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斗志昂揚的打了個死結,生怕不保準,又找了條毛巾系上,這才放心的開始作死之路。
“阿九,幫...”
沒等馮逸陌說完,林阿九照著他的胸口就是邦邦兩拳,態度蠻橫的很。
見他默默閉上了嘴,她自得的揚起下巴,學著電視劇里那樣,咬著重音,一字一句,滿滿都是惡趣味,“你要說,求您疼疼我。”
聞言,馮逸陌眸底深處快速劃過抹興奮,就連瞳孔都不自覺的放大了瞬,卻還是佯裝不情愿道“阿九...這樣不太好吧,要是傳出去...”
林阿九果然上當,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有什么不好的,現在就你我兩個人,又沒有別人,你就說嘛,我想聽,求求你了。”
他猶豫半晌,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看向她,言語暗示道“阿九,你知道的,我是商人,我要是配合你的話,那你...”
她思忖片刻,立場瘋狂搖擺,但最終還是不敵這一句話的殺傷力。
她一口應下,“那這樣,下次在床上,你怎么說我怎么配合你好不好?”
全然是只為了聽一句話,而徹底豁出去的模樣。
聞言,馮逸陌不著痕跡的彎了彎唇角,緩緩開口道“阿九,求您疼疼我。”
他聲音低沉,帶著醉人的磁性,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瞧著她,強勢的從她身上寸寸掠過,眼角也不知何時染上妖冶的紅,恍若要將她拆骨入腹。
分明是低位者的言語,在他口中,就好像成了高位者懶洋洋的施舍。
要命了簡直...
這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她的命才對!
林阿九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在他目光的逼迫下,不覺往后退了半步,腰肢直接抵在墻上。
強勢被占有的感覺悄然侵襲,她下意識扶住腰,好半晌才開口說道“你犯規!”
他又開口,將綁在一起的手抬了起來,言下之意溢于言表,“阿九,手還被綁著呢,而且,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
林阿九晃了晃險些成了漿糊的腦子,這才堪堪想起自己最初的目地。
重重吐了口濁氣,穩住亂掉的心神和情緒后。
她上揚著唇角,邁著歡快的步子,頂著馮逸陌目光灼灼的視線,站到他身前。
指尖一點點從他的胸口劃過,然后正大光明的把腹肌摸了個遍。
最后在他明顯晦暗幽深,充斥著暗欲的眼眸里,狠狠將他推倒在床上,身子緩緩伏下去,在他耳邊輕吹了口氣。
心臟的跳動聲亂的驚人,卻又叫她忍不住顫了顫心尖。
她啃咬著他的耳尖,在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響起時,她張開紅唇,突然笑道“嘿嘿!窩窩頭,一塊錢四個!”
陳年老梗要人命,說的大抵就是林阿九這種。
不過要的卻是馮逸陌的命。
說那時遲那時快,林阿九飛快的從馮逸陌身上起來,抓起床頭的手機就往外跑,靈活的簡直不像個孕婦。
馮逸陌:“......”
房門咣的一聲被關上,他靜靜的躺在床上,看向門口,試圖想要從中回味出林阿九的身影似的。
良久,他才咬牙罵出聲臟話。
打了一輩子鷹,臨了臨了,反倒讓鷹把眼睛給啄了。
他三兩下掙開打死的結,沖了個涼水澡,這才換上家居服走了出去。
不過還好,阿九捆的不算緊,不然還真讓她給得逞了。
此時林阿九正喜滋滋的吃著早餐,全然不知馮逸陌已經掙脫了束縛,甚至還暗暗思考著,什么時候把人放開。
這棟別墅除了林阿九之外,從未來過其他女人,再看馮逸陌對她的態度,傭人們早就把她當成了女主人。
偏偏她又向來嘴甜,更是哄的傭人們對她喜歡不已。
畢竟出來工作,滿足工資的同時還能滿足情緒價值,換誰誰不喜歡。
特別是在摸清楚她的口味后,廚房更是賣力的變著花樣做飯,硬生生給她喂胖了好幾斤。
一口甜豆漿下肚,林阿九眉眼彎彎,歡喜的厲害,甚至忍不住哼起了不成調的曲子。
直到,馮逸陌的聲音響起,他說,“阿九,吃早餐怎么不叫我一起,嗯?”
上揚的鼻音落進林阿九的耳朵,聽上去更像是奪命曲。
還好嘴里還塞著奶黃包,否則她直接一聲驚叫就喊了出來。
她被噎的厲害,連喝了好幾口豆漿才順下去,手無措的指著他,像是見鬼了似的嚷道“你怎么出來的!”
不等馮逸陌開口,她就自圓其說道“你肯定作弊了!不行,這把不算!”
馮逸陌唇角揚起恰好的弧度,眉眼淡淡,似笑非笑道“綁匪蠢,可不能怪人質太聰明。”
林阿九哽住,好半晌也想不出合適的措辭來懟他,“你!”
他反問道“怎么,還想罵我混蛋?”
暗示性極強的一眼落在她身上,當即叫她酡紅了臉頰,恨恨的沖他翻了個白眼,心里無聲的罵道,混蛋!
她不好罵人,也罵不出太過骯臟的詞語,最常說出口的混蛋到了馮逸陌嘴里,卻反倒成了調情用的工具,簡直氣死個人!
見狀,馮逸陌忍不住翹了翹唇角,無聲的嘆道,真可愛。
他的阿九,怎么就這么可愛。
真是越看越喜歡。
有種想把她關起來,不叫其他人看見的沖動。
手指不覺用力捏緊筷子,又快速松開,算了,養人如養花,自然要好生嬌養著,才能開的漂亮。
手機響起,攪了一室靜謐,馮逸陌偏頭掃了眼,眉頭不覺染上股厭惡,果斷把手機開了靜音,任由它無聲的響著。
林阿九抬眸望去,神情疑惑道“怎么了,是公司有事嗎?”
他搖頭道“一個小項目而已,不用管。”
林阿九瞟了他幾眼,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把自己認為好吃的餐包往他那邊推了推,說道“你嘗嘗這個,早起就空腹喝黑咖啡對胃不好。”
說著,她把他面前擺著的咖啡往旁邊挪了挪,取而代之的是一杯熱乎的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