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媽的,有二五仔?
- 從芝加哥開始,遵紀守法
- 子魚喝可樂
- 4103字
- 2024-03-20 23:58:09
亞瑟踢了踢一旁的機槍,“劉易斯輕機槍,曾在一戰中投入使用,現在依然在英國軍隊中大量服役,屬于軍用物資,不過美國陸軍對這玩意好像并不感興趣。”
“你要知道一般的黑市可買不到這玩意!就算有也沒人敢買,全美最暴力的黑幫也不敢用機槍來殺人!”
“真不愧是你啊,能讓人用機槍來襲擊你,難怪能當上首席執行官。”亞瑟有些眉飛色舞,“就差在這里布置一個榴彈炮陣地了。”
“我還不至于這么罪大惡極吧!”楚青沒好氣的說,“還有,連榴彈炮都搬出來了,你確定這不是鎮壓叛軍的規模?”
“誰知道呢。”亞瑟隨口飄了句,“反正你也沒死嘛,開個玩笑還不行嗎?”
“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在這附近的,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用耳朵看到的。”楚青隨意的回答道。
“?”
“什么意思?”
楚青從背后踹了亞瑟一腳。
“快跟上去,他們要走了。”
樓下的黑手黨成員正有條不紊的對殘局進行收拾,收集彈殼,對房屋損耗進行維修費用評估。
吳心宇則被他們小心翼翼的放在木制的擔架上,三人一組,交替掩護送到車上,車窗被蓋上了黑色的幕布,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奧托的手下幾乎都是黑手黨的精英成員,他們訓練有素,雷厲風行,絕對服從且只服從奧托一人,這倒有點私人勢力的意思了。
這批人光是服裝就已經和其他成員有很大區別了,他們統一穿著黑紫色制式西裝,領口外翻,腰間常插著一把上好膛的勃朗寧m1903手槍,只要可以,他們隨時都可以拔槍射擊。
就算是放在現代,這也是一支中將級的警銳部隊了。
“養狗的技術還是這么一流。”亞瑟冷不丁的說了句。“如果真要有人想對你動手的話,他們這群人是擋不住的。”
他將尼古昆丁插回刀鞘。臉上充滿了冷峻的表情。只有在這個時候,楚青才會覺得他們是兩兄弟,并且難以將他們倆所區分開來。那種優雅但渾身充滿危險的氣質,不是誰都能模仿得來的。
突然,亞瑟轉過頭來,剛才的冷靜一掃而空。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你知道嗎,我平時都不戴兜帽的,而今天是個例外,那你猜猜我平時為什么不帶?”
“因為帥氣的人到哪都散發著光芒。”還不等楚青回答,亞瑟就已經縱身跳下了房頂,一邊下落一邊大喊,因為戴帽子也遮擋不住,那樣只會讓我在人群中更加耀眼!”
“真是個熱情開朗的……二逼呢。”楚青感覺自己剛剛觀看了一場極為精彩的川劇換臉表演。
此刻他的內心突然就響起了那幾句歌詞: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
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
黑臉的張飛叫喳喳……啊....
“嘶……”
楚青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對面街的墻上觀察著房子里外的一舉一動。
“媽的,原來是有二五仔啊!”楚青終于知道為什么他的住所會暴露了。
對方用的不是因為跟蹤和調查。而是選擇了派遣二五仔這種樸實無華的方法。
“真把我當死人了?還那么明目張膽地趴在那。”楚青心里越想越氣,目測了一下這里的高度,大約有10多米左右的樣子。
于是,他決定放棄了直接從樓頂跳下去的想法。
“剛才那個二貨是不是直接從這里跳了下去啊?”楚青在心里嘀咕道。
同時他十分確認一件事,就是這附近的地面上絕對沒有類似稻草堆這種東西。
~~~
自從上次7號賭場因為他的告密而被襲擊,而楚青還能從警察的包圍圈中順利逃脫后。奧利弗的內心就越來越不安,擔心他和奧班寧之間的交易會被楚青察覺。
這種想法再楚青順利干掉老賴“快刀手”后,變得更加強烈了,一旦他被發現,不僅會大先生碎尸萬段——大先生最討厭的就是叛徒。
而且也絕對不會被奧班寧所接受,因為這樣有損他的名聲。
“媽的,為什么這都能失手?”奧利弗小聲的罵了句,“我明明都把位置告訴你們了,藏在那一槍做掉他不就好了嗎?”
嗯,我也這么覺得,這批愛爾蘭殺手的素質真是太低了!”
“?”
“你是誰?”奧利弗猛然回頭。迎接他的,則是一記重重的槍托。
“Surprise!”
~~~
奧利弗幽幽的醒來,四周一片昏暗。
“我這是在哪啊。”
“腦袋怎么那么沉,似乎還長了個包。”
“難不成我剛才摔倒了?”
“不對!”奧利弗突然醒悟過來,他剛剛是被人打暈了,那不出意料的的話,他是被人抓到這里的。
“抓我的是誰?大先生?奧托?不,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是叛徒,不然的話我應該是被吊在高速航行的帆船上而不是這里。”
奧利弗心里很清楚大先生對待叛徒的下場,那將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是心靈和肉體上的雙重打擊。
其中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把人綁在一張椅子上,用黑布蒙上眼睛,然后在叛徒的頭上放置一個裝滿水的漏斗,然后打開漏斗口,任由水滴一滴一滴的擊打在人的頭上最終他們會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自爆身亡。
而奧托最常用的則是將叛徒的腳底板割開,將他的血放的差不多之后用兩個重錘分別掛在他的手和腿上,最后將他吊起來,硬生生將人體攔腰折斷。
據說這些都是來自于一個古老東方大國的創造。
但現在他只是被反捆雙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刑具,說明抓他的人不是黑手黨成員,那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不對,難不成是奧班寧來滅口了!”奧利弗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嘀嘀咕咕的吵著什么呢?”
突然,房門被打開,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瞬間把整個房間照亮,一個棕黃色卷發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長滿了雀斑,一副你不睡我特么還要睡,再吵著我我就一槍崩了你的表情。
“放了我,我什么都說,我什么都幫你做!是奧班寧先生派來的吧,相信我,這只是一次意外,我手上還有更多的情報!”
“……”年輕人用復雜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隨后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你等著,我叫人過來。”
咯吱。
沒過多久,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人進來的同時順便將房內的電燈也打開了,微黃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奧利弗立馬看清了來者的樣貌。
“楚青!”
“喲,奧利弗先生,好久不見啊,睡的還舒服嘛?讓我看看……嗯,你已經睡了一天了!”楚青熱切的跟他打招呼,只不過這讓奧利弗內心更加慌張。
“你想干什么!我知道我以前在賭場可能對你苛刻了點,但那都過去了,你已經是大先生的得力助手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
“或者,你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給你!”奧利弗有些聲嘶力竭了。
看到楚青對露出了難以捉摸的微笑,奧利弗才想起來一件事。
我剛才是不是已經把事情全招了。
那我還在這裝無辜有什么意思?
“放輕松,奧利弗先生,”楚青的神情突然變得冰冷,“現在,把你知道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全都告訴我。”
一把爪刀豎直插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表現了,時間有限,機會難得。”
“好吧。”奧利弗長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我實在是還不起錢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你的時間并不充裕,奧利弗先生。”楚青再次提醒道。
“是奧班寧,他一直再和大先生作對抗,一個是芝加哥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統領整個西區和北區的黑幫,黑白兩道都有他的勢力,是名副其實的芝加哥地下市長”
“而另一個則是芝加哥愛爾蘭黑幫的教父,藍色工人幫的首領,芝加哥的頂級花商,東南兩區都是他的勢力范圍。”
“一個掌握著富人區,擁有大量的財富資源和政治力量,另一個則掌握了數以萬計的移民和窮人,同樣形成了一方割據,他們誰都想干掉對方,取而代之,成為芝加哥唯一的黑道教父。”
“他們長期斗爭,但最后的結果是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大先生的做事方法更趨向于一個商人,他從不冒險,也從不會考慮從敵人內部進行安插,因為這樣會有損他的身份。”
“他倆要做的,是整個芝加哥黑道的教父,當你只有威脅和暴力的手段來控制別人時,你就跟路邊的混混沒區別了。”
“但奧班寧認為,只要沒人發現,這些都不算得了什么,所以他找到了在七號賭場當負責人的我,媽的……我當時欠了一大筆外債,不然我真不會干這事!”
“同時我也是二十四號大街所有賭場的經濟負責人,所有這個片區的所有賬單都由我來負責。”
“因此我一直將賭場的錢通過做假賬的方式秘密轉移到奧班寧的賬戶上,也從來沒有人發現過。”
“順便將幾個愛爾蘭幫派的成員以新流民的身份安插在這里,想要進一步取得大先生的信任,以此來在黑手黨建立自己的根基。”
“至于那天的突襲,所有人都被騙了,包括警察們也被騙了,那次進來的根本不是真的警察,而是一群穿著警服的愛爾蘭黑幫成員,他們都是奧班寧的手下,目的就是打擊大先生在這里的影響力。”
“因為這樣就可以給所有人傳遞一個信號,你的地盤你罩不住,你沒辦法控制它。”
“嗯。”楚青點了點頭,抓起插在木桌上的爪刀,狠狠的朝著奧利弗的大腿上扎了一刀。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那的,還有,奧班寧為什么要來殺我。”
楚青面露兇光,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冷淡。
“我不知道……”奧利弗的聲音小了下來,“只是有人告訴我,讓我去找到楚青的住所,今天我又剛好被奧托先生叫去負責押送一批家具,說是送給你的,我就告訴他們了。”
奧利弗一會眼神飄忽,一會又將視線拉回來,盡量與楚青保持對視。
“我說過——我的——耐心——十分——有限!”
楚青一刀一刀的扎入奧利弗的大腿上,并且一把抓起他的頭顱猛的朝桌面砸去,奧利弗的額頭上瞬間充滿鮮血!
“最后一次,不要給我耍花招,我可以選擇不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這是給你活下去的機會。”楚青一字一頓的對他說。
“聽懂了嗎?傻逼。”
“知道了,知道了!”奧利弗此刻的內心防線已經被徹底擊潰,他沒想到楚青居然如此暴虐,這跟他之前在賭場的那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不是同一個人吧!
“是……是我想要殺你,因為我怕你知道了我和奧班寧之間的事。”奧利弗顫顫巍巍的說,“還有就是,奧班寧說要提前除掉你,警察,對,警察也參與了這次刺殺,我看到有個穿警服的和奧班寧一起商討這件事!”
這次奧利弗不敢再有任何隱瞞,一哆嗦就把他知道的所有事都給抖了出來。
“行吧,你這次看起來沒有說謊,你的小命保住了,下次我再見到你,我會殺了你。”楚青毫不猶豫的推開門,大步走出了門外,順便還把門給關上了。
“呼~~”奧利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楚青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只要他一說就確實不會殺他。
奧利弗心想:“等著吧,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會跪在地上舔我的鞋求我不要殺你的!”
回過神來,奧利弗現在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他的雙手還被綁在椅子上啊!而且他的大腿幾乎已經被刺穿,想要獨立行走是絕無可能了。
“喂!來幫一下我啊!”奧利弗大聲喊道。
咯吱。
門又開了,楚青滿懷笑臉的迎了進來,手心下伸出的袖劍絲毫不加掩飾的顯露在他眼前。
“幫我解綁。”
“又見面了哦。”楚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