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沒了解決蘇爾的心思,要了一份她被逼供的供詞,很厚的一份供詞,里面詳細地記錄著她如何陷害自己,如何連同蘇玉兒那個女人演了一場驚人大戲。
待蘇夏看到某一處時,她忽然勾了勾唇,道:
“原來貌美的女神如此殘忍還要殺害自己同族人,嘖嘖嘖……蛇蝎美人啊!”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門外響起規(guī)律的敲門聲,蘇夏眉心一蹙,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現(xiàn)在是在蘇家后山的破屋子里,雖然君墨塵把它收拾的像六星級豪華大酒店似的,但一般情況下是甚少有人來探望她的。
尤其是在蘇藝溪中毒、和蘇樂鬧翻之后。
“是我,蘇煥!”
冰塊木頭?
聽到蘇煥的聲音,蘇夏心情有些復雜,他于自己有幾分恩情,而自己最厭惡的就是欠人人情,心想著還是讓他進來看看,是有什么事情再說。
此刻的蘇夏忽略了一件事,她欠得最多的是君墨塵,而君墨塵亦是欠她的。
“你來了。”
蘇夏打開門看了眼有些消瘦的的蘇煥,招呼道。
不是“干什么?”不是“怎么是你?”而是好友相聚一般,道了一句“你來了。”
讓蘇煥進門的動作稍稍地頓了頓,他環(huán)顧了一下屋內(nèi)的陳設,忽然道:
“蒼術可否借來一用?”
蘇夏聽到蒼術的名字,神情一滯,她好像把它落在攝政王府了,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蒼術在慕文各種藥材的摧殘下,長胖了不少那還見的當初那匹駿馬的模樣,這也是最近她出行沒有帶蒼術的原因。
“你是要用它趕路?”
蘇煥覺得她這話問得奇怪,但也只是一愣,便點點頭道:“有要事。”
“急么?”
蘇夏的臉上看不出是何意,心里卻不停地打鼓,如果蘇煥知道現(xiàn)在蒼術肥碩的身材會不會拿起他懷中那把大寶劍將她砍了?
“急!”
蘇煥一向有什么說什么,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婉轉(zhuǎn)。
“蘇煥啊,怕是要你失望了,你隨小水去王府一趟吧。”
蘇夏遺憾地搖搖頭,她本想要是不急給蒼術減減肥什么的,可是目前明顯是行不通啊。
她真的不能想象蘇煥看到蒼術那個龐大體形時的模樣,她也只能叮囑小水到時候若是蒼術跑不動再給她換匹跑得更快的馬。
“等等,還有一事。”
就在她要送蘇煥離開之時,蘇煥忽然轉(zhuǎn)身道。
“什么?”
蘇夏民委微蹙,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果然不久便聽到他猶豫道:
“蘇家……道歉可不可以就算了?族長還有宗主他們應該不會做什么的。”
“不可以!”
蘇夏一口否決,她哪里會輕易放過那群人。
“雖然你我交情一般,但我仍想問一句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蘇煥冰冷的臉龐有一絲決然,有著蘇夏看不懂的東西,眼眸沉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蘇夏深諳人心,她隱約已經(jīng)猜出了些什么,暗自為蘇煥覺得可惜,這樣的人已然不是初見那般了。
蘇夏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她看到了蘇煥眼中的掙扎和無奈,于是對他道:
“蘇煥不管是不是他們找你來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有些事我還是要說清楚,至少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我們交情并不是一般來形容的。”
“我……”
蘇煥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蘇夏打斷,
“不管原因是什么,蘇煥你或許不知道你只要直接說是讓我放棄蘇家這件事也未嘗不可,不必拿蒼術做鋪墊。”
蘇煥聞言心頭一震,原來她早已看穿,他不是個懂得計算的人,這些事蘇家那群人交代自己的,他也是依瓢畫葫罷了。
“對不起!”
他心頭羞愧地道歉。
“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吧!”
蘇夏閉了閉眼,不再去看蘇煥那張英俊剛硬的臉,她的手指冰涼,并非是因為越來越冷的寒冬,而是心涼了。
蘇煥此刻卻不是那么地想走了,他想要解釋一些什么,可待他想要張開口時,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事實了。
待蘇煥離去后,蘇夏閉著的眼猛地睜開,澄澈的雙眸暗含狠戾之氣,她握住拳頭冷笑:
“蘇維!蘇乾坤!躲過了一次,下一次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目前她最重要的是進入蘇藝溪口中說的狩獵之行,連君墨塵都贊同可以去的地方,她更要重視起來,尤其是她現(xiàn)在正是需要能量的時候。
靈核,還有靈草,她勢在必得!
這么一想來,蘇夏覺得她真有些像要去打劫的女土匪。
咚咚!
忽然不知從哪個方向扔來一塊木塊,還是一塊被燒焦的木塊,而且很小一塊,也就大拇指大小。
蘇夏撿起一看,只覺得有些熟悉,她方才以為外面的動靜是君墨塵派來的暗衛(wèi),看來現(xiàn)在這個并不是了,能躲過君墨塵手下的人,看來定是不簡單。
她將木塊反復看了看,看樣子這并不是一塊新鮮燒焦的木塊,燒焦的部分已經(jīng)沉積了些許白灰,而不是全黑的,而且木塊很光滑,看來是經(jīng)常有人為的觸摸。
一塊來歷不明的燒焦木塊,在別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扔進她的房間,只能說明兩點,這個人認識她,而且這木塊應該是一個信物,他們相識的信物!
“木塊,修為不在我之下……”
蘇夏喃喃自語,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什么,便對空中喊了一句,“你們出來,我有話要問。”
躲在暗處的墨二和墨三磨磨蹭蹭地飛了出來,單膝下跪在地抱拳問道:
“小王……蘇姑娘,有何吩咐?”
“我問你們剛才附近可有什么動靜?”
蘇夏目光沉靜,毫無波瀾,她看墨二和墨三也有幾分眼熟,想是君墨塵什么時候有帶他們出來見過。
“稟蘇姑娘,我二人并未察覺到,請姑娘恕罪!”
墨二和墨三紛紛跪拜在地,額角隱隱有些冷汗,他們從蘇夏的話中便可以探知一件事,他們失職了,有人來過他們卻毫無察覺!
“你們失職,一般都是怎么領罰的?”
蘇夏看著他們手指微微地動了動,神情帶著幾分瀟灑和不羈。
墨二首先就愣了,他以為未來女主子對手下是溫柔善良型的,現(xiàn)在看來明顯不是啊!
墨三倒是覺得蘇夏極有魄力,同自家王爺?shù)娘L骨有幾分相似,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話道:
“回蘇姑娘,一般都是回王府自行領罰,根據(jù)情節(jié)輕重來施展的!”
“你們在王府身手怎么樣?”
蘇夏忽然有些好奇他們修為如何,想著馬上要去狩獵,不如拿他們試試手,想到這里她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然而還不明情況的墨二仍舊老實回道:
“屬下墨二還有墨三的修為在王府能排前十。”
“前十啊?不錯了。”
蘇夏點點頭道,但大家仍舊不清楚她這話里的意思到底是夸贊還是別的什么意思。
“我等有愧!”
墨二墨三訕訕地回道。
“你們是雙胞胎?”
蘇夏忽然問。
“額?是!”
明顯兩人沒有跟上蘇夏的思路,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問起了這個。
“難怪了,感情真好!”
蘇夏食指點著下巴感嘆道,就在此時,她的眼神變得凌厲,運轉(zhuǎn)靈力直接沖向二人,打得他們猝不及防。
好在兩人都是跟著君墨塵久戰(zhàn)與沙場的高手,馬上就反應過來與蘇夏對戰(zhàn),但手下仍不敢盡全力,怕傷到了蘇夏。
蘇夏也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他們的顧忌,心想著一定要找法子讓他們更加“認真對待”才行。
但看目前這個樣子,語言威脅恐怕是要比暴力威脅更有用,她奸邪一笑道:
“真真正正地跟我打一場,傷了我我?guī)湍銈兦笄椋蛘卟桓掖蛑苯尤ネ醺I最頂端的刑法!”
墨二墨三聽了最后一句話,渾身一顫,王府最恐怕的刑法很多,最頂端的刑法就是把每一種生不如死的刑法都嘗試一遍。
想要這里二人馬上有了決定,不認真是死,認真打也是死,還不如相信小王妃能夠求情,轉(zhuǎn)眼間,兩人周身的氣勢發(fā)生改變,那是暗衛(wèi)殺手專業(yè)的血腥之氣。
蘇夏眼睛微瞇,她常年與這些人打交道,自然明白他們這回是要認真了,看來君墨塵設置的刑法還算不錯,看他們懼怕的樣子就清楚了,壓得住人才是硬道理。
瞬時,三人在半空打了起來,為了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蘇夏早已布好了結界,除非是玄術高上她三個階級的人,否則都難以堪破。
半空中的蘇夏氣勢非凡,一身淺色的衣衫隨著強大的氣流飛揚起來,她手中不停地運轉(zhuǎn)著靈力,周圍一切木系的植物都能為她所用,很快就將墨二墨三給包圍起來。
墨二墨三也是一驚,他們都是水系靈根,修為也是不差,但很少有人能夠用木系的法子這么快就把他們打倒,雖然眼前這個人是他們的小王妃。
“小王妃好生厲害,著木系玄修竟然比那些元老們還要霸道!”
墨二驚嘆道,他早已經(jīng)被蘇夏用帶著荊棘的藤條被包圍住,像金剛罩一樣,怎么也破解不了,逃不出去。
“小王妃我們認輸了!”
墨三敬佩之余,失落地公布結果。
“好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這事我不會告訴你們家王爺?shù)摹!?
蘇夏舒心一笑,收回藤條,對參加狩獵之行更多了一份信心。
“謝謝小王妃。”墨二和墨三行了個禮數(shù),黯然隱身到暗處。
蘇夏回到自己小屋,躺在床上思考起自己接下來要干嘛。
也不知道三日后,蘇家那幾個老不死的打算怎樣道歉,直覺告訴她,那幾個死愛面子的老家伙即使肯道歉,估計也會使點手段掙點面子。
就算他們肯,那蘇玉兒就不會那么安心的認輸。
這都什么事,整得跟宮斗似的!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要是有君墨塵那般實力,要對付那幾個家伙還不是幾句話的事。
想到這些,因為實力的提升而高興的蘇夏,漸漸冷靜了下來。
現(xiàn)在最應該做的事,便是找到蘇藝溪,搞清楚那試煉的具體時間,到時候溜進去搜刮里面的好東西提升自己。
蘇家大殿。
蘇乾坤雙手置于身后,臉色很難看,他已經(jīng)放話出去,準備給蘇夏道歉,只等她主動過來接受所謂的道歉。
到時候給蘇夏一點恩惠,她若有所不滿,定當眾教訓她,不僅可以借這件事弘揚蘇家的威望,同時可以治一治這蘇家之后的囂張。
可這蘇夏好像磕上勁了,不到規(guī)定時間不來,這倒讓他們老臉越來越掛不住。
“宗主,何必讓一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直接派人把她帶來不就行了?”有人氣道。
“你腦子進水了,還嫌丟人不夠!”蘇玄坤立馬大怒,“綁?你怎么不去綁她身后的王爺過來一起看熱鬧?”
提議者語憋,知道老家主現(xiàn)在火藥味十足,不敢再支聲,免得撞到槍口上。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雖然她靈根很好,但是若不服從管教,難免會成為家族的一個禍患。”蘇維站了出來。
“難道你有好辦法治她?”蘇乾坤回頭。
蘇維似早已經(jīng)想好,道:“在她規(guī)定的時間前,提前開啟試煉之門!”
蘇家?guī)讉€有頭有臉的人物,面面相覷,不知道蘇維打的什么算盤。
蘇乾坤道:“繼續(xù)說。”
“大家都知道,參加試煉對蘇家后輩們的意味著什么,想來那丫頭決對不想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但是按照族規(guī)只有蘇家的內(nèi)門子弟和一部分外門子弟方可參加試煉,她如果想去就必須拿到成為蘇家外門子弟的身份令牌,這樣她就等于接受了我們的道歉,同時又分散大家在這件事上的注意力。”
蘇維眼中閃過些老奸巨猾。
只要試煉之門開啟,他的女兒就可以不用在眾人面前與蘇夏那丫頭對峙,避免到時候出了什么亂子,影響了他這個家主的威望。
只要蘇夏敢進試煉地,想必玉兒自己知道該怎么做。
“這個固然是個好辦法,可進入試煉地里的子弟中可有那丫頭惦記的幾個后輩,我們?nèi)羰遣蛔屗麄兞粝聛硖幚磉@件事,到時候那小丫頭身邊的王爺追究起來,反而把事情越搞越復雜。”有人顧慮,頭一次在一個廢材身上吃撇,讓他們不得不對這個廢材另眼相看。
“試煉關系重大,怎么可能因為她而把弟子留下。”蘇家的三號人物蘇青道。
“就是!這是我們蘇家內(nèi)部的事,難不成王爺真為了那丫頭想和我們整個蘇家鬧掰不成!”有人附和。
蘇維看自己的提議已經(jīng)起了效果,便繼續(xù)道:“只要我們開啟試煉之門的理由夠好,哪怕她現(xiàn)在是王妃的身份也無權質(zhì)疑我們蘇家的決策。”
“不是有魔族意圖對我們家族不利么,就以這個借口發(fā)出話——為了命案再次發(fā)生,提前開啟試煉之門,以強化門中弟子自保本領。”蘇乾坤道,眼眸變得深邃起來。
眾人聽后覺得可行,紛紛表示贊同。
“散了吧。”蘇乾坤淡淡道。
“是。”
眾人拱手行禮,然后依次退去。
“唉,蘇家要亂了。”
待到眾人都離去,老家主黯然的嘆息了一聲。
蘇藝溪住宿,蘇夏消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并未驚動任何人。
雖說蘇家高手如云,但是蘇夏身為一個特工,潛入這樣的一個地方太容易了,坑何況這地方還是自己的蘇家。
蘇藝溪房間里很亂,屋子里還散亂的放著一些藥材,估計那天被慕文下毒后自己掏弄一些東西準備和那家伙大干一架。
正在蘇夏百無聊賴時,一席紅衣飄然落在院中。
不是蘇藝溪還是誰?
蘇夏真搞不懂,就在自己院子,走幾步路鍛煉一下-身體會怎樣,這小家伙干嘛到哪動不動就“飄然而落”。
蘇夏打開-房門,迎面而來的蘇藝溪被嚇了一大跳,以為敵襲,慌忙祭出法寶應對。
但他木系靈根在如今放蘇夏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這次蘇夏沒展現(xiàn)她的古醫(yī)術絕學,只見她輕描談寫的一揮手,蘇藝溪的蔓藤還沒顯現(xiàn)便被打散。
“是你啊,怎么跑我這了,真是難得。”蘇藝溪認出蘇夏,暗自驚奇。
這才多久,這女魔頭姐姐修為變化這么快!
“姐姐想你了,過來看看呀,不可以么?”蘇夏一臉無辜問道。
“少來,上次有人還不肯認我這個弟弟!”蘇藝溪一臉不信,條件反射般瞄了一眼四周,真怕他那個“姐夫”聽到這句話,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給他一巴掌。
“看你那作死的表情,姐姐有那么壞么?”蘇夏一臉無趣。
蘇藝溪嘴角抽動了一下,那表情就是在說:“決對是!”
蘇夏折身轉(zhuǎn)回蘇藝溪的房間里,正色道:“好了,姐姐也不和你打趣了,我來就是想問你,你那小道消息靠譜么?”
“你不比我大多少,別一出口就姐啊姐的,占小爺我便宜。”蘇藝溪道。
“問你話呢,別打岔。”蘇夏滿臉黑線。
“你不來找我,我也正要去找你說這事呢。”蘇藝溪也跟著走進了房間,“爺爺他們決定后天就開啟試煉之門。”
“什么?”蘇夏停下腳步,臉上顯現(xiàn)出慍怒,“這些個老東西還沒把我的事情處理好就開啟試煉之門,幾個意思?”
蘇藝溪攤了攤手,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只是說近來蘇家后輩屢次遇到魔族偷襲,為了提高大家的保命本領,所以提前開啟試煉之門,刻不容緩。”
“好一個刻不容緩,我倒要看看他們玩什么把戲!”蘇夏想到了什么,問道:“這參加試煉可有什么要求?”
“內(nèi)們子弟,或者持有令牌的特定外門子弟。”蘇藝溪回答。
“要是沒有呢?”
“鐵定進不去,除非用邪門歪道。”
“邪門歪道……”蘇夏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轉(zhuǎn)身便走。
蘇藝溪莫名其妙,道:“就這么走了?”
“怎么,你想留姐在這過夜?”蘇夏回頭皎潔一笑。
“……”蘇藝溪無語。
“你還是趕緊走吧,小爺我今天摸不準你到底想干嘛。”蘇藝溪一臉忌憚,總覺得蘇夏主動去找誰準沒好事。
蘇夏咯咯一笑,奪門而去。
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微笑著轉(zhuǎn)頭看向蘇藝溪。
蘇藝溪一臉提防,道:“還有事?”
“沒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桌上的一些藥材有問題,類似春?藥,瞎掏弄會欲?火焚身哦。”蘇夏壞笑道,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春?藥?”蘇藝溪一臉蒙樣,看了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像做壞事被大人發(fā)現(xiàn)了一樣,趕緊把他全部收起來,然后從床頭興致勃勃的翻出一本醫(yī)書研究了起來。
蘇藝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喜歡研究起醫(yī)學來,反正就是覺得有趣。
但是很顯然,他不是塊學醫(yī)的料,看了沒幾眼,便歪著頭往床上一躺,睡了過去。
皇宮深處。
君墨痕一臉深沉,身后的黑暗處,一個黑色錦衣護衛(wèi)半跪在地,一動不動。
“讓你辦的事辦得怎樣了?”君墨痕開口。
“如陛下所料,蘇夏那丫頭與攝政王關系果真非比尋常。”黑衣人回復。
“說我不知道的。”
“蘇家那幾個老家伙已經(jīng)和那丫頭鬧翻,那幾個老頭死要面子,估計這事很難善了。”
“很好,你去把這件事弄大,越大越好。”
“是!”黑衣人退去。
“等一下。”君墨痕轉(zhuǎn)身道。
“陛下還有何吩咐?”
“讓你調(diào)查蘇家蘇三爺?shù)氖虑樵鯓恿耍俊?
“回陛下,暫時沒有眉目,知道蘇三爺失蹤這件事詳細原因的,怕是只有蘇家一位正在閉關的老太太。”
“這事得抓緊。”君墨痕道,然后擺手示意他離開。
“是”黑衣人,然后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君墨痕臉上難得出現(xiàn)笑容,陰狠狠道:“墨塵,沒想到她竟然是你的弱點!”
“夜幽。”君墨痕對著黑暗叫喚了一聲。
“屬下在。”黑暗中響起了一道細微的回復,恍若是從地獄的某處發(fā)出。
“跟著他,必要時絕對不能讓他有命落入我弟弟的手中。”君墨痕道。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其他與我無關。”黑暗中的聲音回復道。
“那家伙是我的一個底牌,若是落入我弟弟手里,你認為我還能安然活著?”君墨痕道。
“只要有我在,陛下定是安全的。”暗中的聲音無任何波瀾。
“我那弟弟暫時不會把我怎樣,這么多年了,要下手早就下手了。”君墨痕道,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放心吧,我母親那我會替你去說。”
黑暗中的人沒有回答,似在思量事情的輕重。
“我不在的時候盡量不要出皇宮。”黑暗中的聲音道,然后漸漸飄遠。
君墨痕心中一喜,這個家伙肯出手,他的勝算就更大了。
只要蘇家因為蘇夏這件事跟君墨塵徹底鬧翻,他便得到蘇家這個一個強有力的助手,這蘇家可是四大家族之首,只要得到他們?nèi)χС郑诔械耐匀粷u漸上升。
“報!”
書房外響起了太監(jiān)的請示聲。
“什么事?”君墨痕問道。
太監(jiān)唯唯諾諾地上前遞上小紙條,然后站到一旁候著。
君墨痕看完紙條,滿臉怒容,一拳砸在書桌上,筆墨紙硯翻掉了一地,嚇得身旁的太監(jiān)趕緊下跪,反射般道:“陛下息怒!”
君墨痕沒理他,怒道:“好你個攝政王,朝權里我換去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死去,這是在警告我么?”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君王”,君墨痕對著書桌又是一拳。
嚇得太監(jiān)匍匐在地不敢抬頭,伴君如伴虎。
此時已經(jīng)回到小木屋的蘇夏不知道,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已經(jīng)在開始醞釀。
“小水!”蘇夏朝門外叫喚了一聲。
“哎!”小水正從隔壁的廚房端出飯菜盤,“蘇小姐叫我有何吩咐?”
“這兩天誰過來找我就說我不在,尤其慕文那酒鬼。”
蘇夏看了一眼小水端來的食物,不由得感覺自己好像真是餓了,隨便抓起一塊雞腿便吃,一點淑女形象也不顧。
開玩笑,哪個特工出身的女特工會是淑女?除非工作需要。
小水一副見怪不怪,道:“慕文公子已經(jīng)在后院里了,正在掏弄藥苗呢。”
話音剛落,慕文厚著臉皮屁顛屁顛跑了進來,“小師傅找我呢?”
看到慕文正用手在身上擦拭泥土,腰間還掛著一套仿制的銀針,蘇夏頓時滿臉黑線,胃口大減道:“銀針是女孩家的東西,你玩它干嘛,想做第二個東方不敗啊?”
“東方不敗是誰,是這一行的創(chuàng)始人么?”慕文不知,滿臉仰慕之情。
“算了,跟你這酒鬼說不清!”蘇夏自顧吃起東西,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問道:“怎么沒個清淡點的?”
“王爺吩咐了,小姐應該長點肉。”小水道。
蘇夏又是無語,這君墨塵真想把她養(yǎng)肥了好吸血,不過一想到君墨塵俊俏的臉在犯病時的模樣,蘇夏還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旁的慕文看得目瞪口呆,問道:“雞腿有這么好吃么?”。
說著似乎想伸手拿一塊嘗嘗,但是看到小水拿犀利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猶如看到了君墨塵正黑著臉盯著他,脖子不由得一縮,只好怏怏作罷。
慕文提到雞腿,蘇夏自然而然想到了寒玄子,不知道那貪玩的老頭在干嘛。這幾天得鞏固一下從他那學來的本事。
吃完飯,看到慕文還是一臉“興致勃勃”賴著她這個師傅學銀針之術不肯走,蘇夏突然懷念起蘇藝溪和他研制的那些毒藥,不知道用在這家伙身上會怎樣。
百無聊賴,蘇夏突然想到了拿慕文來試針,試驗一下她剛想到的易容術。
慕文一聽蘇夏要試針,也不怕后果,一口答應,看來他真是鐵了心想學。
蘇夏一臉壞笑,活動了一下手指,開始提氣插針。
針術之法乃氣療演化而成,所以很講究運氣的協(xié)調(diào)性,所以這就是為什么蘇夏不肯教慕文的原因,運氣之術教起來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她可沒那功夫。
為了讓慕文配合,蘇夏笑道:“要記好我每說的穴位和名字啊,待我檢查你有沒有資質(zhì)學習古醫(yī)針術”
慕文興奮得像喝了老酒,點頭答應:“一定不負師傅所望!”
“我可沒說你是我徒弟,這一點得記住。”蘇夏說著,回頭對小水道:“去給我找輛馬車到門外候著。”
小水奇怪,這時候找馬車干嘛,天快黑了,難不成小姐又要出門?
想歸想,但小水沒問,還是放下觀看蘇夏針術的好奇心,出門照做去了。
小水前腳才剛出門,門內(nèi)的蘇夏輕喝:“明神穴——額前眉心7分口,移形換位可隱人氣息。”
說完,蘇夏兩指干凈利落的刺入慕文的明神穴一轉(zhuǎn),疼得慕文嗷嗷大叫,聲音尤為瘆人。
嚇得剛準備出院門的小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再也不掛念觀看慕文常念叨的“飛針神術”。
木門內(nèi),蘇夏仍在繼續(xù)試針,“黃泉穴——下顎三分位,可移骨換容,行針需九分穩(wěn),氣先行。”
伴隨著慕文斷斷續(xù)續(xù)地哇哇大叫,黑暗中的墨二和墨三聽得背后直發(fā)涼。
墨二滿臉黑線道:“我怎么聽這廝叫得越來越娘,還呻吟上了!”
“要不我進去看看,那家伙膽敢輕薄小王妃,我定切了他的命根子!”墨三道,他早就想上去給慕文一悶棍。
那家伙活膩歪了,這么晚了還賴在小王妃住宿不走,王爺要是追究下來,他們兩個都要跟著領罪。
“你認為那酒鬼能在小王妃那討到好處?”墨二攔住墨三。
墨三停下,想了想,也是!
就連他們兩個人聯(lián)手都不是小王妃的對手,更何況那個酒鬼。
墨二繼續(xù)道:“靜觀其變吧,過去了,說不定下一個慘叫的是你。”
墨三暗自慶幸墨二把他攔住。這小王妃能惹出這么多事,可不是什么善主。
屋里,慕文的聲音漸漸平息,不知死活。
這時,小水剛好回來,一進屋,立馬驚叫道:“呀,這頭女肥豬是誰,怎么穿著慕先生的衣服?”
這句話可嚇壞了墨二兄弟,有人竟然又在他們眼皮底下進入小王妃的房間,那還了得!
今晚他們已經(jīng)失職一次了,要是再失職他們有苦頭吃。
二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以最快的速度沖向房間。
他們的對面,躺著一個胸口平平的肥臉婆,正擠眉弄眼的口吐白沫,像極了他們村的春姑“碎花”——人見人翻車,狗見狗倒地。
“小姐,這人是誰?”小水嚇得躲到蘇夏身后,她從未見到這么丑的女人,丑不是罪,關鍵是丑得暈過去了還不忘擠眉弄眼。
那眉毛一跳一跳的,似在挑-逗人,看著尤為反胃。
蘇夏搓著手,一臉尷尬,尚未回答,卻見那墨二拔刀便要剁了這肥臉婆。
“使不得!”蘇夏說遲遲那時快,一把飛針飛出,插在墨二手腕上。
墨二手里的劍應聲掉地,他捂著手,問道:“小王妃,為何阻止殺她,此人亂闖王妃閣可是死罪!”
他心中本還想說:而且這肥臉婆還這般猥瑣,活著真是浪費空氣。
蘇夏看著他們?nèi)谋砬椋雷约和娴糜悬c過頭了,道:“容我解釋一下,這是慕文公子。”
“慕文公子?”三人皆是一臉不信。
慕文公子,怎么會變得這般模樣!
“我新研究出的一種換身易容術,不知道它的可行性,這家伙想試,我只好答應了。”蘇夏壞笑道,一點都不覺得內(nèi)疚。
心中同時暗自有了計劃,看來這針術易容比慕容詢的換臉皮強多了,不僅臉不癱,還可以換聲。
蘇夏看向小水,道:“要你準備的馬車準備好了么?”
小水愣愣點頭道:“準備好了,在院門外。”
“那好,就麻煩二位把他送回王府好生照顧。兩日后他自會恢復原樣。”蘇夏看向墨二和墨三囑咐道。
說著她走向慕文,在他頭頂拔出了一根銀針。
慕文的痛苦似乎一下子減輕了不少,甕聲呻吟了道:“師傅……藍瘦,香菇!”
蘇夏聽得哈哈大笑,覺得慕文似乎沒那么煩人了。
墨二聽到慕文的聲音不男不女,背后直發(fā)涼,和墨三一人扯著慕文的一只手臂直接拖著走了,也不管他屁股被拖撞在石階上砰砰作響。
他們只想早點把這個倒霉的家伙送走,心里同時篤定:“以后得罪誰也別得罪小王妃!”
蘇夏出門跟了上來,囑咐道:“千萬要看好他,他醒了可別讓他看鏡子或者出門,免得他到時候揍人!”
“屬下得令!”
墨二墨三沒回頭,把慕文往馬車里一丟,飛快的往王府方向飛奔離去。心中思量著王爺要問起這事,該如何交代。
“小姐可真厲害,竟然可以把一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小水驚魂未定,崇拜的看著自家小姐。
“小水水……你要不要試一下?”蘇夏一臉微笑地看向小水。
小水嚇了一跳,趕緊道:“小水洗衣服去了。”然后奪門而出,真怕蘇夏會追來。
蘇夏一臉壞笑,一天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
“那幾個老家伙真以為我蘇夏那么好拿捏,想下套讓我鉆,這次我不把你們試煉地的藥園大搜刮一遍作為補償,本小姐就不姓蘇!”
她這兩天準備好好研究新藥,所以趁給慕文試針時“治”一下他,讓他在家安靜兩天。
“你又胡鬧了。”
一個寬厚的臂膀突然出現(xiàn)在蘇夏身后,一把摟住,蘇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除了君墨塵還有誰?
要是換做一般女子,也不知道被這神出鬼沒的家伙嚇死了多少次。
蘇夏那肯隨他心愿,一招擒拿手,配合飛針鎖骨,想抓住君墨塵的臂膀。
君墨塵也不惱怒,一副見怪不怪,幾個閃現(xiàn)便化解了過去。
蘇夏飛身后退,運起玄木之術,一條藤蔓由窗口飛入,鎖向君墨塵。
君墨塵眼中閃過精光,沒想到蘇夏變化這么快,對玄木之術了解已經(jīng)到達了一般高手的級別。
蘇夏的招式過于宏大,他此時若是要化解這招,估計得把這里拆了,要是真那樣,這丫頭不跟自己急才怪。
君墨塵嘴角輕輕上揚,劍眉撓有深意地看向蘇夏,上身玄衣隨風而散,繞在蔓藤上,露出一身強勁精致的身材,堅而不壯,對美少女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蘇夏愣神,不知道他想干嘛。
待回神時,君墨塵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后一把摟住她,他的玄衣如同一面華麗的紗巾包裹住他們,而后緊跟的蔓藤一把捆住她們吊在房中半空。
蘇夏郁悶,在他這總是討不到便宜。于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道:“你又耍賴!”
君墨塵也不生氣,冷峻的臉上帶著難得的笑意,道:“你這是作繭自縛!”
蘇夏冷哼一聲,散去靈力,二人從半空落下。
君墨塵伸手一引,窗門自動合上,兩人飄落在床上。
“怎么不反抗了?”君墨塵挑釁道。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懶得與你計較。”蘇夏道,可是手上卻是一點都不安分,掐了他一把,算是討回點利息。
君墨塵也不安分,把她摟得更緊,吻向他的脖頸,蘇夏如蘭的氣息在刺激他的荷爾蒙,讓他越發(fā)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懷里的小尤物。
感受到君墨塵呼吸的熱氣,蘇夏渾身酥酥的,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么:“你不是有事要忙么,怎么的有空到我這來了。”
“怎么,本王不應該來么?”君墨塵又恢復了他的冷峻。
蘇夏頓時無語,真猜不透這個讓她愛恨難明的人古怪脾氣。
君墨塵被蘇夏這么一問,想和她進一步的想法變淡了不少,道:“蘇家的事本王聽說了,看來有人不把本王的話掛在心上,要本王幫你出手么?”
說著,他的眼中閃過凜冽,如一把君王之劍,隨時準備抹殺忤逆他的一切。
“別,這事我自己解決才有意思,你別自作多情!”蘇夏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認真道。
蘇夏心中暗喜,君墨塵平時做事很少征詢?nèi)耍线^來詢問自己,看來是真的把自己掛心上。
她知道君墨塵說到做到,萬一他一怒之下對蘇家下手,這江山估計要亂上一陣子。
“在我參加試煉回來前,不準干涉我的事情,否則我跟你沒完!”蘇夏認真道。
“可以,但是你必須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君墨塵不容置疑的在她耳邊道:“不允許再次發(fā)生像上次那樣,你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不可以消失。”
最霸道的大男子主義莫過如此吧,蘇夏心道。但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僅沒有反感,反而內(nèi)心有種安定的感覺。
“好了,你便宜我也占夠了,趕緊回去吧,本小姐我要大睡一覺,好好應付后天的試煉之旅。”
君墨塵難得沒再反駁她,就這樣摟著他,猶如那一日的楓樹林中那個霸道的人,時間仿佛從未變過,變的只是彼此之間的距離。
蘇夏見君墨塵沒有離開的意思,索性在他的懷里安然入睡,什么都不想。
君墨塵就這樣抱著她,靜靜地看著他,俊俏的雙眼露出迷人的微笑,他慶幸老天讓他遇上了一個可以為了她不顧去做一件事,而又感到心安的人,這一世誰都休想從他手里把她奪走!
當晨曦微露時,蘇夏醒來,發(fā)現(xiàn)昨夜的人已經(jīng)離去,這一次她沒有立即起床,如嬌羞的少女賴在床上,聞著心愛人殘留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笑容。
自己終究是個女人家,還是得需要男人疼,只不過得看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罷了。
蘇夏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慕容詢。
直覺告訴她,越是站得高的人,一旦認定一件事就很那收手,所以那個家伙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她。
說不定還會在試煉地里遇到他。那家伙能潛伏在蘇家高手中沒被發(fā)覺,想必進入試煉地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只是來找他尋仇,她使用易容術后,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但是要是因為別的目的那就難說了,自己別一不小心又掉進別人挖好的坑里,自討苦吃。
攝政王府邸內(nèi)
“啊!”
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吼聲響徹府邸,嚇得府內(nèi)飛禽走獸驚慌而起,到處亂飛。
不一會兒,君墨塵的書房里,薛桃一手拿著折扇,一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走進來。
“真是笑死我了,看到小慕那一臉豬頭像,老痛快了!”薛桃巴拉著坐在一張椅子上,笑個不停。
前天在皇宮前被慕白擺了一刀,忙了一天的朝政,正想如何討回點利息。
今天看到慕文那模樣后,他倒是暗自慶幸自己忙著幫君墨塵處理朝政,很少與小王妃接觸,避免了一場禍事。
要是薛桃遇到這樣的事,真是死了心都有,經(jīng)常要幫君墨塵辦事,沒有一張好臉和聲音,哪敢出門半步。
君墨塵放下手中的折子,撓有興趣地看向薛桃,他其實也很好奇慕文醒來后的表情。
“他今天是第幾次醒了?”君墨塵問道。
“第三次了,哈哈哈……”薛桃還是忍不住笑,“我好期待他再次醒來。”
“為什么這么說?”君墨塵難得好奇,似乎與蘇夏的事他都掛心。
“你知道他第一次醒后是怎樣子么?”薛桃問。
君墨塵沒有回應,他不喜歡浪費口舌去問。
薛桃早就知道君墨塵會是這般反應,繼續(xù)道:“他第一次被自己那陰柔如少女的聲音嚇暈過去的,他還以為房間鬧鬼。”
說完看了看君墨塵,繼續(xù)笑道:“第二次是被自己惡心的面容嚇得直接暈過去。”
“不是叫人囑咐過他不許看鏡子么?”君墨塵難得插話。
“他好奇,哈哈哈哈。”薛桃笑道,“好奇害死貓!”
君墨塵心中暗笑不語,那鏡子估計是薛桃給的,他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看慕文出丑。
“那剛才那一次呢?”這一次問的不是君墨塵,而是剛走進來有事要匯報的墨一,他在進府的路上聽說了慕文的事。
墨一這么一問,薛桃總算是止住了大笑,一副惋惜道:“真是沒趣。本侯爺本想多看幾次他醒來后的反應,沒想到他這一次醒來后直接服用了自己特制的三日不醒丸,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解藥……真是可惜啊。”
墨一也覺得可惜,自己錯過了好戲。
君墨塵轉(zhuǎn)移話題,看向墨一,問道:“魔教那邊最近可有什么動靜?”
屬下前來就是要報告此事:“那慕容詢又失蹤了!”
“又失蹤?”嬉笑的薛桃收回了笑臉,一臉嚴肅,“莫非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暗哨不成,每次都玩失蹤。”
“這也不奇怪,我們能知道他在我們這有人,他自然也不例外。”君墨塵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薛桃問到。
“靜觀其變。”君墨塵道。
“這家伙上次在蘇家出現(xiàn),這一次會不會繼續(xù)出現(xiàn)在蘇家?”薛桃疑惑。
“我倒是希望他再次出現(xiàn)蘇家,如若是那番,他必是盯上了蘇家的某件至邪寶物。我們到時也好對付他”
“這蘇家藏有至邪寶物我怎么沒聽說過?”薛桃不解。
“這四大家瞞著我們的事還少?”君墨塵反問。
“也是。”薛桃一時無語。
君墨塵起身,若有所思。
“你不會又打算出遠門吧?”一旁薛桃趕緊問道,“最近朝中事多,你不在,我可搞不定。”
“這些都是后話,最近皇帝似乎很忙,你們可得給我多加留意,別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君墨塵道。
“唉,本來還想悠閑些日子,怕是又不行了。”薛桃起身,搖著扇子自顧走了。
墨一看他離去的方向,怕是又去慕文那里找樂子。
“蘇家最近可有什么動靜?”君墨塵問道。
“沒有,似乎都在準備試煉的事情。”墨一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君墨塵道。
“是。”墨一退下,奇怪王爺今天怎么沒問小王妃的事情,估計是剛從那回來。
君墨塵走到窗邊,自語道:“試煉要開始了,你打算怎么辦呢?”
蘇家后山。
“你真不打算參加試煉?”蘇藝溪坐在蘇夏藥田的一顆大樹上不依不撓的問道。
“不去。”蘇夏擺弄著藥草淡淡道。
“打死我也不信。”蘇藝溪一副看透了蘇夏的表情,“有什么好玩的計劃也不告訴我,真是無趣,虧小爺我還對你這么好,蘇家里有什么事情都告訴你。”
蘇夏聽他小屁孩這么一說不樂意了,一支飛針射出。
蘇藝溪早有準備,一溜煙滑下樹后,頭也不回地跑了。
“明天早上試煉開始,小爺我在試煉地里等你一起玩。”
蘇夏也沒去追,一副悠哉自得的搗鼓自己的藥苗。
根據(jù)墨一和墨二的匯報,這后山不時有人暗中出現(xiàn),身手了得,十有八九是蘇家的暗線在留意她的動向。
蘇夏也沒理會,該干嘛干嘛,讓這些人干著急。
月牙冉冉升起,時間在無數(shù)人的煎熬中總算迎來了黑夜。
最難熬的莫過于蘇玉兒,她無時無刻不在留意蘇夏的動向。
回復她的只有蘇夏依然在后山。這讓一向善于玩心計的她有些坐不住了,那蘇夏越是鎮(zhèn)靜,她越覺得蘇夏將會有陰謀,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陰謀。
“小賤人,無論你耍什么陰謀,膽敢出現(xiàn)在試煉地,要你好看!”蘇玉兒憤憤道,而后上-床休息去了。
蘇夏本以為君墨塵今天會來看她,等了老久也沒見來,索性早早上-床睡覺,準備養(yǎng)足精神去參加明天的試煉。
蘇夏自己也搞不懂,什么時候起,自己開始時不時的想起那個討厭的吸血王爺。她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步入了夢鄉(xiāng)。
當月頭高掛時,一錦衣男子如謫仙下凡般落在蘇夏窗前,正是君墨塵。
墨二和墨三從暗處走出,剛要行禮,被君墨塵打住,各自退回了自己的崗位。
君墨塵就這么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如小狐貍般睡在床上的蘇夏,幾次忍不住想進去抱一抱她,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似乎就這么靜靜地站著看她,內(nèi)心深處也能感到滿足。
直到蘇夏翻身背對著他,君墨塵才輕輕揚起嘴角,帶著別人看不到的微笑悄無聲息地離去,仿佛沒出現(xiàn)過。
第二天天未亮,蘇家各院卻開始熱鬧起來,仿佛過節(jié)般人來人往。
不只是后輩們關心試煉,族里的長輩們也極為關心,早早的帶著自己子弟出現(xiàn)在蘇家平時禁足之地的外圍。
禁-地外圍的前方肅立著一塊數(shù)十米高的青花石碑,石碑下若隱若現(xiàn)的浮現(xiàn)一個神秘圖案,上面流溢著土黃色的氣息,一個鮮紅的“立”字在石碑上散發(fā)著刺目的光芒,如一把利刃般立在那里,修為低下的都不敢靠近。
因為那字體有如附著魔性,但凡靠近它的人都會覺得心神不寧,異常難受。
石碑后就是后山試煉地的真正入口。
“大家注意站好方位,莫要私自踏入禁-地半步,否則后果自負。”
蘇家長老蘇青仙風道骨立在在禁-地外圍上方,身后還跟著執(zhí)法堂的幾位長老級人物。
不少人看到蘇青后都安靜了下來,真怕惹怒了他被趕出禁-地外圍。
“族長和老宗主到。”伴隨著一名童子的聲音,蘇乾坤和蘇維等人腳踏七星步,掠過眾人上空,在他們身后跟隨的是蘇玉兒和蘇藝溪。
正在維持秩序的蘇青等人立馬飛身到蘇乾坤等人身后,等待老宗主蘇乾坤發(fā)話。
眾人看著長老身后的蘇玉兒和蘇藝溪,心中明了——未來家主怕是非這兩人莫屬了。但那蘇藝溪生性好玩,除了蘇玉兒女神外還會有誰能勝任?
雖說蘇家家還有一位天才人物蘇煥,可誰讓他生到了嫡系家族,排隊也還輪不到他,挺多將來能混個護法堂堂主,再或者長老之類罷了。
“玉兒,你們回到各自隊伍中去吧。”半空中的蘇維對身旁的蘇玉兒和蘇藝溪輕聲道。
“哦。”玉兒應了一聲,飄然落在石碑前的一塊空地上,與早早就站在那里的蘇煥等人站成一排。
蘇藝溪緊隨其后,落在離蘇玉兒數(shù)十米遠的人群邊緣,俊俏的小眼睛到處亂竄,顯然是在尋找某人。
蘇煥看到蘇玉兒后眉頭微皺,沒有正眼看她,眼睛至始至終一直在盯著石碑上的“立”字。
那立字恍若一位立于天地間的王者之劍,也在對峙著他,引得他背后的劍轟鳴不已,似有脫鞘的可能。
離他稍近的一些子弟受不了那一身劍勁散發(fā)出的威壓與狂暴,都不自覺的退到一旁,暗自驚嘆蘇煥果然是位天才,一塊禁忌石碑都能讓他悟到劍道。
高空中的蘇家大人物們早就注意到蘇煥,無不投來贊喜和肯定的目光,后輩中能有像蘇煥肯聽話的天才很值得他們高興。
蘇玉兒冷哼,高傲的沒把蘇煥當回事,心中暗道:“進了試煉地后大把機緣。”
蘇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劍道中,并未在意眾人的目光。自從那夜從蘇夏的小院中出來后,他明顯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受到影響。
心存內(nèi)疚,劍心不穩(wěn)。
這些天蘇煥一直閉門不出,捫心尋找如何化解的答案。
直到他來到了這,當看到石碑上的“立”字后,他那顆漠然的心受到悸動。
劍乃銳氣所向,心若沒了銳氣,又何去用劍?
劍法有云:“劍立于天,寧折不彎,心之所向,無畏天地!”
“劍本無情亦有情,當斷則斷,不立于世俗。”蘇煥喃喃道。
而后整個人無風自動,如真仙凌空,目光凌厲,所過之眾人不敢直視,大有問鼎天下之勢。
族中有人發(fā)現(xiàn)蘇煥異常,剛想上前阻止,被蘇乾坤發(fā)出的一道青光攔住。
老宗主一眼看出蘇煥此時已經(jīng)步入劍境之中,常人閉關百年都難遇到一次,怎能讓人打擾到他。
“護法!”蘇乾坤大聲喝道。
諸位長老聞言趕緊飛躍上前護法,心中驚喜不已。
沒想到后輩子弟中出了這么一位了不得的天才,要是此時讓居心叵測之人打斷,此子此生毀矣!
蘇煥身上的變化被蘇玉兒看在眼里,沒人比她這位天才子弟更明白蘇煥此時身上發(fā)生了怎樣的奇遇,如若不打斷此人悟道,怕是將來會有一個強勁對手。
“誰讓你平日與蘇夏小賤人走得那般近,那就休怪我無情!”蘇玉兒眼中閃過狠厲之色,與她美麗容顏格格不入。
只見她左手藏于袖中,暗暗運起了玄氣。如若有明眼人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她的玄術竟然是魔族的暗黑玄術,可影響人心神,一般人很難察覺。
眼看各個長老已經(jīng)飛躍過來,蘇玉兒趕緊運轉(zhuǎn)玄術化為一道水汽,準備偷偷射向蘇煥。
說遲遲那時快,一個身影突然撲向蘇玉兒,大聲道:“女神!”
蘇玉兒只覺得運轉(zhuǎn)玄術的手腕一麻,靈氣逆流,不由得悶哼一聲,怒看向來人。
只見一個身材瘦弱,一臉奇丑無比的外門子弟,正一把鼻涕一把淚握著她的手,激動道:“女神,我終于可以這么近距離的看到你了,你好美!”
蘇玉兒一陣惱怒,抬頭看向蘇煥,見那蘇煥如小戰(zhàn)神般立于禁忌石碑之上,被族老們圍城鐵桶一般,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了。
“神經(jīng)病!”蘇玉兒大怒,一腳踢飛眼前這惡心人。要不是嫌棄此人特么太丑,殺了晚上可能會做噩夢,她肯定一掌拍死他。
被踢的那人隨著蘇玉兒那一腳,嗚咽著滾進人群,不知去向。
禁-地外圍蘇家子弟眾多,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個丑人滾到了什么地方。這樣的事在女神身上時常發(fā)生,沒人真會去追究這個無知的粉絲。
更何況現(xiàn)在眾人的目光都在蘇煥身上,哪有閑工夫留意這樣的小丑。
人群外,丑人在頭上爬出了一根銀針,頓時露出一張精致的臉蛋,正是蘇夏。
蘇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暗道:“小女神。你這一腳,本小姐記下,有機會定當十倍奉還!”
蘇夏老早就來了,因為沒有身份令牌,一直喬裝混在人群中等待進山的機會。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一直在留意蘇玉兒,看到了她那細微的小動作,雖然不知道她準備運用什么玄術,但是絕對是想對蘇煥不利。
蘇夏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奸計得逞,于是立馬把自己整丑去惡心她一把。
蘇夏明眸看向蘇煥,低聲自語道:“蘇煥,咱們算是扯平了,以后我不再欠你什么。”
蘇煥立于石碑上,仿佛與石碑融合了一般。
他的對面,蘇乾坤一直在留意他身上的變化。
突然,蘇乾坤大喝聲:“速退!”
整個人如離玄的劍,飛躍到人群上方,寄出本門很少外露的至寶“琉璃盞”往前一橫,一道天河橫空出現(xiàn)眾人上方。
眾人不明所以,卻見蘇家諸位人物已經(jīng)都撤退到水幕下方,寄出各自法寶盤旋于上空,絢爛繽紛。
“蘇家-寶貝可真不少。”蘇夏眼放金光盯向琉璃盞,活生生一個小女匪的架勢,雖然她不知道它是什么品位,但是肯定不凡。
“嗡!”
蘇煥背后的劍終于出鞘,與劍一同出現(xiàn)的是一道虛影,由石碑內(nèi)溢出,如一個末世的戰(zhàn)將,帶著蒼蒼感。
“天啊,那高大虛影是何方高人的不散戰(zhàn)魂,是我們蘇家的前輩么?”
蘇家一位長老驚呼,在虛影面前他竟有要臣服之意。饒是他一大把年紀,也想不出族譜中有此等人物。
虛影漠然的注視著眾人,一把抓起蘇煥的劍向前就是一揮,似有一種難明的憤恨。
“轟!”
如萬道雷霆之怒落下,砸在天河上,天河翻涌不息,颯然炸開,奔向眾人,眾人沒有準備,皆是翻到在地。
“呀,這么厲害!”人群中的蘇夏亦是受到同等攻擊,氣息一陣翻涌。
“天啊,這還有沒有天理,我在此地守了十年都未曾悟到什么劍境,這小家伙一來便悟到!”人群外一個中年人狀若癲狂看向天空。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就連蘇夏也感到郁悶,本以為蘇煥只是一般般的奇異,但是當她看到那個虛影時,直覺告訴她,蘇煥將來可能會強大到和虛影一樣的高度。
但蘇夏也只是郁悶一下下。她是何等心性,怎會一個虛影影響了道心,虛影的出現(xiàn)反而讓她道心信念更強。
連虛影那般的強者都似帶有不甘死去,那么她只有變得更強才能遨游于這遍天地。
看著翻滾狼狽不甘的人群,蘇夏美眸一轉(zhuǎn),幾個穿梭撲到一個少女身上大哭道:“表姐啊,你怎么了?”
暗中卻是一記反手擊在她的啞門穴,直接吧她擊暈,順手吧她身上的試煉令牌拿下。并迅速的在她臉上脈門扎幾下,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奇丑無比。
并不是蘇夏心腸狠毒,是她認出了此人正是那天在大殿上污蔑她的人之一,此仇不報,她就不叫蘇夏了。
不過蘇夏也并未下狠手,這樣的小人天下何其多,殺也殺不完,稍微教訓一下,讓她丑上十天半個月便可。
喜歡污蔑別人的人,往往亦是愛顏面的人,容顏“毀去”,甘比殺她還難受。
“哪來的野丫頭,把你的臟手從我家小姐身上移開!”一旁,一位小姑娘拉開蘇夏怒道。
“你確定這是你家小姐?”蘇夏‘憨憨’的看著臉怒容的丫鬟,配合她已經(jīng)易容過的臉蛋,臉上寫著錯愕與誠懇。
“我自家小姐我還會認錯?”丫鬟怒道。
蘇夏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丫鬟怒不可遏,真想跩蘇夏一腳,但看到她穿著外門子弟的服裝只好作罷,怕是打不過人家。
當丫鬟回頭準備找自家小姐撐腰時,被她的面容嚇了一跳:“啊,哪來的野豬穿著和我家小姐一樣的衣服!”
人群中,蘇夏暢快不已,盯著還在與蘇煥對峙的諸位長老,咬著貝齒道:“早晚我把你們的那張老臉整成豬臉,看你們顏面何在!”
石碑上的蘇煥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境界中沒有醒來,他身后的幻影早已經(jīng)消失,他的劍不知何時被他握在手中。
“宗主,怎么辦?”
蘇乾坤身后的長老們面面相覷,一時拿捏不準對面的蘇煥是怎么樣的一個狀態(tài)。
蘇乾坤卻未回復他們,臉色變了又變,嘴中喃喃道:“戰(zhàn)魂醒,異寶出,天下亂!”
在眾位長老們的猶豫中,石碑突然射出一道混黃光芒包裹著蘇煥往后山飛去,速度極快,轉(zhuǎn)眼不見。
蘇青長老一驚,蘇煥可是他看中的苗子,萬萬不得有所閃失,慌忙飛躍向前想把蘇煥奪回。
可是當他準備越過石碑時,石碑四周散發(fā)一道光幕把他給彈了回來。
“蘇老莫急,容我等解除禁制后方能進去啊。”跟在蘇青身后的幾名長老接住了他。
“那你們還不速速解鎖,管我做甚?”蘇青心急道。
“蘇維,你來主持好這一次的試煉,我去追尋那孩子!”蘇乾坤撂下這么一句,也不管蘇維是否聽到,攜著琉璃盞化作一道流光向蘇煥消失的方向追去。
這一次,石碑似乎失靈了一般,竟然沒有阻礙蘇乾坤的前行。
“琉璃盞果然是我蘇家一脈相承下來的寶物,可以輕易破解任何禁制!”看著蘇乾坤離去,蘇維眼中閃過睿智的精光。
“族長,接下來該怎么辦?”老宗主一離去,眾人一致看向蘇維。
“看我干嘛,該解除禁制的去解除禁制,該安撫眾人檢查傷亡的趕緊去啊!”蘇維怒道。
這么簡單的問題還來請示他,真不知道這些個族老平時是如何處事的。
眾位族老得令后立即分開行動,除了去石碑前解除禁制的幾位長老,其余的都去檢查是否有傷亡發(fā)生,維護起現(xiàn)場秩序。
石碑前,被那天水拍打得有些狼狽的蘇玉兒運起自己最贊長的水玄術,身上的水一下子便消失,恢復起了她女神的瀟灑模樣。
這一頭清水淋醒了她這些天的怒恨,雖然仍帶憤恨,但是確是冷靜了下來。她覺得剛才有人撞她的事并非巧合,那人無意間拍打自己手腕的手法極為像一個人——蘇夏!
“你果然還是來了!”蘇玉兒眼露寒芒,讓她身邊的溫度一下子驟然降低了不少,讓那些本來想過來關心討好他的人頓時打消了念頭。
“女神終究是女神,無需我們這樣的人去關心。”有人心中嘆氣。
“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趁機也給她來幾針的,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警惕起來。”人群中正在準備接近蘇玉兒的蘇夏暗嘆可惜,錯過了一次偷襲蘇玉兒的機會。
禁-地外圍很快恢復了秩序,大家各自站好方位,等待禁制之門打開。
蘇夏抬眼看向蘇煥消失的方向,卻不擔心蘇煥會發(fā)生意外,直覺告訴她,蘇煥遇到了莫大的好機緣。
石碑前方,族中的幾位長老正盤坐在石碑下各自運轉(zhuǎn)五行玄術,那石碑下若隱若現(xiàn)的陣法符文越發(fā)明亮。
在眾人的好奇中,地下下一陣動蕩,一塊一模樣的石碑緩緩的從石碑后面冒出,移動到與先前石碑對立的五米之遙。
兩塊石碑間還連著兩條青銅鐵鏈,上面閃耀手母指粗般的電弧,匯聚在正中的一把青銅鎖上。
沒人敢小看那青銅鎖,族中只有老宗主和精通陣法的山門長老能解。其他人膽敢貿(mào)然前去開鎖,輕則只是被彈開,重則直接被鎖鏈上的電雷劈死!
山門長老兩鬢灰白,一臉嚴肅地向前,運轉(zhuǎn)起金屬性的靈脈,小心翼翼地在那青銅鎖上指指點點。
“咔”的一聲,青銅鎖鏈各自帶著半邊鎖塔拉在石碑上,一道七彩之虹由門內(nèi)?射出,似在牽引人們前往那未知的天堂。
人群一陣騷動,仿佛看到諸多靈藥在彩虹那頭,恨不得立馬飛身進去。
“開始吧!”蘇維對執(zhí)法堂的長老說道。
執(zhí)法堂堂主立馬飛身向前大聲說道:“試煉開始,擁有資格進入試煉地的諸位子弟們帶著你們的信物前往石碑門前接受檢查!”
那些個沒有名額,只是前來湊熱鬧的子弟一臉黯然,紛紛往后站,給石碑前留出充裕的位置。
有名額的子弟則神采昂揚的闊步向前,接受執(zhí)法堂的子弟們的檢查。
蘇夏有些犯愁,看那些個弟子檢查得那么仔細,有的還要盤問,似怕有人私下交易名額,影響族規(guī)。
而且,蘇夏突然覺得就這樣進去有些不爽,自己才是蘇家正統(tǒng)血脈,卻要這般憋屈的進入試煉地,心中十萬個不樂意。
蘇夏再次回到人群中,一手搭在一名年輕子弟肩上,抱怨道:“蘇家老輩們偏愛啊,根本就不給我們這些嫡系一個機會,萬把人子弟才寥寥千人可以進去,怕是里面也沒咋好寶貝,忽悠我們呢。”
“就是,我們嫡系哪里比他們?nèi)酰憧磩偛拍翘K煥,將來肯定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誰說不是呢,我覺得肯定有人舞弊。聽說蘇三一脈有一個叫蘇夏的三小姐覺醒了天靈根,還贏得過后輩子弟們的選拔賽,卻連個名額都沒有!”
“不是說讓我們提高自保能力么,卻只是借事提高他們那些內(nèi)門子弟的實力,根本就不管我們死活!”
蘇夏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蘇家一些不得勢的子弟們的不滿,剛剛恢復的秩序一下子又亂了起來,一些老輩們也沒有加以阻止,反而加入混亂的喧囂隊伍中。
當真應了毛主席的那句話——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會存在斗爭。
斗爭的爆發(fā)只不過需要一個引子,一個能引發(fā)人們憤怒的引子!
“成何體統(tǒng)!”執(zhí)法堂堂主凌空而立,聲音如雷炸響,把喧囂的人群壓了下去。
“唉,還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蘇夏嘆息,滿腔怨氣的人群就因為強者的一句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蘇夏怎么可能就這樣讓她好不容易造起的勢就這樣被壓制住,立馬喬裝了一下,換一副剛正不阿的女漢子臉型,義正言辭的站到人群面前,怒視諸位長老道:“諸位長老,我們不服!”
蘇夏相信,只要有人肯出頭,那些個憤青們定會附和。
“對,我們不服!”
果然,人群人群里爆發(fā)出各種不服的聲音。
“哪來的野丫頭,敢這樣呵斥族規(guī)!”執(zhí)法堂的一位內(nèi)門子弟大喝,飛身上前就是一腳,準備殺雞儆猴。
“啊!”
可等待他的卻是自己的一聲慘叫。
蘇夏使出古醫(yī)術中的一招分筋錯骨手,立馬拆歪了他的腳骨,疼得他抱著腳骨哇哇大叫,看得圍觀眾人好不痛快。
外門弟子們暗自咋舌,哪來的兇猛女漢子,竟然一招就制服了執(zhí)法堂的內(nèi)門子弟!
然后,很多人自然而然想到一招制敵殺入排名的蘇夏,暗自冒冷汗:“這年頭女漢子怎么這么多,一個比一個生猛!”
“住手!”蘇維止住了一個準備上前與蘇夏較量的子弟。
蘇維走到蘇夏面前,平和的臉上帶著笑容,道:“我們尊重每一位蘇家子弟的想法,不知道小丫頭覺得怎樣才公平?”
眾人看到蘇維平和靜氣的和蘇夏說話,頓時平復了怒火,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
每個子弟都覺得蘇維威嚴中帶著和善,是個正人君子。只有焦點中的蘇夏知道,蘇維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狠厲人物,他正運用修為上的巨大差距,暗中給她施加威壓,讓她忍不住想下跪認錯。
但蘇夏終究是忍住了,曾經(jīng)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特工,被數(shù)把鋼刀刮著鎖骨逼供都未曾低頭,怎么會怕那蘇維!
正在蘇夏覺得難受到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股清流由它胸前流出,在蘇夏身上游走,化解了蘇維施加的壓力。
蘇夏暗自驚喜,它知道那股清流來自哪里——那塊神秘的燒焦小木塊。
但她現(xiàn)在根本沒時間去查看小木塊的變化,面不改色道:“晚輩哪敢臊肆大談何為公平,至少應該給我們這些子弟一個挑戰(zhàn)名額的機會罷了!”
蘇夏這句話說得圓滿,把大家一起拉下水的同時,又沒有直接駁了蘇維的面子。畢竟她的目的不是為了來這批斗這些個老家伙,只是想進那試煉地“拿點”補償?shù)臇|西。
蘇維暗暗心驚,眼前的小丫頭不簡單,小小年紀竟然能抗住自己的威壓,不是得到了什么奇異的機緣,便是身后站著一位不露山的高手。
蘇維畢竟是這一大家之主,喜怒哀樂很難顯現(xiàn)在臉上,依舊一副君子坦蕩蕩的面容,飛到半空,對著大家解釋道:“試煉地每年都開啟,名額有限是因為試煉地中危險異常,如若實力不夠,進去只會送命,這倒是害了你們!”
蘇維義正言辭,一下子把事情引導到了有利的局面,果然有一家之主的睿智。
“族長嚴重了,修道之路本來就兇險異常,為了家族的發(fā)展,我們作為后輩縱然知道危險也應該去嘗試!”蘇夏不依不撓道。
眾人聽了也覺得有理,修道之人若是畏懼死亡,那干脆回家種地算了。
“既然這孩子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家主何不給他們一個機會?”
坐在石碑下的護山長老傳音道,聲音清亮入耳。
“族老有何良策?”蘇維淡淡道,語句中帶著些慍怒,不知道這護山長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要是蘇維真的答應讓這些子弟入山,老祖宗回來不扒了他的皮才怪,那試煉何等兇險,一個不小心,所有弟子真有可能全軍覆沒在里面。
“老夫封去九成功力,以此石碑設個簡單的場地,模擬出試煉地的危險,如若誰能在場中停留一刻鐘,便可進入試煉地的第一層結界,誰要是能破了老夫的陣,便進入試煉地二層以上。”
蘇維想了想,這護山長老哪怕只有一成功力,他的法陣豈是這小輩們輕易能破得了?
能通過第一關考驗的怕是沒幾個,更何況破陣。
于是點頭答應道:“就依照族老說的辦。”
眾人也覺得可行,畢竟陣法若非借助外力,它的強大程度與自身修為成正比。如若他們連護山長老的陣都無法破,那么進到試煉地怕是真的只要送死。
只有蘇夏暗罵身后一群腦殘,豬一樣的隊友!
沒聽到護山長老說要以石碑來設置法陣么?那石碑剛才展現(xiàn)的威力也都特么沒看見?
蘇夏暗自嘆息,眼下只能按著他們的道路走,說不定自己能把它的陣給破了。
在眾人的注視中,護山長老不急不慢的開始運起玄術,在石碑外圍兩百米內(nèi)刻錄法陣。
蘇夏看得仔細,她對陣法知道不多,不明白為什么有的陣法在沒有外力輔助下,依然可以保持原有的威力。
約莫一刻鐘,護山長老大喝一聲:“起!”
眾人只覺四周靈氣突然變得凌亂,一個半徑兩百米的壓力場驟然形成,無任何的征兆。
有名額和那些不想?yún)⒓拥淖拥軅冓s緊溜出場地,以免受到牽連。
“這老家伙好手段!”蘇夏暗嘆。
一旁的蘇維滿臉黑線,這族老為了這個徒弟,竟公然準備舞弊!
要不是礙于護山長老輩分高,是除了宗主外唯一能解開后山禁制的人,他準一掌把他拍暈。
蘇夏聽后怦然心動,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經(jīng)有寒玄子為師傅,只好搖頭作罷。
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主動上前對護山長老討好道:“十七爺爺,不如讓我做你徒兒吧,定不負你的期望!”
此人竟然是蘇藝溪,俏眼一直盯著蘇夏面前的寶貝,一點拜師的誠意的沒有,看那眼神——來者不善!
“去去!”護山長老一把收回寶貝,假裝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鬼的心思,又想偷我寶貝!”
護山長老雖是這么一說,但是語句卻聽不出任何的責怪。
“小氣鬼!”蘇藝溪一臉郁悶,仔細看了一眼蘇夏,搖頭退到自己的位置,暗自嘀咕道:“怎么給我的感覺那么像她。”
蘇夏看到護山長老準備繼續(xù)誘-惑她為徒,趕緊解釋道:“我已經(jīng)有了師傅,而且我對研究法陣的興趣不大,喜歡醫(yī)術多一些。”
護山長老一時語塞,不想放棄,又不知道該怎樣繼續(xù)誘-惑這個“徒弟!
“不如做我徒弟吧,我教你醫(yī)術!”
一位女長老站出來,一身暗紫色服飾,風韻猶存,頗有些嫵媚。
“蘇淑小丫頭,你有了一個蘇玉兒,還想和我搶徒弟?”護山長老怒道。
“呀,原來是掌管丹藥房的蘇淑長老,沒想到蘇玉兒竟是她門下,怪不得蘇玉兒修為瘋長!”人群驚呼。
蘇淑笑道:“收徒弟講究緣分,我看這丫頭與我有緣。”
她對蘇夏興趣不大,但是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這老頭如此急著要收蘇夏為徒,說不定看出她身懷什么異寶,想獨吞。
“有緣你妹!”蘇夏心中腹誹,“估計蘇玉兒的歹毒本領都是從你那學出來的!”
“你的醫(yī)術很厲害么?”蘇夏一臉鄙夷的看向蘇淑長老。
蘇淑勃然大怒,竟然被一個小輩用這般語句和她說話,暗暗后悔自己上來湊什么熱鬧。
蘇淑強忍怒火,皮笑肉不笑道:“難不成你想見識一下?”
蘇夏看著她那張嘴臉就覺得惡心,好想上前就是一巴掌。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禁制之門的青銅鎖,突然心生一計,挑釁道“見識就不必了,不如我和你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便做你徒弟如何?”
“這野丫頭活膩歪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得出來。”人群中有人驚呼。
“對啊,如此目無尊長,應該取消她的試煉資格!”有人附和,嫉妒的成分很強。
一旁的護山長老卻沒多想,急道:“怎樣的賭局,小老頭我也參加!”
蘇夏心中一喜,等的就是這老頭的這句話,只要把這老頭拉下水,她的計劃就定會成功!
“好啊,既然你這么想收我為徒,如若她贏了,我做她徒弟,如果她輸了我做你的記名弟子。”蘇夏說道。
“記名弟子?”護山長老不滿。
“不肯就算!”蘇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得眾多子弟恨不得上前湊她一頓。
護山長老想到自己已經(jīng)一大把年紀,再不收個徒弟,這一身本領怕是真要失傳了,哪怕只收個記名弟子也好,立馬答應道:“好!”
蘇維看這陣勢不對,他們這么一鬧,試煉之事怕是要耽擱了,而且此事一旦傳出去,豈不成為四大家的笑柄?
到時候那些家主無不取笑他“主持有方”,竟把每年的試煉之事當兒戲,公然允許蘇家長老賭博。
蘇維剛想搬出架子阻攔,但是已經(jīng)晚矣!
看那護山長老投來的眼神,似在警告他:“你今天要是敢壞了我收徒的好事,你們的試煉之門也別想開了。”
能解鎖的老宗主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蘇維只有黑著臉退向一旁,吭聲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到時候老宗主怪罪下來我可不管!”
“他那里我自然會去解釋,不用你來承擔后果。”護山長老倔道,“蘇淑小丫頭可敢與我徒兒一比?”
蘇夏汗顏,賭局尚未開始,這老頭就開始和她套近乎,想到他也只是收徒心切也沒太在意。
護山長老比起那些個虛偽君子好多了,他為了收徒把所有好處直接搬出來,也不怕自己的“徒弟”貪便宜,這份信任值得蘇夏敬佩。
蘇淑奇虎難下,不知道這野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萬一著了她的道,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蘇淑小丫頭,既然不敢,剛才還來和我搶徒弟做甚?”護山長老怒道。
蘇淑被這么一激,怒道:“有何不敢!”
她今天還非搶蘇夏這個弟子不可,存粹是為了報復護山長老前些日子不肯為她的煉丹房設一個大型輔助靈陣,說什么那樣做會影響到其他山脈的子弟修行,定是借口罷了。
至于蘇夏,只要她成為她的弟子,到時候天天拿她來試藥,要她生不如死。
蘇夏可不知道蘇淑心中這么狹隘和復雜,正盤算著開始她的賭局。
“很簡單,我們賭師徒緣分。”蘇夏道。
“噢?”護山長老覺得有趣。
圍觀的人也被激起了好奇心,不再怒罵蘇夏。
蘇淑一聽,也覺得有趣,問道:“怎么個師徒緣法?”
“聽聞蘇淑長老對陣法了解頗深,我讓護山長老長老教我一套陣法鎖,然后我在那禁制之門上上鎖,你用一個時辰來解鎖,但不得破壞鎖,如若你能解開,我便輸了!”蘇夏道。
蘇淑哈哈一笑,道:“真以為自己解開個陣法就成了陣法大師,我與你賭了便是!”
圍觀的眾人也覺得蘇夏過于托大,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與師太下這么一個必輸?shù)馁€局。
再逆天的天才,光背那些陣法圖文也要數(shù)個月,要想成為一般的陣法大師也要個一年半載以上。
自古煉丹與陣法不分家,這蘇淑乃丹藥房長老,她在陣法上的造詣雖然沒達到護山長老長老那般高度,但也不是他們這些后輩所能比拼。
“自古天才多自戀,我看這丫頭自戀過頭了,我賭她輸,誰來跟我賭,一賠十!”蘇家的一些紈绔子弟開始暗中下賭。
“誰跟你賭,這不是必輸局么?”有人鄙夷。
“我跟你賭!”一抹紅衣少年開口。
開賭之人回頭一看,竟然是蘇家大少蘇藝溪。畏懼道:“蘇大少爺,別取笑我了,我哪敢跟你賭啊!”
“我說賭就賭,怕我沒錢輸給你啊?”蘇藝溪怒道。
開賭者慌忙搖頭,趕緊開賭,眾人看到有財主肯做冤大頭,咬牙也跟賭了起來。
一旁有人覺得蘇藝溪乃少年天才,怎會做這樣的冤大頭,難道他看出了那野丫頭別的門道?
于是少部分人也跟著壓了蘇夏贏,壓完小心問蘇藝溪,“蘇少為何壓蘇淑長老輸?”
“沒什么,看那老太婆惡心,所以不壓她贏!”蘇藝溪懶洋洋道。
可恨的敗公子啊!
跟著他下注的人文言紛紛后悔不已,這大少爺?shù)男乃脊娌皇前闯@沓雠啤?
壓蘇淑贏的人則心中暗喜,還以為這蘇藝溪有什么特別的見解,原來只是錢多不知道怎么花。
在蘇家禁-地外圍一處秘密的林子里,墨二對身邊的墨三道:“我也和你開賭吧!”
不等墨三回答:“我賭小王妃贏。”
“我也賭小王妃贏”墨三道。
墨二無奈道:“和你賭真沒趣。”
在眾人的期待中,護山長老把蘇夏拉到一邊,憂心道:“徒兒啊,不是為師看不起你,你是為師遇到過資質(zhì)最好的陣法師,但是再好的天才也得百分之99的汗水之后才會成材,你怎這般急于求成!”
蘇夏帶著狡黠的笑容道:“長老不必擔心,你只需和我講講這陣法的常識,最好能給我本書看,越舊越舊越好!”
護山長老聽到蘇夏不曾喊他一聲師傅,也不生氣,立馬掏出一頁發(fā)黃的陣法符文,遞給蘇夏道:“這可是我收藏里最古老的陣法徒,一直揣摩不透,今日送以你吧!”
“這可使不得,我怎么敢奪人所愛!”蘇夏一臉歉意,這老頭對自己這么好,自己卻要利用他。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像個娘們似的!”護山長老假裝生氣。
蘇夏嘴角抽了一下,道:“我本就是一個女孩子家!”
“哦,哈哈——”護山長老聞言不由的自樂起來。
另一邊,蘇淑和幾位長老站在一起聊起此次試煉的注意事項。
其實,蘇淑的眼睛一直在留意蘇夏的一舉一動,當她看到蘇夏和護山長老有說有笑時,開始有點心虛,真怕這小丫頭留了一手。
莫非她本身就會一些陣法,只是不顯現(xiàn)出來,否則她為何一開始不肯拜在護山長老的門下?
特別是當蘇淑看到護山長老拿出一張古陣吐交給蘇夏時,差點鎮(zhèn)定不住,沒人比她清楚那是一張怎樣的圖紙。
因為那張圖紙,護山長老長老差點沒死在那張圖紙刻畫出來的法陣中,那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正在“認真”聆聽護山長老講解法陣的蘇夏,眼角的余光也一直在留意蘇淑,心中暗道:“跟一個常年在黑暗中的特工玩心計,等會兒玩到你顏面盡失!”
約莫過了一刻鐘,蘇淑忍不住了,對著蘇夏喊道:“小丫頭你要磨嘰到什么時候,早點認輸,好讓其它弟子參加試煉!”
蘇夏不急不緩來到石碑下,懶洋洋道:“我怕你輸?shù)锰欤 ?
回應蘇夏的是蘇淑一臉殺氣!
蘇夏假裝沒看見蘇淑那張殺人臉,對著身旁的護山長老道,麻煩長老合上禁忌之門,我要在上面上鎖了。
護山長老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蘇夏,還是按她說去做了。
“嗡”的一聲。
禁忌之門的彩虹消失,石碑之間的青銅鏈在護山長老的指引下相互纏繞在一起,上面閃爍著電芒,只要他再把青銅鎖合上,此次試煉之門就會關閉,得等到一年后才會開啟。
蘇夏來到鎖鏈下,掏出從護山長老那里拿來的一把陣法鎖,準備上鎖。
這類鎖沒有鑰匙,必須以陣法為鎖,鎖的強大程度取決于使用者的修為程度。
蘇夏掏出護山長老的陣法圖,背對著眾人運轉(zhuǎn)玄術。
眾人只見蘇夏手中的鎖光芒大盛,卻看不清是何手印妙訣。
蘇夏飛快的對著圖紙在鎖上指指點點,時而停下?lián)项^,時而運轉(zhuǎn)玄術飛速在鎖上刻畫,手中金鎖上的光芒從未消退過,看得護山長老都有點坐不住,想上前一探究竟。
但是蘇夏有言在先,不準任何人上前查看,所以只好作罷。
約莫過了一刻鐘,蘇夏汗流浹背,臉色漸漸轉(zhuǎn)白,最后似乎被陣法所傷,噴出一口老血在那鎖上。
護山長老剛準備上前查看蘇夏傷勢,卻聽蘇夏大喝一聲,把鎖往青銅鏈上一送,鎖鏈電閃雷鳴,電光與鎖融合,光芒閃耀。
“徒兒,沒事吧?”護山長老上前扶住蘇夏,蘇夏一邊咳血一邊看向蘇淑,說道:“蘇淑長老請把!”
蘇淑心中狐疑不定,瞄了一眼蘇夏手里的陣法圖,眉頭直跳,暗道:“那丫頭莫非真是不世天才,真的一眼就破解了陣法圖?”
蘇淑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運轉(zhuǎn)玄術化為一道光芒射向金鎖,嘗試各種破解金鎖法陣的手法。
眾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了蘇淑身上,使得這個久經(jīng)人世的長老級人物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手法更是小心翼翼,真怕觸動了蘇夏可能暗藏的毀滅性法陣,引來石碑上的電芒一轟而下,身損道消,成就了野丫頭的一世功名。
一旁的蘇夏看著她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偷偷大笑,暗道:“這婆娘生性多疑,果然中計了!”
蘇夏抹掉嘴邊的血跡,然后嘀咕道:“這一口血沒白流,你就慢慢解鎖吧!”
蘇夏從不做沒把握的事,當她看到禁忌之門的青銅鎖時,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一本雜志看到過的故事:
話說德國有一位善于開各種鎖的魔術師,他到處炫耀自己的本事,小鎮(zhèn)的區(qū)民為了治治他,打造了一把他從未見過的鎖,告訴他那是世界最難解的鎖,然后把他關進牢里上了鎖,讓他什么時候解開什么時候獲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