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害臊
- 這是本王看上的
- 黃不了
- 2547字
- 2024-02-20 20:18:37
“父皇,還沒醒來嗎?”白惟再次出現在皇宮里的時候太監總管又將他擋在了門口。
總管往里看了一眼,回答道:“回殿下,還沒有。”
“父皇已經多日未曾臨朝了。就算白宴遭逢不測,父皇也不能對朝廷對大寧國不管不顧啊。”白惟無比急切地說道。
“等陛下一醒,老奴這就派人來通知您。”總管也只能繼續用這句話敷衍。
畢竟白惟和白宴的關系好,皇帝只要看見白惟就會想起白宴,喪子之痛,他受不住。
林將軍那又遲遲沒有任何好消息,皇帝的心里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只不過,因為沒有看到尸首,所以自欺欺人罷了。
但其實總管也有些不好意思,白惟每天都來,皇帝每天都用沒醒做幌子,知道的是皇帝怕觸景生情,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因為白宴的死,有意為難將錯怪在白惟身上。
不管怎么說,就是因為白惟的人辦事不利,白宴才會帶兵出去,也才會遭逢意外的。
白惟看著總管臉上的為難,自然知道其中內情,但好歹白惟也是太子,其實皇帝醒沒醒,他心里清楚得很。
但誰讓陛下現在誰也不見呢,誰也不敢把白惟放進去。
“不用,我就在這里等父皇醒。”白惟堅持道。
公公想說什么,但紫柔已經沖他使了眼色,公公也只能閉嘴,進去通報。
大殿外的日頭漸漸烈了起來。
紫柔站在白惟的身后,一直未曾挪動過半分。
白惟的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因為林憶來的死,白惟的十項輪對他還是或多或少有些影響,只不過白惟沒說,紫柔也不好追問。再這么站下去,紫柔擔心白惟的身體吃不消。
“殿下,不然明日再來吧。”紫柔好心提議。
白惟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今天本王必須見了父皇。”
紫柔張了張嘴,也只能陪著。
而大殿里,皇帝正看著外面發呆。
“陛下,太子他……”
“朕誰也不想見。”
“他一直擔心您。”
“擔心朕做什么,現在最該擔心的人是白宴!”
總管知道提這個鐵定又要惹他生氣了,急忙冒死轉移話題:“大臣們有些時日沒見您了。”
說到這個,目光渙散的皇帝這才漸漸聚焦。像是終于開始思考自己的任務一般。
“把白惟叫進來。”皇帝下令。
總管太監喜出望外,當即小跑出去通知門口的太子殿下。
白惟片刻不敢耽誤,快步走了進來。
“見過父皇。”
“禮節就免了。”皇帝抬眸看著他,唉,果真不能見。
一見著白惟就想起白宴,皇帝這眼眶就忍不住泛紅。
都說白惟是最像他的,可是,皇帝最在意的卻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白宴。
世人都不能理解為何皇帝對白宴總是如此縱容,其實,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白宴,才是皇帝最初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皇位,他本可以像白宴那般活得恣意而瀟灑,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了皇位,為了百姓,為了寧朝,他把自己變成了兒時最討厭的那種人。
看著白宴,才會讓他想起過去的自己。想起那些早已被他遺忘的單純。
如果硬要說他對白宴的偏愛的話,還不如說是對守護自己純真的那份執念吧。
所以,他才那么強烈的希望白宴能繼承皇帝,白宴能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他當年的選擇是錯誤的。就算做最初的自己,也可以成為一代帝王。
可是現在白宴走了,他連最后可以留下的希望都沒有了。
“朕累了,近幾日朝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皇帝看著白惟忽然開口說道。
在場的人皆為一愣。
這是……要讓太子監國了?
白惟也很是意外,畢竟,雖然這一天也是他計劃內的事情,但沒想過會這么快。
看來,這次動手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惟已經跪下領旨。
皇帝懶得再多說一句話,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白惟干脆利落的轉身出去。
“恭喜殿下。”公公送出白惟以后,小聲地行禮祝福。
白惟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公公,白宴那要是有任何消息,煩請隨時通知我。”
“殿下宅心仁厚,一直記掛著王爺。”
“當然,我們是兄弟。”
“老奴一有消息會即刻通知您的。”
“有勞公公了。”白惟說完帶著紫柔離開。
接下來,趁著監國,他可得需要把白宴的殘黨相繼剔除干凈了。
“殿下打算把白宴的人都除掉嗎?”紫柔好奇地問道。
“不,殺人是這世上最簡單的事情。”除了白宴,其他人并不值得白惟花心思在這方面,“但凡白宴曾經的門客全部委以重任。”
他要的是收買人心。
當這些人身居要職的時候,不用他動手,自然會有人對付他們。
到時候,白惟就坐享漁翁之利就足夠了。
紫柔不懂白惟的計謀,但白惟交代的事情她向來言聽計從,“我這就去把白宴的門客名單全部梳理出來。”
“不,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白惟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問道:“那批人馬怎么樣了?”
紫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的是那群偽裝的山匪,“已經安排妥當,等他們全部集合便可動手。”本來她之前是打算去親自動手的,但林將軍和遷流門聯手使得她改變了計劃,畢竟要是被他們發現她和山匪有勾連,到時候扯出白惟那白惟的所有計劃都功虧一簣。
所以,她安排了其他的人馬去做了聯系。
這個事情白惟也是知道的。
怎么忽然之間就變卦了呢?
“他們不死,隨時都是一個禍患。”白惟冷靜道,越是這個節骨眼,就越不能出岔子,只要他監國順利,白宴從此在這個世上消失,以皇帝目前的情況來看,皇位也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他不得不交給紫柔來做。
畢竟,紫柔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了。
“此事不能有任何變卦,你去盯緊此事,處理完之前,別回來了。”
紫柔愣了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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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小漁村天一黑就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海浪聲此起彼伏。
原本不太適應這個聲音的林憶來,近幾日也早已習慣了這種海浪聲。
眼看著沒事干,林憶來卷了鋪蓋就準備去睡覺。
張麻子剛躺下來,林憶來就竄了進來。
“嘿嘿嘿,你干嘛干嘛呢?”張麻子不滿地怒吼。
林憶來賠笑:“咱兩擠擠。”
“擠什么啊,你去跟小包住一間。”
“我憑什么要跟他住一間。”林憶來想起白宴就一哆嗦。
“廢話,你們是夫妻。”
“我們兩沒成親,是什么夫妻啊。”
“你拉倒吧,前幾天不眠不休照顧他的人,不知道是誰。前幾天你咋不害臊呢,都和衣而睡那么多天了,現在害臊個什么勁。”
“那能一樣嘛。”林憶來反駁,“那會他昏迷了,沒意識。”
“怎么就不一樣了。他有意識那不更好,你不用睡地上了。”
林憶來直接往地上一趟,“不行,我睡不著。他現在是白月光版本,我跟他聊不到一起去。”
“讓你去睡覺,誰讓你聊天的?”
“爺爺。我跟你睡得比較踏實。”
“我不踏實!”張麻子說著一腳蹬開了被子,林憶來的厚臉皮他是見識過的,所以他只有從白宴身上下手。
張麻子走出去,白宴此時正望著海面發呆。
黯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泛起一層黃色的光暈,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清冷。
“你,過來。”張麻子一嗓子直接毀了這股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