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幫助
書名: 我茍在南北朝縱橫風(fēng)云作者名: 丟人的芙芙本章字?jǐn)?shù): 2122字更新時間: 2024-03-26 22:30:24
“此等疫疾,說實話,無力回天。”
郎中佩戴著厚布,手搭在氣若浮虛的肺癆士兵身上。
這些士兵的臉失去往日的歡聲笑語,有的只是伴隨著陣痛的虛弱。
咳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腐味,還有重病纏身之人獨特的鼻息。
連王子攸聞著都忍不住直皺眉頭。
他開始對那些在歐洲黑死病肆虐的年代,敢?guī)еB頭面具,就去救人的古早醫(yī)師們,獻上崇高的道德的贊許。
至少他是不敢,在進來前他特制了一個類似于防毒面具原理的過濾器戴在口鼻上,才有掀起那片簾子的勇氣。
稍許,郎中松開如樹皮般褶皺的手指,在硫磺水中沾了沾,用一張破布擦拭。
擦完的破布,就順手丟進營地中的篝火,烈火熊熊,凈化了一切。
“胡柴、前胡、貝母、知母這些也只能緩解他們的癥狀,說實話,將軍,不如直接?!?
郎中起身,看向王子攸。給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他盡早處理,無需顧慮。
“再說吧,感謝郎中。不知瘴毒可以醫(yī)治否?”
王子攸沒有直接下令,而是詢問起得瘧疾幾人的治療。
“瘴氣的毒倒是有方法緩解?!?
郎中不假思索,示意王子攸跟他出去。
王子攸跟著郎中走出去,帳外陽光明媚,與室內(nèi)壓抑污濁的氣息不同,是能讓人愜意的基調(diào)。
十幾個泛黃的帳篷,上面長著黑色的霉菌。
因為南方多陰雨,尤其是在這多雨時節(jié),最是容易滋生霉菌。
隔離間的帳簾在他們出去后,被迅速關(guān)上。
這里的護衛(wèi)每隔半個時辰一換,并且嚴(yán)格按照防護措施佩戴護具。
畢竟這個時代誰也不確定自己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萬一染上,基本上只能重開。
裹一片布,帶著腸衣制成的手套。即便不能算防護,也能減少感染風(fēng)險。
“此方是來自于《肘后備急方》,是葛洪先師的法子?!?
郎中洋洋灑灑了一頁紙,遞到王子攸手中。
王子攸雙手持藥方仔細閱讀,然后挑眉。
藥材中有青蒿一詞,基本穩(wěn)了。
不過。
他看向帳子,俊秀的面容上一閃而過的不懷好意。
帳中那幾個染上肺癆的倒霉蛋,你們的治療就交給我了。
反正你們在郎中這已經(jīng)宣告死亡了,不如讓我禍禍,說不定還能有所轉(zhuǎn)機。
這可不是胡說,當(dāng)年在獨孤信手下當(dāng)兵時,腿上被箭矢射中,他只是輕微包扎了一下就能行動自如了。
他相信這種和游戲中因為食物不足造成的人員受傷一樣,都是可以能增加醫(yī)術(shù)的。
不管是為了他們,還是自己都要一試。
此時王子攸在這片荒地上已經(jīng)隔離了將近一周。
期間參軍曾派人來撫慰,其實是來調(diào)查王子攸部曲的染病情況,并且向他們提供自己的治病經(jīng)驗。
對方雖然對于肺癆這種東西一樣是聞之色變,但是對于各類疫病處理是得心應(yīng)手。
什么挖塹壕,倒粗鹽,燒衣物,還有的看起來很離譜的方式,但對于預(yù)防疫病非常有效。
唯有最初感染者接觸的士兵病發(fā)。
為了感激對方的幫助,王子攸帶著步六孤義等騎兵,跟隨對方主力加入對周圍暴動的越人的討伐。
“王校尉,還望多加小心。你攜帶的都是騎兵,此地多山林。越人又身穿藤甲,非天生神力者,不可破。仆數(shù)次就是吃虧在這里。”
參軍告誡他。
“將軍叮囑,仆心領(lǐng)了?!?
王子攸于馬上行禮。
我手上可是足足兩百帝國精英具裝騎兵。
他在心里說。
帝國精英具裝騎兵,人送外號騎砍第一步兵。
憑借著厚重的鎧甲還有靈活的朵錘,基本上一下開一個罐頭。
在原版游戲,那些人工智障們不會發(fā)揮自己長矛騎兵的優(yōu)勢,總會做出令人血壓上升的操作。
什么用刀沖陣,和步兵集團站樁對打,基本上怎么難受怎么作。
不過現(xiàn)在繼承了游戲數(shù)據(jù)的真人,與那些智障不可同日而語,至少這么幾次剿匪下來,沒有什么損失。
這些頂級兵的實力,讓王子攸想到了一個在北齊時期出現(xiàn)的隊伍。
北齊百保甲騎,各各都是以一敵百的猛男。
裝備著精良的重甲,憑借千人實力數(shù)次壓得北方柔然,還有西邊宇文泰抬不起頭。
“?。 ?
一個士兵發(fā)出慘叫,腿被夾在兩塊合頁板間,大腿被竹子扎的動彈不得,鮮血從顫抖的肌肉上滲出。
“這幫賊人,竟然如此卑鄙。”
參軍看著陷阱破口大罵。
既然這里有陷阱了,那么……
“停下?!?
王子攸轉(zhuǎn)身對自己的部曲說。
“王校尉,這是為何?你!”
還沒等他說完,王子攸撿起一塊石子打到一個被樹葉遮蔽的灌木中。
咻
一根樹枝瞬間從里面彈起,帶著一條繩索繃起,長度足足有25米,而距離他們只要僅僅十步。
“這!”
參軍臉色煞白,。
幸好剛才沒有沖。他心有余辜。
“王校尉懂得不少?!?
他說。
“跟獵戶學(xué)習(xí)過捕獵。你看,這里,那里都有標(biāo)記?!?
王子攸的手指在一處大石頭上,上面有一道淡淡的鑿痕。另一處則是一個小樹枝,上面被人刻意折斷。
其實這種東西,你問問自己營中的士兵也能知道。
我相信他們不少都有狩獵經(jīng)驗。
可惜啦,當(dāng)將官的基本上都是世家出身,是看不上這些泥腿子的技藝。
當(dāng)然這種話是不可能對他們直接說的。會掉好感度的。
這也是心里話。
“王校尉,好謀略?!?
“將軍過獎,這些都是一些旁門左道,沒有什么稀奇的?!?
王子攸打了個哈哈,沒有正面回應(yīng)對方的客道。
參軍的眼睛看著前面的綠林,手指在刀柄上磨蹭。思索片刻后,他對王子攸笑著說。
“既然王校尉深諳此道,這次平亂的總指揮就由你擔(dān)任吧?!?
“將軍這是否不妥,我這是僭越了?!?
“無妨,只要有戰(zhàn)績,那些官吏也不會說什么。”
對方神情和藹,就像是給孩子買糖的大叔叔。
這是想將我拿來頂雷嗎?有功是他慧眼識人,無功就是非他決斷。
王子攸審視眼前的人,在這個動蕩的時代他早已不信任任何人,畢竟背叛才是亂世的美德。
姑且先這么認為吧,眼下看來也不允許我拒絕,先虛與委蛇吧,反正打死不立軍令狀!
“悉聽將軍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