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隨后步入了教室。
林蘇勛環繞四周,周遭有很多女孩在看著他,但他沒在乎,習慣當作沒看見似的。
“林哥!”一個坐在四組四號的男生向他招了招手。
“好久不見!”林蘇勛直徑走向四組四號旁邊的那個位子,“槐倫時公子!”
槐倫時前桌轉身過來,言道:“久見,林少,你這寒假怎么不出來玩啊!”
“秘密!”林蘇勛說了兩字,做了個封嘴的手勢,表示別在提了。
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槐倫時前桌叫槐琳琳,也是槐倫時的親妹妹,兩人是龍鳳胎,哥哥比妹妹早出生5分鐘。
妹妹零點出生所以叫琳琳,具體的也許是她媽喜歡諧音梗的原因吧。至于哥哥名字,那就得問孩子他爸啦。
槐倫時和槐琳琳,還有林蘇勛是“青梅煮酒”三小支,這在以前那個班是人盡皆知的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遭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大概是每個班都會發生的事,也并不見怪了。
一位女子走了進來,直徑走向講臺,左手拿著一本五年級下冊的英語書。只見她右手拿起粉筆在黑板上了幾個大字,葉若意!
字寫得很漂亮,是正楷字。字正腔圓又有點兒獨特的韻味兒。
“我叫葉若意,大家也看到我拿的英語書,未來的日子里我的目標就是讓你們的英語拿全校每次考試的第一。”
啊……
第一次見面?
葉若意與其他老師不一般。
第一次見面就來了個下馬威?后面不會要弄個什么魔鬼訓練吧?
有幾位同學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半信半疑。還有一些人輕視的笑了笑,當然也不排除還有什么都沒聽的人。
“怎么快嗎,讓我一秒進入狀態。”
“我覺得不太可能。”
“每次第一?”
“感覺老師好可怕!最漂亮的美女說著最恨的話!”
“全國最好的老師來了都不敢肯定!”
許多同學小聲嘀咕著。
槐倫時舉了舉手,問:“如果考不到呢?”
許多人的目光投向他。
槐倫時仿佛一個勇士,大聲問出了他們心目中的不可能。大部分人不敢說也許是因為害怕老師批評或被同學“招笑”,而他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站起來說的。
誰也不能確定第一個是誰?
但第一個站起來的,也許比誰都勇敢。
勇敢是人類最稀缺的品質!
這也許是一些人的想法。
葉若意笑了笑,她的行為舉止在大家印象中是十分輕柔文雅的。
“不可能!”葉若意用恨了一點兒的口氣說道。
“我們是不是要遭受魔鬼訓練啊!”
一個同學喊道,他是第二個勇士,聽語氣是十分不情愿的。
葉若意皺了皺眉頭,思忖道:“這倒沒必要。學習需要的是方法,掌握方法認真對待,這些比“魔鬼”強一百倍,也簡單一百倍。”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束金燦燦的光,拂過了她的臉。肩上的影幕尖尖的,讓人格外喜歡。
“果然,漂亮的人用最漂亮的方式。”
槐琳琳嘟囔道。
“李曼,是誰?”葉若意停了一下,接下去問。
同學們都火速尋找著李曼。
同時也在為李曼捏一把汗,突然的問題,讓大家都措手不及,面面相覷。
突然,在林蘇勛視線的正方向,一個女孩舉起了手。
同時林蘇勛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背影上。
葉若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聽說李曼同學,去年英語滿分全年級第一。”
聽到這許多學生都“哇”了一聲,林蘇勛也是。
五年級上冊期末考試用的是市里競賽試卷。能及格就很不錯了,更別提滿分了。
何況林蘇勛才62分呢。
她好優秀啊,他對她的印象變了。
“那你就暫時擔任英語課代表吧。后繼看你的表現,要繼續加油哦!”
葉若意的聲音比前面都溫柔了興許。
李曼點了點頭,葉老師便示意她坐下。
葉老師淡淡的笑了笑,有點傾國傾城那味兒。但沒李曼笑起來好看,那是在林蘇勛看來。
葉若意視線環繞四周,周遭頓時安靜。
“要不?大家再認識認識吧?”
說完這句話時,葉老師的目光剛好落到了林蘇勛身上。“五組四號!”
在林蘇勛看來,葉老師是看著他說的。
葉老師微微笑了一下,右手還轉動著粉筆。
林蘇勛站了起來。
“我叫林蘇勛,快奔十二了!”
葉老師尷尬一笑,表情有些疑惑。
“你說啥,林少?”槐倫時疑惑小聲地問。
有幾個女孩偷偷在私下輕輕地鼓了鼓掌,嘴里默念著什么。
是默默的,沒人發現的。
好似在祝福著自己什么。
槐琳琳舉手示意,葉若意朝她點了點頭。
槐琳琳絲毫不怯場,站起來還整理整理了衣服。
“槐樹的槐,王加樹林的琳,所以我叫槐琳琳!”她微微一笑,“謝謝大家。”
她為什么不說她零點出生加上諧音梗呢?
那不是重點。
槐琳琳說完自我介紹后,班上都“沸騰“了,大部分都是男生。
林蘇勛和槐倫時帶頭鼓起了掌。
“槐姐!槐姐!”有幾個跟槐琳琳玩得熟的男生喊了起來,隨后全班“轟炸”,一同喊著鬧著。
槐琳琳也環顧了一周大家,自信地抬起頭,望了望著老師的表情。
她用唇語說了些什么,老師貌似看到了,也回應地點了點頭。
可能在乞求著什么?
或許早已習慣了,早已做足了心理準備?
告訴老師沒事,小場面。
也許在教室的某一處,也會有有幾個女生或男生在討論著什么,但這個時候沒人在乎他們在說什么。
大部分人都被這氛圍所觸動著。
葉老師也是,她沒有阻止。
而是默默的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默默關注著那群孩子,她也會時不時望槐琳琳那瞅一瞅,關注著她的情緒。
“叮叮叮!”
下課鈴聲打破了久違的歡“鬧”。
林蘇勛坐在位置上發著呆,視線落在了前前桌的李曼的側臉上。
李曼在跟并排的人說話。
他身旁的槐倫時看了看他,會心笑了笑,便繼續睡大覺了。
可能是坐在窗戶旁邊的人想曬太陽,把教室左側的窗戶的窗簾拉開了。
陽光透過玻璃撒在了林蘇勛身上,也撒在了李曼的臉上。
剎那間,李曼起身轉了過來。
視線與他相平。
李曼臉依然沒有紅,但林蘇勛似乎有點兒紅了。
兩人的相視打破了平靜。
“做朋友嗎?”林蘇勛用唇語說道,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說的,也許是不由自主的。
李曼對他微笑了一下,似乎在表示看懂了的意思。
差不多過了一二秒的樣子,李曼點了點頭,用唇話回應道:“我愿意。”
林蘇勛點了點頭,是面帶微笑的。
天邊的云比前一秒更亮了,撒在人身上的光也如此。
那天回家后,林蘇勛打開了自己的日記本,在日記本上寫道:
我今天覺得我前前桌好獨特啊!
真的!
林蘇勛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
他望著窗外的星星,望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