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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善后

柳眉來的很快,第二天中午就到了客棧,可見這一路上沒怎么休息。

被一身黑色斗篷完全遮住的她一進客棧,就拉著丁游直奔寧鈺而去。

房間里的丁游,單子夫,寧鈺還在商量接下來怎么做的事情,就看到身材高挑,身披斗篷之人門也不敲的就闖了進來。丁游剛要開口訓(xùn)斥,卻看到跟在后面面無表情的弟弟丁游,頓時心中一個激靈。不好,師傅來了,趕緊溜。急中生智說道:“既然師妹已無大礙,那為兄就先出去了”說著就要出去。

寧鈺躺在床上看不到丁山,單子夫也不熟悉柳眉,所以二人有些疑惑,說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

突然戲謔的聲音響起:“怎么,丁大俠這就要走,不多坐一會,還沒好好領(lǐng)教你丁大俠的風采呢”?黑衣斗篷中傳出的話語,仿佛給正在出門的丁游加了定身咒,一動不動。

而床上的寧鈺聽到聲音也是心虛,把自己埋進被子里面。

唯有單子夫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二人異常后,又將眼光投向丁山,突然想起他不是回天風取藥了嗎?怎么還帶人過來,這人還能一句話說的丁游都不敢動,寧鈺也當縮頭烏龜。此時的他再木訥也知道眼前黑斗篷之下的人是誰了。較忙彎腰拱手抱拳:“弟子單子夫見過柳師叔”。

“哼,滾出去。待會再和你們算賬”!怒氣沖沖的話語傳來,丁游,丁山如蒙大赦,快步退了出去。

單子夫也有些心神不定,好強的氣場。以往都是和師傅見柳眉,那時還沒什么感覺,覺得不過如此。如今獨自面對,才感覺到什么是震撼。那不是來自于自身武功高低的壓迫,是發(fā)自骨子的自信和強大。難怪師傅說這女人不好惹!

房間只剩兩人,只見柳眉緩緩?fù)嗜ザ放瘢┏鲆粡堬L塵仆仆的面容,溫柔說道:“鈺兒,快出來讓我看看”。

寧鈺聞言才賊頭賊腦的從被窩里把頭漏出來,不料剛出被窩,就被拽住耳朵,“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什么都敢做,連開陽高手都惹,你有幾條命啊?是不是閑死的不夠快”。

寧鈺被拽住耳朵拉起來,身體不自覺顫抖,傳來的劇痛讓寧鈺忍不住叫出聲來。

柳眉聽見急忙松開寧鈺耳朵,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鈺兒。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寧鈺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沒有”。

“你這孩子,打小就懂事,從來都是沒有。懂事的讓人心疼,來脫了衣服,柳姨看看你的傷勢”?

突然轉(zhuǎn)變的畫風讓寧鈺猝不及防,無比尷尬的說道:“柳姨,大白天呢。還是算了吧”!

“算什么,白天怎么了,誰敢看我挖了他眼珠子。再說。你小時候我看的還少嗎”?柳眉異常傷勢。

無奈,拉上床上的簾子,柳眉在床上把寧鈺趴了個精光,看到她渾身上下的七八處刀傷和淤青,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含淚光。輕輕把寧鈺抱在懷里,哽咽的說道:“對不起,柳姨沒照顧好你”。

“沒事的,柳姨,過兩天就好了”。寧鈺躺在柳眉懷里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柳眉突然注意到寧鈺額頭的白發(fā),不禁有些失神。當年,他也是這個樣子。想開口說她兩句,卻又于心不忍。

二人耳鬢相磨,在簾子的世界里說著悄悄話,一會哭一會笑的。

而回到自己房間的丁氏兄弟如坐針氈,不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么樣的狂風暴雨。

倒是那單子夫跑的快,一聲替我轉(zhuǎn)告寧鈺,我們之間,一筆勾銷。轉(zhuǎn)眼間人就不見了。

晚飯時間才得到傳喚的丁游苦著臉朝寧鈺房間走去,還沒進門就聽見師傅在訓(xùn)斥姚飛航和宋玉娟。

“我養(yǎng)你們兩吃干飯的啊!你們的職責是什么?看戲嗎?廢物,那么多資源給條狗他也知道上去替主任扛兩刀,你們兩倒好,毫發(fā)無傷。真是狗都不如”!

門外的丁山也到了,和哥哥丁游一起聽,不敢進去面對師傅。

“你們兩滾進來”。柳眉怒氣沖天的聲音嚇了二人一跳。

推開門慢慢走進去,就是被柳眉一頓臭罵。

“你們兩也是廢物,廢物中的廢物。年紀輕輕就玉衡有個屁用,還讓鈺兒叫你們師兄。哪來的臉,啊!出事了讓一個女人頂前面?你們就這么怕死,還學(xué)武干嘛”?

好像是罵的有點嘴干。柳眉喝了口茶,平復(fù)了下起伏不定的心胸后繼續(xù)罵到,這次是四人一塊挨罵。寧鈺看見也不敢吱聲,乖乖縮在被窩里聽著。

“去把那個趙文和李詩詩帶過來”。好像是暫時結(jié)束了。

就在剛才宋玉娟交待了全部過程,床上的寧鈺還在擠眉弄眼的示意。但在柳眉的壓迫下,連重傷昏迷也沒敢隱瞞,導(dǎo)致柳眉差點暴走。

趙文顯然是沒想到寧鈺等人直接將護送李詩詩的隊伍殺了個精光,來到客棧以后,就明白自己要么死,要么跟著寧鈺直到這事過去,不然沒有自由的可能了。此刻聽到白天來的那神秘人要見他,卻不知是誰?

李詩詩也從當時的驚恐中走了出來,隊伍那個二哥李長云的死好像對她沒有絲毫影響,還不及一個丫鬟來的傷心。看出來這群人不會殺自己,那副大小姐的脾氣又上來了,搞得姚飛航,宋玉娟二人暗暗叫苦,卻又無可奈何。此刻聽到有人要見自己,天真的問到:“姚大哥,是要當我走嘛”?

寧鈺房間。寧鈺躺在床上,柳眉坐在床邊。下首六人挨個站好,動也不動。

“聽說這次劫李詩詩,是你的注意”?柳眉第一個問的就是趙文。

趙文聞言不卑不亢的回到:“我只是提供了日炎神教的一些消息和資料,至于如何做,全是寧統(tǒng)領(lǐng)個人決斷”。

“都說讀書人骨頭硬,今天也算見識了。不管此事你有沒有責任,都不能讓你離開樂。既然如此,丁游,帶出去埋了”。柳眉淡淡的語氣仿佛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丁游聞言就要帶趙文出去。

“寧統(tǒng)領(lǐng),在下還有用啊!在下知道很多秘密,之前跟您提過的那個辦法,我這幾天又完善了一些。請你說說好話,放我一馬”。似乎是刀子更硬。

趙文立即跪地求饒,因為善于觀察的他發(fā)現(xiàn),柳眉不是在嚇唬他,話語剛出,自己的汗毛就根根炸起。如同實質(zhì)般的殺意讓他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是言出法隨。不像皇宮院墻的那位副統(tǒng)領(lǐng),可以盡情欣賞她的英姿。眼前這位,手里沾滿了鮮血。

寧鈺聞言,低聲說道:“柳姨。先留趙先生一段時間可好”。

寧鈺說話,自然是有用。柳眉微笑著看向趙文:“既然鈺兒說了讓你活,那你就先活著,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吃了這粒藥丸。不然我不放心”。

看著柳眉手中的藥丸,趙文也不猶豫,既然說了不殺,那就是不殺。活著比什么都強,一粒藥丸算什么,拿過以后張口吞下,還不忘張開嘴巴示意自己已經(jīng)吃下。

“此人心機頗深。鈺兒要小心”。柳眉當著趙文面說其心機重,等于是指著鼻子罵人了。

“鈺兒知道的,柳姨”。寧鈺對柳眉的回答總是那么順從,乖巧。但做的事就說不準了。

接著又看向這次的戰(zhàn)利品,李詩詩。畢竟是鈺兒受了這么重的傷才劫回來的,不管怎么樣,總不能白白養(yǎng)著浪費糧食吧!柳眉心想到,“但怎么處理又是個問題”?

趙文此刻看著柳眉沉思的模樣,看出來她可能是在想李詩詩的事,于是試探性問到:“大人,關(guān)于李詩詩,我有一點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大人可愿一聽”?

都說讀書人心臟,柳眉也想看看有多臟,于是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觀寧統(tǒng)領(lǐng)缺一丫鬟,李詩詩可暫時代替。至于后面可冒充劫匪,向日炎神教索要大量錢財或資源來作為交換。同時威脅李家,向其索要財物。反正西土地界是日炎神教進不來的地方”。趙文將內(nèi)心想的全部說出。

“那要是他們不愿意贖回這人呢”?柳眉似笑非笑的問道:“難道費了這么大力氣就是為了找一個丫鬟”?

看到柳眉這個表情,趙文心生不妙,自己要是想不出辦法來,估計要吃苦頭了。腦子飛快運轉(zhuǎn),還真想到了辦法。“大人放心,屆時如果日炎神教不愿贖人,我們就將其賣給玄幽王,作為日炎神教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定不會放過其圣女這么大的一個籌碼,到時,或可坐地起價,也不是不行”。

“那就這么辦吧”!柳眉的話等于為李詩詩的人生定下了未來。而一旁的李詩詩聽著二人談笑間就亮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賣哪里,找誰要贖金都說的一清二楚。

李詩詩急了,哭著說道:“我爹是隴西郡李家很有錢的,他會贖我的,只要你們給他送信,他一定會救我。而且我也不會當丫鬟”。

“那就學(xué),學(xué)不會就打,總會學(xué)會的”。柳眉對其沒有絲毫好臉色。可能是因為李詩詩太過漂亮吧!

趙文一旁微笑的對著李詩詩火上澆油,“放心,圣女殿下。你李家那一份少不了的”。

對趙文和李詩詩的處理就是這樣了,接下來柳眉對接下來寧鈺的行程進行了安排。

“接下來我陪你去黑山郡那邊,這次出來一定漂漂亮亮的回去。還有你們兩個廢物一起跟著去。”柳眉指著丁游兄弟二人罵道。

柳眉的氣顯然還沒消:“姚飛航你派人去池安縣告訴他們,就說借的那二十五把弓弩后面武館派人去還,記住,務(wù)必讓他們不要亂說”。

盡管此事已經(jīng)漏洞百出,暴露是遲早的事,但柳眉還在嘗試著修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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