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吧?!?
出了皇家一號,秦川便先讓金文的人離開了。
他走到馬路對面,坐上了魏游的摩托車準備回家。
這時候魏游回頭給他使了個眼色,秦川回頭一看,只見沈薇身形單薄的站在路燈下望著他,滿臉淚痕和疲憊,顯然被剛才的經歷給嚇得不輕。
今晚的經歷,徹底讓她感受到了校園之外的惡。
不過她的運氣不錯,只是被嚇了,不是被上了。
看著沈薇,秦川皺眉嘆了口氣,又從摩托車上下來,緩緩幾步走到沈薇面前。
“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沈薇搖了搖頭,夜風吹動著她略有些凌亂的發絲,蒼白的路燈燈光下,她雙目茫然,有些魂不守舍。
“那你自己打個車早點回去吧?!?
秦川說完便轉身。
“秦川!”
看著秦川即將遠去,沈薇再次開口叫住了他,這一剎那仿佛回到了高考結束那天下午在雜物室里,她叫住了那個離開的少年。
原本上次秦川在謝師宴那樣數落她后,沈薇已經發誓不再理秦川了。
可現在,她卻一點也生不起來氣,反倒是滿心的愧疚和感激。
她想起了三年前被陳波欺負,是秦川站出來救了她。
命運真奇妙。
時隔多年,當那個壞人再次欺負她的時候,又是他奇跡般的出現在這里。
“謝謝你……”
她沉吟了許久,終于,把一切匯做三個字。
秦川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揮手離去。
這一次,沈薇視線和秦川交匯,對方眼里不再有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只是平靜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擦肩而過的路人一般。
沈薇望著他笑了笑,心中一痛,張了張小口,仿佛無聲的道了句再見。
她知道,秦川已經徹底放下了。
看著秦川乘上摩托車離開,沈薇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眼中浮現起無數的畫面,畫面里是一個陪伴自己三年,喜歡逗她開心哄她哭的并且滿眼都是自己的那個少年。
只是時過境遷,那畫面和少年此時都已經成為往事過往。
夜風清冷,沈薇忍不住輕輕哽咽。
謝謝你喜歡過我……秦川。
……
翌日,江邊小館。
“大魏,你是不是有個親戚是干手工刻章的?!鼻卮ǔ粤艘豢诓?,忽然問道。
為了應對巨大的訂單量,合江菜市場3棟二樓除了秦川三兄弟和李進,又來了六個人,加起來已經有十個人了。
這些人都是原來秦川和孫雨凡班上的同學,孫雨凡基本都安排在客戶的崗位幫忙處理售前售后。
有兩個電腦操作熟練的,秦川讓他們跟在孫雨凡旁邊學習一下后臺的操作技巧,好把那些基礎的后臺動作給分擔出來。
這樣一來,他和孫雨凡就有時間把店群做大,順便要開始籌備一次聚劃算的競坑以及雙十一的準備了。
有呂詩怡悅美工廠的兜底,秦川可以放心的把手上剩余的資金用于設備、人員以及推廣費用的投入里,如果能保持當前的訂單量,一個月至少可以達到200萬的銷售額。
于是在秦川給大伙兒描繪出未來的場景后,哥幾個興奮的不行,中午就到江邊小館來搓一頓。
魏游聽到秦川的話一臉莫名
“咋的哥,你要刻章啊?!?
“有點事?!鼻卮c了點頭。
他從魏游那拿了個電話和地址,三人吃了飯,魏游便前往悅美去安排發貨。
孫雨凡則回了辦公室。
秦川打了個車,前往了刻章的地方。
刻章的是魏游的一個舅老爺,姓黃,在一個小學外面的巷子里租了個幾平米的小鋪子,看到那黑漆漆的墻面和古董一樣的木桌就能看出來這鋪子開了有些年頭了。
“黃爺爺,我是魏游的同學。”
秦川朝里面伸頭,鋪子沒有門進,一個大門板朝外支出個平攤,里面一個禿頭的老大爺正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打瞌睡。
一聽到來了生意,老大爺支棱起脖子來
“刻章、刻碑、提字立等可取,你要刻什么呀?”
秦川瞇眼一笑“黃爺爺,這個字最小可以刻多小?”
黃大爺看了他一眼,從太師椅上直起身來
“你要刻米雕啊還是小印???”
秦川笑了笑
“都不是,我要刻玉,比米雕大點。”
“玉?”黃大爺抬了抬眼鏡,擺手道“刻不了,刻不了。”
“刻不了?”秦川皺了皺眉頭,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扇了扇風,嘆了口氣道“哎,這大熱天的,也不知道哪家能刻?!?
剛想躺回去的黃大爺看著秦川一手的鈔票,眼睛一亮,頓時又支棱坐起來
“能刻!能刻!”
“你要刻多少?!?
大爺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要不說是老藝術家呢。
秦川拿出了一小袋白玉菩提和一塊剔透的黃龍玉,對著黃大爺說道。
“十個吧,要多久?!?
“立等可?。 ?
“我還要玉穿珠?!?
“立等可?。 ?
“還要給我的菩提子拋個光?!?
“立等可取!”
秦川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錢遞給黃大爺,不禁感慨道
“老手藝人就是有原則!”
白玉菩提子拋光,中心穿孔,用黃龍玉鑲嵌,首尾兩端刻上“龍”“樹”兩個字。
這樣,一顆獨具風格的菩提珠就出來了。
黃大爺戴著老花鏡忙碌了一個多小時,收了秦川三百塊錢,總算是搞定了十顆。
回到家,秦川細細欣賞了一番,拿出在網上買的檀木小盒裝上。
至此,他的高人虎旗所需要的道具就準備好了。
“今天起,洞悉陸氏之局、知曉富人之秘、預時局、侃福禍、談古論今、命濟堪輿,可就跟我這個小小的高中生無關了。”
“因為我只是某位隱世高人的代言人罷了?!?
“得取個有高人氣質又不俗套,既神秘又能讓人一聽就產生一種崇敬感的名字?!?
秦川手捏一顆白玉菩提,一臉的陽光笑意。
自己是重生而來,除了自己悶頭傻干,免不了借用一些貴人之勢,但重生一說太過離奇也對自己不利,不如虛構出一位高人,增添出幾分神秘感。
既能有著相對合理的解釋,又能讓自己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