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很理解陳天南,但很可惜他也幫不了他。
“館主……”
方寒站在門外喊了一聲。
“小寒來了,快進來。”
陳天南強打著精神,對他招了招手。
方寒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你剛才都聽到了?”
“聽到了,館主,你真要把武館讓給蘇家?”
方寒其實也很理解陳天南的做法。
但畢竟是是一輩子的心血,這種情感還是很難舍棄的。
“讓與不讓,又有什么區別呢?”
“而且我已經沒有錢賠付給他們了,唯一還值點錢的也就這個武館了。”
陳天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滿臉落寞,一副英雄遲暮的樣子。
“無妨的,無妨的……”
陳天南擺擺手,方寒退走。
直到第二天再來的時候。
碩大的練武場此刻變得非常寂靜,沒有一個人。
跟之前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寒走進后廳的時候,宋一凡和嚴飛已經站在那了,眼眶微微泛紅,估計是陳天南已經告訴他們這件事了。
宋一凡跟他的時間最長,待在武館的時間也最長,很多時候陳天南不管事,都是他在管。
所以,論感情,宋一凡不弱于任何一人。
“方哥,你來了。”
“師傅說了,你來了,就直接進去,他在里面等你。”
嚴飛恭敬的說道。
方寒點頭致意,隨后推開后廳的后門走了進去。
陳天南板板正正的坐在主位上,穿著一身嶄新的武服,一旁放著一柄長刀。
“小寒,坐。”
“你數次舍命幫我,我心里都清楚,也大受感激。”
“這里是幾片金葉子,我要也沒啥用了,就送給你了。”
陳天南從懷里掏出來幾片金葉子遞給了他。
方寒接過,心里沉甸甸的。
“小寒,讓外邊的人走吧,你晚上來找我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陳天南微微瞇著眼睛淡淡開口。
方寒走出來,讓他們離開了。
宋一凡孤家寡人一個,孤獨的回了家,不過他繞了個彎,又回到了方寒的家里。
“宋兄,有何貴干?”
他不相信這家伙會沒事溜達到他家。
宋一凡這人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方兄,我知道陸家找過你,我想加入陸家。”
宋一凡單刀直入的說道。
他孤家寡人一個,武館就是他家,誰要剪除他家,誰就是他的敵人。
誰也不例外。
“明天再說吧。”
方寒沒有答應他,但也沒有拒絕。
他心里惦記的是晚上陳天南找他具體要干什么?
傍晚時分,夜幕降臨,他就來到了武館的后廳。
這里是陳天南的臥房,也是他最常待的地方。
“小寒。”
“我在。”
“今天晚上讓你來,是想告知你一件事,我還有一招絕學,不知道你可愿學?”
方寒心中一緊,頓時明白陳天南為何讓他晚上再來一趟了,這是要把自己壓箱底的絕學拿出來了。
“弟子愿學。”
方寒直接拱手道。
他之前就在想,陳天南的名頭這么大,實力也極強,僅僅只是因為一門金剛拳么?
看來不然,這家伙還有一門壓箱底的呢。
“很好,你武學天賦和才情都是舉世罕見,這門絕學教給你,也不算是辱沒了。”
說完,陳天南直接站了起來,渾身的氣勢頓時散發出來,仿佛一柄剛剛出鞘的利劍一般。
“我這一招絕學,名曰疾風之刃!”
“乃是一門狠厲刀法!”
“亦可用劍。”
陳天南說完刀法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仿佛是看到了方寒手里的劍,又補充了一下。
“且看好了。”
語畢,陳天南一把扔出旁邊的長刀,在空中直接抽出長刀。
一個瞬身飛出,仿佛疾風一般,迅猛無比,剛毅異常,一道雪白刀影閃過,旁邊的木柱之上出現一道刀痕。
隨后,木柱直接兩半,轟然倒下。
“看清楚了吧,這就是疾風之刃。”
“看清了。”
方寒點頭。
“那好,我現在給你講解一下這門刀法的訣竅。”
“疾風之刃,剛猛迅捷,猶如風中閃電,云中獵豹一般。”
“最重要的就是兩個點,其一是快如閃電,其二就是穩固如山。”
…………
陳天南認真詳細的給他講解著關于這門刀法的訣竅。
方寒不敢耽誤,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這門刀法可比什么金剛拳厲害多了,還實用多了。
你拳腳再厲害,還能厲害的過刀劍?
兩人互相交流實踐到第二天凌晨,初陽升起,陳天南才疲憊的癱坐在椅子上。
“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
“這疾風之刃雖然只有一招,但足以決定勝負,只要對手的實力沒有高出你太多,都可以做到一招對之。”
“不過,這招的缺點就是太耗費氣血了,哪怕是以我的氣血,也無法長久支撐起來。”
“若是我可以無限制的催動疾風之刃,別說什么摩飛,就算是沙海幫的大當家來了,我也敢一較高低。”
陳天南還是一如既往的吹著牛。
直到臨近中午,方寒才頂著一雙疲憊的眼睛,回到了家里。
【武學:疾風之刃(未入門1/100)】
練了這么久,才堪堪把它刻在了面板之上。
就足以說明這門武學的厲害之處了。
之后的兩天時間里,方寒每天都來武館找陳天南練習疾風之刃。
有了陳天南這個師傅的教導,他的進步極快,直接就入了門。
“館主,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方寒結束了一天的練習,隨意的問了句。
“接下來我想去府城。”
“去那里干啥?”
方寒有些不解。
“那里,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而且我的族人也在那。”
陳天南提起府城,滿臉唏噓,也充滿了向往。
“那為什么之前押送貨物的時候,您不回去看看呢?”
“年輕時候太任性,總以為自己多么了不得,現在真是沒臉回去了,不過畢竟是自己家嘛。”
“臭小子,去,買點酒菜,咱倆喝幾杯,我明天就要離開了。”
陳天南笑著踢了一腳方寒。
“好嘞。”
方寒出去買了幾壇子好酒,又買了點熟食鹵肉,各種下酒小菜。
兩人一晚上喝的是開懷大笑,樂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