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成,宋玉成!不...不要!”
她的祈求并不能阻止他的舉動,他扯著她的頭發,按著她的頭,用力撞向墻壁,一下又一下。
腦子陣陣嗡鳴,眼前恍若被染了色,紅與黑交織,天與地模糊了界限,溫熱順著額角緩緩流下,遲來的疼痛一點點將林阿九包裹。
見她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吳卓笑道“差不多行了,要是真暈了,就沒意思了?!?
話落,宋玉成配合的松了手上的力道,柔軟的發絲從指尖溜走。
她癱軟在地,暈眩的頭好半晌才緩過來幾分,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強撐著抓住宋玉成的褲腳。
她的手被凍的通紅,身上沾滿了灰,鮮紅的血順著額角流過眉眼,最后滴落地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宋玉成,和你有仇的人是我,對不起你的人也是我?!绷职⒕盘ь^看向宋玉成,他半蹲下身,粗糲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龐,又忽然掐住她的臉頰。
疼痛讓她的聲音抑制不住的輕顫,她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在附近住的人不在少數,動靜鬧大了對你也沒有好處,放了他好不好?”
宋玉成肆意揉捏著她的臉頰,把玩著她的青絲,聞言,他戲謔的挑了挑眉,揮手讓那些人停止毆打程博。
他低頭嗅著她身上的氣息,湊的極近,近到他溫熱的鼻息,能夠盡數噴灑在她脖頸上,開口時,語氣繾綣又曖昧。
“阿九,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態度。”
說著,宋玉成的眼眸逐漸變得幽深,他滾了滾喉結,把指尖探進了她的口腔,肆意的玩弄著她的舌頭,扯出淫靡的絲線。
“不如這樣好不好,我們把六年前沒做完的事情做完,這里這么多人,一定能讓你盡興?!?
六年前...
難以被形容的驚恐再次浮現在林阿九的臉上,她瞪大了眼眸,后背緊貼冰涼的墻壁,卻依舊徒勞的往后縮,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
可被死死鉗制不能合上的唇瓣,和口腔里肆意玩弄的手指,都清楚的告訴林阿九,她逃不掉。
“混蛋!”程博捂著肚子,神色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嗬嗬喘著粗氣,身上沾滿了臟鞋印,整個人狼狽至極。
他嘶喊著,“放開她!”
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發抖,心底泛著涼意與絕望,他知道,求救消息發出去這么久,保鏢都還沒有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包括,這些人出現在這里的時機,都有可能是被提前算計好的。
可,為什么...
林阿九和陌哥在一起時間那么短,期間又沒有得罪什么人,幕后人為什么要這么對付她。
這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
既然想不通,程博也不再繼續往下想,他現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林阿九絕對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一方面是自己良心難安,另一方面則是礙于陌哥,一旦林阿九出事,以陌哥的性子,無論因為什么,都不會輕饒他...
不用宋玉成分神,吳卓就先一步走到了程博面前,他忽地揮出一拳,重重砸在了程博的肚子上。
一聲痛苦的悶哼響起,程博再次無力的癱在地上。
“把他給我架起來。”吳卓給了旁邊幾人一個眼神,很快,毫無反抗之力的程博就被抓住胳膊架了起來。
他抓住程博的頭發,迫使程博仰頭看著自己,他唇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語氣卻莫名變的狠戾起來,夾雜著濃烈的恨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他用空著的手拍了拍程博的臉,力道并不小,當著眾人的面,啪啪作響的巴掌聲直接扯下了程博的臉面,扔在腳底用力作踐。
被人羞辱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況還是跟在馮逸陌身邊,順風順水已經好幾年的程博。
他惡狠狠的瞪著吳卓,死死咬著牙,突然朝吳卓吐了口摻雜著血水的唾沫,“呸!”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吳卓措不及防,竟硬生生被吐了一臉。
“草!”吳卓怒罵出聲,他用力抹了把臉,緊接著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程博身上,頗有種想把他打死的意味。
拳拳到肉的聲音和痛苦的悶哼聲在胡同里響起,讓林阿九止不住的顫抖,她死死咬住唇,可那細弱的嗚咽還是溢了出來。
先前打架時,程博的金絲眼鏡就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此時他低垂著頭,發絲輕晃,唯有吳卓緊抓著他頭發的時候,才能堪堪把他的臉露出來。
只見他迷蒙著眼,側臉一片紅腫,下顎青紫,鮮紅順著唇角溢出,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
林阿九滿目哀求的看向宋玉成,在瞧見他眼底的戲謔后,她顫了顫睫毛,直接跪在地上,手無力的拉扯他的胳膊,拼命的哀求道“求求你,放了他吧,別讓他們再打了?!?
宋玉成很滿意她的識趣,他把手上沾染著的口水蹭在了她的臉上,又笑著輕舔了下指尖。
“你現在就哭的這么慘,一會可要怎么辦呢...”他眼睛肆意的在林阿九打轉,意思不言而喻。
程博當即目眥欲裂,他用盡身上力氣喊道“阿九,別求他,別求他!”
說是喊,但其實跟正常說話聲音差不了多少。
“呦,還挺有骨氣。”吳卓笑著從程博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摔在地上,又用力的碾了碾,“哦對了,有一件事忘了跟你們說。”
“在得知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就跟這里的住戶打過招呼了,除了先頭那幾家,剩下的人全部搬走了,現在這里只剩下,你們和我們。”
“既然你這么有骨氣,那現在,是獨屬于我們的私人時間?!痹捖?,吳卓再次揮出一拳,重重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程博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他顯然已經有些撐不住,頭一歪,竟直接昏了過去。
“程博...”林阿九先是愣了下,聲音驀地凄厲起來,“程博!”
她手腳并用的往那邊跑,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哭的嘶聲力竭,全然沒了剛剛故作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