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瑛的臉頰被熏得通紅，一開口就噴出濃濃的酒氣，她渾身軟綿綿仿佛沒有骨頭一般賴在他身上。

她神情放松，慵懶。

秦莫山聽見她的問題先是一愣，隨后輕聲應道：“當然。”

她翻了個身，強撐著湊到他面前站著。

“當然是什么意思？愛還是不愛！干脆一點。”她微微皺著眉頭，神情不耐地瞪了他一眼。

秦莫山生怕她掉在地上，雙手扶在她腰上。

此刻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魏父魏母早已經吃好飯收拾了東西去隔壁屋子里聊天嗑瓜子，秦小米也跟著在哪個屋招待。倆孩子更是不得了，飯還沒吃完就被小伙伴喊著一起出去放炮，魏家倆小的舅舅也跟著一起，唯獨魏國強留在家里。

“當然愛。”

秦莫山第一次說這樣直白的話，剛說完臉頰就爬上一縷緋紅。

然而魏瑛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還不罷休，揪著他繼續(xù)問：“你知道什么是愛嗎？你個不開竅的土疙瘩。”

雖說從以往的表現來看，真正的土疙瘩是她才對。

但她說這話說得非常理直氣壯，仿佛她才是個戀愛高手，那個被他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上次……就是秦莫山把孩子支出去的那次。

秦莫山只是把她按在墻角親了一刻鐘而已，她就差點窒息。還憨憨地說，差點被他親暈過去。

現在她倒還來質問他知不知道什么是愛。

看來他需要再給她復習一下！

秦莫山聲音暗啞：“我不知道，你教教我？”

“哼！我才不。”

“你根本就不愛我，只是跟我湊合在一起過日子而已。”

“嗚嗚……”

魏瑛原本還能勉強站住，這下直接撲進他懷里，哭倒也不是真的哭，只是撒嬌地哼唧了兩聲。

秦莫山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到地上，直接掐著她的腰把人騰空抱起來坐到腿上，一下一下地撫摸她的背。這個時候但凡魏瑛清醒一點點就會發(fā)現秦莫山的腿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完全可以活動自如。

明明知道她現在醉得不輕，根本跟她解釋不清，但他依舊非常耐心地說：“愛你，不是湊合。”

“不是，你不愛我。”魏瑛依舊撇著嘴反駁：“你都不跟我上床，都不跟我做那種事，根本就不愛我！因為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就對我沒欲望了嗎？”

“那我也太虧了吧！都還沒做過……”

“你的腹肌我都不敢明目張膽地摸，生怕流口水。”

秦莫山捏著她肩膀的手猛地一緊，嗓子干得發(fā)癢，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看向她的眼神愈發(fā)深邃。

“難道是因為我不漂亮了嗎？還是身材不夠好？”

“對你沒有吸引力嗎？”

“嗚嗚嗚～前段時間吃得多，長起來的小肚腩我已經減下去了呀！你為什么就是不跟我上床呢！”

魏瑛說話的同時還在她懷里不安分地蹭了蹭。

秦莫山忍得頭昏腦脹，這下完全什么都顧不上，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再也不裝什么腿疼脫不了褲子！現在輪到他幫她脫。

原來她早就已經在想！虧他還忍得這么辛苦。

以前剛回來的時候，他感覺得出來她對他非常抗拒，所以盡量克制自己不跟她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后來好不容易好一點，也可以跟孩子分開睡，結果他還是能感覺到她比較抵觸他的過分親近。

為了讓她徹底接受自己，他一直都強忍著欲望。

天知道媳婦就在眼前，看的見吃不到的感覺多么痛苦。

特別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補得太厲害，好幾天早上起床都流鼻血！而且媳婦大冬天光著白花花的腿在他面前亂晃的時候，他心里跟有一百只螞蟻在爬一樣。

秦莫山抱著他回到房間輕輕把她放在床上，正準備轉身關燈，結果魏瑛直接勾住他脖子不讓他走。

“秦莫山～”

魏瑛嬌滴滴地叫他的名字。

這就像是一個導火索，讓素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徹底炸開。

這一夜，魏瑛叫了無數次“秦莫山”。

……

除夕夜里下了一整晚的雪。

大年初一秦莫山天不亮就起床，在樓下把大家的早餐都準備好，又把院子里的雪都掃干凈天才亮。

大丫二旺剛一起床就湊到他面前說吉祥話。

秦莫山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他們，倆孩子歡呼一聲，轉身就準備往樓上跑，找魏瑛再要一份紅包。

秦莫山一手一個，直接拎了起來：“你們娘還在睡覺，不準去樓上吵她！要么出去玩，要么就在樓下玩。”

“哼！娘是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閉嘴吧你！娘辛苦一年了還不能睡個懶覺？”

“她天天都睡懶……”

大丫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拎著就出去。

大年初一也不用出去走親戚，頂多就是幾家要好的孩子會出來拜年說吉祥話，順便再給個紅包。

魏瑛頭天晚上特地準備好了小紅包，來一個孩子就給一個。

大丫二旺出去也一樣能收到。

他們以前收到的紅包都會被秦老太婆直接搶走，現在她們終于有機會把這些錢都留在自己手里。

二旺想用壓歲錢賣雙鞋。

大丫想用壓歲錢買個算盤，但她這個守財奴又舍不得。

家里整個上午都熱熱鬧鬧的，孩子們來了一波又一波，魏瑛之前準備的瓜子花生和各種零嘴轉眼間就沒了。這期間秦大山的孩子和黑狗都來要紅包，秦莫山想著里面頂多就一分錢，給也就給了。

結果沒想到秦大山的兒子小石頭拿到紅包還在院子里直接就拆開，發(fā)現里面只有一分錢的時候，嘴角一撇，不屑地說道：“哼！二旺你爹娘就是個摳門鬼！紅包里面只有一分錢，什么都買不到。”

二旺也不示弱，冷哼一聲：“你娘才是摳門鬼！她連紅包都不給！瓜子也沒有，你家啥都沒有。”

“這還不是怪你們搶了我家的東西。”

“呸！臭不要臉，分明就是你家想搶我家的東西。”

“放屁，你個狗娘養(yǎng)的！我爹娘都說了你家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家的，遲早有一天這都是我家的。”

“你……你……”二旺被氣得不輕，他娘說過，罵人絕對不能罵臟話，只能弱弱地但又非常有氣勢地說：“反彈你說的話！”

大丫才不跟他廢話，直接干凈利落上前一把搶走他手里的紅包，冷淡地說：“閑少就別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