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啊”
書房內,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書案上有文房四寶以及筆洗、筆架、鎮紙之類
而許嵩就坐落于書案后,許長青站在書案面前講述云城近況的各種奇怪點
許長青聲音沉重:“云城內最開始是限制飛行,聯絡石全部癱瘓再后來是斷日宗古怪的雷劫”
“事情發生那日,您邀請斷日宗蔣宗主道府內”
“他也只說是宗門內,內門的一位名為江夢南的弟子突破突破時引來的雷劫”
“并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渡劫飛升,許長青沒有將話說完,又道:“至于有沒有招來…”暗影的人“蔣宗主表明沒有發現”
“但不妨礙,出現了只是沒被察覺的可能性”
許嵩在書案前書寫著什么,偶爾搭腔道:“雷劫這事就先放著”
“前日鬧得火熱的天罰事件,長青你有什么看法”
許長青臉色變了變,評價道:“出現天罰就更加荒謬了”
許嵩看著許長青道:“聽聞銜月樓五樓有人進入過?”
“據阿玄所言,五樓禁區總共有四人,他算其中之一”
“主要分別是那日霧幽林所見到的那位女子,還有云家的嫡次子云晏,另一人則為銜月樓花魁玉音姑娘”許長青匯報道
許嵩邀約江夏談話時,他是半點字句都不透入:“五樓不是禁區嗎?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入場?”
“那位女子不知情”
“云嘯晏則和阿玄不清醒的情況下進入,那個守著五樓禁區名為鳳鴛鴦的姑娘不知何原因讓步,他們兩個就稀里糊涂的上去”
此時云族府,大殿內近幾十名人員坐落于大殿兩旁,大部分為家族長老德高望重的人員,小部分為各家族派來的長老
云嘯晏就站在臺階之下,他環視周圍的長輩乃至家族長老:“你們這架勢審我呢?”
“真不知情?”問話的是司馬家族的一位長老,在司馬家族也排得上位
“不知情”云嘯晏無奈道:“就跟著許凌玄聽曲去了”
“那那個許…什么來著?”說話的是云家族內名為云晉的長老,由于在云家貢獻頗高,賜家族姓氏
“許凌玄”云嘯晏也是真服了,連名字都記不住
“對!也不知情?”
云嘯晏回想著,光跟玉音姑娘聊天了基本沒注意到身旁許凌玄的情況,只知道他大部分時間是在閉著眼…
估計睡著了…
但許凌玄同樣也跟他待在結界內,怎么會知道外界的情況?干脆回道:“不知情”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畢竟作為當事人,發生了這么大的事,誰會信他什么事都不知情
“什么天罰不天罰的?我是在五樓!但有結界擋著壓根就看不到天罰”
“結界外的事我都完全注意不到,被結界屏蔽了,懂嗎?”
“你們這個審問有什么用啊?我要是早知道我不早說了嗎?”
這些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如今看著他們的眼神,沒一個相信的,連自己的父親都只對自己猜疑
“我看你們都瘋了似的,非要問個所以然來”云嘯晏如今這副樣子倒像是一個孤立無援的人,他也無法做到群戰舌儒
“云音姑娘好不容易出場一次,我總不能白不聽吧?況且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哪知道會發生這些事”
“晏兒,光聽曲有什么用,這么大的事就發生在你身旁,你豎個耳朵聽什么呢?”云天很是無奈,云嘯晏竟然錯過了
“聽曲啊”云嘯晏直言
“你呀你…”
云天無話可說,他相信晏兒這話說的是真的,畢竟他是真的喜歡銜月樓的花魁
“父親您就算壓我幾千日,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
“而銜月樓花魁抱著古琴得到鳳鴛鴦的讓步后上了樓”許長青了解到的情況也就這些了
“司南陽死亡的原因很不明確,有傳言說是鳳鴛鴦被殺死”
許長青反駁道:“但孩兒認為這個說法有些牽強”
許嵩聽言眉峰凝起:“那日聽江樓主所言司南陽是強闖結界,遭到結界的攻擊”
“當然,兒認為江樓主這個說法比較有說服力”
許長青細想了一下又道:“鳳鴛鴦的手段絕對不可能做到如此毫無人性,遍地的碎尸中想要找到全尸,司南家主打點人可花了不少功夫”
“前些年外域是不是也曾出現過一次天罰?”許嵩提到近期的天罰,他才恍然想起前些年令無數修士震撼的天罰
許長青眸中深沉,他記得這印象深刻的件事:“昔日外域也曾出現過一次天罰,但那也只是有逆降下界的生物遭到天道法則的懲治”
“我們無法調查到外域的天罰,如今聽到的這些都是傳言”
“此事蹊蹺”
“是真是假,難以辨別”
許長青眉眼微動:“既然江樓主說是五樓的結界攔住了天罰,您有問過江樓主有關于結界的事嗎”
銜月樓的結界想來已經有數十年,至于煉制者是一個奇怪點
偌大的云隕古城,口舌混亂,從來沒有人討論過有關結界煉制者的事
許嵩聽言停下手筆,回想起昨日幽香亭內,兩人面對而坐品嘗紫玉茶
“實話跟本城主說,五樓的結界是誰設立的?”
問到這江夏明顯有些慌亂,連忙擺手:“老夫也是守著這飯碗吃飯”
“老夫僅僅是做個中間的生意人,這事啊,您得去問樓主啊”
銜月樓真正的樓主是個神秘人,除了江夏沒人見過他的樣貌,他守著銜月樓這些日子,對樓主是只字不談
最后江夏臨走前勸告道“天罰這些事您最好還是不要打聽了,會出大事的”
許嵩嘆了口氣:“關于結界的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接著吩咐道:“長青你將玄兒尋來,有些話想問問他”
試試能不能從許凌玄入手…
“好”
許長青應下,剛想退出書房
許嵩提起筆,剛落下一字,遲疑道:“長青,等一下”
許長青停頓住腳步,回頭將視線投注到許嵩身上,許嵩緩聲道:“玄兒前日是不是被嚇著了?總感覺精神萎靡不振的,為了這事娘還為他操心了不少”
他的神情緩和下來:“又是補湯的連著兩日,都不重樣了”
又告誡著許長青:“長青,到時候的話別說太重,怕讓他想起不好的事故來”
許長青眼角抽了抽,心里忍不住腹誹:“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武館堂前壯武場
許凌玄一旦入夢就會夢見那些怪異的場景,加上那些雜亂的事許凌玄連著三日都徹夜未眠
晨起時,房內一路逛城主府邸與內院,連著逛到前院,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武館堂
許凌玄坐在武館堂前最高一階的地階上,面前就是壯武場,前幾日他與兄長、小妹比武的地方
初風吹過,陣陣涼意襲來,許凌玄舉目遠眺,天色鍍上金,透著和煦光輝
逛了這么久,記憶里還是搜索不到這個地方,城主府邸一草一木沒有是自己熟悉的
自己從小真的在這里生活過?
“阿玄?!你可讓為兄好找啊!”身后傳來許長青很是意外的聲音,隨后拍著他的肩膀跟許凌玄同坐在那一階地階上
許凌玄看向一旁的兄長
許長青微微往后仰,伸了個懶腰:“今日怎么起那么早?這幾日是被嚇到了?”