事情可以鬧騰就行。
現在她雙眼炯炯有神,握著她的手跟著一同哀嚎一聲:“天殺的魏瑛,怎么可以做這種喪良心的事?看我不去撕巴了她。”
秦老太婆話音剛落,兩個各懷心思地人就抱在一起哀嚎。
只是陳梅子的嚎聲里帶著一絲絲小心思得逞的輕松,而秦老太婆則是終于有事可鬧,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此時在屋里午休和腿腳不方便的秦老頭一同走到門口。
李香率先開口問:“大嫂,娘,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李香性格恬靜,平時溫柔善良,說話永遠溫溫柔柔,嘴角也帶著淡淡的笑意。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她對秦秦老兩口態度恭恭敬敬,平時伺候得更是無微不至。
那怕秦老太婆平時對她沒什么好臉色,還經常雞蛋里挑骨頭,說她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她依舊任勞任怨的伺候。身上有幾分魏瑛以前的模樣,但她可魏瑛情況又不一樣。她只是性格好,并不是軟柿子。把她惹急了也會生氣,若是逼急了就直接回娘家。
她一直知道這個家里的大嫂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所以現在看見兩人攪和在一起,心底頓時生出幾分防備。
秦老太婆看見他們倆就頭大,揮揮手隨口應付道:“沒什么,你們先回去吧!我把老大媳婦送回家。”
他們才不信,她臉上這表情分明寫滿“我要搞事”幾個大字。
秦老頭率先說道:“行了,看也看了,水也喝了。你趕緊回屋躺著去,你這身體一點都沒好呢,等會兒又該疼了。”
隨后又沖著陳梅子說:“老大媳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村里能主事的人,我們兩口子老了,管不了事……”
秦老頭話音未落,陳梅子就開始哭:“爹,大山有事你也不管嗎?他可是您兒子啊……他一直都說自己是家里的長子,一直讓三弟給你們養老他心里愧疚,想要努力掙錢把你們接過去。怪我們兩口子不中用,沒本事掙不了太多錢,可是我們心里一直都念著您們啊……爹啊……娘啊……求求你們救救大山。”
話是這么說,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秦老頭又不是傻子,養老這個事跟錢沒關系。
秦少樹兩口子承認給他們養老的時候手上也還不是一分錢都沒有?可是他們從來沒推脫過,對他們也用心用力。
以前他看不通透,信了他們兩口子畫的大餅。
現在他才不會上當,老大兩口子對他們的孝心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張嘴,從來沒有真心實意地付出過。
“老大媳婦,我們心里也念著你們的好,可是我們老了,真的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娘有癌癥,天天都躺在炕上喊疼。我……也一樣,眼瞅著就活不了幾年了,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們經常能回來看看我們。好比你娘前段時間疼得厲害,嘴里天天念叨著老大,心里就想著他能回來看看我們,可惜啊……”
秦老頭也非常懂得說話之道,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之前我們兩口子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一有事就想到他們,這世界上怎么可能啥好事都讓她們沾上。
生病的時候不見人影,現在再來哭破大天,他也不會管。
李香也是一樣的想法,她先是非常客氣地笑了兩聲:“大嫂,你這樣跪著,旁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把你怎么樣了呢,有什么事不如先起來再說?你看我這樣也不方便扶你,只能委屈你先自己起來,行嗎?”
話雖然說得漂亮,但是每一句都帶著軟刺。
陳梅子斜著視線偷偷瞥了她一眼,心里不平衡極了。
她憑什么這么說話?
還這種高高在上,仿佛她要害人的語氣。
以前還不是和魏瑛一樣的貨色?要看她眼色行事?
現在這才單獨生活多久?就以為可以翻身了?
陳梅子停住哭聲,但是不準備起身,眼眶里帶著淚,非常委屈地說:“三弟妹這話倒是說得輕松,若是少樹被魏瑛給捆了,你還能這么淡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