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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道歉

  • 絕世狂妃三小姐
  • 淺多多
  • 10214字
  • 2024-02-20 19:57:24

次日,在君墨塵一夜的折騰之后,蘇夏神清氣爽地起床了,可能是君墨塵體內(nèi)的靈力與她契合還是怎么得,每次云雨之后,她感覺體內(nèi)都會有一股朦朧的力量,但具體也說不清是什么,只覺得是好的,所以一直沒有多想。

她搖搖頭,不再去想,打開房門看著變換一新的院子,不禁感嘆道:

“果然有錢有權(quán)才是萬能的!”

這也更加地堅定了她要將蘇家奪過來的想法,扶正蘇三一脈有什么意思,搶過來據(jù)為己有才是王道。

然而擁有這個想法之后,她想得竟然是把君墨塵娶過來,而不是別的,如此一來,她只覺得自己一腦門兒的黑線。

“小姐,用早膳了!”

小水端著早膳走了過來,都是蘇夏喜歡的小菜和清粥。

“劉嬸不在?”

蘇夏洗漱之后,坐在桌前喝了一口粥,問道。

“沒見著人,小姐需要找她么?”

小水一愣,她昨天仔細地找了一圈,甚至讓墨二和墨三否幫著在蘇府找了,也沒見著蘇夏口中的劉嬸。

“要找到她!”

蘇夏點頭,劉嬸是蘇家的老人了,在她口中她可以知道很多消息,或許會包括蘇樂口中的老夫人。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小水領(lǐng)命走了出去。

“怎么還不出來?可用了早膳?”

蘇夏忽然對無人的空氣道。

蘇藝溪從房梁飄然躍下,一襲紅衣十分亮眼,走到蘇夏對面坐下,掃了一眼桌上的早膳,便直接抬頭不滿地她道:

“你越發(fā)地厲害了,這樣也能被你發(fā)現(xiàn),小爺?shù)撵`力明明也進了一層的,是不是攝政王爺姐夫教你什么特別的玄術(shù)了啊?”

“要么閉嘴,要么吃早膳,自己選!”

蘇夏冷眼以對,她吃得正好,他怎么就那么多廢話,也不怕污染了她一桌的早膳。

“哦~對了,你怎么還不走啊?我爺爺他們都準備好了要接你去蘇門的院子住。”

蘇藝溪明亮的雙眼長得很大,里面閃耀著十分的興趣,簡稱看好戲的眼神。

“……”

蘇夏繼續(xù)吃飯,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地吃飯。

“哎,昨天爺爺還咬定不肯給你道歉,今天蘇家人到得可齊全了,你不想早早地去看看那盛況?”

蘇藝溪見她不說話,繼續(xù)引誘道。

“憑什么他們說道歉我就一定會去?”

蘇夏吃完一碗粥,挑眉問著蘇藝溪,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瀟灑大氣,眼神里的不在意,說明她完全沒把他方才說的事情放在心上。

蘇藝溪有些看不懂她這是什么意思了,急忙問道:“那你昨天……”

蘇夏看他著急,也不逗他了,輕輕擦拭嘴角之后,道:

“昨天我交代慶牡一件事,如果他們不道歉我就把我的事情編成故事,讓說書的人在茶樓里,甚至是大街小巷到處講給大家聽,故事的名字就是六月飛雪,蘇門慘案大事件。”

“六月飛雪……蘇門慘案……你的腦子還真是奇了!”

蘇藝溪先是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后又是搖頭又是驚嘆。

蘇夏聞言卻是冷哼,面上寒意增了幾分,道:

“他們不是要面子么?我便給足他們面子!”

“幸好幸好!我不是你敵人,感覺與你作對會死得很慘,我得好生勸勸我爺爺!”

蘇藝溪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臉上的驚恐十分明顯,連平素用慣的小爺也不說了。

“你怕什么?你也是個蔫壞蔫壞的,第一次你追我可追得狠啊!”

蘇夏斜了他一眼,走出院子喚來小水,道:

“我們還可以休息兩日,加上今天還有三日,去將慕文喊過來,帶上他的銀針,找些事來做。”

小水先是一頓,有些猶豫問道:“不給王爺帶個消息嗎?”

“就知道記著你家王爺,讓他吃好喝好,晚上少熬夜,可以了吧?”

蘇夏文聞言戳了戳小水的腦門,佯裝生氣道。

“是,奴婢這就去!”

小水并不覺得有什么,高興地領(lǐng)了命便往王府跑了去,腳下的速度奇快。

“你當真的不去了啊?”

蘇藝溪一臉驚訝,他聽蘇夏的安排,說是休息三日,這不是昨日說要給他爺爺三日時間嗎?難道真的要等三日?

“急什么?說到便要做到,我也是為了他們好,出爾反爾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就像你的那些叔伯們。”

蘇夏完全將蘇藝溪當作自己的孩子來教育,但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和蘇藝溪是差不多大的少女。

“此話有理,我也討厭他們總是出爾反爾,實在討厭!”

蘇藝溪似乎很早就知道他們就是這樣的人,十分贊同地點頭道,甚至還商量著讓蘇夏再整一整這群老家伙、

“先晾他們幾天,讓他們干著急,你就別告密了,最痛苦的折磨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在他們心里面,讓他們糾結(jié)彷徨去!”

蘇夏顯然心情不錯,她昨天去時隱隱有些不快,但現(xiàn)在她想著那群冤枉她的老家伙們,怎么想怎么高興。

“蘇夏,還有什么整人的好法子一定要先告訴我,我也要好好學學!”

蘇藝溪跑到蘇夏身邊搖著她的手,賣萌撒嬌道,聲音絲軟純澈,尤其是那雙眼睛,想小狗看到了大骨頭一樣,饞著要流口水的樣子。

“小王妃被吃豆腐了!”

躲在暗處的墨二見此張大了嘴,看著蘇藝溪的動作打算要上前把他手給砍了。

他這一動作,就被蘇夏察覺了,她之前就覺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但是沒有危險的,應(yīng)該是君墨塵的人,只是看了眼著墨二的方向便收回了視線。

墨三趕緊拉住他,注意到蘇夏的視線往這邊一掃,撫額無力悄聲道:“別沖動好嗎?”

“剛才小王妃是往我們這兒看了一眼是嗎?”

墨二忽然緊張地問道,他和墨三也算是進入了玄修的結(jié)丹的境界,怎么輕易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王爺說過,要千萬小心,王妃很厲害的!”

墨三不解氣地往墨二頭上拍去,一直以來他就發(fā)覺他們的小王妃會往他們這里偶爾看幾眼,現(xiàn)在看來不是錯覺,是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作為暗衛(wèi)真是失敗。

蘇夏這會兒并不知道墨二墨三的心里想的,只想快點把蘇藝溪打發(fā)了,因為她突然想起昨天他和慕文的“碎酒門”事件,待會兒不免又是一番吵鬧。

于是她裝作忙碌的樣子,在院子里東逛逛西逛逛道:“小溪流,你可以去別的地方玩了,我現(xiàn)在要準備別的東西,很忙的。”

“為什么叫小爺小溪流?這么難聽!”

顯然蘇藝溪的重點并不在這個上面,嚷嚷著想要為自己“正名”。

“小溪流別逼姐姐動手啊!”

蘇夏聞言唇角一彎,挑眉地看著貌美的少年,眼中滿是威脅之意。

“可是……”

“壞我好酒的小家伙!”

慕文聽小水說蘇夏讓自己帶上銀針到蘇府,心中便有幾分猜想了,心里正高興呢,可一進門就看到蘇藝溪,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來了?”

蘇夏有些頭疼地撫額,這下還真是來不及了。

“未來師傅,你怎么總和這家伙在一起,你不能對不起我們王爺,王爺對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養(yǎng)小白臉!”

慕文氣急,這一大清早便看到蘇夏和蘇藝溪在一起,看樣子還很親熱,他不得不多想了。

“……”

蘇夏沉默了,她是為了慕文豐富的想象力而沉默的,她看上去像那種喜歡孩子的人嗎?

“小白臉?你是嫉妒小爺長得白,生得俊俏瀟灑,玉樹臨風!敢罵我小白臉!”

蘇藝溪揮起長藤,像活得毒蛇一般向慕文襲去。

慕文急忙躲開,他往蘇藝溪身上撒了一把黑色的藥粉,蘇夏見此眉頭微蹙,那藥粉是很毒的毒藥。

“慕文,下手輕點。”

蘇夏并沒有阻止他,但是還是讓他注意點分寸,畢竟有些毒藥是沒有解藥的,尤其是慕文和她最近配置的幾種新藥,還沒來得及配解藥來著。

“知道了未來師傅!”

慕文應(yīng)聲道,他還是知道輕重的,但是他就是看著蘇藝溪礙眼,比薛桃那花花公子還要礙眼,至少薛桃不會碰他的藥草和酒。

“不就幾瓶酒嘛,蘇夏都答應(yīng)你了要重新給你釀,你還糾纏小爺做什么?”

蘇藝溪沒有躲開毒藥的襲擊,捂著胸口,臉色微微發(fā)白,靈力暫時也施展不開,手中的長藤像焉了一般垂了下去。

“若不是你,本神醫(yī)早就喝到酒了!”

慕文聞言很是氣憤,胸口不斷地起伏著,清俊白皙的臉起的通紅,他忍了那么久現(xiàn)在沒了,越想他越生氣。

蘇夏被兩人吵得頭痛,一個揮袖,一道無形的力量強行將兩人隔開來,她訓(xùn)斥道:

“夠了!要打出去打,慕文把解藥給小溪流,他還只是個孩子,你一把年紀了還和孩童計較什么?”

“誰一把年紀了?”

“誰是小孩子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道。

“還挺默契啊,異口同聲的。”

蘇夏一個踢了一腳,關(guān)上房門不予理會,她是真的被吵得頭疼了。

“兔崽子都怪你!我未來師父找我那么重要的事都被你給耽誤了!”

慕文惱怒粗魯?shù)赝K藝溪口中塞了一顆雪白的丹藥,急忙又去敲蘇夏的房門。

“未來師父開門啊,我知道錯了,別不理我呀。”

慕文敲著房門,語氣凄凄慘慘,讓一旁的小水還有隱在暗處的墨二和墨三同時起了雞皮疙瘩,心想道:

“醉鬼撒起嬌來竟是這般恐怖詭異。”

“小水,我們回王府!”

蘇夏趁慕文不備打開門,讓他摔了個跟頭,快步踏上他們來時坐的馬車,命車夫趕緊趕車。

慕文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回頭見蘇夏不見了身影,只看到遠去的馬車揚起的塵土,氣得差點跳腳,道:

“未來師父,帶上未來徒弟我啊!”

攝政王府

“君墨塵,上次那個蘇爾……”

蘇夏匆匆趕回蘇家,推開君墨塵的房門便看到另一個臉色萎靡,眼球渾濁的男人站在君墨塵對面,她記得他,他是那個皇帝!

“怎么了?”

就在蘇夏糾結(jié)是直接走掉還是喊一聲皇帝再走掉的兩難選擇時,君墨塵卻認真地問她怎么了。

“并非什么要緊的事,王爺有事先處理吧。”

蘇夏愣住,她極少叫君墨塵王爺,一般都直呼他的名字,無論是她還是君墨塵都習慣了,但是在別人面前她還是得留點情面不是。

“去吧!”

君墨塵沒有要她留下來的意思,揮袖讓她快些離去,很快又回頭看向了皇帝君墨痕,道:

“皇上,是想要抱回這些折子回去批閱?怎的不直接讓藍公公來?”

他這話主要是諷刺皇帝君墨痕太過急切得到權(quán)利而掉價,做起了太監(jiān)該做的事情。

皇帝君墨痕寬大的袖袍中握緊了拳頭,臉上表情僵硬著道:“朕主要還是想來看看皇弟,說起來很久都沒有見到皇弟進宮了。”

“那這些折子不要了?本王以為皇上想要還分出一部分來,看來是本王多想了罷。”

君墨塵話語間的冷漠無情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整個滄瀾大陸的人都知道,王朝的權(quán)利都在君墨塵的手上,所以大家一直以來都認為君墨痕想要奪權(quán),癡人說夢罷了!

“皇弟,朕是來看你的同時,順便將這些折子帶回去批閱。”

皇帝君墨痕隱忍多年,一直郁郁不得已,他對君墨塵的憎惡已經(jīng)達到了分離其骨血。刑以酷刑的地步,但如今面對君墨塵的時候,臉色卻帶著蒼白的笑容。

他的野心很大,可偏偏沒什么實力,所以在整個王朝都沒什么人支持他。

之前開始的時候,有些老臣為了制衡王朝的平衡,曾經(jīng)壓制過君墨塵,一邊倒在皇帝君墨痕身上,但不久之后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消息,那幾個老臣一夜之間因疾病暴斃而亡。

至此以后盡管有人想要反駁君墨塵,但也不敢投靠君墨痕,因為那樣會死得更快。

在滄瀾大陸,君墨塵不僅僅是權(quán)利的象征,更是不可得罪的存在,除非那人想要誅九族,造成全家滅口的結(jié)果,所以他的強大是整個大陸都不能與之比肩的。

“皇上,折子你帶回去可要好好批閱,別像之前那樣弄得烏煙瘴氣。”

君墨塵好意提醒道。

帶著怒氣的皇帝君墨痕,讓藍公公抱著一堆并不是很重要的折子出了攝政王府。

藍公公不知道該怎么平息皇帝陛下的怒火,只得在他身后跟著默默不語。

“藍公公,朕之前處理政務(wù)如何?”

皇帝想起君墨塵那句話,心有不甘地問道。

“陛下處理政務(wù)自然是頂好的。”

藍公公猶豫了好半響,才昧著良心道。

整個滄瀾大陸誰人不知道王朝在君墨塵的治理下國泰民安,風調(diào)雨順,但只要有一段時間是皇帝君墨塵處理政務(wù),整個朝政就會變得烏煙瘴氣,發(fā)生一些難以處理的事情,所以百姓們覺得由君墨塵當家行政也是極好的。

皇帝君墨痕認為藍公公說了實話,便咬牙切齒道:

“一定是君墨塵暗中搗鬼,不若憑朕的本事,怎么會發(fā)生那些亂七八糟的狀況!如若不然當初父皇怎么會選朕成為皇帝,而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由此他對君墨塵的厭惡和恨意又增添了幾分。

攝政王府

薛桃急急忙忙從伯西侯府跑到攝政王府,正巧看到皇帝君墨痕的步輦,還有一旁抱著一堆奏折的藍公公,便覺得不好,沖進去問君墨塵道:

“王爺為何要讓他處理那些折子,他哪一次不是處理的更加麻煩?到時候累得還是我!”

最后一句話才是薛桃緊張得原因。

“這不是更加證明皇帝無能?”

蘇夏聽到薛桃的話,脫口而出,腦子都還沒怎么轉(zhuǎn)過就說了出來。

“嫂子……好生聰明……”

薛桃傻了眼,他只以為蘇夏學習玄術(shù)厲害,醫(yī)術(shù)也是高深莫測,不曾想人也如此聰明,一眼就可以堪破他還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夏夏說得極對!”

君墨塵贊賞地揉了揉蘇夏的腦袋,眼底盛著濃濃的寵溺。

看得薛桃不由自主看了眼天色,他好一會兒確定天上沒有下紅雨,卻看到了一向被命名的殘虐的攝政王爺竟然有如此溫柔的表情,這筆鐵樹開花還要難啊,他莫不是眼花了?

“不給還要被說閑話,給了我們也是讓皇帝陛下證明自己,索性便成全了他,達到洗清的目的。”

蘇夏聯(lián)系了一下目前我那個吵的狀況,慢慢地分析道。

“嫂子可惜生做了女兒身,若是男兒在朝中做官定能做得風生水起。”

薛桃惋惜地搖頭道,再一次覺得君墨塵看人眼光實在犀利,實在有遠見,對蘇夏更為佩服了。

“如此勾心斗角,不如一桿魚竿!”

蘇夏擺手道,不再參與他們的討論,她所追求的,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活著,所以一直在追求強大的力量,但作為古醫(yī),她骨子里的淡薄是舍棄不掉的。

“夏夏竟如此淡泊名利?”

君墨塵挑眉,對蘇夏又多了一層認識,越和她接觸就有越多的不可知,他很好奇她到底還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淡泊名利和追求名利不都是一種生活方式,沒有什么不同,只要有能力,想要什么樣的狀態(tài),她都可以做到!”

蘇夏站在書房內(nèi)傲然而立,那自信的笑容十分耀眼。

聽聞蘇夏此番言論,不僅是薛桃大吃一驚,就連君墨塵都愣了一愣,在滄瀾大陸世人都以強者為尊,但即便是強者那都是希望傲視整個滄瀾大陸。

可是偏偏就她想的這般與眾不同,但仔細想來也是,真正的強者,不一定要世人皆知,不一定要名揚四海,而是過著暢意舒爽的人生,不備任何事物所牽絆,這是何等瀟灑,何等令人傾羨的?

超脫凡俗的心境,約莫說的就是此時此刻的蘇夏了吧?

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君墨塵此刻心里無不是震撼的,她就是一壺清酒,越品越有千般滋味,每一次都不同,如此一想,他又有一種與有榮焉之感,不禁微微勾唇道:

“如今我倒是明白了夏夏的玄修為何精進得如此地快了。”

“王爺所言甚是,薛桃也大概明了,嫂子的見識與氣度,絕非凡人。”

薛桃聞言很是贊同,玄修之道,在于悟性和天賦,而蘇夏兩者兼?zhèn)洹?

看他二人神情,皆是一副“我要夸人,你別攔著”的樣子,蘇夏冷了冷臉色,來回瞟了眼他們,道:

“你們很閑嗎?”

“……”

“……”

君墨塵和薛桃正在興頭上,平素兩人哪是會夸人的主,尤其是君墨塵能多說幾個字已經(jīng)是奇事,今日夸人了,卻遇到個不愛被夸的,倒教他二人一時間沒了言語。

“蘇爾現(xiàn)在在哪里?”

蘇夏不想同他們廢話,她此次是要看看蘇爾這個女人的,本來都快遺忘了,可一回到蘇家,看到那些在蘇門大殿上一個個冤枉她的那些人,她就忍不住回憶,這才將蘇爾想起來。

她這話剛說完,君墨塵頓了頓,就連薛桃都忽然一臉古怪地看向她,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

“蘇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怎么了?”

蘇夏不明所以,她這個要求很奇怪嗎?她只是想看看蘇爾,又不是說要把她怎么樣,至于要這樣看她嗎?

“蘇爾,那日就被王爺流放到軍營做了軍妓,你不記得了?”

薛桃有些不敢置信,眼神復(fù)雜至極,有疑惑,有懷疑。

蘇夏聞言一怔,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可是她怎么忽然之間就忘了呢?

這還要回到幾日前,她和君墨塵剛從蘇門回來王府的某一天說起。

那日,蘇夏心情不甚爽快,因為配置出來的毒藥少了一份引子才能配解藥,她打算閑下來沉思沉思,可這一沉思她就一不小心把蘇爾給想起來了。

“那個長得一臉刻薄的蘇爾可還在王府?”

蘇夏問身邊的站著如同冰柱一樣的墨一道。

“稟蘇姑娘,那個長得一臉刻薄的蘇爾還在王府的地牢里。”

墨一將她之前在蘇爾前面加的定語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聽得蘇夏嘴角不停地抽抽,論腹黑,君墨塵身邊的人個個都是高手。

“哦?那她在地牢里待著老實嗎?有沒有說一些不順耳的話?”

蘇夏有些好奇地問道,她只是想起了,不一定要親自動手去解決。

墨一聞言眉頭難得地皺成一團,問蘇夏道:

“蘇姑娘當真想要知道?”

蘇夏點頭道:“當然,越仔細越好!”

因為她現(xiàn)在心情不爽,想找點好玩的事。

墨一聽后不輕不重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蘇夏,你個賤人!就算我死在你手里,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蘇夏你不得好死!你個女表子!賤人!爛貨……”

也許后面實在太過難聽,墨一的聲音逐漸地小了。

“……”

而蘇夏正目瞪口呆地望向了墨一,不得不說,她很少被別人嚇到,這是她第一次被人嚇得一愣一愣的。

墨一那尖細的聲音還真是像個女子,語氣也學得像極,若不是那張面癱臉她還真以為是哪個潑婦正在進行現(xiàn)場表演呢。

于是蘇夏平復(fù)好受驚嚇的自己,臉色復(fù)雜地背對著墨一感嘆道:

“墨一啊,你不做配音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蘇姑娘何為配音演員?”

墨一難得好奇地問道。

“就是像你方才那樣,模仿別人說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蘇夏心情頗好地解釋著。

墨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若是如此,墨一差遠了,滄瀾大陸有專研此道的高手,能將人的聲音語氣模仿得一模一樣,配音演員當屬那人才是。”

“那人是誰?”

蘇夏被勾起了好奇心,就算是現(xiàn)代配音演員也很少能做到這樣,還真想見識見識。

“不知,只是傳言,并未有人真正見過。”

墨一老實回答,他發(fā)現(xiàn)和未來女主子說話,特別地輕松自在,雖然偶爾也會暴力血腥,比如接下來這番話。

看到蘇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墨一想起她在問蘇爾一事,他便揣測地問道:“蘇姑娘要如何處置蘇爾?可要去地牢查看?”

蘇夏捻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滿口的香甜,她搖搖頭,明亮的眼眸邪魅非常,道:

“本來我只是單純問問,誰知道自己被人罵得這么慘,現(xiàn)在也之后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能解心痛之恨吶,墨一你說說什么法子最好?”

“蘇姑娘,這法子你問他是沒用的,怎么不來問問桃爺我啊?凌遲,炮烙之刑或者做成人彘樣樣都可以試試。”

薛桃身后站了一個清秀干凈的小廝背著一把古琴,手里是從不離身的玉折扇,一身桃色秋裝襯著娃娃臉越發(fā)地可愛粉嫩,完全看不出是及冠的男子,恍若未長大的少年。

蘇夏看著薛桃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暗地里翻了個白眼,表里不一說的便是這個男人了吧?

她看了一眼薛桃小廝背上的古琴,搖搖頭道:

“狠毒不過你,我今日心情不錯,換個溫柔的法子,墨一說她說我是婊?子,不如成全了她如何?”

“那便流放西北苦寒之地,然后放到那里的軍營充當軍妓如何?”

薛桃燦然地笑著,鮮嫩的臉上無害至極,說的話卻是那么地殘忍。

蘇夏先是一頓,然后面無表情道:

“隨便!”

蘇夏不顧薛桃和墨一反應(yīng),她便離開去研究新的解毒方子,心中有一瞬的不舒服也就忽略不計了。

“剛才蘇姑娘似乎有點兒……怪怪的?”

薛桃看蘇夏走得急,用折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自己的左手,眼神帶著某種沉思。

“似乎想起來了,可能是不大要緊的事,所以忘了吧?”

蘇夏看著君墨塵無名指劃過她的眉尾,尷尬地笑了笑。

君墨塵見此心情竟莫名地好了起來,他猝不及防地拉過蘇夏的手臂擁她入懷,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fā),語氣有些笨拙地安慰道:

“夏夏沒事,笨了點本王也不嫌棄你!”

蘇夏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說她愚笨,她一把在君墨塵精瘦無贅肉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使得他不適地動了動。

“君墨塵別亂動!”

感覺到身下人忽然的身體變化,蘇夏愣了愣,才黑著臉威脅道。

“夏夏,是你在掐我!”

君墨塵覺得委屈,這不能怪他。

霸道的蘇夏,突然之間賣萌的君墨塵,一時間讓薛桃難以消化,使他瞪大了眼張大了嘴,最后又嘆息地搖了搖頭。

薛桃看兩人的互動心中是存了幾分羨慕和嫉妒的,縱然如此他也不敢打擾了,只能戚戚然地悄悄離去了。

蘇夏兩人的修為都是極高的,薛桃離去了,他們自然是知曉的,這不,君墨塵寵溺地覆上了她的唇,動作緩慢但并不輕柔,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來得兇猛,炙熱的唇瓣像是點燃了火,燃到了他們的心里。

“夏夏,不要回去了罷,就留在王府做本王的王妃。”

君墨塵是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本是個冷清的人,或許用冷酷無情來形容會更為恰當,可是此時的他語氣淡淡的,沾染了幾分若有若無的不舍和占有。

“若真是如此,我會悶死的!”

蘇夏并不是厭惡他,臉色也沒有什么不虞,她只是陳述著有可能,她喜歡有目的地做些事情,來調(diào)劑一下沒有空調(diào)網(wǎng)絡(luò)無聊的異世界,她不想成為一個被別人護著的弱者,那樣她便不是蘇夏了。

君墨塵對此沒有說什么,他知道這個人人都想進來的攝政王府于她不過一間牢籠,她是不會輕易住進來的。

“夏夏,我想了……”

“我不想……唔唔……好痛……”

蘇夏聽了他這話,剛要反抗,就被君墨塵咬住了雪白的脖頸,在他薄唇下溢出鮮紅的血液。

“君墨塵,你是不是渴血癥又犯了?”

見他眼睛紅著,貪婪地在自己的脖頸吸取著自己的血,蘇夏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將君墨塵拍暈,身體卻被他控制著一動也不敢動,又想著他這吸血的癥狀又不是第一次了,怕把他給拍廢了,終是不忍心,任由他吸取。

等君墨塵饜足地吸完血,整個人精神都顯得很是不錯,他抬頭看著蘇夏雪白透明的脖頸有一個大大的咬痕,憐惜地問道:

“夏夏還痛嗎?”

蘇夏火氣甚大,這次君墨塵招呼都沒打一聲便吸了她的血,簡直可惡!

蘇夏憋著一口悶氣,一腳將君墨塵踹開,氣道:

“廢話!不吸血會死嗎?”

本是氣頭上的話,她也沒指望君墨塵回答個什么,誰知他定定地看著她道:

“會!”

“什么?”

這回輪到蘇夏驚愕了,她有些不確定地再次詢問。

“不吸血會死!”

君墨塵淡淡地開口,神色滿是冷漠之意,但并不是針對蘇夏,而是他好像回憶起了什么。

蘇夏知道渴血癥很嚴重,但并不會說不吸血就會死,難道真的像她之前猜想的那樣,他是吸血鬼?

半響,她看著被自己踢開仍舊風華絕代,宛如謫仙的君墨塵,無聲地開了開口,好一會兒才蹙眉道:

“君墨塵,看來我以后得多吃點補血的東西了。”

“夏夏……”

君墨塵口中發(fā)出這兩個字的聲音,極盡纏綿,若仔細看去還能看到他手指尖的顫抖,透露出他現(xiàn)在的激動。

他以為蘇夏會冷淡地說讓他去死,或者是讓他吸別人的血,然而她卻說要給自己補血。

他一向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喜歡蘇夏多少是因為她的獨一無二,和那濃濃的興趣,可此刻卻壓抑著一種莫可言說的悸動。

酥酥麻麻的的異樣感受,將他的身子控制著,他上前牢牢地將蘇夏扣在懷中,讓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滄瀾大陸最有權(quán)勢的人,此刻正貪戀著出了孤獨之外的溫暖。

好一會兒,蘇夏才看出君墨塵的異常,她不由得好笑地安撫他道:

“別激動,我的人自然要我好好喂養(yǎng)著,豈能讓別人碰了去。”

這話委實不怎么好聽,可聽到君墨塵耳中卻別有意味,他的小東西同他一般,口是心非!

“過兩日我就要回蘇家了,到時聽說有一場狩獵。”

怕是要好一段時間都見不著了。

蘇夏也有些不舍君墨塵,他待她很好,個性雖然變了又變,總歸是寵著她的,他的獨孤以及她的冷寂,也許在這個世上他們才是最為契合的一對。

因為他們正互相取暖,驅(qū)除那些長年累月的寒冰。

“狩獵?什么時候?難道是蘇家后山?”

君墨塵調(diào)動著自己對蘇家的印象,詢問著。

“或許是吧,我也是聽蘇藝溪說的。”

蘇夏點頭,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一定是會去的。

君墨塵聽到蘇藝溪的名字顯示一頓,眼眸冷清下有一陣波動,但并沒有讓蘇夏看出來。

“可以去,但是要小心,若真是在蘇家后山那方的洞穴陣法界里,便要萬分注意,里面靈獸奇草甚多,你此次去便可以多收集一些靈核和奇花異草,最好全部帶出來。”

他想起一些便說一些,細細地叮囑著蘇夏。

“君墨塵,你說的我好像是女土匪,不是去狩獵而是去打劫似的。”

蘇夏無奈地擺擺手,她以前怎么沒有看出冷面王爺還有這么土匪的一面?

君墨塵以為蘇夏不太喜歡自己動手,便又拿了個玄色玉佩給她,道:

“這個玉佩收著,若你真喜歡,便命人將那處封了移到你的名下便是!”

“我這是被包養(yǎng)了?你還給我攢一份不動產(chǎn)業(yè)?”

蘇夏接過那塊雕刻精致的玄色玉佩,有些不著調(diào)地問道。

“包養(yǎng)?是要本王養(yǎng)你?這又有何不可?”

君墨塵狹長的眼望著蘇夏,眼底滿是寵溺。

蘇夏聞言像個大爺般捏起君墨塵的完美的下巴,調(diào)笑道:

“小塵塵,那可不行,要養(yǎng)也要等我養(yǎng)你,不要你不是很容易死翹翹了?”

而君墨塵對此毫不在意,他握住蘇夏的手道:

“夏夏,忙完了早些本王沒了你真的死了整個滄瀾大陸都會追殺你的回來,。”

蘇夏聞言心猛地一跳,看著他的眼睛帶著幾分奇異,她總覺得他待她一向縱容,沒想到還是有底線的。

他不愿自己離他太久,他眼中的占有欲是那么地強烈,一眼就可以看穿,他愛人的方式很多種,可是也是兇狠殘暴的,她不能離開他。

君墨塵表達的意思很明顯,蘇夏也理解得很透徹,他很滿意此刻她的神情,他的人既然被他打了標簽,那就永生永世都是他的,誰也不能和他搶。

否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心驚過后,蘇夏便覺得有些不滿,她不甘落于下風,她要同他并肩,同時……

“你若背叛我,也休想好過!”

君墨塵聞言笑得很是好看,他笑得開懷,毫無算計。

他高興的是他和她始終都是一類人,同樣的占有欲,同樣的容不下別人。

魔教

慕容詢在黑漆漆的洞穴里放了幾個極其明亮的夜明珠,他從袖中拿出一個方正的檀木盒,將里面的破如蟬翼的臉皮給取了出來,放在一個假死人的臉上,細細地描繪起來。

昔爻一身花衣裳,看著那張慢慢呈現(xiàn)出一張普通人的臉,有些好奇地問道:

“君上,這一次是要……”

這時候一個眼神呆滯卻有著和蘇夏同樣樣貌的婢女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慕容詢平常需要的一些東西。

慕容詢停了下手中的動作,出神地看著婢女的那張臉道:

“上次你不是說蘇夏死了嗎?”

“是王都那邊傳來的消息。”

昔爻摸不清慕容詢是什么意思,趕緊撇清道。

“昔爻,聽說她還活著,蘇門的大殿塌了,她馬上就要回到那個蘇家了。”

慕容詢妖邪的雙眼微微瞇了瞇,眼中的精光閃現(xiàn),奪人眼球。

“君上,要不我們再去將她給擄回來?”

昔爻自是曉得慕容詢的心思的,自從蘇夏的死訊傳開了來,他一直沒什么心思打理魔教,更多的時間是看著那個空空的龍魚池發(fā)呆。

“能將蘇門大殿弄成一片廢墟,她如今的實力可不是能夠輕易被擄走的。”

慕容詢搖了搖頭,他又轉(zhuǎn)身描繪起那張普通的人皮面具了。

“君上是昔爻疏忽了,若能早些發(fā)現(xiàn),可能就不會讓她輕易地逃脫了。”

昔爻一臉地自責之意,看著慕容詢身后與蘇夏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之后,心里更是有幾分不暢快。

良久慕容詢方道:“怨不得你,她的聰慧男子也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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