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還給了他緩沖了時間,過了好一會躺尸的人終于動了動。
葉攸寧耐心也告罄:“想好了嗎?現在可以一一回答了。”
躲不掉逃不過,泰益安也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開口道:“其實內門長老大多還是比較活躍的,真正比死關的是太上長老。逍遙門一共有三位太上長老,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了。就連我也只是聽說過但沒有見過,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都表示懷疑。”
葉攸寧也有幾分驚訝的,這逍遙門才創立多久竟然都有太上長老了。這輩分是不是拉得有點大了,還是說三名太上長老根本不存在,不過是用來唬人的。太上長老,聽聽這名頭一出來就感覺很厲害,就算是要對付逍遙門都得好好想想能不能對付得了人家的三名太上長老。
她覺得這個太上長老身份很存疑,這就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有沒有還真不好說。如果如她推斷的那樣,這個太行長老壓根不存在,那就可以先放后放一放。
“你一個執事還是掌管著內務堂的執事,多少都會有點特權碼?難道你也沒有資格見到太上長老?”
面對葉攸寧的質疑泰益安倒是半點都么有心虛:“我只是一個執事,上頭還有長老,哪里能輪得到我一個執事直接面見太上長老?而且太上長老的閉關之處只有排行前三的三位內門長老才知道,保密性做得太好,也不是沒有人好奇過,可是就是找不到閉關之所。我懷疑是在后山,但后山的范圍實在是太大了。”
葉攸寧覺得該說不說,這泰益安現在不僅十分配合都已經主動交代更多信息了:“那你可有從其他長老嘴里聽說過他們提到這三位太上長老?”
泰益安點點頭:“提到過,不過都是由大長老轉達他們的命令。”
還真是神秘,越是神秘越是顯得空虛,這太上長老只怕是真的無中生有。
“先說說其他閉關的內門長老吧!你剛才說是大多,那就肯定還有閉關的。好好想想,尤其是今天突然就出席和沒有出席的。”
這件事他就得好好想想了,畢竟今天這也算是一場盛會他也早早就去湊熱鬧了,既然都是看熱鬧誰也沒有太過在意旁人。所以一時間讓她準確找到比較特殊的名單是有點困難的,葉攸寧也樂意給他時間不催促。
隨著她的意念一動,剛才還是波紋回蕩的水面一下就徹底平靜了下來不起半點漣漪。而泰益安像是感應到什么,于是用手在水面上寫了一個個人名出現。
由他寫出來的字成金色浮在水面上很難被忽視,不出一會他就寫出了很多名字應該就是逍遙門內門長老的所有的名單了。然后在沉浸到記憶里去一個個排除,這個過程在夢境中漸漸變得漫長起來,好在夢境與現實的時間并不同。
等他劃到最后就剩下兩個金光散散的名字了,一個曲長老一個邱長老。
“這一年來我都沒有見過這兩位長老,聽說是在閉關。今天也沒有出現,另外就是還有兩人——一個李執事和王長老,這兩人是今天被大長老通知出關來的。就這些了,真的想不起來了。”能想到這么多,他感覺自己腦子都已經快要炸了。
葉攸寧十分滿意,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他現在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實話。
“先說說李執事和王長老吧!和兩人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有沒有感覺他們的行為舉止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這兩人很平常沒有什么特別的。”
“有沒有覺得這次閉關出來這兩人身上有什么不同的?”
“我跟著兩人關系很一般,所以真的不了解接他們說不上來。”
這還讓泰益安給聊死了,葉攸寧只好轉移到另一個問題上:“這兩人有什么十分親密的朋友嗎?”
“就一般般吧至于另外一位執事沒啥突出的基本可以獨當一面!那王長老是逍遙門的客卿長老,實力或許差一點但脾氣是特別不好。
難道方向錯了?這兩人都是煙霧彈嗎?
葉攸寧只能又把注意力拉回到內門的兩位長老:“曲長老和邱長老關系好嗎?”
這話倒是讓泰益安卡的表情卡頓了一下,這兩人跟他的關系都很一般:“曲長老和邱長老都是有點背景的,這兩人年紀不小了,或許是想要閉關沖擊元嬰,若是不成那就有可能直接死亡。”
“你覺得今天出場的弟子你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
她的問題總是這么跳躍,這下思考的泰益安只恨死腦子想得太慢:“沒有吧?今天內門弟子的表現都十分亮眼,要說特別突出的還達不到。”
葉攸寧干脆打直球了:“你之前可認識殷長羽和楊蘇秦和顧嶠?”
泰益安這會有點反應過來了,只怕今晚的問話中只有這三個名字才是重點吧!
想明白歸想明白了,但現在自己的小命還攥在對方手里,硬著頭皮也得回答:“殷長羽他一直很強的,所以這次他的賽場依舊保持著干凈利落的風格,能一招打敗對方就絕對不會用兩招。”
“那邱長老呢?”
“邱長老好像是被人臨時拉過來湊數的,其他長老都被二長老安排去準備出發的各種事宜,這邊當裁判的長老就不夠了,所以邱長老應該是被臨時抓來的。”
葉攸寧嘴角抽抽:“這鬼話你信嗎?一個一直閉關好好的突然被人叫出來就是為了讓他當一下裁判?你覺得這對嗎?合理嗎?”
泰益安有點擺爛了:“我覺得很合理!”
又問了很多問題,但回答的結果不盡如意。倒不是懷疑到了這個時候泰益安還有所保留,而是他一個執事知道的事情好像真的有點少了。
“竊取氣運的禁忌陣法你們是從哪里得到的?還有,逍遙門跟血海樓可有什么關系?”
泰益安感覺這問題是一個比一個炸裂,有點汗流浹背了:“什么禁忌陣法我不知道?你說的血海樓可是我知道的那個血海樓?這……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半年前我好像還真的見過一個血海樓的人。”
葉攸寧終于忍住了一巴掌拍飛他的沖動,可算是有一個她想要的回答了。
“詳細說說,那血海樓的人你是怎么認出來的?你又知道血海樓情況多少都詳細說來。”
“逍遙門跟血海樓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但我還真是在無意中見過一次大長老與一個穿著紅色斗篷的人在深夜交談。至于我是怎么認出他身份的,那自然是他腰間的的令牌還有他們之間的對話我聽到了一耳朵,但當時大長老的反應太快所以我聽到的內容很少。
我就只是聽到他們好像是提到了血海樓,然后什么合作什么布局沒聽清楚。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可否放過一條生路?閣下想知道血海樓什么?那血海樓神出鬼沒的,好像只有他們出來見人否則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泰益安這是聊嗨了,都開始試探葉攸寧對血海樓的態度了。
“什么都不知道,虧你還是內務堂執事。難道你們宗主就沒有告訴你們他有可以竊取氣運之子氣運的方法嗎?還有他們就沒有告訴你,莫名死亡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氣運……這種東西玄之又玄,是聽過一耳朵但我并沒有放在心上。氣運過于虛無縹緲,與我而言語氣追求者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實質上能給我提供修煉好處的東西。”
葉攸寧突然就發出一道陰測測的笑容,這濃眉大眼的家伙竟然還在跟他耍心眼沒老實交代:“怎么,宗主沒有給你竊取一些氣運嗎?不應該呀,整個內門或許都知道一些事吧?還有接受了任務堂外出到凡界尋找大氣運者蹤跡的事情,你難道也要說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