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今天去我家吃個便飯吧,我父親想見見你。”
陸晨湊到方寒身邊說道。
“好。”
他明白陸晨的意思。
陸青山不是一般人,以一己之力把陸家帶領到這種蒸蒸日上的局面,手里沒兩把刷子,誰信啊?
而且這位陸家主更是借著武館的勢,以及府城的勢力,強行崛起。
憑借著獨一手的異獸肉生意,更是從蘇家和宋家兩大家族中搶出來一線生機。
方寒和陸家的關系很緊密,所以他直接空著手就去了陸家。
這次陸青山親自作陪,其他人都沒在,只有他和陸晨。
“小寒,快動筷,這些都是我家大廚的拿手菜,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陸青山伸出手客氣的說道。
方寒微微點頭,伸出筷子叨了兩嘴,味道不錯,比起酒樓的廚子也不遑多讓。
“好廚藝,陸伯父有口福了。”
方寒贊不絕口的說道。
“小寒,嘗嘗我珍藏多年的美酒。”
陸青山親自去柜子里拿出來兩壇散發著酒香的美酒。
幾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幾個人就喝的臉紅脖子粗。
不過誰也沒有提到這次武館遇襲的事。
直到酒局過半,陸青山放下酒杯,微微嘆息一聲。
“武館的事,我都聽說了,小寒啊,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家這小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呢。”
陸青山十分誠懇的說道。
他的確非常感激方寒,沒有他的話,陸晨估計的真的危險了。
因為陸晨已經把路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他大受震撼,據他所知的,方寒這少年相當不凡。
為人有擔當,實力很強,最重要的是,這人非常聰明。
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從沙海幫的包圍圈里殺出來。
這可不是有實力就能做到的。
這還需要腦子非常靈活,以及臨危不亂。
這以上哪一點在一個人身上,這就絕對稱得上優秀了。
全在一個人身上,這就是絕對的天才了。
天才,不多見。
尤其是親近自己的天才,更是值得拉攏。
“陸伯父言重了,陸晨是我好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方寒推辭的說道。
“你幫他是情分,不是本分,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不知道小寒接下來有何打算?”
陸青山試探性的詢問道。
“陸伯父這是什么意思?”
“小寒你也不用裝糊涂,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蘇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占著大理,就算是端平你們武館,也是合乎情理的。”
“陳天南是個人物,但這種情況下,實力沒什么用。”
方寒沉默了,陸青山說的話都很對。
按照陳天南和蘇家簽訂的協約,丟了貨物,就是要賠償。
但這次的貨物非同一般,乃是價值連城的兵器,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以現在武館的財力,別說賠償全部,連一半都拿不出來。
“陸伯父說的不錯,蘇家這一招是陽謀,但也是館主必須要走的一步。”
方寒嘆了口氣說道。
他和武館的糾纏不深,就算現在直接脫離武館,誰也不會說什么。
畢竟雙方只是合作關系罷了。
但他不會,不過真要綁定在這一條戰船上,他也不太樂意。
他永遠只是自己。
“沒錯,不僅是天南武館,其他大大小小的武館都一一被蘇家和宋家拿下了。”
“現在的蘇宋兩家,已經拿到了黑水城對外商路的八成,可謂是一手遮天。”
剩下的兩成,在他們和丁家手里,不過也非常有限。
因為最重要的是,蘇宋兩家聯合了沙海幫,他們只要敢出城,沙海幫就會出手襲殺他們。
面對沙海幫的襲殺,他們沒有絲毫辦法。
論武力,你能有人家的拳頭大?
直接交錢?
不好意思,人家不接受買路錢,要留就把命和貨通通留下。
一般的匪寇肯定不會這樣做的,因為這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但是沙海幫有兩大家族托底,更何況他們只針對陸家和丁家。
有兩大家族的消息,丁家和陸家的車隊想藏起來都難。
“陸伯父您的意思是?”
“說服陳館主,加入陸家,咱們一起對抗蘇宋兩家。”
陸青山面色嚴肅的說道。
“盟友關系并不牢固,而且我相信陳館主也是一樣的。”
“我們陸家缺少的是頂端戰力,而陳館主剛好就是,而小寒你也是。”
自從聽了陸晨的描述,陸青山就已經把方寒放在了鍛髓武者這一欄。
盡管他的境界還沒到,但是綜合實力已經到了。
“我試一試吧。”
方寒微微點頭。
一番酒足飯飽,方寒懷著心中所想回去了。
“父親,方哥他會成功么?”
“應該會。”
“陳天南這個人很有才情,他不會甘心這樣失敗的,有陸家在,他還沒輸。”
陸青山抿了口酒說道。
方寒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武館。
剛到武館,還沒走進后庭,就聽到了一陣嘈雜聲音。
“你做夢!我是不會同意把武館交給你的。”
陳天南暴怒的聲音傳出來。
“陳館主,這可由不得你,協約說的明明白白,弄丟了我們的貨物,就要賠償,而你拿不出錢來,能抵押這次債款的也就這個武館了。”
蘇言的聲音不咸不淡的說著。
他為了以防萬一,身邊還跟了兩個中年人,渾身散發著充沛的氣血之力,很明顯這兩人都是鍛髓武者。
蘇言就是為了防止陳天南狗急跳墻。
“那也不可能……”
陳天南的聲音,此刻已經軟了下來。
他內心已經屈服了,但真的不甘心一輩子奮斗的基業就這樣毀在自己手上。
“三天后我來接受武館,你若不同意,就等著官府的通牒吧。”
蘇言說完,揚長而去。
官府雖然現在很久不管理他們了,但不代表他們不中用了。
反而因為衛軍的調動,使得在這群大人物眼里,官府依舊還是黑水城的天。
別看衛軍只有區區幾百人,但是這群人一個沖鋒,就可以沖殺對抗上千賊寇。
兩者不是一個級別的。
陳天南仿佛斗敗的公雞,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仿佛蒼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