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經病的快樂,夜半無人想干嘛
- 諸天道人詭異降臨
- 貧道一流
- 2164字
- 2024-02-20 00:08:07
噠噠噠!
咣當,咣當!
整個工地,吵雜無比,也熱鬧無比,吳良隨手拿了個藤條編織的安全帽,向著工地內的臨時房辦公室走去。
這里的人,大多數都是不同地方,不同團體的老鄉團,時常看他們打架,吳良剛來的時候,有個老鄉團看吳良一個人,總是來找麻煩。
被吳良拿著老虎鉗,拔了兩顆牙,當時是服氣了,可半夜叫來了七八個老鄉拿著鋼筋,錘子,準備圍攻吳良這個小屁孩,越是底層就越要狠,不然就等著被欺負死,這是出門前,老爹和自己說的。
吳良見勢頭不妙,一路跑到放鋼筋的地方,抄起一根九米的二十二號螺紋鋼,舞的虎虎生威,邊退邊打,抽翻了幾個趴在地上,這才解了危難,最后包工頭調停,看吳良這么猛,也是嚇出了一聲冷汗,最后對方反而賠了吳良二百塊,這……這上哪說理去。
可這個時代的底層,他就是不講道理,講拳頭啊,生怕你半夜給他腦袋一下,天高皇帝遠的,上哪找你去。
吳良也是怕這種情況,這才搬出去,接來了職技校輟學在家務農的胖迪,一起住的。
辦公室不大,幾張桌子上,臟兮兮的,煙頭到處都是,滿是灰塵,一股子汗臭味,這正常,做工地的,誰天天洗衣服啊,每天累的跟狗似的。除非像吳良這樣,帶女人一起出門打拼的人,才有可能有這待遇。
吳良走進去,屋里正在商量事情,看包工頭深哥那吧唧吧唧煙屁股的樣子就知道,工地又遇見事了,吳良沒有打斷,凡是有個規矩,先來后到,除非坐在那里的那位先問你。
兩人都沒在意這外來仔,繼續說著話。:“不是,深哥,那里真的很邪門,打不下去啊,都試了這么多次了?!?
深哥猛抽一口煙,煙屁股一掐,吐出一口濃煙,語氣不善的回懟道:“那你說怎么辦,十一月份前,咱們不趕工出來,我怎么去找上面拿錢啊,沒錢,讓兄弟們怎么回家過年啊,你踏馬的想辦法啊?!?
“這……深哥,要不……用老辦法!”
深哥剛拿起的茶缸子晃了晃,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吳良,眉頭一皺,看白癡一樣的看向自己的小弟,趕緊用他們自己的家鄉話說道::“你白癡啊,踏馬的別亂說,說了多少次了,不許提。行了,你去勞務市場招人吧!”
前半句話,像是再說什么秘密,后半句話卻讓小弟臉上一喜:“好,我這就去!”
吳良……看的莫名其妙的,算了不關自己的事。
“吳胖子,你啥事啊,不是說今天去醫院的嗎?”
“啊~對,這不是剛出來嘛,吶,這不就是病歷嘛?!?
深哥看了一眼第七人名醫院的塑料袋,掏出一支煙給吳良,關心的問道:“啥病啊,嚴重不?”
何秀搖了搖手,不抽煙,接著話尾:“神經??!”
“嘖,你這孩子,怎么罵人呢”
“不是,我是神經病啊,孬,這是醫生給的病歷和資料,說是讓我回老家保守治療,順便去殘聯辦個精神病證?!?
深哥嚇了一跳,確實,這吳良就是個神經病,反正不是正常人。:“……額,你還年輕,會好的哈,別急哈!”
“嗯,我過來是結一下工資的,我準備回去了?!?
提啥都別提錢,一提錢,那再好的關系,都能讓空氣冰涼,剛剛還一副老板與員工的友好畫面,瞬間就沒了。
深哥點起一根煙,猛地吸了一口,大概是在考慮怎么忽悠,這不年不節的,活干一半,哪來的工程款啊。:“啊~這……吳良啊,你這最起碼也干到年底啊,這著急忙慌的,我上哪找你這么能干的大將是不是?!?
“額,干不了啊,我這都出幻覺了,我剛從醫院跑出來呢,錢都沒付,這又要回老家,我這空手也回不去啊。”
“哎,這倒也是哈,吳良,你看……深哥這也有困難是不是,現在這么多兄弟都得吃飯,我這一天開銷也不小,要不,你看你先拿點車費,先回去,等年底了,你放心,深哥一毛錢都不少的打你卡上,怎么樣。”
這是真拿自己當小孩哄了這是,我出了這個門,誰認識誰啊,你卷鋪蓋換工地了,這天大地大的上哪找你去。:“呵,深哥,是這樣的,我現在急得去醫院看病呢,醫院那個大窟窿,你也知道,而且……我當時來的時候,可說好的日結,你這一拖就是半年工資,每次你都說過幾天一起付,過幾天一起付,這幾天又幾天,你算過要給我多少錢了嗎?”
“這,哎呀,吳良,做人不能這么沒良心,知道不,你說平時你深哥我,對你好不……哎哎哎,你干嘛,你把改錐給我放下哈,吳良,我跟你說,千萬別走在犯罪的道路上哈!”
吳良搖了搖手中的塑料袋,第七人名醫院,幾個紅色的字,異常亮眼。:“深哥,你沒研究過法律吧?知不知道神經病他殺人,法院怎么判!”
深哥心里咯噔一下,臥槽,感情在這等著我啊。:“吳良,你冷靜點,深哥現在是真的沒錢啊,要是有……哎哎哎,別別別!”
“一”
“二”
“有~!有、有、有,行了吧!我怕了你行了吧!”
吳良這才把改錐從這深哥的喉嚨上拿開,狗東西,就是賤。說好日結工資,踏馬的欠了半年!
深哥陰沉著臉,又尷尬的笑了笑,臉和耳朵都紅了,顯然是緊張加刺激,別人他還真不怕,可這吳良他是真的怕,要不然除了領導進來,誰能抽到他遞的煙啊。
拿出賬本,呸呸兩口吐在手指頭上,嘩啦嘩啦的打開,拿過旁邊的計算機,歸零歸零了兩聲,開始了計算。
這年頭的工地小包工頭,一般都是這樣,哪有什么會計,財務,出納的,全是自己一肩挑,要么就是夫妻兩啥的。
就在深哥抽下第三根煙的時候,終于算了出來,踏馬的,深哥一陣頭疼。
五萬六千三百塊錢。這自己也就準備了十二萬做緊急備用金,一下子去了一半。
看了看那邊正死死盯著自己的吳良,還是給他吧,不然這家伙真捅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值當?!皡橇?,我讓你嫂子去取錢,這樣,你晚上來,成不?!?
“行!”威脅的話不用說,直接將改錐往桌面上一插到底,走人,這就是最好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