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子電器產品綠色設計理論與數字化應用
- 劉果果 李婕等編著
- 2632字
- 2024-04-25 19:12:56
1.1.2 可持續發展歷程
20世紀50至60年代,人們在經濟增長、城市化、人口、資源等所形成的環境壓力下,對“發展=經濟增長”的模式開始產生懷疑,并認識到把經濟、社會和環境割裂開來謀求發展,只能給地球和人類社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源于這種危機感,可持續發展的思想逐步形成。可持續發展理論的形成經歷了較長的發展歷程。

圖1-1 溫室氣體排放與全球氣溫變化關系圖[3]
1962年,美國生物學家Rachel Carson發表了一部環境科普著作《寂靜的春天》,書中描述了由于過度使用農藥和化肥導致的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對人類活動給自然環境帶來的負面影響進行了深刻的反思。該書不僅推進了全世界對環境問題的重視,還引發了人類對于發展觀念的爭論。
1972年,第一次國際環保大會——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在瑞典斯德哥爾摩舉行,會議通過了《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宣言》(以下簡稱《人類環境宣言》或《斯德哥爾摩宣言》)和《行動計劃》,達成了“只有一個地球”,以及人類與環境是不可分割的“共同體”的共識。這是人類對環境問題做出的明智的選擇,是共同承擔保護環境責任的第一步,對引導全世界人民奮起保護環境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1983年,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WECD)成立,并在1987年發布了《我們共同的未來》研究報告。報告以“持續發展”為基本綱領,以豐富的資料論證并分析了人類共同面臨的環境與發展問題,呼吁各國政府和人民為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制定正確的政策并付諸實施。報告首次對“可持續發展”這一概念進行了系統的闡述,將其定義為“既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對后代人滿足其需要的能力構成危害的發展”。
1992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UNCED)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會議圍繞環境與發展這一主題,要求發達國家承擔更多的義務,同時也照顧到發展中國家的特殊情況和利益。在大會上154個國家簽署了《聯合國變化框架公約(UNFCC)》(以下簡稱《公約》),旨在將大氣中溫室氣體濃度穩定在防止發生由人類活動引起的、危險的氣候變化水平上。《公約》呼吁締約方在一定的時間內達到這一目標使生態系統可以自然適應氣候變化,確保糧食生產不受威脅,并促使經濟以可持續的方式發展。為敦促各國政府和公眾采取積極措施協調合作,防止環境污染和生態惡化,會議最后通過了《關于環境與發展的里約熱內盧宣言》《21世紀議程》和《關于森林問題的原則聲明》三項文件。
1997年,《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第3次締約方大會在日本京都召開,149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通過了旨在限制發達國家溫室氣體排放量以抑制全球變暖的《京都議定書》。該協議書規定了所有發達國家到2010年為止6種溫室氣體的排放量;建立了國際排放貿易機制(以下簡稱IET)、聯合履行機制(以下簡稱JI)和清潔發展機制(以下簡稱CDM)三個靈活合作機制以降低各國實現減排目標的成本。
2000年,聯合國千年首腦會議(UNMS)在紐約聯合國總部舉行,主題為“21世紀聯合國的作用”。會議上189個國家簽署了《聯合國千年宣言》并一致通過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MDGs)行動計劃。
2002年,在南非約翰內斯堡召開了可持續發展世界首腦會議,會議審議了《關于環境與發展的里約熱內盧宣言》和《21世紀議程》的執行情況;同時圍繞健康、生物多樣性、農業、水、能源等五個主題,明確了社會進步、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是可持續發展的三大支柱;最后,會議通過了《約翰內斯堡可持續發展宣言》和《可持續發展世界首腦會議執行計劃》兩項文件。
2012年,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大會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舉行,又稱“里約+20峰會”。會議圍繞“重拾各國對可持續發展的政治承諾、評估迄今為止在實現可持續發展主要峰會成果方面取得的進展和實施中存在的差距、應對新的挑戰”三個目標和“可持續發展和消除貧困背景下的綠色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體制框架”兩個主題進行了商議;會議還發布了《我們憧憬的未來》,并提出可持續發展是每一個國家、每一個組織、每一個人的共同責任。
2015年,《巴黎協定》是由全世界178個締約方共同簽署的氣候變化協定,并在第21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巴黎氣候大會)上通過。該協定對2020年后全球應對氣候變化的行動做出的統一安排,提出要把全球平均氣溫較前工業化時期水平升高幅度控制在2℃以內,并向著限制在1.5℃以內努力。同年,聯合國舉行了可持續發展峰會,通過了《改變我們的世界: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該議程旨在用15年的時間,在全球實現17項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SDGs是對2000年聯合國MDGs的繼承。
2021年,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發布了首份綜合報告《與自然和平相處》,報告闡述了如何在可持續發展目標的框架內共同解決氣候變化、生物多樣性喪失和環境污染問題。全球可以改變與自然的關系,來共同應對氣候、生物多樣性和環境污染危機,以確保擁有一個可持續的未來,預防未來的大流行性疾病。該報告強調生態系統退化如何增加病原體從動物跳到人類的風險,以及同一健康(One Health)方法的重要性,該方法將人類、動物和行星健康放在一起考慮。在同年的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上,197個國家簽署的《格拉斯哥氣候協議》(The Glasgow Climate Pact),其內容包括承諾結束“低效”的化石燃料補貼,以及“逐步減少”煤炭使用。大會還促成不同國家集團之間達成的若干多邊協議,包括承諾削減甲烷排放,停止森林砍伐,以及不再為海外化石能源項目提供融資。命令—控制和經濟激勵是環境法制實現的重要手段。《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第26屆締約方大會的重要議題之一是落實《巴黎協定》當中的碳排放市場交易機制和其他非市場機制(尤其是其中第六條第2、4、8款),成功打破了對減排量進行重復計算的談判僵局。《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方面指定了一個由12名成員組成的監督機構執行監督,并負責審查認可信用的基線。
2022年,在經濟下行、能源危機、糧食危機等多重挑戰下,同時面臨著北方和南方、發達經濟體與新興經濟體之間互信程度下降等一系列挑戰,《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第27屆締約方大會/《巴黎協定》第4次締約方大會在埃及沙姆沙伊赫舉行,以落實氣候行動為重點,在會前設立了減緩、適應、資金與協作四個方面的主要目標。從結果來看,會議遵循《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京都議定書》和《巴黎協定》的原則和目標,一攬子決議的制定兼顧了多方利益,并重點考慮了以非洲為首的發展中國家,以及小島嶼國家的氣候訴求,取得的成果相對均衡。
自20世紀60年代起,全球就“可持續發展”問題探討了近60年,政府間通過了十多個相關協定(見圖1-2)。在此過程中,可持續發展的框架逐漸清晰,旨在“經濟、社會和環境”三大支柱平衡的情況下,實現經濟發展、社會發展和環境保護[6]。

圖1-2 全球范圍內政府間的協定時間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