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被張麻子嚇一大跳,伸出食指面向自己。
“別看了,說的就是你,過來。”
白宴莫名其妙,對張麻子這個態(tài)度相當之不滿:“放肆,膽敢命令我?”
張麻子要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
但現(xiàn)在,他忍了。
所以,張麻子舉起了白天敲他的瓢。
白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挪到了張麻子的面前:“什么事?”
“你跟我進來。”
張麻子說著朝著臥房走了進去。
白宴雖然不解,但礙于那個瓢的淫威,他還是老實的跟著去了。
“進來做什么?”白宴疑惑地問道。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這不是廢話嘛,臥室啊。
“你想表達什么?”白宴不滿地開口問道。
張麻子指了指面前的那個床。
“你曾經(jīng)在這里,把她嘿嘿哈哈咦啊嘿……那個……”張麻子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白宴一副死魚眼繼續(xù)看著他。
張麻子反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總之,好幾天你們都沒從這個屋子里出來過。”
“為什么沒出來?”白宴不解。
張麻子深深為他的智商堪憂,“小兩口在一個房間里還能是為什么?”
白宴看他那一臉急切,似乎這才恍然大悟,整個臉瞬間通紅起來。
“荒唐。”
張麻子贊同的點了點頭,“想想確實挺荒唐的。看你這身板也不像啊。”
“……”
白宴扶墻。
“我……我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那不是很正常的嘛。”
“我不記得了。”白宴實在難以想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這些當然不會記得。”張麻子擺出一副同情的樣子拍了拍白宴的肩膀,“但是男人做過的事情,是不能抵賴的。”
白宴望著床,臉依然通紅。
而另一邊,林憶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
這個張麻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該睡覺了跑啥呢。她一個人在這里睡不著啊。
林憶來想了想,掀開被子決定出去看看。
這不,剛一站起來,張麻子已經(jīng)回來了。
“爺爺,你上哪兒去了?”
“你小情人找你。”
“我哪兒來的小情人?”林憶來拒不承認。
“前幾天你抱著不撒手的那個。”
“放屁,為什么時候抱著不撒手了。”
張麻子就知道她不承認,但還是好心提醒她,“你要不想被發(fā)現(xiàn),最好你們兩就依然是夫妻。現(xiàn)在可是滿大街都在找突然冒出來的一男一女。”
林憶來無力反駁,嘴上卻還是有些不甘心。
“我是有婚約的人。”林憶來強調(diào)。
“那你嫁了沒?”
“還沒有。”
“看吧,有婚約有個什么沒用?”張麻子才不吃她這一套。
“我和他沒有可能的。”林憶來失落道。
“嘿嘿嘿,想啥呢。”張麻子趕緊喚醒開始做夢的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兩沒可能。但是,你可以趁著他失憶占他便宜,等他恢復記憶了,你還指望他能對你這個態(tài)度?”
怎么說話呢!
什么叫占他便宜啊!
他以前占了她多少便宜,她說什么了嘛!
“我怕他信以為真。”
“那你放心,等他恢復正常了,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哎,這話比剛才那話更傷人心。
“行了,別在我這里杵著了,回去啊。”
“回哪兒去?”
“你們兩現(xiàn)在可是兩口子,你跟我睡一起干嘛。”
“他不會跟我住的。”
“老子才不跟你住的。”張麻子說著,直接把林憶來踹了出去。
剛才他都跟白宴鋪墊完了,現(xiàn)在就該她自己行動了。
她跟他睡一個屋子算怎么回事。
他一個老年人不要面子的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么惡毒的對待他的孫女呢。
而白宴此時,依然站在門口。
林憶來剛準備捶門,看到白宴,頓時收起了手。
“你在這里做什么?”林憶來奇怪地問道。
白宴索性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林憶來。
真的是橫看豎看,都難以想象她會是自己的妻子。
明明感覺上,他應該不會喜歡她這個類型的。
“坐。”白宴走到臺階上,像白天林憶來跟他說話一樣,拍了拍臺階對林憶來說道。
林憶來懵了一下,不知道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干什么,然后朝著他走了過去。
“跟我說說咱兩之前的事情吧。”白宴忽然開口說道。
“問這個做什么?”
“我是你丈夫。”白宴掙扎著說完這句話。
林憶來一臉嫌棄地看向他:“誰跟你說的?”
“爺爺說了。當初我拋棄了你。現(xiàn)在,我回來了,是你把我打成重傷的。”
“……”
這個老東西啊,瞎編什么啊。
“既然你把我打成這樣,想來,你的確要對我負責。”
“你這個邏輯有點不對吧?”什么叫她要對他負責啊?
“我覺得爺爺說的很有道理。畢竟咱兩已經(jīng)那個……”白宴的聲音越說越小,好像一說這個就羞澀不已,“總之,你我都必須要對彼此的行為負責。”
“要負什么責?”
“既然我是你丈夫,我們應該住一起,重新培養(yǎng)一下記憶。”
“……”
林憶來站了起來,這小王八羔子,失憶了這厚臉皮的脾性卻一點沒變。
就知道壓榨她這個單純無辜的少女。
“我覺得咱兩不用培養(yǎng)了。你想不起來就算了。”林憶來決定先一步進屋,讓白宴睡外面。
白宴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等等。”
林憶來被他拽得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往后一跌。
白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面對著林憶來的突然倒下,猝不及防地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柱子頂上掛著的一串曬干的玉米被這一撞相繼掉了下來。
正好砸中了白宴的頭。
白宴在原地懵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卻變了。
林憶來沒有意識到身后人的變化,不滿地嘀咕著:“哎呀,你拽我干什么呀?”
“小寶貝……”白宴嘴邊的熱氣吹在她的耳畔,吹得人一陣酥麻,“干嘛總是這么急不可耐呢?”
糟了,又變身了。
林憶來心里咯噔一聲,流氓宴上線。
林憶來想要掙脫,白宴卻用胳膊將她緊緊地束縛在懷里。
“要去哪兒?嗯?”
“那個……睡覺,睡覺。”
白宴聽見這個,笑得花枝招展,“好呀,我們一起。”
“哎,等等。我忽然覺得現(xiàn)在夜晚不錯,我們?nèi)ズ_呑咦甙桑俊绷謶泚眍D時又改變了主意,真要回去睡覺了,指不定就真被睡了。
白宴的眼里盛滿寵溺,“你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說完,拽著林憶來的手就往外走。
林憶來深吸一口氣,不知道他這是真恢復呢,還是假恢復。明明這個版本的他不是都記得她是誰的嘛,那被追殺的事情按理說他也是知道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難道不應該著急趕緊回去嗎?
怎么還有心思在這里談情說愛。
算了,畢竟這個版本之前存在時間太短,林憶來決定趁著這個機會,現(xiàn)在這個版本的白宴正好是有記憶的,趕緊把重點全部說完,好好跟他合計下回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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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劍館內(nèi),穿著一件背心正在打鐵的山匪頭子趙毅剛一坐下來了,身后忽然閃過一個黑影。
“誰?”趙毅頓時抽出劍看向背后。
一根繩子從天而降,趙毅抬頭揮劍去砍繩子的時候,另外一根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系住了他的脖子。
趙毅大驚,想要反抗。
“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動手的。”林顧堯卻突然開口,表明立場。
趙毅捏緊了手里的劍,“你是誰?”
林顧堯壓根沒有回答他的打算,背對著他,自然是不希望他看見自己的臉,“白惟不會讓你們活著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