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刺殺教父
- 從芝加哥開始,遵紀守法
- 子魚喝可樂
- 4120字
- 2024-03-21 23:37:56
“什么意思?”奧利弗驚訝的張開了嘴巴,“你不會是要?”
楚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當然來到他的背后,單手扶著他的頭,讓袖劍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脖子里。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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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和蘭奇抬著奧利弗的尸體,在空中搖擺了幾下后用力甩進了水里,任由下水道的污水將他沖走。
“都解決了?”楚青問。
“嗯,他的臉和隨身物品已經被我們破壞了,不會有人能看出他的身份的,。”
“那就好。”楚青點了點頭,“但我有一個問題……”
“嗯?”蘭斯抬起頭,“還有什么沒有做全的嗎?”
“跟這個沒關系,我是想說,為什么你們的據點都喜歡設置在下水道這種地方啊?”
“隱蔽。”
“安全。”
蘭斯和蘭奇一人一句,反倒把楚青給弄不會了。
明明就是窮吧?
“對了執行官,我們為什么要和黑幫染上關系,他們可都是些暴徒。”蘭奇問。
“我的家鄉有一句古話,叫師夷長技以制夷,”楚青說,“芝加哥既然是黑幫的城市,那就得用黑幫的方式來解決他們。”
“萬事皆虛,萬物皆允。不用拘束于做事的形式,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難道你還管貓爸貓媽是誰?”
“……”
蘭斯一時間有點難以理解楚青這一串帶有強烈東方特色的話語。
“我們下一步該做什么,去殺了阿爾伯特?”蘭奇興沖沖的說,已經按耐不住的想要試一試手里的湯普森沖鋒槍了。
“不,先讓他再活一會。”
“先把那個花店老板給做掉,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吃我?”
“這個……”蘭奇用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恐怕是有點難度,奧班寧平時神出鬼沒,除了親信,沒人知道他會出現在哪里。”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殺手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只有三個人,過去就是送死。”
“難道你要利用黑手黨的人去干掉他們?”
“誰說一定要干掉他們所有人了,政府不是傻子,大規模械斗只會引起全城范圍的大清除,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楚青說。
“那我們?”蘭斯問。
“我有更好的辦法。”
~~~
威爾斯酒店內,幾名步履匆匆的黑手黨成員徑直推門進入了位于七樓的會議室內。
奧托坐在里面,獨自一人望著空蕩蕩的會議室,手里握著一杯威士忌,黃色的酒水里漂浮著兩顆晶瑩剔透的小冰球。
實際上,里面的冰球已經換了五次了,但杯子里的酒水依然還是當初的那一杯。
黑手黨成員們將手里的文件畢恭畢敬的傳給了奧托。
“老大,我們找到了。”
“說。”奧托抬起了頭。
“這次暗殺是奧班寧發起的,我們抓到了一個被他們賄賂的警員和詢問了一些路過的人,他隸屬于芝加哥警察局第二分局,擔任副局長的位置,就是他給愛爾蘭人提供裝備和警服的。”
“他們大搖大擺的沖進林肯公園街時用的是第二分局的身份,目的是突襲一個暴力殺人狂的據點,并且警告其他人不要靠近,這事由他們全權負責。”
“所以路上巡邏的警員并沒有在意里面發生的槍戰。”
“第二分局……”奧托摩挲了一下手指,“我記得他們的局長是叫艾爾豪斯?查庫吧。”
“是的,這位局長是新上任的,似乎還是你親自提拔上去的。”
“我知道了,”奧托抬起手,“還有別的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先出去吧。”
“是的。”手下繼續說,“剛剛楚先生讓我告訴你一件事,他需要你幫他在奧班寧的花店里訂購一筆價值五萬的貨物,至于選什么花……”
“他說交給你來選就好了,你很擅長這個。”
“呵。”奧托淺淺的笑了笑,“他做事還真是大膽,既然他都提了,那就去辦吧,至于花么……”
奧托想了想,“那就選百合吧,記住,要純白的,款式也要最好的,超出的預算從我這里扣。”
“畢竟這是要送給一位大人物的,得隆重一點。”
~~~
“真是奇怪。”
奧班寧小聲嘀咕道。
“怎么會有人一下子買那么多花,而且還都是清一色的白百合,還選了最隆重的款式。”
作為愛爾蘭黑幫的教父,暴力和權力的代名詞,旁人似乎很難將奧班寧和一位成功的花商聯系起來。
但事實就是如此,奧班寧將他的花店視為他心中最后一片凈土,所有進入這里的人都不得佩戴武器,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以,這是他的底線。
平日里他也會到花店里指導一下工人們的作業,作為芝加哥最頂級的花商,奧班寧本人也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園丁,他對園林工藝有著十分獨特且驚人的見解。
不過最近事務繁忙,特別是死兔幫的阿爾伯特崛起后,他的地位逐漸開始動搖,于是他前往花店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但今天不同,昨天早上店里突然接到了一筆價值五萬的大訂單,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以私人名義的方式來訂購如此昂貴的花卉。
意識到對面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后,他覺得他必須親自到場進行指導作業,也算是對他名聲的一個交代。
“出去!”
奧班寧十分生氣,他的手下居然未經他的同意下踏入了花店,并且腰間還掛著手槍。
“老大,我們必須在這里看著你。”
“那個中國人沒有死,我們前兩天派過去的人都死了,連我們在警局的人都被奧托揪出來了,你現在很危險!”
“這個不是你們站著這里的理由!”
奧班寧用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們,又指了指窗外。
“去,站到外面去,坐在對面的酒館里喝酒也可以,不要來打擾我!”
“聽懂了嗎?難不成那個中國人還敢直接來這里殺我?他現在估計躲在不知道那個洞里瑟瑟發抖呢!”
手下不敢再說什么,連忙低著頭走了出去。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看到奧班寧的保鏢一個一個的走了出去后,楚青拉起兜帽,同時將綁在手上的袖劍固定了一下
“走吧。”他揮手示意站在背后抽煙的蘭奇。
觀察了一下四周后,楚青快步穿過街道,向著奧班寧的花店走去。
“都說了不要進來打擾我!”奧班寧聽到有人走了進來,十分惱火,“你們是不是……”
!!!
聲音到這里戛然而止,不是因為奧班寧不想說了,而是因為不能說了,一把袖劍已經直直的貫穿了喉嚨。
楚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另一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安息吧。”
楚青將尸體推入裝滿百合花的長方形水晶盒里,潔白色的花瓣上染滿了紅色的鮮血,殷紅的血滴隨著剛剛噴灑上去的水珠一同落在地上,濺起紅色的水花。
芝加哥愛爾蘭黑道教父,迪肯?奧班寧,死亡。
死于他自己的花店內。
楚青看向窗外,那兩個看到楚青走進花店,想要阻止的保鏢也已經被蘭奇所刺殺,兩具尸體被一前一后的拖進一旁的巷子里。
一切都做完后,楚青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花店,隱入人群,消失的無影無蹤。
刺殺動作之迅速,讓一同站在花店里工作的花工們都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個人過來取花剪的時候猛然發現了躺在白色花叢中的奧班寧。
“!!!”
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當楚青和蘭奇回到釀酒廠的時候,蘭斯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他們了。
“事情成了?”蘭斯隨口問了句。
“嗯,我跟你說啊,那個混蛋死的太輕松了,要是我啊……”
楚青揮手打斷了蘭奇,如果任由他繼續說下去,他估計能說到明天早上。
此時的蘭奇就像是一只快要被憋爆的氣球一樣,臉漲的通紅。
“呵。”蘭斯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隨即又將狀態調整回來,“我已經潛入了奧班寧的辦公室并把里面的東西都拿來了。”
蘭斯將一個麻袋從地上提了起來,里面裝滿了幾沓現金和幾張合同。
“這些都是從他的保險箱里面找到的,雙層機械鎖,雖然有點麻煩,但不礙事,不過里面的鈔票面額有點小,加起來才不過五千塊。”
“這些不是錢嗎?”楚青從麻袋里面拿出了一張存折和幾根金條,這幾根金條沉甸甸的,看起來十分有分量。
“讓我看看哈,一二三四五六,哦豁,這老登藏的錢還不少。”楚青看著存折上后面的六位數字,瞬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三十五萬美刀,這不比大先生給的啟動資金還多了?
“這些給你們拿著。”楚青把那五千塊錢全都遞給了蘭斯,“順便給兄弟們改善一下生活,畢竟長期住在下水道里也不是個辦法。”
蘭斯和蘭奇這輩子都沒真真實實的抓著那么多錢,這一下子讓他們還有點不那么適應。
“那剩下的錢……”蘭奇說。
“shut up!”蘭斯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剩下的錢執行官肯定是要用在大事上的,你怎么能隨意揣測執行官的心思!”
“?”
楚青都還沒開口,蘭斯就已經幫他把全部理由都說完了。
這是多怕我收回那五千塊錢啊。楚青扶了扶額,想起了他剛穿越來在賭場做服務員的那幾天,好像也是這樣子的?
“記住了,我們作為浪人,不僅要在精神上得到富足,也要在物質上得到富足,怎么都不能虧待了自己!”
蘭斯和蘭奇鄭重的點了點頭,一臉虔誠的樣子,這讓楚青差點以為這里是什么正在進行宗教禱告儀式的場所。
“老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然后就看見哈森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有人,有人罷工了!”哈森氣喘吁吁,一副稍不留神就會倒在地上再也起來不來的樣子。
“什么?”楚青皺了皺眉,心想我這里的待遇還不夠福利?怎么會有人搞罷工這種東西,壞了,我成黑心資本家了?
“怎么回事。”楚青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從椅子上扯下風衣外套穿上,順手將桌面上的手槍插入了腰間。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楚青現在絲毫不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在這里搗亂,畢竟他已經將工資提高了兩倍,工作時間也有了保障,照理說是不應該出現這種事的。
“是這樣的。”哈森連忙跟上楚青的步伐,一邊走一邊說,“本來這幾天新設備都已經處理好了,工人們也陸續回來工作了,他們領了工錢后都十分開心,干活也比以前更有動力了。”
“這不是好事嗎?”楚青說,“工資以后還會漲,他們為什么會這樣。”
“對,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他們覺得生活已經開始有了盼頭,包括我,現在我們的啤酒已經開始陸續銷售給附近的酒館和俱樂部了,用新機器做出來的啤酒發酵時間更準確,糖化工藝也更精準,他們都喜歡從我們這里進貨。”
“聽起來是個好兆頭。”楚青點了點頭,“說重點,為什么有人會罷工。”
“你也知道的,我們工廠里什么人種都有,德國法國英國中國……可以說什么膚色都可以在這里看到的了。”
“自從老板你接手了這里之后,廠里面的某些華人就按耐不住了,他們天天上班偷懶,還常常欺負別的工友,因為他們覺得你會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而且他們還鼓動其他在這里工作的其他華人,想讓他們也一起罷工,好讓工資再翻幾番。”
說完,哈森有些不安的看了楚青一眼,畢竟這事他自己也有點慌,擔心楚青真的會偏袒他們。
“放心吧。”楚青看出了他的顧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除非他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來到工廠面前的空地上,楚青愣了一下,幾十個華人正圍在空地中央,手里還舉著幾塊寫的歪七扭八的抗議語。
“我們要人權,我們要自由,我們要工錢!”
“我們廠有幾個華工來著?”楚青問哈森。
“五個。”哈森嘆了一口氣,“這才是我找你的真正原因啊,有個混蛋把他在中國城的勢力都拉了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