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游跟著秦川跑了這段時間，逐漸有些上道了，秦川準備讓他先負責悅美工廠駐點發貨的工作。

他爹魏康國聽說魏游現在跟著秦川在做生意，也沒有攔著，白天就讓他出去做事，晚上則讓他守幾個小時的店面。

……

“你……”餐廳里，呂詩怡放下水杯，略略有些遲疑“看起來年齡不大?！?

薩莉亞餐廳里，鋼琴聲優雅悅耳，呂詩怡身著一身黑色雪紡擺衫長裙，顯得知性又內斂。

西餐廳是個聊天的好地方，安靜，燈光相較其他餐廳更為暗淡。

適合談生意，也適合調情。

三十歲后的女人不像學校里面的女孩，她們往往目的性更明顯，不管是談生意還是談戀愛，當她化了妝，你就知道對方已經化被動為主動了。

呂詩怡確實對這個只見過一次面就令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客戶產生的許多的好奇。

頭腦聰明，出手不凡，長相帥氣干凈。

最關鍵的是，年齡不大……

咦，誰說只有男人喜歡比自己小的？

“21”

秦川面不改色的謊報了個年齡，他擔心要是讓對方知道自己未滿18歲，估計連合作都會受到影響。

他下午去了城郊呂詩怡的悅美工廠參觀了一下，估摸有三四千平的工廠，在江城的鞋廠里算得上中上了。

“?。?！”

呂詩怡捂住小口驚呼一聲，眼中滿是震驚和不解。

“這……這么小啊，才21就出來做生意了？”

秦川笑了笑，目光看向她“詩怡姐是不是后悔報價報低了？”

“噗嗤~”呂詩怡忍俊不禁“你也太有防備心了，難道我會因為你年紀小所以占你便宜嗎？”

此話一出，她頓時有些尷尬。

因為她想表達的其實指的是買鞋這件事，但這么一說，頓時有些旖旎。

糟了。

呂詩怡心里很是莫名，為什么跟這個人說話，氣氛總是朝著不正經的方向去呢。

難道是我不正經嗎？

“我的意思是……”

她想糾正一下，卻見秦川說道。

“我開玩笑的，其實在之前我也接觸了很多家鞋廠老板，詩怡姐的產品價格相對來說還是很公道的?！?

呂詩怡眉宇舒展，直言道

“你在我這里定得這么干脆，我一開始還有點驚訝，雖然你年齡不大，但我感覺你不像是第一次做生意的人。”

“沒辦法，跟詩怡姐一樣，很小就要照顧家里的生意了。”秦川故作深沉的說道。

不難看出像呂詩怡這樣三十來歲就接手家里的鞋廠需要承擔多少壓力，也說明了她從小開始就被往這方面培養，秦川這話的目的是想引起對方的共鳴，從而打消她對自己年齡的看法。

果然呂詩怡一聽頓時神色一凜，點頭道。

“噢原來如此，哎，其實我也差不多，我從小就在鞋廠長大，十幾歲就幫著家里賣鞋了?！?

因為這樣的經歷，她有些理解了秦川的‘早熟’。

此時在她心里，秦川已經是一個家里很闊綽從小就被灌輸生意經長大的小男人了，其實這樣的家庭在江浙閩粵并不罕見。

于是乎呂詩怡心里的些許疑惑此時消弭了不少，感覺氛圍也變得正常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秦川已經和呂詩怡溝通過駐廠提貨的一些需求了，對于秦川派專人到廠里辦公提貨的方案，呂詩怡很是配合。

她廠里地方很大，安排一間小辦公室給他使用完全不是什么事，最多也就是多花點電費罷了。

這次晚餐之前，秦川在她工廠的辦公室里把諸多的細節一并說了出來，呂詩怡一邊溝通確認一邊內心驚嘆秦川對合作細節的把控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從售后指標，售后責任劃分，貨損率，提貨時效，對賬細節，到產品參數，材質，庫存，交付優先級……可以說幾乎游走在呂詩怡的耐心紅線邊緣。

這給了呂詩怡一種自己道行似乎比對方要淺的錯覺，于是她內心不斷打氣，強壓心中的煩躁，讓自己時刻保持清晰的思路。

經過一番友好的溝通，兩人在合作上算是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餐桌上，秦川率先舉起紅酒杯。

“你考慮的這么周全，我覺得和你的合作一定愉快。”呂詩怡微笑著和他碰杯。

放下酒杯，她面帶好奇

“說實話，我對你的互聯網生意很感興趣，這在以后或許有很大的潛力?！?

潛力大到顛覆實體店。

秦川內心揣揣。

不過對于呂詩怡這樣的源頭工廠來說卻是機遇，只要不走低價內卷的路子，當直播電商崛起，日銷十萬單的規模不知道碾壓多少實體店。

“現在網絡越來越發達，大家也喜歡嘗試新鮮事物嘛?！?

秦川說的很是客套，他又不想拉人家合伙，所以沒必要去畫餅。

特別是對方是你的供貨商。

你要是讓別人知道你生意很多很賺錢，那后面你的價格可就沒那么容易談了。

當然這個是雙面的，過幾年逐漸明牌的市場競爭下，電商出貨量大，工廠為了競爭自然會內卷價格。

只不過就當前而言秦川覺得是不太明智的。

當然，想是這么想，他現在連一單都沒有賣，說什么都是吹牛逼。

呂詩怡點點頭，沉默了一剎，忽然雙手托腮，眼神滿是興趣的說道

“對了，秦川，你上次不是說，拍什么照片嗎？”

“做腿模，拍鞋?！鼻卮ㄌ嵝训?

他說著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了一本鞋品圖冊，是他特意買的，里面有各種當季新款的鞋子。

這類圖冊呂詩怡看過不少，但平時的目光一般都聚焦于鞋上，秦川這次卻是讓她聚焦于腿上。

呂詩怡看到秦川給她看一個又一個的美腿和美女，臉上有些發熱。

她多少還是有些傳統的，一想到露臉拍模特照片，說不害臊是不可能的。

“這些拍的很專業啊……”呂詩怡說道，看著圖冊上的一雙雙美腿眼中泛著異彩。

自己的腿也很漂亮，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而且還能省下一筆錢，之前那個什么攝影工作室，開口一個版式就要1200，既然這樣還不如自己拍。

呂詩怡一邊看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嗯，你說吧，我怎么配合你？”呂詩怡一臉正色的說道。

這話的意思是答應了秦川拍攝鞋子的請求了。

秦川抬起頭，從對方眼里看到一絲緊張，于是安慰的說道

“不難，我負責拍，之后再找人設計P圖，主要看詩怡姐什么時候有空?！?

“需要很長的時間嗎？”呂詩怡問道

秦川點了點頭“不是一兩個小時能搞定的事情，二十個款的話起碼拍一整天，因為室內室外都要拍，而且不同的款式還需要詩怡姐你換適合風格的衣服、絲襪、妝容等等……”

絲襪？

呂詩怡聞言怔了怔，詫異的看向秦川，卻發現對方眼神清澈，似乎很是認真沒有別的意味。

她當即耳根一紅，心里感慨這當模特果然沒那么簡單。

正想著怎么回答時她桌上的電話卻響了。

呂詩怡看到來電顯示，頓時臉色一沉，離座起身道

“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

秦川點了點頭“請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